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雅震驚的同時，心裡升起絲絲的心疼。原來，顧泰霖的過往比她所知道的還要悲慘和可憐，那時候小小的他遭遇了那麼多非人的折磨。

果然是應了網友們的那句話，不是所有人都適合當父母的。

“顧泰霖真的隻是性格惡劣和扭曲？這不是心理有問題嗎？”

葉琮把煙蒂按滅在煙灰缸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的心理沒問題，也不會有問題。文雅，他是顧家掌權人，心理怎麼可能會有問題。”

葉文雅是聽懂的，哥哥的意思是，作為顧家掌權人的顧泰霖，心理是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問題的。即使他的心理出現最細小的問題，最頂尖的醫生團隊也會在第一時間解決。

據她所知，顧泰霖是每個月都會做一次最全面的檢查。

“那他還說要我陪他做治療？”她滿頭問號。

葉琮道，“他說的是，治療他那惡劣的性格。曾經，醫生多次試圖扭轉他這性格，最後都失敗了。”

“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顧泰霖的性格早已經定型，如果不是經曆了很重大的事情，他的性格是無法改變的。”

葉文雅聞言，第一反應是重生和穿越。沒辦法，前世小說看多了，每次聽到性格大變，她都會想起重生和穿越。

“他怎麼會想要改變……”

她的話戛然而止，眉頭皺成一個川字，顧泰霖想要改變性格是為了她。可這想著，也太毛骨悚然了。

這樣一個性格扭曲又惡劣的人，突然對你說，喜歡你到想為你改變性格。

她一陣惡寒，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不能想了不能想了，再想下去是要報警的程度。

葉琮十分認真的看著她，“文雅，你跟哥哥說句實話，你對顧泰霖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葉文雅歪著頭，細想了一番和顧泰霖相處的點點滴滴，才道，“哥哥，我承認我對顧泰霖是有那麼一點兒不同的，也僅僅是不同。”

“我說過我不想再結婚，就不會再結婚。最重要的是，顧泰霖那樣惡劣又扭曲的性格，我無法承受。連我跟其他男人吃個飯，他都能發瘋，要是我真跟他在一起，我還有自由嗎？”

她都不敢想象自己和顧泰霖結婚後，被他關在家裡，沒收一切通訊工具，成天隻能見到他一個人的可怕場景。

葉琮明白了，他摸了摸葉文雅的頭，“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你想擺脫顧泰霖是基本不可能的。”

“那人從小就是這樣，想得到的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得到的。不過，我看得出他對你是真心的，不太可能會做不好的事，你需要注意的是不要太刺激他。”

葉文雅聽得從腳底板竄上來一股涼意，直衝天靈蓋，凍得哆嗦個不停，“哥哥，顧泰霖這是有問題啊，哪個正常人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葉琮輕彈下她的額頭，寬慰道，“如果顧泰霖真是心理有問題，你現在就不是坐在這裡，而是被他關在某個地方當禁臠了。”

葉文雅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搓了搓手臂，“哥哥，我真沒怎麼刺激顧泰霖，總不能讓我處處順著他吧？”

葉琮想了一會兒，“這樣，我帶顧泰霖到醫院，最近你不要跟他見面。”

葉文雅清楚暫時隻能這樣，面對一個性格這麼不好的大家族掌權人，除非魚死網破，否則還真沒辦法能奈何得了他。

又待了一會兒，她就開車回家了。

回到家裡，她窩在自己的房間裡，和係統001商談事情。

【係統，從現有的情況來推測，除了牧高遠外，顧泰霖，傅毓和傅博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也能聽到我的心裡話。你真沒有辦法，抹除這幾個人的相關記憶嗎？】

係統001焦麻了，【我倒是能抹除這幾個人的自主意識……噯噯噯，我無法抹除這幾個人的自主意識！宿主，我剛想抹除這幾個人的自主意識，我發現我辦不到，這是怎麼回事？】

葉文雅想到了牧高遠所說的那番話，越發認為這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而不是一個從小說世界裡獨立出來的世界。

【因為，他們已經是活生生的人了，而不是小說世界裡的角色，所以你無法抹除他們所謂的自主意識。】

從某些方面來說，係統無法抹除這裡所有人的自主意識，對她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這樣她和哥哥的安全性會增加很多。

係統001震驚到要崩潰的時候，突然傳來“滋滋滋”的電流聲，像是係統出現了問題。

【係統？係統？你怎麼了？】

係統001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又奇怪，【宿主小心，小心……有問題，有問題，我……我要不存……】

葉文雅心頭一沉，沉著的喚道，【係統？係統？你回答我啊，係統？】

等了半天，她也沒等到係統的回答，心頭不好的感覺越來越重，係統最後那番話是什麼意思？小心什麼？

還有，係統是要不存在了？為什麼會不存在？

假如係統不存在了，誰能讓他不存在？主係統？

不可能！

主係統不會無緣無故的讓係統不存在，且主係統是銷毀係統，不是讓係統不存在。

那會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讓係統不存在的？

顧泰霖做的？

葉文雅否認了這個念頭，首先，顧泰霖沒在她家。其次，如果真是顧泰霖做的，係統會給她提示的，係統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假設，不是主係統，也不是顧泰霖做的，那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讓係統不存在？

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有用的線索，也沒有再等到係統001說話，這讓她察覺到這個世界的真正問題和可怕。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這個世界真正的問題。按照係統最開始所說的，劇情崩了她會死，可劇情崩成這樣了她也沒死。

其次，是這本小說的三觀和男女主的情況。

現在想想，這麼一本毀三觀的小說，真的能這麼火爆嗎？不會被讀者一類舉報嗎？

還有，這樣的女主真的能寫？國家在這方面管控是很嚴格的，這樣的人設當惡毒女配還差不多，是不可能當女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