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該我問你。”葉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折射出狠戾的光芒，“顧泰霖，從一開始你就沒擺正你的態度，你是想從我們兄妹那得知你想知道的事，卻不願意跟我們兄妹說一丁點兒的事。”

“就你這樣，還妄想跟我妹妹在一起？”

他面露譏笑，“你在做什麼白日夢。”

顧泰霖沉默了好一會兒，緩緩的呼出一口氣，“我是擔心係統聽到後……”

“你用不著找借口，”葉琮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聲線冰冷，“我和你從小一塊長大，我還不了解你？”

“從小你就是這樣，隻會從他人那得到你想要的，不會讓他人從你這裡得到任何東西。你所謂喜歡文雅，是建立在她對你有用，又有一定趣味的基礎上的。”

顧泰霖矢口否認，“這點你說錯了，我是真心喜歡葉文雅的。”

葉琮嗤笑道，“真心？你有真心嗎？你沒有真心，應該說，你沒有心。你是一個無利不起早或者沒有興趣就不會做任何事的人，現在你對我妹妹的好，全是你願意對她好。”

“等她失去了價值，你就會拋棄她的。顧泰霖，你能對她說出要她向你攤牌，就足以證明這一點。”

顧泰霖揉了揉眉心，有些煩悶，“你來就是跟我說這個的。”

葉琮的眼神越發的冷，“說說你知道的。”

有剛剛的一番談話，顧泰霖還真不敢再讓葉琮先說，或者從他那得知點兒什麼，他擔心這人又會拿這點來說事。

“你知道我能聽到葉文雅的心聲？”

葉琮嗯一聲。

顧泰霖點燃一根煙，狠狠的抽了一口，“該知道的我都知道。昨天，我又聽到葉文雅和係統的對話，似乎是係統那邊出了問題。”

“具體的，你比我清楚吧？”

葉琮不答反問，“所以，之前你糾纏文雅，就是因為能聽到她的心聲，覺得她很有趣，想著把她占為己有？”

顧泰霖沒否認這點。

葉琮忽然把整杯咖啡潑到他的臉上，眸露厭惡，“顧泰霖，你真是讓我惡心透了。”

“從來你隻拿我妹妹當你的玩偶，想怎麼對她就怎麼對她。一旦她不聽你的話，你就會用惡心的方法折騰她，直到她聽你的話為止。”

咖啡順著顧泰霖的臉頰滴落到褲子上，在褲子上渲染開一大灘，像是他炸裂的心臟般，“葉琮，你聽我解釋。”

葉琮抱臂站在那，用蝕骨般冰冷的眸光看著他，“你說，我聽你解釋，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解釋出一朵花來。”

顧泰霖張了張嘴解釋點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解釋不了。正如葉琮所說的那樣，一開始他是出於興趣和占有欲才纏著葉文雅的，還曾經對她做了那麼過分的事。

葉琮嗬嗬兩聲，“你怎麼不說了？你不是挺能說會道的嗎？”

顧泰霖抽出紙巾擦了擦臉上的咖啡，站起來歉意的向他鞠了一躬，“葉琮抱歉，一開始我不該抱著那樣的心態接近葉文雅的。”

“我向你保證，以後我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也不會再傷害她的。”

葉琮根本不相信他的話，嗓音冷冽，“顧泰霖，我最後再說一次，離我妹妹遠點兒，她不想看到你。”

說完，他轉身走了。

顧泰霖沉默的站在那好一會兒，然後去了醫院。

VIP病房。

葉文雅從顧泰霖那聽說了傅毓昨天在傅家的所作所為，震驚到表情失控：“傅毓居然做了那樣的事！？”

這足以說明傅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就是係統所說的角色發生變化？

要真是這樣，事情就糟糕了。

“嗯。”顧泰霖拉著她的手，毫無征兆的跪在她的面前，“葉文雅，我從一開始就能聽到你的心聲，所以我才會纏著你不放。”

“之前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對你，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他的行為，讓葉文雅如同雙腳被火燒似的，跳著離他多遠。

她用驚愕又複雜的眼神看顧泰霖，“你……”

停頓一下，她又道，“顧泰霖，你真沒必要這樣做。咱倆維持普通的朋友關係就好，其餘的你就不用說了。”

在顧泰霖來之前，哥哥就給她打了電話，詳細說了跟顧泰霖談的內容，並叮囑她離這個男人遠點兒。

現在他會做出這樣的事，隻可能是哥哥的一番話刺激的。

真是諷刺。

在哥哥沒這樣說顧泰霖之前，他絲毫不認為自己有做錯。在哥哥說了他後，他就做出這樣的事。

顧泰霖走到她的面前，眸光緊鎖著她，“葉文雅，我知道我現在說再多，你都不願意原諒我，但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葉文雅的心頭一痛，眼神黯淡兩分，“這些都不重要……”

“很重要！”顧泰霖抓著她的肩膀，語調拔高，“葉文雅，這對我很重要。”

“之前是我犯蠢，做出了那些事來。現在我已經改了，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了。”

葉文雅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她用力推開顧泰霖，“顧泰霖，你還是這樣。任何事不如你的願，你就非要按照你的意思來不可。”

“我說了，這些不重要，至少這些對我不重要，你還糾纏什麼？還有，我為什麼要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想著方繼續傷害我嗎？”

在這一刻，顧泰霖深刻明白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的好痛。

“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和你說話，是我太著急了。”

他深呼吸幾口氣，快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葉文雅，我想和你在一起，真正在一起，不是戲耍你……”

葉文雅抬手打斷他的話，神情冷然，“我很早之前就拒絕過你，現在我還是這個意思，請你不要再糾纏我，好嗎？”

顧泰霖哪裡會同意，可他也明白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果斷的岔開話題。

“係統什麼時候消失的？真的沒辦法找回係統？”

他從褲兜裡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白色的圓形儀器，“這是我的研究所研究出來的，專門針對高智能設備的，或許能找到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