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衝矢昴也失蹤了?”怪盜基德驚訝地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還是和神父一起失蹤的?真是邪了門了,怎麼一下突然失蹤了三個人?”
“果然零點之後會出事。”白馬探說完,轉身看向他們,“你們隊伍裡的主唱也失蹤了?怎麼失蹤的?”
黃毛吉他手焦躁不安地揪著頭發:“不知道啊!就是一轉身就不見了!就在我們搜查廁所的時候!但是根本沒有找到機關的痕跡!這個地方不會真的鬨鬼吧?就連那個神父都失蹤了啊!!!”
“胡、胡說什麼呢!這個世界上才沒有鬼!也許是現在科技發達了製作的機關更加完美不會被我們輕易發現罷了!”怪盜基德完美地扮演這個其實有點膽小的傻大個。
不過實際上他現在心裡也確實有點慌。
怪盜基德出手那肯定和寶石有關。
這個樂隊是一夥搶劫犯偽裝的,一共五人,之前內訌死了一個,東西也不見了,據說是藏到了故鄉長野。
等怪盜基德找到他們的蹤跡並易容替換了這個光頭的時候,才得知一些具體的情報。
比如那個死掉的人是個變態殺人犯,殺人後喜歡挖出人腦子裡的蝶骨收藏。
比如從他死後的長野老家裡發現了線索,他很喜歡《向太陽奔跑》這部,還把東西藏在了長野的深山裡,打算把同夥全部殺死後再去參加的同人活動把東西拿回來。
很顯然,最後的結果是他被反殺了。
這一群人沒一個好的,怪盜基德隻是打算跟著他們一起把寶石拿到就反手把人交給警察,結果到了這裡才發現,警察已經在這裡等著了。
他當然認識那鬆田陣平、萩原研二和伊達航那三個警察啊!他們是江戶川柯南的熟人,而且之前遇到他們還不小心翻車差點被抓住呢!
而且來長野之前,他也查過長野的警察,想過怎麼把盜賊團交給他們,甚至想過直接易容成厲害的警察光明正大上門,自然也就熟悉諸伏高明那張臉了。
因此,現在他面臨兩個巨大的問題。
一是失蹤的人都是警察安排的,警察早就知道了盜賊團的線索,設下陷阱關好門就等著一一擊破他們。
但這一點,在看見真正的人血和人骨時候,讓他徹底動搖了。
所以第二個可能,會不會是有個家夥隱藏得特彆深,甚至知道了一切,反過來要將知道情報的同伴和追逐他的警察全部殺了?甚至是連這個活動的作者、工作人員和埋伏的警察都被錯誤引導中了陷阱,然後那個人再一個個殺死全然不知的羔羊?
怪盜基德看了一眼十分焦急暴躁的黃毛。
如果是這種可能,那麼要不就是這個黃毛在演戲暗地裡下黑手,要不就是失蹤的兩人裡面有一個人假死偷偷藏起來利用機關殺人。
而且下一個目標就是他了。
怪盜基德假裝不經意地離開了白馬探周圍,靠近了臉色異常凝重難看的江戶川柯南。
“喂,小子,是你最開始發現那兩個人不見的嗎?”他蹲下來問。
江戶川柯南抬頭看向他,表情立刻恢複成了普通小孩子:“嗯,是的,我當時也想去找神父先生。可我隻是遲了幾分鐘進去,甚至親眼看見衝矢先生進入房間,還聽見了房間裡有神父的聲音,結果等我推開門的時候他們就不見了。”
怪盜基德起身在神父房間裡轉了一圈,語氣暴躁中又十分逼真地夾了些害怕:“可是這裡就這麼點地方,廁所也就那麼點地方,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機關的痕跡,這真的是機關造成的嗎?要不我們還是再去其他地方找找?說不定他們就躲在什麼我們沒看見的地方了……”
說著說著,他像是剛剛才想起一樣,突然大步走出神父房間,站在了上鎖的修女房間面前。
“等等!你要做什麼?”伊達航警惕地走過去。
鬆田陣平就靠在二樓的樓梯欄杆手上,距離更近,直接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恐嚇道:“嘖,你彆亂來啊,不然說不定下一個出事的就是你了。”
萩原研二也笑著湊過來:“彆著急嘛,隻是遊戲而已,時間還早呢,我們可以慢慢來。”
怪盜基德被警察包圍,就算習慣了但面對這三個家夥還是有點壓力。
可就算有暴露的風險,他也要儘快行動搞清楚形勢了,不然說不定下一個中招的真的是他。
“但是這個房間明顯有問題吧!現在都失蹤了那麼多人,為什麼不進去看看?”他做出一副著急害怕卻又強撐著威嚴的樣子道,“你們是不是有問題?叛徒是不是你們?不然你們為什麼要阻止我找線索?”
“他們隻是擔心破壞建築出事而已。”金發黑膚的青年也走了過來,笑著拿出了一根鐵絲,“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吧。”
怪盜基德微微睜大眼睛。
什麼?這人連開鎖都會???
安室透蹲下來,將鐵絲插入門鎖,手指動了幾下就聽鎖“哢”一下開了。
怪盜基德:“!”
這個技術甚至和他這個怪盜基德有的一比了啊!!!
“我差點忘了你還有這個技能。”毛利小五郎哈哈笑道,“上次蘭她們還說你簡直像怪盜基德一樣呢!”
怪盜基德本人:“?”
突然被叫名字差點讓他沒控製住表情。
綠川光拿著手電筒走過來:“大家小心一點,先讓開一點再打開門。”
門口的幾人微微後退幾步,江戶川柯南想要假裝不聽話站在安室透身邊,被毛利小五郎拎走了。
安室透收起鐵絲,起身和綠川光對視一眼,隨後握住門把手,緩緩推開了這扇門。
“吱——”
呼嘯的風雪聲都壓不下開門的聲音,這門顯然出了些問題。
綠川光將手電筒往房間裡面照去,後面的人也隨著看了進去。
修女的房間和神父的房間布局幾乎一樣,隻是缺少了書架和其他本應該有的常見家具,反而異常空曠。
因此,一目了然的,所有人都可以看見那張放在房間最中央的詭異蝴蝶椅子,以及那張貼牆放著的床。
染紅了白色床單和椅子的血液、隨意扔在地上的鐵鏈和針管藥劑更增添了強烈的詭異不適感。
燈光往上移,還可以看見被黑暗包圍的牆壁上也滿是可怖的癲狂抓痕和猩紅的手印,能讓人一眼就體會到當時關在這裡的人有多麼崩潰和瘋狂,絕望撲面而來。
牆壁正中間,還用英文和鮮血寫了形狀扭曲的一句話。
【WebebothofGodandthee;#039;retryingtoraisethedeadagainstthestreamoftime.】*
江戶川柯南瞳孔猛縮。
這是……貝爾摩德曾經對板倉卓說過的話,同時也代表著組織的真正目標。
【我們既是上帝也是惡魔,因為我們要逆轉時間的洪流,讓死人複生。】
一瞬間,無數片段閃過江戶川柯南的腦海,那部的所有細節徹底和現實中的組織聯合在了一起。
*
在腳下失重的一瞬間,無數想法在赤井秀一腦海裡浮現,手同時也抬了起來。
但當他看見對面神父的表情時,最終還是全部按捺住,假裝中計地徹底掉了下去。
下墜很快結束,看高度並不是直接掉到了一樓,而是夾在其中的秘密空間。
赤井秀一假裝驚慌失措地沒有站穩,在地上踉蹌的時候趁機觀察完了周圍的環境。
是昏暗的秘密通道,十分狹窄,牆壁上除了燭台什麼都沒有。
他仰頭,和站在洞口居高臨下垂眸看著他的神父對上了視線。
“神父先生,你這是——”赤井秀一開口正要演幾句,下一秒卻臉色微變,看見那人竟然也跳了下來。
神父輕盈落地,白色的圍巾和黑色的長袍飄起又落下。
“走吧,彼得,那位大人讓我帶你去該去的地方。”
頭上的洞嚴絲合縫地合上,神父隨手拿起牆上一個燭台,走在前面帶領著他往下面走去。
“情況有變,現在輪到你出場的時候了。”他說。
赤井秀一沉默地跟在他後面,隻問了一句:“發生了什麼意外?”
但是神父卻隻是笑道:“等到了那裡你就知道了。”
赤井秀一也就沒說話了,隻是眼睛和腦子還在飛速轉動。
他拿到的牌是西門彼得,Simoer又名磯法,原本是漁夫,曾使死人複活。
而他在裡的身份池田順一,是被第三部主角衝雅也追查的主要犯人,同時也是潛入組織搜查的臥底。
但是他其實是臥底這一點,已經明顯暴露了,組織肯定也知道,那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碟中諜?
而且如果這個同人不是亂改編,那麼身為衝雅也信任前輩
的諸伏孔明竟然也是組織的人。
最重要的是,看現在這個情況,這個局和這個教堂,都是組織準備的。
那麼讓他們玩的找叛徒遊戲就應該完全反過來才對。
耶穌代表的應該是組織的首領或者行動的負責人,叛徒就是……臥底?那麼到底誰拿了叛徒牌?
而且這一點又和當初朗姆在古堡裡玩的把戲對上了,這些真的隻是巧合嗎?
赤井秀一腦海裡飛速整理著各種念頭,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了神父的側臉上。
燭光照射下,他的五官非常清晰,淡定地垂著眸,腳步沉穩地向地底深處的黑暗走去。
那雙眼睛……那雙藍色的上挑眼睛,真的和蘇格蘭很像。
五官……儘量去掉他們的胡子後,五官感覺也很像,甚至連部分氣質都像了幾分。
這就是他想單獨去找神父試探的原因。
赤井秀一插在口袋裡的手微微摩挲著槍柄,思索兩人的關係。
他們……會不會有血緣關係?
但是赤井秀一又想起來,他調查工藤新一的時候甚至還發現了好幾個和工藤新一長得特彆像但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又覺得這或許隻是巧合。
世界上長得像但是沒有關係的人並不少。
算了,不管是不是巧合,等出去以後要好好調查一下確認了才行。
“到了。”身形修長的神父在一扇左右雕刻著藍紅蝴蝶的大門前站定。
男人將燭台放上牆壁架子,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將手按在門邊的指紋鎖上解鎖,隨後微微側身為他拉開了大門。
“請進。”他說。
這個深度已經遠遠超過了一樓,應該已經深入地底了,是地下室嗎?
赤井秀一盯了神父兩秒,最終還是面無表情地扮演角色走了進去。
神父跟著他進來,隨後關門,落鎖。
“哢噠!”
不知道神父按了什麼開關,整個空間瞬間亮了起來。
相比剛剛昏暗的通道,這裡的明亮程度又過於刺眼,赤井秀一即使有準備也緩了一下才看清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巨大的白色空間,密集地擺著很多奇怪的儀器和電線,看起來雜亂又有著奇怪的整齊感覺。
左邊轉角後的整面牆壁竟然都是教堂裡面的監控畫面,裡面的聲音也很清楚。
不過最顯眼的還是房間正中間的巨大圓形儀器,全身都被黑色的金屬包著,看不清裡面有什麼。
“感到高興吧,你已經通過了組織的考察,所以那位大人決定給你展示組織最大的秘密,讓你成為更核心的成員。”
神父走了過去,站在那個巨大的儀器旁邊,笑著伸手撫摸光滑的金屬表皮。
地下室的一切都在過於明亮的燈光下顯得刺眼和迷幻,每一秒都在刺激著神經。
“這個,就是傳說中可以穿梭過去與未來的,時光機。”他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