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泰霖的眼神傷痛，“那你能答應我，我們一起想想辦法嗎？”
“或許，會有辦法的。”
葉文雅張了張嘴想說沒有辦法，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舍不得看到顧泰霖這副樣子。
“好。”
顧泰霖牽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會有辦法的。”
他這話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也像是說給葉文雅聽的。
葉文雅低低的嗯一聲，她知道是沒辦法的。
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怎麼可能在一起。
更彆提，顧泰霖是小說世界的人。
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往前走，不知道前路是哪兒，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
氣氛壓抑痛苦。
走了不知道多久，葉文雅的腦海中響起係統001略高的聲音。
【宿主，宿主，驚天大消息，主係統廢了！】
葉文雅沒太聽明白，【什麼意思？什麼叫主係統廢了？】
係統001的語速極快，【就是麗塔……不對，是你的意識寫的劇情，要廢了主係統啊，主係統真的廢了。】
之前他就覺得奇怪，為什麼麗塔會有百分之十不符合作者，又能做那麼多事。
現在他明白了，能做這麼多事的不是麗塔，而是宿主啊。
恐怕連主係統都沒想到，他讓他輔助的宿主，不是普通的宿主，而是這本書的作者。
最牛逼的那個。
葉文雅想起這件事了，恍然的啊一聲，【是這樣啊。】
【主係統廢成什麼樣了？】
係統001嘖嘖嘖道，【宿主，那你聽我細細說來。】
【原本，主係統因為謠言的事，已經引起一部分係統的不滿了。這也是為什麼，主係統再次主動找上你們的原因，他想要儘快處理好這個錯誤，挽回自己的名聲。】
【結果，宿主你寫了那樣的劇情，就導致主係統的機能出現問題，現在他離變成一堆廢鐵不遠了。】
葉文雅是一點兒不同情主係統，【你有查到，主係統究竟做了多少事嗎？】
要不是主係統搞的事，根本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係統001來了精神，【宿主我跟你說，不知道是不是你讓我變成主係統的關係，我居然能偷偷潛入主係統的係統裡，查到了所有的事。】
【主係統一開始確實不知道係統10001的事，是係統10001猥瑣發育。宿主是知道的，個彆係統會出現一定的問題，就比如係統10001那樣，因為病毒或者程序問題，出現了那樣的情況。】
葉文雅是懂的，【也就是說，係統10001因為病毒或者程序出現問題，變成了一個壞係統？】
係統001道，【差不多是這樣。】
【係統10001猥瑣發育，偷偷竊取不同係統的能量來壯大自己。後來，他無意中發現能從毀滅的世界裡得到很大的能量，就盯上不同的世界了。】
【他很聰明，知道選那些很小，不容易被察覺的小說世界，通過控製作者本人來達到毀滅的目的。這樣的情況很多，畢竟有很多太監或者因為某些原因直接完結的作品。】
葉文雅身為作者，十分清楚這一點，【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主係統沒發現係統10001搞事的原因。】
要不是她的意誌力夠強大，那她的小說也會變成這樣的。
係統001嗯一聲，【後來出事的世界多了，主係統就察覺到了問題。一查，才知道是係統10001搞事。】
【隻是那個時候，係統10001已經很有本事了，還查到了主係統一個很小很小的BUG。】
【他在這個BUG裡植入了病毒，原本是想毀掉主係統，他就能上位當主係統了。然而，主係統隻是受到一定的損傷，反倒是他被主係統重傷了。】
【係統10001為了不被抓到，就躲到這個世界裡休養。他一開始沒冒出來，可能跟你來到這個世界有關。】
【他擔心你發現他的存在，破壞他的計劃，就沒冒出來。後來，也許是你失憶或者其他原因，他就冒出來了。】
【在這期間，主係統是有機會毀掉他的。可主係統想重置這個世界，那就得這個世界瀕臨毀滅，那樣你這個作者也不能挽救，主係統就能重置了。】
【這樣一來，主係統就能抹除他的錯誤了。】
現在他真的很討厭主係統。
按照規矩，主係統應該在發現係統10001的第一時間抹殺了他的，可主係統卻為了自己做出這樣的事來。
好惡心。
葉文雅聽完，理清楚了所有的事了。
她就說，為什麼主係統沒做點兒什麼，還派了一個這麼沒用的係統來，敢情是想抹除他犯的錯誤啊。
【現在主係統廢了，你當主係統了，你就能隨意收拾他了。】
係統001一想對哈，【我能隨意收拾主係統了，還能幫你達成很多心願。】
【你先告訴我，你們係統是怎麼來的？】
【類似於神明那種吧。宿主你想啊，這麼多的世界，總得有個管理者啊，所以就誕生了智慧體，就是我們係統。】
【不是有人製造的你們。】
【不是。宿主你想太多了，沒人製造我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葉文雅明了，【就類似於神話故事裡那樣，因為需要管理世界，誕生了你們這樣的智慧體，用來管理各個世界，以防各個世界出現問題。】
係統001表示就是這樣的，【我們還負責毀掉一些世界，比如有些世界出現很嚴重的問題，或者是無法挽救的，我們就會毀掉。】
葉文雅懂了，這些係統就是管理者的存在。
【宿主，你有沒有心願啊，我能幫你完成心願的。】
【你能幫我完成什麼心願？】
【比如，和顧泰霖在一起呀，我還是能辦到的。】
葉文雅還沒說什麼，她就被顧泰霖拽住了，疑惑的看向他：“怎麼了？”
“你問係統，要怎麼樣，他才能讓你和我在一起。”顧泰霖滿眼驚喜，真是峰回路轉。
葉文雅愣了下，反應過來，語調高了三分，“顧泰霖，你什麼時候又能聽到我的心裡話的？”
顧泰霖的眼神有點兒躲閃，“就之前，之前而已。”
葉文雅一點兒也不相信他的話，抱臂涼涼的睨著他，“你老實交代，到底是什麼時候？”
“你不說，這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