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毓很想反駁說他不是惡毒男配，可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是啊，他的所作所為，跟惡毒男配沒有區彆。

“我不會放棄葉文雅的。”

他語氣冷冰冰的說道，“曾經我對不起她，我會用一輩子來彌補的。”

牧高遠如同聽到天大的笑話，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輩子？”

“傅毓，你的一輩子很高貴嗎？”

“就算你的一輩子很高貴，那也得看葉文雅願不願意要。不是你說要娶葉文雅，她就得感恩戴德的嫁給你。”

傅毓聞言，換了個說法，“你我聯手對付顧泰霖。”

“解決了他後，你我再公平競爭葉文雅。”

牧高遠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傅毓，我不相信你沒看出來，葉文雅對顧泰霖是不同的。”

“顧泰霖那樣靠近她，和她那樣親昵，她都沒真做過什麼。還是你以為，你能利用我？”

傅毓臉黑如墨，雙拳捏得哢哢哢直響。

他不是沒看出來這點，是他不願意相信。

曾經，那麼喜歡他的葉文雅，在跟他離婚沒多久，就喜歡上了顧泰霖。

這讓他接受不了。

牧高遠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西裝外套，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傅毓，你沒擺正自己的位置，還想著追求葉文雅？做你的白日夢。”

說完，他就走了。

傅毓坐在那，一根接著一根的煙抽。

在抽了不知道幾根煙的時候，他的腦海中響起一道熟悉的機械聲音。

【傅毓，你要我幫你嗎？】

傅毓看一眼角落的設備，明白這台設備對另一個係統沒有用。

“你想怎麼幫我？”他不動聲色的問道。

係統10001笑了起來，【我有很多的方法幫你，就看你願不願意幫我點兒小忙了。】

傅毓揮開面前的煙霧，眼神微冷，“你想我幫你什麼小忙？”

係統10001道，【是你能做到的小忙。】

【你幫我這點兒小忙，我幫你得到葉文雅，還會幫你重新回到傅家，再次成為傅家的掌權人，這兩個條件很誘人吧？】

傅毓用手指輕點著椅子扶手，“是很誘人，但我又怎麼知道，你會不會真幫我達成心願？”

“你用類似的話哄騙了溫舒舒，可到現在也沒幫她達成任何一個心願。”

係統10001解釋道，【你和溫舒舒是不一樣的。】

【溫舒舒就是我的一顆棋子，我跟你是合作夥伴。這樣，我先幫你解決牧高遠，作為誠意，你看怎麼樣？】

傅毓沒有任何猶豫，“好啊。”

“隻要你能幫我解決牧高遠，我就會跟你合作，幫你一個小忙。”

係統10001哈哈大笑起來，【傅毓，我就喜歡跟你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合作。】

【你等我好消息，今天之內我就能讓牧高遠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

傅毓的眸中浮現出陰狠，牧高遠，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肯跟我合作。

……

F國。

葉文雅正在看資料的時候，腦海中響起係統001急切的聲音。

【宿主，宿主，不好了，牧高遠車禍重傷，在醫院搶救！】

葉文雅的神情一震，冷靜道，【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牧高遠怎麼會車禍重傷在醫院搶救？】

係統001的語速微快，【我不是留了一絲能量在牧高遠那嗎？剛剛我察覺到那一絲能量的異常，檢查發現牧高遠車禍重傷了。】

【他的車禍不是意外，是人為，是另一個係統做的。】

他留這一絲能量在牧高遠那，就是為了追查另一個係統，沒想到會查到這樣的事。

葉文雅一瞬想了很多，【係統，牧高遠的情況怎麼樣？他有沒有生命危險？】

係統001道，【沒有，我在第一時間幫牧高遠止血了，不過……】

【不過什麼？】

【宿主，我懷疑另一個係統設計牧高遠車禍，沒這麼簡單。】

【你的意思是……？】

【另一個係統之前都是利用牧高遠的，為什麼突然要弄死他？這很奇怪啊。】

葉文雅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係統，你能查到牧高遠在車禍前，見過哪些人，做過哪些事嗎？】

係統001表示可以，【我會儘快給宿主結果的。】

葉文雅嗯了聲。

她丟下資料，到書房去找在工作的顧泰霖。

正好，顧泰霖也要找她：“你知道牧高遠車禍重傷搶救的事嗎？”

葉文雅注意到他拿著的手機，就明白是有人跟他說的，“我也是剛得知。”

“牧高遠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係統跟我說是另一個係統做的。我不明白的是，另一個係統為什麼要突然對牧高遠下殺手。”

顧泰霖眸露寒光，“或許，不是另一個係統要對牧高遠下殺手。”

葉文雅沒聽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泰霖道，“這是我的一個猜測。具體是不是我猜測的這樣，要等梁一童那查了才知道。”

葉文雅揉了揉眉心，有些煩躁，“咱們不能讓另一個係統繼續這麼猖狂，得想個辦法才行。”

顧泰霖幫她按摩著肩膀，“我說句不怕你生氣的話，另一個係統越是搞事，咱們能抓到他的幾率就越大。”

“雖然，會出很多事，還會有很多人遇到危險。”

葉文雅不讚同這樣的做法，卻沒生氣，“不能讓這麼多人處在危險中，你有沒有好的辦法阻止另一個係統？”

“至少，也要讓另一個係統不這麼猖狂。”

顧泰霖還真沒辦法，“隻能咱們多加防範。”

“如果，你的那個係統能有防範措施，是最好的。”

葉文雅歎道，“你就不要寄希望那個廢物係統了，他能不被另一個係統吞噬，就是他費儘全部力氣的結果。”

係統001，【……】

宿主，你這樣說我，真的很傷我的心。

雖然，我確實很廢。

顧泰霖的眼角直抽抽，“既然是這樣，那咱們就用點兒常規的手段，讓每個人都帶幾個儀器在身上。”

葉文雅明白暫時隻能這樣了。

這時，顧泰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梁一童打來的，他查到一些事了：“總裁，牧高遠在出車禍前，和傅毓單獨見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