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王爺親自飼養的畫眉鳥雖然名貴十分,卻也是普通物種。
他接管閨女飼養的海藍蟹,也是覺得這螃蟹多少有點倒黴。
憑它那弱小之軀恐怕無法抵擋閨女那磅礴的破壞力。
現在不一樣了,自從崽崽在海藍蟹蛻殼時投喂了親自搓的岩元素石,霸道的岩元素力不僅沒讓海藍蟹暴斃,甚至被其吸收後分布在外殼上,讓它已經成功的進化成為金剛小螃蟹!
尤其是那雙威風凜凜的大鉗子,毫不誇張的說,沒有普通螃蟹能經得住這一鉗子下去。
這是一件值得額手相慶的喜事!
崽崽最近回家也更喜歡去找小螃蟹玩耍了,她經常會趴在玻璃缸邊,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和小螃蟹說什麼。
鐘離至今沒能確認閨女到底能不能和動物交流。
更多的時候崽崽會把小螃蟹放出來,蹲在地上和小螃蟹一起玩。
小螃蟹脫殼後長大了一圈,崽崽拿出她還是龍形態時戴的小蝴蝶結,綁在了小螃蟹的大鉗子上。
於是金剛小螃蟹變成了一隻金剛花螃蟹。
小螃蟹:敢怒不敢言。
即使進化成金剛小螃蟹,放在這個小惡魔面前,它依舊是個弟弟。
鐘離坐在旁邊,目睹了這花哨的打扮,內心毫無波動。
若陀優哉遊哉的品了一口茶,饒有興致的問道:“小包子馬上就要遠行去蒙德了,你這個當爹難道沒什麼準備嗎?”
比如說教她一點防身術什麼的。
鐘離微微蹙眉,婆娑著下巴思索片刻,肯定道:“確實是該準備一下。”
夜叉無怨無悔守護璃月千年,到頭來還需要他們做額外的任務為他墊付費用,實在有失公平。
“若陀,你說這螃蟹吸收了岩王爺的力量,算不算得上是一件珍物?”
準備計劃教崽崽防身術的若陀:“啊?”
思維跳這麼快的?他是在和摩拉克斯跨頻道聊天嗎?
鐘離已經有了賺錢的新思路,立刻站了起來,對若陀說道:“你且在這裡看著,我出一趟門,片刻便回。”
若陀揮揮手:“去吧去吧。”
這不等上一兩個時辰都對不起摩拉克斯說的那句“片刻”。
鐘離去了一趟他的洞天。
仙人們大多都有自己的洞天宅邸,他作為岩王帝君也不例外。
隻是自從鐘離在人類的世界定居之後,他的那個洞天差不多已經成了一個超大型倉庫。
岩王帝君看上的,收藏的,使用過的東西大多數都規規整整的放在洞天中。
即使鐘離的眼光一向挑剔,可千百年來積攢下的物品依舊數不勝數。
鐘離去洞天拿了點東西後,再一次約見了飛雲商會的大少爺行雲深。
行雲深聽家仆說鐘離先生再次拜訪,一邊往回走一邊問道:“商會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珍寶麼?”
家仆道:“拿得出手的……大少爺,咱們商會拿得出手的珍寶有不少,但若說是上次那些世間獨一無二卻又很難鑒定價值的珍物,暫時還沒有。
畢竟商會的鑒定師也是高價聘來的,眼光十分毒辣,很少會有連他們都難以估測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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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鐘離先生又要鑒寶了嗎?”
“不見得。”行雲深搖搖頭,又道,“鐘離先生大概是借著鑒寶的名頭來收購珍寶。”
不然為什麼上次鑒寶完後把寶物統統買下來了?
家仆小聲道:“大少爺,鐘離先生會不會是某個家族的公子爺啊?普通的鑒寶師應該沒有能力購買這麼多珍物吧?其背後一定有勢力支持吧!”
“背後莫要議論他人的背景。”
家仆連忙捂住嘴。
但不管怎麼說,和這樣一個背景莫測的大人物交好,隻會受益無窮。
再說,像鐘離先生這樣正直而又博學之人,於情於理,都是飛雲商會結交的對象。
行雲深匆匆趕回家中,見到鐘離先生後和對方客套一番,才從對方口中得知來意。
——售賣珍物。
行雲深順口誇讚道:“既然是鐘離先生的珍藏,想來是吉光片羽,連城之珍。”
鐘離在這一點上反而十分謙虛:“珍貴倒是算不上,隻是一些奇物罷了。”
謙虛的話行雲深是不信的,他心裡已經在估測飛雲商會還能挪用多少流動資金。
如果寶物眾多,行雲深已經開始琢磨著要舉辦一場拍賣會。
但他沒想到的是,他到底還是低估了鐘離先生的珍藏價值。
第一件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岩杯,岩杯的造型屬於數千年前的古老款式,杯身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岩龍。
杯子算不上精致,甚至這樣的做工放在行家眼中算得上粗糙,可行雲深心裡隱隱浮現出了一個答案。
但他不敢相信。
鐘離將其來曆和編撰的故事娓娓道來:“這是四千年前岩王帝君使用的茶杯,岩王帝君具體使用了多少年已經無可考證,但可以確定的是,這是岩王帝君親手製作的第一個杯子。
這是我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寶物,祖輩一直藏在暗無天日的閣樓,今日我前來,隻是想讓它擁有重見天日的機會。”
鐘離說起謊來已經能夠做到面不改色,語氣堅定得讓人不得不信服這真的是他祖輩流傳下來的岩王帝君親手製造的岩杯。
聽完鐘離說的話,行雲深瞬間覺得這杯子有點燙手。
璃月建立才三千七百年,這岩杯已經有四千年的曆史!
還是岩王爺親手創造的岩杯!甚至是第一個手工作品!
行雲深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狂跳,渾身血液在沸騰。
如果這個岩杯是真的,那他也不打算把它拿去拍賣了。
他要把它放在飛雲商會最顯眼的地方!要告訴所有同行他飛雲商會得了岩王爺的庇佑!
深呼吸一口氣,
行雲深喝了一口茶,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重新帶上職業微笑,問道:“關於這件寶物的真假我們商會還有待商榷,現在我以它為真為前提,鐘離先生的售價為多少呢?”
鐘離沉默了。
鐘離的沉默讓行雲深的心不禁提了起來。
岩杯的價值不言而喻,以一個商人的角度來看,這樣的沉默是心理戰的開端。
商場年輕油條行雲深已經準備好開始做一場砍價的口舌之戰。
卻隻見鐘離沉默了片刻後,道:“一萬。”
一鼓作氣準備砍價的行雲深:“……多少?”
鐘離:“一萬。”
行雲深遲疑問道:“是……一萬摩拉,還是一萬萬摩拉?”
故意舍去後面的後綴也是商場老油條們常耍的手段,雖然鐘離先生不像是會耍手段的人,行雲深還是謹慎的詢問了一句。
鐘離覺得很奇怪:“這岩杯的價值僅僅隻在於出自岩王帝君之手,除開這一點,這種粗糙的做工本身就沒有任何價值,隻能夠得到一萬摩拉的價錢。”
行雲深:……?
我在夢遊?
不僅僅是行雲深,就連在旁邊伺候的丫鬟也差點沒繃住。
先生,您要不要聽聽您在說些什麼?
岩王爺的價值僅僅隻有一萬摩拉?
而且聽起來您似乎還覺得一萬摩拉的價格有些虛高?
鐘離:是的,沒錯,岩王爺那粗製濫造的作品不值錢。
隨父行商的行雲深本該是無利不早起的合格商人,可現在聽賣主輕描淡寫的否定岩王帝君的價值,行雲深覺得自己的良心在隱隱作痛。
行雲深露出大義凜然的悲壯神情:“這樣,如果商會鑒定為真,我付您一百萬。”
鐘離蹙眉:“一萬摩拉才是它該有的價值。”
“不行!”行雲深猛的站了起來,怒道,“一百萬摩拉都玷汙了它的價值!”
鐘離還想拒絕,奈何行雲深一臉“你拒絕我就要發瘋”的表情,想了想,隻得作罷。
一百萬就一百萬吧,以後得多多照拂這誠實的孩子。
……
鐘離帶來的幾l樣物品全都被行雲深看上了,隻待飛雲商會的鑒定師鑒定出其價值,這筆生意就算是成了。
這一趟下來,鐘離血賺四百萬。
臨行前,行雲深提到了付賬方式,鐘離順口回答道:“就寄去往生堂吧。”
此時的鐘離完全沒注意到這句話有什麼問題。
“好的!”
送走了鐘離先生,又趕緊讓家仆把商會的鑒定師們召集而來,行雲深的內心依舊久久不得平複。
帶著小堂弟行枕山出門回來的行秋看見大哥面色潮紅,步伐虛浮的模樣,道:“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行枕山兩眼放光:“剛和隔壁鐘離先生做了一單大生意!”
行秋被大哥眼中那刺眼的光芒嚇得一個後撤步,扯了扯嘴角:“恭喜啊!”
行秋內心:大哥實在太不成熟了,做了一筆生意就能高興成這樣,他真的很擔憂大哥繼任家主位後他這個當弟弟的能不能繼續無憂無慮的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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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再次度過了充實的一天,心情不錯的他連走路的步伐都輕快了幾l分。
他應該暫時不會因為摩拉不夠而發愁了吧。
愉悅的打開自家大門,還沒進門呢,閨女像個小炮彈一樣撞過來,扒拉著他的小腿不鬆手:
“爹!你終於回來了!叔叔他欺負小龍!”
背後的小尾巴還顫顫兒的。
鐘離一把將閨女撈起來抱在懷裡,目光略帶不善的看向若陀:“你做什麼了?”
若陀無奈擺手:“我隻是想教教小包子一點防身術,帶她練一下基本功而已。再說了,小包子都要出遠門去蒙德了,難道不需要一點防身術嗎?外國應該沒有璃月安全吧!”
鐘離陷入了沉思,似乎是被說動了。
崽崽驚恐的拉著老父親的衣服:“爹!我是幼兒園最厲害的那個,肯定會很安全的!”
若陀:“說不好呢,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崽崽:“爹!我還沒滿一歲啊!”
這會兒崽崽想起來自己的年紀了。
鐘離把閨女抱起來掂量了一下重量,道:“這麼胖,確實該鍛煉鍛煉了。”
崽崽: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