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1 / 1)

“真好。”

水琅坐在自行車後座,嘴角弧度翹得很高,“平安裡居民,會發自內心感覺到國家真好。”

“餓不餓?”周光赫看著前方的飲食店,“現在人少,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

水琅想到今天是三個丫頭要上少年宮,自己會在學校食堂或者飲食店吃飯,大姐也會在學校食堂吃了飯再回來,“想吃冷面。”

周光赫將車子停在飲食店門口,兩人一起走進去,叫了一份冷面,一份冷餛飩,兩碗冰鎮綠豆湯。

夏天炎熱,湯面生煎小籠包,都不如冷面冷餛飩銷量好。

店裡的人,面前幾乎都是放著綠豆湯與涼菜,很少有熱菜。

冷面是先蒸過再煮熟用冷水衝涼,澆上芝麻醬,辣醬油,黃瓜絲,綠豆芽絲,吃起來清爽有嚼勁,冷餛飩也一樣,煮熟了用冷水衝過,面皮也變得比熱餛飩更有嚼勁,幾分鐘時間,兩人就吃光了。

水琅端著煮得酥爛的綠豆湯喝了一口,頓時解了芝麻醬的膩,“飽了。”

“冷面消化得快,要不要再帶點東西回去吃?”周光赫拿出飯盒,“想吃什麼?”

“那就再叫兩份冷餛飩,兩份冷面,一份小籠包,等大姐她們晚上回來當夜宵吃,反正是冷的,也不會糊掉。”

拎著打包好的飯菜,兩人回到梧桐裡,這幾個月忙忙碌碌,很少有這麼早回來,還是兩個人一起回來,安靜悠閒的時候。

想到後面還有一堆事要解決,水琅躺在沙發上,決定先好好放鬆一晚,放空大腦,任何事情都等明天醒了再說。

“洗澡嗎?”

周光赫將外面晾乾的衣服收進來,放到床上疊好,而且是疊得四四方方,整整齊齊,“我去幫你燒洗澡水,倒到浴缸裡洗?”

水琅動了動腦袋,不知道是自己今天狀態不對,有了錯覺,還是根本就不是錯覺,總感覺周光赫的話傳進耳朵裡,有一點異樣,“你先洗,我先洗?”

周光赫打開櫃門的動作一頓,慢慢回頭,看著躺在單人沙發裡面上帶笑的小姑娘,眸光頓時深了許多,連話都忘了說。

氣氛逐漸變得不對勁,空氣裡仿佛多了棉花糖的氣味,恰到好處的甜,恰到好處的膩.......

水琅躺在浴缸裡,劉海微濕,水氣蒸熏,面容變成了甜粉的棉花糖,充盈飽滿,看著就讓人食欲大增。

周光赫喉嚨滾動,不斷發出似乎饞到極點的動靜。

水琅微睜雙眼,看著他的白襯衫沾上水,變得透明,貼在蓬勃的胸肌上,他的蓬勃不是像是狂灌蛋白粉泡在健身房裡練出來的花架子肌肉,而是長年累月訓練出來實打實的肌肉,磚頭塊似的腹肌也若隱若現,配合優越骨架,比早上看起來更禁欲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隱忍,明明很想要,眼睛熬地通紅,表面卻要維持住不動聲色,將這份禁欲氣息烘托到了頂點。

水琅抬起手,水花響起瞬間,樓住他的脖

頸,將人拉近,幾乎是睫毛挨著睫毛,“你不是要幫我洗澡?怎麼光看不動手了?”

薄荷牙膏裡的清涼,不但沒能澆息周光赫眼裡滾燙的溫度,反而就像是在火苗上多添了一道燃氣,溫度不斷攀升。

他的胸膛貼在水面,也被烘地心臟發燙,“你......”

話沒說完,嘴唇上溫軟的觸感,徹底燒儘周光赫的理智。

當濕軟嘗試攻進他的唇縫,大手頓時伸進水裡,將人抱離浴缸,勒進懷裡。

再將她唇裡的香氣與甜味一掃而儘。

水琅大腦滾燙發昏,頭一次體會到身體無法控製,抓住一個縫隙,憑借最後理智道:“彆在這裡。”

“我洗。”

周光赫這個人莽中有細,比她想象中還要細致。

八點鐘左右,水琅躺進了被窩裡。

沒了力氣,睡衣都是周光赫幫她換上。

然後浴室裡響起消毒水洗刷浴缸瓷磚的聲音。

水琅不知是太困還是太暈,眯過去一小會兒,睜開雙眼,就看著他走進來,因為睡成橫躺,剛好看到他的腹肌,與緊實的大腿肌肉,想起早上想過的話。

果然,不是感覺。

不是一般的中看,更不是一般的中用。

這還是收斂著。

周光赫看上去精神抖擻,比早上剛睡飽的時候更精神,把門關上,插銷插上,轉過頭來,眼睛就盯在水琅身上,坐在床邊,撫摸她的臉頰,“餓不餓?”

水琅有氣無力,“不餓。”

周光赫輕笑出聲,突然低頭吻住她的唇,起先是慢慢細撫,沒過幾秒,呼吸就變了,攻入,重重吸吮。

水琅本來被吻得挺舒服,乍然一變,還沒來得及反應,被子就被掀開,他結實的肌肉散發著滾燙熱氣,被壓得一動不能動。

“不是剛才......”

吮吻聲重重響起,堵得她忘記反對,隨後台燈被關熄,屋裡陷入黑暗,觸感瞬間被放大數倍,頭腦發昏發燙的感覺席卷而來。

天井進了人,都沒聽到。

因為那會,根本聽不見外界任何聲音。

直到敲門聲響起,水琅才僵住身體,嘴唇仍被堵著,沒法做出回應。

“小舅媽應該睡著了。”

“小舅舅也睡著了嗎?自行車在院子裡,應該回來了。”

水琅緊繃身體,他的鼻息變重,交織在一起,被子裡熱氣滾燙。

“快燒水洗澡,睡覺了。”

“小舅睡了,我們分開在盆裡洗,洗得更快。”

水琅彆開臉,咬住他的耳朵,周光赫悶哼一聲,手臂勒地更緊,胡亂親吻著她。

直到外面動靜都消失了,東屋傳來關門聲,門縫裡的燈光陷入黑暗,快要爆炸的人,才掀開被子,狂妄起來。

.......

穿越過來這麼久,即便是在家裡畫圖辦公,水琅也養成了早晨七點鐘自然醒的生物鐘

,但今天,直接睡到了八點半,才自然醒過來。

面若桃花夭,表情卻懵著,望著天花板,久久回不過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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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一個感覺,她急需補缺氣血。

什麼燕窩,紅棗,阿膠,枸杞,黑豆豆漿,海參,韭菜........都得大量來一點。

她明明比周光赫小,卻有一種養了生龍活虎小狼狗的錯覺!

“醒了?”

周光赫翻身將人抱進懷裡,看著她雙眼發亮又發懵,可愛誘人,忍不住低頭咬了一口粉嫩的臉頰。

還真是狗!

雖然很輕,屬於親昵。

水琅還是徹底回過神來,抬起他的手腕,一看,已經九點了,“你怎麼還沒起?”

“我已經去過單位了。”

周光赫抱著水琅起身,“工商局的領導去房管局沒找到你,大伯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通知你玉蘭杯投票結束了,頒獎會安排在明天早上九點,另外今天複茂區決定將鄒賢實轉移到拘留所,等待半個月後法庭宣判,派出所的路到拘留所的路,已經被市民圍堵起來,等著鄒賢實出現。”

水琅發現人形靠墊比床頭板靠起來舒服太多,直接靠在他懷裡,打了一個哈欠,“那你們決定好怎麼把他送過去了嗎?”

“怎麼送死刑犯,就怎麼把他送過去。”

-

水琅起床吃完飯,第一件事就是來到派出所,兩邊道路已經人山人海。

這麼多年頭一次出現這麼重大的案件,近十億的字眼刺激著每一位市民的怒火。

這裡面,受苦受罪的平安裡居民尤甚,簡直是怒火中燒。

除去鄒賢實害了他們自己,還因為知道了鄒賢實夫妻倆居然對水琅母親恩將仇報,把人冤死在獄中,氣得一大早晨就擠到這裡。

以前這種場面都是執行死刑犯,才會出現這樣,今天隻是轉移一名死刑犯,圍觀人群就將道路擠成這樣,個個都還義憤填膺,鄒賢實算是開創先河了。

水琅以為是用卡車拉出來,沒想到不是,直接是兩名公安架著鄒賢實走出來,後面還跟著同樣需要轉移過去的李蘭瓊。

鄒賢實與李蘭瓊,關了兩天,精神已經變得有些萎靡了,剛開始被帶出來,人還有有點沒反應過來,一走出大門,面對真正的人山人海,一眼望過去,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憤怒,手裡還拿著石頭,挎著裝滿爛菜葉子雞蛋殼的籃子,雙腿頓時一軟。

兩人都以為自己踏上了執行死刑的路,臉色一片煞白。

下一秒,痛罵聲排山倒海般砸過來:

“打倒鄒賢實!鄒賢實不得好死!”

“狼心狗肺鄒賢實!鄒賢實不得好死!”

“狼心狗肺李蘭瓊!這對夫妻全都不得好死!”

“應該直接送他們去刑場槍斃!”

“害人精!砸死這兩個惡毒的害人精!為民除害!”

爛菜葉子、石子、雞蛋殼漫天飛羽般朝著馬路中央砸過去,鄒賢實面

部失去血色,被拖著往前走。

一顆顆石子不斷砸在他的臉上,頭上,眼睛上,鼻子上,身體上,很快便皮開肉綻.......

身體疼痛,比不上心裡的絕望,鄒賢實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比幾年前那些知識分子乾部接受批評的場面還要慘烈,他成了真正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面臨比死刑犯還要可怕的下場!

因為死刑犯經曆過一次,就吃槍子了,他這隻是剛轉移到拘留所,接下來還有一審、二審甚至是三審,每一次去法院,出法院的路上,都會面對今天這種人人喊打的可怕場面!

他甚至不敢想,自己是不是已經成了建國以後,滬城名聲第一臭的人。

又是一顆石子砸在眼睛上,鄒賢實哭了,絕望哭著,癱在地上被拖著走。

李蘭瓊早已被嚇得說不出話,原以為那天在審訊廳審完就結束了,接下來就等著坐監獄勞改。

這些天她心裡很安寧,甚至在想,餘生能在監獄裡或者農場裡活著,也算是能彌補愧疚,踏實終老了。

萬萬沒想到,似乎全城人都知道她做過的事了,一句句“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狼心狗肺”“蛇蠍心腸”“不得好死”的唾罵聲傳進耳朵裡,一道道鄙視的眼神投在她的身上,數不清的石頭和爛菜葉子丟在她臉上........

雞蛋液糊著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嚇出來的眼淚,李蘭瓊嚇得直往公安後面躲,埋著頭不敢再去看眾人的眼神。

本以為自己在牢裡就是最大的懲罰了,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成了收音機故事裡遺臭萬年的那種人,面臨如此慘境,李蘭瓊心裡頓時痛哭出聲!

同樣痛哭出聲的還有一個人,縮在派出所大門口不肯走出去的鄔善平,“我不去!我沒有那麼大的罪!”

他活了半輩子了,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面臨這樣萬人唾罵的場面!

“兒啊——”

人群裡突然響起一個老太太的哭喊聲。

水琅看過去,發現薑老太太也從紅河村來了,鄔善誠站在一邊扶著她。

老太太這麼一喊,瞬間吸引了群眾的注意,聽到老太太接著崩潰喊了一聲:“善平!”

人群的炮火與漫天飛羽的爛菜葉子,轉移向了這一家人。

“這裡!他是鄔善平,是幫著鄒賢實害死民族資本家的人!”

“這些人都是鄒賢實的幫凶!是鄒賢實的走狗!”

“他們和鄒賢實一樣狼心狗肺!打死他們!”

鄔善平嚇得臉色大變,抱著頭要往派出所躲,卻被拖出去,接受群眾的炮火洗禮。

薑老太太喊完兩句,就有石子朝著她砸過來,嘴唇都被砸出血時,覺得這些人都瘋了,她這麼大年紀,居然連她也不放過!

回罵了幾句,卻激怒了更多的人,鋪天蓋地的石子爛菜葉子朝她砸過來,頓時管不了母子情深,也不再哭得撕心裂肺了,拉著另一個兒子,抱頭就跑。

這城裡她是再也不

會來了!

裝著鄒賢實、李蘭瓊、鄔善平的卡車開走了,群眾還追了好一段路痛罵,要不是卡車加速,能一直追到招待所門口。

人群逐漸散去,水琅走進派出所,先朝著招待所看了一眼,發現孫澄與鐵蛋,還有一個沒見過的婦女,應該就是鐵蛋娘,站在窗前,看著卡車離開的方向。

“謝謝你,水琅。”

儲煦戴著手銬,被周光赫特彆安排到了二樓窗口,看到了,也聽到了外面的場面,還隔空看到了招待所裡的女兒與外孫,雖然並看不清楚他們的長相,但隻要是看到了鮮活的女兒,他就已經心滿意足,“對你,我真的是感激不儘,要是沒有你來到珠南,讓我有了主動悔過的機會,我現在也會和他們一樣,遭受人民唾罵,遺臭萬年。”

有些情緒需要表達,水琅沒有阻攔他的表達,點了點頭,“工商局的領導來找我了,應該是知道你的事情,你先在這裡等著,我聊完確定之後,安排你與女兒見面。”

儲煦身體一震,鞠著躬點頭,“工商局的人已經見過我了,正在等你。”

水琅眉頭一挑,看來能讓工商局激動的不止是詹鴻棟,還有像儲煦這樣的稀缺人才,居然這麼快就主動跑到派出所來了,人都先見過了。

“他們找你聊了什麼?”

“沒說什麼,隻是打了招呼,主要還是要找你。”

水琅跟著周光赫來到會議室。

“水琅同誌,總算見到你了。”

今天隻有宋會長與其他幾名男乾部,見到水琅有點激動,“所有特派員裡,隻有你效率最高,先是幫忙把當初的工商會長拉攏過來,現在還幫我們找到了工業天才,而且還是心甘情願真心悔過,願意把技術都教出來的總工程師儲煦,水琅同誌,你太讓人刮目相看了!”

水琅眉頭一挑,“宋會長,你見多識廣,這點小事,不至於這麼激動吧?”

“這怎麼能叫小事,紡織業是滬城的基石,不不,不能用基石形容,是滬城的頂梁柱,這些年人才大量流失,即便找回來,沒個三年五年,也不會真正打開心防挑起擔子,你不知道,雖然今年大規模知識分子乾部回城,但其實從三年前,我們就已經開始調人才回城,接觸得人很多,過程比你想象中還要難。”

宋青鬆會長看上去是真的興奮,“我已經安排好了,將儲煦安排在原茂華印染廠車間勞動改造,啟動一批進口機器,你把你說的那些名單全部寫下來交給我,明天,不,今天我就著手去安排,儘快把這個勞動改造培訓班給辦起來,早日為國家輸送一批工業技術人才。”

水琅暫時不動聲色,點了點頭,“我等下去平安裡,讓平安裡的弄堂乾部幫忙確定名單,確定好了,就交給你。”

宋會長看上去更興奮了:“好!”

接著,突然就冷場了。

氣氛逐漸尷尬了。

水琅沒有主動說話,看著宋會長。

宋會長輕咳一聲,坐下了,“這個,還沒有恭喜你,水慕

晗同誌是真的被冤枉,你真的找到證據證人,沉冤昭雪,洗清汙名。”

“多謝。”

水琅說完,繼續不吱聲。

宋會長看了看兩邊的人,最終還是由自己開口:“水琅同誌,上面非常重視財產返還之事,目前與高考一樣,還在商討階段,不過像是洋房商鋪,大概是明年這個時間,就能返還到你的手上了。”

水琅不動聲色,“不急,經過登報一事,已經說明了國家與黨是實事求是,是非分明,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我相信國家的任何處理結果。”

宋會長面上頓時出現讚賞,“水琅同誌,我一向知道你覺悟高,果然如此,既然這樣,我也就能放心把勞動改造學習班的事情拜托給你了,另外還有......”

“拜托給我?”

水琅詫異,“紡織相關我可是一竅不通,我接下來還要配合平安裡的施工改造,房管局不知道還有什麼其他任務,再說你這事,本來就不該交代給我吧。”

“這個。”宋會長猶豫一下,繼續道:“勞動改造班,不止是為儲煦一個而辦,我們國家有很多行業都缺人才,這方面當然是越多越好。”

水琅一頓,“你是說詹老?米廠也有技術嗎?”

“水琅同誌,我真是很喜歡跟你這樣的聰明人溝通。”宋會長拿了一份資料遞給水琅,“不一定都是技術,其實我們非常缺乏管理人才,詹老年輕時留過洋,訪問過很多國家,一路成為工商聯會長,我們希望詹老也能加入勞動改造班,培養一批真正會管理的人才,填補現在因為繼承製崗位造成的人才缺失。”

“這樣的事,詹老會很願意做。”水琅將資料推了回去,“其實有個很簡單的辦法,詹老他們不是正好還沒有安排工作,開放商業的新政策落實,起碼還要一兩年,你就直接把這個勞動改造班交給詹老負責管理,就不用再擔心會有人不配合了,畢竟十年前,詹老在資本家之間就是最有威望的人,十年後,他還活著,隻會更有威望。”

宋會長面色再次流露出猶豫,“水琅同誌,實話實說,國家與黨,暫時隻信任你。”

水琅終於笑出聲了,“宋會長,你就不要繞彎子了,我今天已經很有耐心了,你要是再繞下去,我可就走了。”

“彆!”

宋青鬆趕忙起身關上門,不想再出現上一次追著人跑的畫面,看著水琅,歎了口氣,“水琅同誌,想必你也知道了,國家財政非常困難,二十年,這口氣都還沒喘過來,上面已經開始大裁軍,縮減軍需,你們要理解,千萬不能有怨氣,我們要一起真心地攜手共同準備好改革開放,繁榮商業未來。”

水琅笑問:“宋會長是遇到什麼難題了?有人逼你還錢了?應該不可能有人有這樣的膽子吧。”

宋會長歎了口氣,“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有覺悟,資本家本來就狡詐多端,都是人精裡面的人精,很多時候都是表面配合,心裡不服氣得很,等國門一開,這些人恐怕就全都跑了,不會再回來,更不會為國家做任何貢

獻。”

水琅沉默一會,會議室裡沒有人說話。

“恢複高考後,國家有的是人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即便今年恢複高考,能成才,也得等到四年以後,再說,書本上的知識是死的,我們現在急需真正能帶動國家商業的人才。”

“宋會長,我畢竟不是我母親。”水琅直接道:“我頂多隻能幫助你催動一些人情人脈,做不了經商的事,再說,不能都等著人證明給你看,你想要人才,為什麼不自己先給足了信任,人心換人心?”

宋青鬆一怔,雙手背在身後,眉頭緊鎖,來回走動著。

過了一會,腳步停下來。

“你確定詹鴻棟,可以信任?”

“我隻能保證我認識的詹老值得信任。”水琅平靜道:“畢竟人心這個東西易變,誰也保證不了永遠。”

“行。”宋會長一拍桌子,“我就先把培訓人才這事交給詹鴻棟同誌負責,不過,水琅同誌,你還是得幫忙多上上心,你也知道,國家難啊。”

水琅:“.......”

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明白。”

“還有。”宋會長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水琅同誌,你心有國家,心有人民,是我們最信任的人,資本家這邊,你都幫忙聯係回來了,華僑商會,還是要多費費心。”

“華僑商會,還是等政策下來了再說吧。”

水琅起身,“我先去安排工人名單,對了,除了平安裡居民,我能不能安排一批農村社員也參加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