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雅沒弄懂打火機的用處，疑惑道，“打火機？牧高遠是要燒了電閘？”

保鏢搖頭，“看樣子，牧高遠是要用打火機裡的油，具體怎麼操作不太清楚。”

葉文雅的臉色一變，跟顧泰霖和葉琮互看一眼，另一個係統！

另一個係統真是歹毒啊，要用這樣的方法來引發爆炸，好炸死他們。

就算事後查起來，也是打火機引發的爆炸，凶手是牧高遠，跟另一個係統沒有任何關係。

葉文雅揮手讓幾個保鏢守在門口。

她倒了一杯水，潑在掙紮的牧高遠的臉上。

“牧高遠，你清醒了嗎？”她冷聲道。

牧高遠的動作一頓，而後更用力的掙紮著。

他齜著牙瞪葉文雅，嘴裡發出如同野獸般的赫赫赫聲音，看上去十分恐怖。

葉文雅眉頭一皺，在心裡呼喚係統001：【係統，你能搞定牧高遠嗎？】

係統001表示能，【宿主，唯一的問題是，牧高遠和傅毓的大腦可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傷害。】

【另一個係統是真的畜生不如，他為了自己的算計，不管牧高遠和傅毓最終會變成什麼樣。】

葉文雅的眸中浮現出寒光，【另一個係統都想殺了我們所有人了，你還期盼著他能大發善心？】

係統001一滯，是啊，另一個係統是想殺了他們的，哪裡會管傅毓和牧高遠最終變成什麼樣。

葉文雅又道，【你繼續……】

她的話沒說完，就看到顧泰霖把一個儀器拍在牧高遠的額頭上，眼角直抽抽。

“顧泰霖，你不要告訴我，你隨身攜帶這儀器，還帶著很多。”

顧泰霖從衣兜褲兜裡拿出好幾個儀器，邀功似的笑著道，“我是不是很棒？”

葉文雅的表情十分精彩，她看看這些儀器，又看看顧泰霖，“……從這方面來說，你是真的很棒。”

粗略一數，這裡有六個儀器，還不算用在牧高遠和傅毓身上的。

也就是說，顧泰霖準備了八個儀器在身上。

他這是有多想弄死另一個係統啊。

顧泰霖的笑容燦爛了幾分，他用肩膀抵了抵葉文雅，“我表現得這麼棒，是不是有獎勵？”

葉文雅的臉扭曲一下。

她伸手用力扯著顧泰霖的臉，笑得涼颼颼的，“這就是你的獎勵，你高不高興，開不開心？”

顧泰霖疼得嘶一聲，口齒不清的說道，“高興，開心。”

葉文雅對他越來越凶了，可他就喜歡她這股凶悍勁。

唉，他算是栽了。

葉文雅剛鬆開手，就聽到“啊”的一聲慘叫。

她轉頭看向發出慘叫的牧高遠，卻被顧泰霖拉著往後退了一段距離。

“小心他暴起傷到你。”顧泰霖護著她。

葉文雅瞧見牧高遠捂著臉，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在心裡問係統001。

【係統，是不是你對牧高遠做了什麼？】

係統001氣呼呼的說道，【請宿主不要栽贓我，不是我做的。】

【我正在解除另一個係統對牧高遠和傅毓的控製，不會做這樣的事的，是另一個係統要利用完牧高遠和傅毓後，弄死他倆。】

葉文雅在心裡嘖一聲，越發憎惡另一個係統，【牧高遠這樣，不會變成傻子吧？】

係統001不太確定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變成傻子，但另一係統可能受損了。】

葉文雅聞言，難以控製自己的喜悅，眼神亮晶晶的，【你說的是真的？】

係統001實話實說，【我是猜測。不過，我有合理的依據。】

【宿主你看，另一個係統控製了傅毓和牧高遠兩人，對吧？】

葉文雅嗯一聲，【然後呢？】

係統001道，【另一個係統是用類似腦電波的方法控製傅毓和牧高遠的，這兩人的大腦受到一定的傷害，就會對另一個係統造成損傷。】

【而且，最大反派研究出來的儀器，本來就是針對另一個係統。要是我沒猜錯，另一個係統的損傷不會小。】

上次傅毓待在電子垃圾堆裡，他就有這樣的猜測。

他懷疑，另一個係統在不同的世界竊取能量時，因為某些原因受到了很大的損傷。

葉文雅拉了拉顧泰霖的衣袖，興高采烈的說道：“你說，牧高遠這副樣子，會不會表示另一個係統也是這副樣子？”

“另一個係統控製了牧高遠和傅毓，現在牧高遠這副樣子，另一個係統也應該受損才對。”

顧泰霖是聽到她和係統的對話的，面上不顯分毫，“你說的很有道理。”

“之前，奶奶用儀器對付被控製的傅毓時，另一個係統的情況就不太對。”

停頓一下，他又道，“要是你的係統回來了，咱們就能讓他追蹤另一個係統了。”

葉文雅有一丟丟的心虛，她低著頭道，“還沒有回來。”

“我感覺，係統快要回來了，可能就在最近。”

顧泰霖的薄唇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語氣沒有絲毫的變化，“那就好。”

“等你的係統回來了，就讓他幫忙追蹤另一個係統，這樣咱們也能早點兒找到另一個係統和溫舒舒的下落。”

葉文雅想補救補救時，聽到了自己哥哥的聲音。

“文雅，牧高遠的情況好些了。”葉琮眯著眼看顧泰霖，這人的情況不太對啊，該不會是他察覺到了什麼吧？

顧泰霖摸了摸葉文雅的頭發，才冷冷看向牧高遠。

有點兒心虛的葉文雅沒拍開他的手，她清了清嗓子：“牧高遠？”

牧高遠揉著發疼的太陽穴，有些無力的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他躺在椅子裡，那疲憊的模樣仿若跟誰大戰了幾百回合似的。

葉文雅要開口，被顧泰霖阻止了。

顧泰霖輕嗤一聲，“牧高遠，你不要跟我說你一點兒記憶都沒有。”

“即使你被另一個係統控製了，你多少是有點兒記憶的。”

另一個係統！？

牧高遠噌的站了起來，記憶快速回籠，“我想起來了！”

“那天，我和傅毓有事談，卻被另一個係統帶到了一個小洋樓裡，我們用了無數的辦法都出不去，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