第 74 章 被發現了(1 / 1)

花間詡從睡夢中醒過來,他又夢到首領大人了,夢裡的首領大人有些粗暴,一直問他愛不愛他,他每次都給予了肯定的回答,可對方的動作還是越來越用力了。

花間詡下了床,雲琥久違得和他同一時間出來。

看見花間詡在活動自己的肩膀,雲琥走過去:“沒睡好?”

花間詡又活動了一下脖子,看了他一眼。

雲琥看見花間詡後脖上的一點紅印,人類和獸人的體質差距太大,就算他有意收斂,也總會發生這樣沒辦法避免的意外。

雲琥移開了目光:“要不要換一張床墊?”

花間詡“嗯”了一聲。

今天是和雲琥檢驗毒素控製訓練的日子,待雲琥恢複神誌,花間詡正坐在石頭上發呆。

雲琥出了點聲,花間詡回過神來,走過去幫雲琥解開身上的鎖鏈。

“你最近的毒素越來越難控製了。”花間詡一邊解一邊道,雲琥都快把鎖鏈掙斷了,他差點沒控製住。

花間詡查閱書籍的時候沒看到毒素控製到一定程度就會加倍反彈的內容,所以原因還是出現雲琥心理狀況上,他得寫封信再去問問人族那位大佬。

思及此,花間詡問:“你最近有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嗎?”

雲琥搖了搖頭。

花間詡觀察著雲琥,在雲琥想要隱藏的時候,他已經沒辦法通過外表輕易看透對方的心了。

花間詡意味不明地道:“你變成熟了。”

雲琥很淡地笑了一下:“是麼。”

“你也辛苦了,我還有事務要處理,中午就不回來吃飯了。”雲琥將花間詡從石頭上拉起來,向對方點了點頭,成了第一個離開這裡的人。

花間詡捏著下巴思索了一番,總感覺雲琥這轉變不是什麼好事。

雲琥好像忽然想通了,不再試圖拉進他們的距離,經常不見蹤影。

當雲琥真正想要做好的時候,總能做得很好。

花間詡走到路上,偶爾能看見雲琥在幫族人解決各種事情,側臉平穩鎮靜,還會淺笑向人示意。

雲琥轉過頭,看見花間詡時點了點頭,指了指另一邊示意自己要去忙了。

望著雲琥離開的背影,花間詡頗有些悵然若失,好像原本還在慢慢成長的孩子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一瞬間長大了。

不需要自己在屁股後面收拾爛攤子,還能主動孝敬他,他也開始搞不懂對方的想法了。

“搬出去?”雲琥晚上回來,就聽到了花間詡這番話話。

花間詡點了點頭:“最近聚落在造新住所,我讓碧璽給我留了一套,本來我們住在一起也是形勢所逼,現在住房寬鬆了,沒理由繼續一起了。”

雲琥想了想,乾脆利落地點頭了:“也好,不過不用你搬出去,我離開就行。”

花間詡:“嗯?”

“這間房子本來就是你和我哥的,你應該會舍不得。”雲琥偏過了頭,“

我們之間不用相互推脫,給你就給你了。”

“這可不行啊弟弟,你可不能變成扶嫂魔。”花間詡吐槽道。

雲琥轉回頭:“扶嫂魔?”

“是啊,獸人再開放,也不會容忍本該屬於自己的地盤被彆人侵占了吧,你心儀的對象會生氣的。”花間詡道。

“心儀的對象?”雲琥將這句話咀嚼了一番,臉上了然,“沒事,他不介意。”

花間詡:“我會介意啊。”

雲琥便改了口:“這間房子裡面有你和我哥的生活痕跡,那個人……他更喜歡從零建造屬於自己的小屋。”

“原來是這樣。”花間詡被說服了,“那就多謝你了。”

花間詡忍不住感慨:“弟弟你真的懂事了好多。”

“這就是懂事嗎?”雲琥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轉過身,“我去收拾東西了。”

花間詡踏完青一個人回到家,房子裡黑黑的,待燈亮起後,花間詡自然而然注意到了那間照不進光亮的客房,雲琥把東西都搬空了。

花間詡關上了那間房間。

作為首領,雲琥越做越好,毒素的壓製卻依舊沒有任何進展,反而越來越難控製,到後面花間詡隻有動用麻醉劑才能讓雲琥安靜下來。

注射了麻醉劑的四翼巨鷹疲軟地攤在地上,翅膀鋪了一地,隻有不斷起伏的背部說明了巨鷹此時的狀態非常危險。

巨鷹渾身爆發著尖銳戾氣,和人形態時可靠沉穩的雲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也讓花間詡清楚地認識到,雲琥的成長絕對不是良性的發展,這裡面有他不知道的隱患在催化。

花間詡順著巨鷹頭頂的羽毛,感受到巨鷹的痛苦後愈發憂心,算算時間他給人族那位大佬的信差不多該回來了。

最近花間詡也不太好,時不時就會這裡疼那裡不舒服,平時感覺不太出來,待他出去遊玩要進行什麼劇烈運動的時候尤為明顯,他都懷疑自己得了什麼不知名的絕症。

他跟雲琥抱怨過一次,雲琥十分關切,比他還要操心,送來了各種補品,還找人給花間詡看病,得出的結論是水土不服。

花間詡:“這醫生真的假的,我從小環遊世界各地旅行,怎麼不知道我還有這毛病?”

雲琥也附和:“確實,是個庸醫,我待會就把他趕出聚落,給你再找一個。”

花間詡凝視著雲琥。

雲琥面色如常:“怎麼了。”

花間詡張了張口,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

晚上,花間詡收到了人族大佬的回信。

【二殿下,就您信上描述的情況來看,獸族首領大概率是有了心結,而且這個心結很嚴重,他也並不打算跟任何人說。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現象,如果不知道症結所在,我們沒辦法繼續治療,不加製止的話獸族首領很可能有生命危險。我建議暫停控製毒素的訓練,相反,還要讓獸族首領儘量不出現被毒素影響的情況,先找到心結形成的原因,解開心結,再做後續處理。】

花間詡放下信,揉了揉自己腫脹的太陽穴,看來這件事刻不容緩了。

今晚花間詡又做了和雲生珀翻雲覆雨的夢,身體疲憊極了,與之相反的是他時刻清爽的身體。

花間詡以前也會做這種夢,但最近次數也太多了點。做那事快樂是快樂,可物極必反,他都失去對方這麼久了,沒理由現在還回不過味來。

花間詡之前就隱隱察覺到這件事的異樣,為什麼總是不行動呢。

對了,花間詡想起來,每每他想搞清楚的時候,雲琥總他身邊,看似替他想辦法,其實一直在避重就輕,把他往錯誤方向誤導,要不就做一些事情轉移他的注意力。

他好像有點太信任雲琥了。

花間詡反省了自己幾分鐘,立刻開始排查。可惜他搜遍了家裡的東西都沒有察覺到異常。

花間詡給自己找累了,坐下來倒了一碗水喝。

花間詡喝了一口,掀開了壺蓋往裡面看了看,是白開水,難怪寡淡無味。

雲生珀有喝茶的習慣,花間詡無所謂,兩人相處久了,花間詡便也養成了這個習慣,壺裡經常會放一點茶葉。雲生珀死後,放茶葉的就變成了雲琥,花間詡基本就沒怎麼管過,現在雲琥也搬出去了,便要他自己放茶葉了。

花間詡丟了一個茶包下去,等清水染上茶色,倒出來繼續喝。

不過自己泡的不如他們泡的好喝,香味都淡了一點。

香味?

花間詡捏著杯子的手頓了一下,繼續喝。

好像確實有幾次,他喝到的茶水中偶爾會帶有特殊的香氣,他對那個香氣不敏感,但次數多了,總會記住的。

日子還在繼續,花間詡近段時間都沒有做夢,身體也好得差不多,花間詡算算時間應該要來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晚上花間詡又嘗到了那種香氣。花間詡果斷吐出口中的茶水,用清水漱口,將茶壺偽裝成喝了一大半的樣子,繼續裁剪桌上的布料。

沒過一會兒,有門從外面打開的聲音傳來,微涼的風被帶進了屋內,花間詡轉過頭去。

待看清後,花間詡不禁道:“首領大人。”

那人徑直朝他走來,彎下腰用耳鬢的羽毛貼了貼他的臉頰:“人怎麼還不睡?”

神態和語氣模仿得很像,花間詡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手裡的動作。

那人對他忽略自己的行為很不滿,將布料從花間詡手裡扯出來,掰正他的身體,直視眼睛:“人要看著我。”

嗯,反應也符合人設。

那人就將花間詡帶離了椅子,來到旁邊的長沙發上。

雲琥親吻花間詡閉上的眼睛,他放醉眠果並不都為了做那種事,隻有有些時候會控製不住自己。

現在就是。

雲琥一路從眼睛吻到鼻尖最後到唇,今天的花間詡有些安靜,他挑逗了許久對方隻有微弱的回應。

身體進一步貼合,雲琥卻總有種驚慌感,讓他動作不自主地急切了一些。

花間詡沒動,他倒要看看雲琥能做到什麼程度。

衣衫半解,腰帶一半落在沙發上,一半落在地上,雲琥叼住了花間詡側頸的軟肉,手往下移去,輕而易舉地扯開了褲帶。

一點點往下拉,沉睡的東西包裹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若隱若現地搭在鬆緊帶上。

待雲琥要進一步往下拉時,對方忽然伸出手阻止了他。

雲琥心中空了一瞬,一種野獸般的危機感浮上心頭,不自主地去看花間詡。

花間詡手扣住了雲琥的小臂,眼中沒有任何迷離,聲音清醒地可怕:“雲琥,你可真讓我長見識。”

雲琥大腦猶如當頭一棒。

他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