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霍予淮輕飄飄的抱著煤球,秦馳不信邪:“煤球不重嗎?”
他膽大包天的捏了捏煤球的後腿:“這硬邦邦的,都是肌肉吧?”
煤球得意的甩了甩尾巴,在秦馳還想再摸一把之前從霍予淮懷裡跳了下來,贏了秦馳它一點高興勁兒都沒有,無非就是陪玩罷了。
什麼時候贏了飼主,或許它會高興吧。
看夠了秦馳和煤球的熱鬨,眾人也不在訓練室多待,秦馳有意識的落到了最後一個,這會兒才覺得有些丟臉。
他不如霍予淮就算了,關鍵的是連煤球都不如,偏偏還一招就被放倒了。尤其想到他後來抱著煤球翻滾的樣子,典型的是煤球陪著他玩呢。
阮橙也落到了最後,看秦馳有些懨懨的,阮橙想了想:“吃西瓜嗎?我沒動過。”
一來訓練室就被震懾住了,她也沒心思吃瓜了,這會兒半個瓜還好好的抱在懷裡。
秦馳化悲憤為食欲:“吃!”
阮橙將瓜塞到秦馳手裡,“我先出去了。”
她甩了甩馬尾辮,幾步追上了洛珈,至於原地的秦馳她也沒再回頭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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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馳調適好心情從訓練室出來的時候,穀家人已經到了。作為剛剛找回來的掌珠,穀煜明和陳菁恨不得穀嘉幸走哪兒他們都跟著,再有一個好熱鬨的穀嘉寧,穀家的四人旅行團就此成立。
霍予淮給穀家人倒茶,在到穀嘉幸的時候他笑道:“小孩子喝果汁吧,黃嫂剛剛現榨的。”
穀嘉幸端著杯子看向廚房的方向:“謝謝黃嫂。”
黃嫂衝穀嘉幸彎眼笑了笑:“幸福小姐喜歡就好。”
穀嘉幸看著單人沙發上的西爾維婭,“魏姐姐,我……”
西爾維婭頷首:“你這樣挺好的,氣色也比以前好很多。”
穀嘉幸點頭:“嗯,爸爸媽媽都很照顧我,大家都很關心我。”
西爾維婭:“你過的好就行,上次你回來的匆忙,也不曾好好招待你。你想去哪兒玩?大家都陪你一起去。”
穀煜明垂下眼睫,隻有客人才會說招待,若是對待親近的人,哪裡會有這麼客套?這位魏小姐是真的一點都不客氣,當然他也明白,對方是不願意和他們太過親近。
穀嘉幸或許不懂這背後的彎彎繞,但是她能感覺到如今她在西爾維婭這兒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客人。要說起落差肯定是有,但是當初西爾維婭就和她說過了。
“我都行,隻要和大家在一起就很開心了。”她也算不上難過,畢竟她的情緒比起彆人來總是要淡上幾分。
“魏小姐,這西瓜真好吃,還有嗎?”西爾維婭要說話的時候,一道跳脫的聲音響起,正是抱著半個西瓜的秦馳。
霍予淮拍拍秦馳的肩膀:“少吃點,一會兒留點肚子吃午飯。幸福和她爸爸媽媽來了,我們正商量著帶幸福去哪兒玩合適,秦馳你有什麼好的推薦嗎?”
秦馳抖了抖肩膀:“我也不知道哪些地方好玩,我這兩年都要忙死了,也好長時間都不曾去旅遊了。幸福,好久不見。”
他衝著穀嘉幸笑的特彆爽朗,似乎穀嘉幸和大家分開還隻是昨天,中間並沒有隔上好幾個月。
穀嘉幸抿唇:“好久不見。”
葉瑾瑜稍稍坐直身子,這叫什麼?他怎麼覺得這會兒有些怪異呢?
霍予淮輕輕踢了下葉瑾瑜的小腿:“瑾瑜你和金滿樓對接下吧,讓李總空一個大的包廂出來。”
穀嘉幸:“魏姐姐,不在家裡吃飯嗎?”
西爾維婭攤手:“我也想,但是家裡就黃嫂一個人,我們這麼多人,黃嫂忙不過來的。黃嫂一會兒和我們一起去金滿樓,大家隻是換了個地方吃飯而已。”
“陸旭和豆豆已經在金滿樓了,許久不見他們,你不想見見他們嗎?你回去以後豆豆還問起過你。”
穀嘉幸:“是我回去的太突然了,沒來得及和豆豆說。”
穀煜明歎氣:“我們今天叨擾了,多謝魏小姐招待。”
西爾維婭:“不客氣,遠來是客,禮數自然要做足的。”
穀嘉寧看看西爾維婭,再看看穀嘉幸,總感覺心裡有些難受。但是他又能夠理解對方現在的這種客套,誰讓當初是他們先劃出道道來的?
隻是如今看到穀嘉幸這樣,或許為難的就是穀嘉幸了吧?他自然是希望穀嘉幸開心的,可他也沒有理由要求西爾維婭對穀嘉幸熱情關懷備至。
十點半左右,也到了去金滿樓的時候,西爾維婭率先起身:“我們出發吧。”
穀嘉幸仰頭看著西爾維婭,她輕聲應道:“嗯。”
幾輛車接連駛出了碧水嘉園,穀家人自然是一輛車的。車上陳菁歎了口氣:“她對我們,就是很普通的招待客人。”
穀煜明有些擔心:“幸福你現在還好嗎?”
穀嘉幸看著窗外:“我還好,我知道會是現在這樣的局面。上次魏姐姐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再見就是客人,而不是需要關照的小姑娘了。”
穀煜明歎氣:“心真夠冷的。”
穀嘉寧猶豫了下:“其實也還……好吧?”
陳菁有些難受:“我知道在你心裡她很重要,可是爸爸媽媽很高興你回家。”
穀嘉幸:“我不難過,我隻是失落。成長就是這樣的嗎?時時都會經曆分彆?”
穀煜明:“你若是想她,以後就多回來見她吧。”
穀嘉幸:“我來的再多她對我的態度也不會像以前一樣了,我們彼此都明白的。在我可憐的時候,她會給我關心照顧。”
“而我如今不可憐了,也有人關心愛護了,她就不會在我身上花那麼多的心思了。我以為自己能夠做好取舍,可我現在發現我還是貪心的。”
穀嘉寧揉了揉穀嘉幸的頭發:“我們都明白,就是可憐你又要經曆這些。”
穀嘉幸:“我不可憐,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好,堂哥也好,我現在不可憐。當初回家的時候我就想過了,比起她的關心,我還是更想要親人的關懷,如今這樣也怨不得她。”
“但是失落還是有些的。”
穀煜明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關鍵是他真的沒想到對方是真的說到做到。上次西爾維婭說這話的時候他以為是氣話,是對方生氣穀嘉幸回家。
如今才知道對方說的都是真的,隻是這裡面最為難的就是穀嘉幸。兩邊都是很重要的人,偏偏必須要做出取舍。
說是取舍也不恰當,無非就是對方不願意和穀家多有來往而已。現在想想,若是當初他們換個態度,會不會如今境遇大不一樣?
陳菁拍拍穀煜明的手:“已經發生的事就不要想了,我們就當是來旅遊的,開開心心的過了這幾天就好了。”
穀嘉幸:“是,我們就當來旅遊的就行,金滿樓到了。”
陳菁岔開話題:“你來過這兒?”
穀嘉幸趴在窗戶上:“嗯,魏姐姐帶我來的。”
她現在已經能夠很自如的提起西爾維婭,就算西爾維婭對她客套,可是在她心裡,對方還是那個非常可靠的也是她非常感激的大姐姐。
西爾維婭和霍予淮也下車了,兩人正在和李總寒暄。
李總笑的跟個彌勒佛似的:“我真榮幸,這還是魏小姐第一次在我這兒招待客人,讓老胡和老王知道了,非要羨慕死我。”
霍予淮拍拍他的肩膀:“為了不讓胡總和王總羨慕,我們打算接下來雨露均沾,不能逮著金滿樓一家薅羊毛。”
李總笑眯眯的:“我巴不得魏小姐一直在這兒,菜單我已經安排好了,一會兒就能夠上菜。”
穀嘉幸和穀嘉寧也下車了,西爾維婭衝穀嘉幸招手,穀嘉幸立刻一溜小跑的過去。她自然是認識李總的,見到李總後輕聲問好:“李叔叔。”
李總也聽說穀嘉幸找到親生爸媽已經回家的事了,這不他眼神在隨後的穀煜明和陳菁身上看了眼,臉上的笑容絲毫沒變:“幸福回去的太突然了,我們都不知道。那就是你爸媽?”
穀嘉幸點頭:“嗯,這兩位是我爸媽,這是我堂哥穀嘉寧。”
穀煜明和李總握手:“幸福之前麻煩你多照顧了。”
李總笑笑:“不麻煩,我也沒做什麼,幾位彆在外面說了,快請進吧。豆豆和陸旭已經來了,都在包廂等著呢。”
穀煜明夫妻隨著大家進了包廂,很快包廂裡就傳來一道聲音:“幸福姐姐,好久不見。”
豆豆如今也念初中了,也知道男女大防了,以前可以說年齡小,牽手抱抱等等可以不避諱。如今他也知道再做這些舉動不合適了,因此在見到穀嘉幸後他隻是笑笑。
看豆豆的笑容一如往常,穀嘉幸也扯了扯嘴角:“豆豆,好久不見。”
她再看看陸旭:“好久不見。”
陸旭笑的很溫和:“你找到你親身爸媽我們都為你高興,這兩位就是叔叔阿姨?”
穀煜明和陳菁都是修養好的人,不會因為陸旭和豆豆年齡小就忽視他們,他們的態度都很和睦。
王梅摸了摸穀嘉幸的頭發:“真好,為你高興。”
穀嘉幸:“謝謝梅姨。”
霍予淮清清嗓子:“大家就座吧,包廂有點擠,若是招待不周的地方大家多擔待。”
穀煜明:“哪裡,霍先生太見外了。是我們突然過來,還要你們忙裡抽閒的招待我們。”
這種應酬的地方也臨不到洛珈和阮橙插話,白茜更不會主動找話題。她們仨上桌就是炫飯,彆的時候隻帶著雙耳朵聽著。
秦馳倒是和以前一樣,他和向磬可以說是餐桌上的氣氛組,再加上一個陽光風趣的穀嘉寧,起碼包廂裡的氣氛很好,一點都不沉悶。
霍予淮和西爾維婭咬耳朵:“我看秦馳還挺正常。”
西爾維婭:“我不是說了嗎?秦馳自己都不明白,又哪裡會有傷心?”
一頓飯下來,總體算的上是賓主儘歡,結束的時候,眾人已經在商量下午去哪兒遊玩了。
秦馳大咧咧的:“去水上樂園吧,那兒有吃有玩的,晚上我們就去川福樓,正好從水上樂園出來沒多遠就是。”
“這個天氣去水上樂園玩,最舒服不過。”
豆豆:“我也做了關於水上樂園的攻略,我們這裡的水上樂園還是很出名的。”
這兩人提了意見,大家也沒誰反對。不到一個小時,眾人就到了水上樂園。像這樣熱鬨的地方,池影以及葉瑾瑜都是不進去的。
邵弘:“池影不便在公開場合露面,我們就不進去了,臨近不遠就是古鎮,我們去那邊走走,瑾瑜我們也帶走了。”
他們仨離隊單獨行動,大家也沒什麼說道,反正在水上樂園玩的還挺開心。看著和豆豆一起乘坐漂流船的穀嘉幸,霍予淮單手插兜:“你不去試試?”
西爾維婭:“又不是小孩兒,還是人多好,都不用費心應酬。”
霍予淮好笑:“沒有人規定隻有小孩兒才能玩這些,你看好多成年人都在玩,你真不心動?”
西爾維婭挑眉:“太平和了,哪天玩點刺激的。”
秦馳嘴巴快過腦子:“玩賽車啊,賽車刺激。”
他說完就接收到了霍予淮的死亡凝視,秦馳縮縮脖子打哈哈:“我就是……就是這麼一說。”
西爾維婭:“你還玩賽車?”
秦馳摸摸腦袋:“最近兩年不玩了,上次在劉郡那兒險些栽跟頭,我現在也不玩這些驚險刺激的項目了。”
霍予淮板著臉:“那你還建議魏雅去玩。”
秦馳:“我這不是隨口說的嗎?不過沒想到魏小姐您這麼追求刺激的嗎?”
西爾維婭情形:“我也就是那麼一說。”
霍予淮:“要說起刺激來,秦馳說的賽車算一個。像是蹦極、滑雪等極限運動,這些都很刺激。”
西爾維婭敬謝不敏:“那還是算了,我從來都不會去冒險。”
霍予淮搖頭:“這話你自己相信嗎?你之前……”
西爾維婭:“我敢去做那是因為我有自信全身而退,不管遇到什麼我都無所畏懼。可是這樣的危險運動我沒有自信,因為先天的體質擺在這裡,不是努力就能夠克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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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