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1 章(1 / 1)

結束奇奇怪怪,又分外尷尬的話題後,藍葉舟帶著宿明澤回了隔壁的住處。

早在一天前,藍葉舟就約了宿明澤這個點過來吃飯。

後者帶過來的那頭白色巨獸已經被處理好,並做成了一道道美食,是時候找個時間好好享用了。

進入客廳,宿明澤沒有應下藍葉舟讓他先在沙發上休息會兒的安排,而是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進了廚房,問有什麼地方他可以幫上忙。

見他態度強硬,藍葉舟想著兩人都這麼熟了,也用不著和他客氣,就安排他去收拾餐桌,準備碗筷,自己則是給準備好的食物做最後的擺盤。

“行,我這就去。”領了任務,宿明澤的腳步不自覺輕快了些,來到餐桌邊上卻突然頓住了。

空蕩蕩什麼也沒有的餐桌……怎麼收拾來著?

應該就是擦一擦,清理一下桌上的浮塵之類的吧?他見過藍葉舟這樣做,想來就是這樣沒錯了。

有了想法後,宿明澤銀色的雙眸凝視乾淨平整的餐桌,周圍的靈力隱隱躁動。

眉眼輕抬,眸光浮動,濃密的水霧無聲地籠罩住了桌面。一團團的白擠擠挨挨,在桌面上不住翻滾,帶走那幾不可見的浮塵。

頃刻間,水霧散去,桌面凝結出顆顆晶瑩的水珠,濕漉漉的一片。

看到桌面這種情況,宿明澤輕輕“唔”了一聲,思考片刻,抬手朝著桌面一指。

指尖傳出一股溫熱的靈氣,似有橙紅色的光芒噴湧而出,覆蓋在了那猶帶著水汽的桌面上。

火靈氣“炙烤”著桌面,卻沒有傷其分毫,白色的煙氣悠悠地向上飄動著,桌面上的水珠在快速減少。

沒一會兒,宿明澤就完成了“把桌面擦乾”這一步驟。

清洗後又經過了特殊乾燥手法處理的桌面,上頭不沾一粒塵土,原材料上的花紋清晰可辨。如果仔細嗅聞周身的空氣,還能聞到一股好聞的木質清香。

宿明澤滿意地點點頭,收拾餐桌,就是這麼簡單。

或許是咂摸出了收拾餐桌的樂趣,宿明澤繼續對著桌面進行了“深加工”。

木係靈氣激發木材本源的香氣,雷係靈氣清除內部多餘的雜質,金係靈氣化身為打磨工具,去除桌面邊邊角角的毛刺,最後再進行“拋光”處理,讓整張桌子鋥光瓦亮,仿佛覆上了一層特殊的釉質。

除了桌子,附帶著的四把椅子也進行了相同的處理。

做完這些,宿明澤才算徹底滿意。

想起還需要在桌子上擺上碗筷,他繼續動作,對著藍葉舟家裡的碗筷也進行了一番深度處理,爭取讓所有的一切都達到最完美的境界。

做好這些後,藍葉舟剛好從廚房出來,看到宿明澤身前的桌子,很明顯愣了愣,語氣揶揄,假裝疑惑地開口問道:“你這是把我家的桌子換了?”

這套桌椅的外觀看上去和他家原本的很像,可精致程度卻在原來的基礎上高了好幾個等級,讓

他一時間也不敢隨意相認了。

宿明澤:。

“沒有,它們就是原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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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藍葉舟一下哭笑不得起來,搖著頭無奈道:“你要是這麼說,我會忍不住懷疑自己之前把日子給過埋汰了。真的隻是簡單清潔嗎?這也太乾淨了,你就差把它們整套全部換新了!”

也有可能即使換一套新的,也沒有眼前這套來得“新”。

宿明澤笑而不語,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絕對不承認自己用力過猛了。

不過乾淨衛生的用餐環境不是壞事,知道桌子還是原來的桌子,隻是被某強迫症+潔癖患者深度清潔了一下後,藍葉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打開自己的背包,開始一道一道地往外掏準備好的吃食。

遊戲裡的背包就是好用,東西準備好直接往裡裝,都不用大老遠的距離從廚房搬過來,省時又省力。

宿明澤帶回來的巨獸體型巨大,藍葉舟熟讀《山海經》都分辨不出它具體是什麼動物,隻覺得長得還挺好看的,白色的毛皮很柔軟,完整剝下來後可以拿去做條披風,身上的肉質也十分鮮嫩,介於牛肉和羊肉之間,但沒有羊肉的腥臊氣。

今天請宿明澤吃的這一頓,他選用了巨獸身上各個部位品質最好的肉,一共做成了十道肉菜,再搭配五道素菜,外加兩道湯,桌子都差點裝不下,擺了個滿滿當當。

藍葉舟見縫插針地放著盤子,心裡琢磨著是不是該去找鐵匠劉大牛或者萬能的玩家,幫他設計可以雙層擺放的碗碟。

不然一不小心菜做多了,都不能一次性全擺出來了。

這下,輪到宿明澤調侃出聲了:“你這是……請了不止我一個人?”

這麼多道菜,每一道都份量十足,讓十幾二十個人過來都夠吃,更不用說隻有他們兩個了。

藍葉舟直接就是一個反彈,笑嘻嘻道:“嗐,我這不是擔心你不夠吃嘛!”

彆看宿明澤現在是個人,但他能變成龍,變成其他體型更大的生物,這麼一點點食物,對他來說就是小意思。

他就沒看到過宿明澤吃撐時的樣子,想來是個胃容量極大的。

宿明澤沒想到自己還被反將了一軍,搖搖頭不接話了。

藍葉舟露出屬於勝利者的笑容,拉著宿明澤落座,熱情道:“需要我將這些菜全部介紹一遍嗎?”

宿明澤看了看滿桌的菜,心說這要是全部介紹上一遍,結束後怕是菜都涼了,於是搖了搖頭謝絕了藍葉舟的好意,視線在每道菜上逡巡了一會兒,指了指其中一道,問:“這道菜叫什麼名字?”

他所指的位置是一個圓形的盤子,上面堆滿了一顆顆圓潤球形的丸子。這些丸子的表皮十分特殊,皺皺的有種粗糙的顆粒感,被赤紅色的醬汁染上染色,遠遠看去像是裝了一盤荔枝。

可這上面散發出來的香味,卻是屬於肉類的。

宿明澤表示,他已經是一個成

() 熟的食客了,絕對不會被食物的表象所蒙蔽,即使這盤菜看起來再像水果,那也是一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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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貓眠兒的《全息小飯館[美食]》嗎?請記住[]的域名[(()

“確實挺像的。”宿明澤點頭表示肯定。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還達不到這種效果,但是在藍葉舟的手下,真的就能以假亂真了。

“哈哈,我做的,當然像啦~”藍葉舟也不客氣,接受了這一讚美,順口講解起了後續的做法,“自從釀出了幾種常用的酒,好些菜我都能用上更加正宗的烹飪方法了。這些荔枝肉我差不多用了半斤酒,半斤水,以及一小杯的清醬,放入鍋裡一起燉煮,出鍋後是比較酥爛的口感,你快嘗嘗味道怎麼樣?”

聞言,宿明澤順勢拿起筷子,夾起其中一顆放進了嘴裡。

果然如同藍葉舟所說,成菜後的荔枝肉口感軟爛,口味微鹹,夾雜著一股淡淡的酒香。因為肉是整塊進行製作的,咀嚼起來不至於太過鬆散,帶著點兒軟嫩的嚼勁。

口感最好的還是要數外面那層荔枝皮,皮上粗糙的一粒粒凸起與舌尖進行摩擦,產生不一樣的進食體驗,似乎連感受到的味道都增加了,讓人不受控製地咀嚼起來,豐沛的汁水隨之擠壓而出,鮮味溢了出來。

藍葉舟也跟著夾了一顆,沒像宿明澤那樣隻咬了一半進嘴裡,他是一整顆往裡塞,吃相莫名有些豪放。

一顆荔枝肉的大小隻比普通的荔枝小上一圈,還是很紮實的,因此在吃進去一整顆荔枝肉後,藍葉舟就說不了話了。

想要發表一下看法,舌頭卻被壓住什麼也說不出來,這個意外讓他的表情變得苦澀,五官皺成一團,卻又因為吃到了好吃的,沒一會兒就重新舒展開來。

他臉上的一係列反應都被宿明澤看在眼裡,吃完剩下的那半顆荔枝肉後,幽幽開口勸說了起來:“你慢點吃,我又不會和你搶。”

藍葉舟瞪他,他是在擔心菜被宿明澤吃完才吃得這麼急嗎?並不是啊,他隻是對自己嘴的大小沒了正確的認知。

大口吃肉果然不適合他。

“嘰嘰!”原本窩在藍葉舟的肩膀上打盹兒的奶黃包受到了香味的吸引,眼睛還沒睜開小鼻子已經在不停地嗅聞空氣了,小爪爪勾住了藍葉舟的一縷頭發,急切地叫出聲。

即使它不會說話,兩人也聽出了它想要表達的意思。

“你們在吃什麼好吃的,讓鼠鼠也嘗嘗!快,炫鼠鼠嘴裡!”

藍葉舟抬手用指尖在奶黃包軟乎乎的肚子上rua了rua,把它提溜到了一旁的鼠鼠專用小餐椅上,用眼神無聲詢問起了宿明澤,能不能把這一大桌美食分奶黃包一些。

畢竟是請人家吃飯,怎麼也要征求對方的同意。

對於藍葉舟的詢問,宿明澤表現得十分大方,這顆奶黃包還是自己送給小老板的呢,算是自己人…

() …自己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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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思了。

得到允許,藍葉舟這才從背包裡拿出一套奶黃包專用餐具,脖子上圍好特製的小兜兜,給它也夾了一顆他們正在吃的荔枝肉,還澆了一點淡淡琥珀色的湯汁在上頭。

奶黃包胖乎乎的身子支棱起來扭了扭,朝著藍葉舟深情地“嘰”了一聲,又對著宿明澤鞠了一躬,才扭頭朝著荔枝肉撲過去,與它來了個近距離貼貼。

今天也是愛乾淨講禮貌的好鼠鼠一隻呀!

奶黃包吃得開心,兩個人類卻是將目光轉移到桌上的其他菜上去了。

宿明澤再次指著一道菜,問出了相同的問題:“這道菜叫什麼名字?”

這次指的是一摞長條狀的食物,外邊是薄而韌的外皮,個彆部位有著焦黃的印記,似乎是烤製過程中火力過猛造成的,但並沒有徹底烤焦,反而散發著另一種獨特的焦香氣。

裡面不知道裹著什麼,有肉香和另一種甜香從中透出,讓宿明澤忍不住回想起不久前的那個晚上,藍葉舟站在凳子上,把榴蓮披薩拉出了長長的絲。

這似乎是屬於芝士的甜香味。

“這是芝士肉卷。”藍葉舟回答道,“選用了那隻BOSS身上上好的裡脊肉,切成薄片,與彩椒、洋蔥絲等一同醃製,再進行炒熟、爆香。等面團發酵好後,擀平,芝士碎墊底後,將提前準備好的餡料放上去,再鋪上一層芝士碎,接著嚴嚴實實地包裹住,最後上烤箱進行烤製,烤好後我就端出來了,你覺得怎麼樣,聞起來是不是很香?”

如此詳細的製作步驟說下來,宿明澤差點以為對方是想要教會他,幸好之後問了他聞著味道如何,不然還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呢。

“嗯,很香。”宿明澤點頭,隨即又疑惑地詢問道,“你是怎麼想到把芝士和肉結合到一起的?”

今天之前,他已經嘗過藍葉舟做的榴蓮披薩了,上面加了雙倍的芝士,與榴蓮果肉混合在一起是雙倍的香濃。二者都是帶著甜味的,品嘗起來就是相輔相成,互相成就。

可這一次,肉總不可能是甜味的吧,和香甜的芝士混在一起,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味兒。

“這也是我從其他地方學來的,突然想到了,就想著做出來看看。”藍葉舟說完,拿起一根芝士肉卷遞給了宿明澤,“你嘗嘗味道怎麼樣,我做完後自己都沒有試過呢。”

說著,自己也拿起一根,對準被面皮包裹住的頂端,一口咬了下去。

“唔,裡面的餡有點燙,你小心點。”似乎是被燙到,藍葉舟皺了皺眉,口齒不清地提醒了一句。

裡面的芝士,就跟剛挖鑿出的井水似的,汩汩湧出。

叼著肉卷嚼了嚼,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形象並不美觀,藍葉舟就想著把手裡的那截先拿開些。

結果“噩夢”重現,芝士再次拉絲,將他的嘴和手裡咬了一口的芝士肉卷連接了起來。

藍葉舟:“???”

梅開二度的藍葉舟艱難地眨了幾下眼睛,控製著自己不去

() 看對面宿明澤的反應,上下嘴唇快速翕動,企圖將那拉出來的芝士絲全部吸溜進嘴裡。

但是芝士這種東西吧,又不是面條,單純靠吸溜就能找到頭。

眼見著拉出來的芝士絲越來越細,卻怎麼也斷不了,藍葉舟覺得自己都要急出一腦門子汗了。

是不是他的吃法有問題啊……不然怎麼會吃不完肉卷裡的芝士呢?

總不能是因為他在裡面加入太多芝士碎了吧,雙倍芝士才足夠快樂嘛!

藍葉舟沒去看宿明澤是什麼反應,但後者其實從他吃進去第一口的時候就開始觀察了,將他翻車的整個過程看在眼裡。

心裡冒出一股壞水,靜靜欣賞了好一會兒,宿明澤才克製著笑意開口,提醒藍葉舟可以換一種吃法:“你把整根都吃完的話,就不用擔心裡面的芝士拉絲了。”

說完,在對方傻愣愣抬頭的時候,心情不錯地給他示範了起來。

咬下一口,肉卷裡的芝士拉出了長長的絲。但是不去管它們,緊接著又是一大口咬下,開始吃到醃製入味,軟軟嫩嫩的肉片,芝士依舊還有很多,嘴裡是濃濃的肉香和芝士香。

將吃進嘴裡的食物吞下,緊接著又是第三口,也不知道宿明澤是怎麼做到的,這口下去手裡居然隻剩了個底,整根肉卷快要吃完了。

整個過程中絲就沒有斷過的芝士自然全部進了嘴裡,這下真的不用再拉絲了,因為它們重新彙合了。

好大的嘴……不對,好善良的一個人!

get到芝士肉卷的正確解決方法後,藍葉舟學著宿明澤的樣子,不再去管怎麼拉也拉不斷的芝士絲,分成六口將整根肉卷吃進了肚子。

感受著胃部的充實感,他突然有些後悔,早知道剛剛就隻給宿明澤第一根,自己先不吃了。

他可沒有宿明澤的好胃口,吃下一整根芝士肉卷跟鬨著玩兒似的,一點都不會覺得撐……

不行,得整點兒喝的了。

這次,藍葉舟不等宿明澤提問,向他推薦起了自己準備的兩道湯。

第一道:芹菜丸子豆腐湯。

湯汁清亮,豆腐嫩滑,丸子彈脆,光喝湯的話是一道不錯的解渴解膩的飲品。

第二道:奶香鯽魚湯。

湯汁濃白,猶如剛擠出來的鮮牛乳,鯽魚身上的刺已經全被取了出來,舀上一勺,吹去湯中的熱意,小口小口的喝進嘴裡,鮮美無敵。

兩種湯兩人都先嘗了一小碗,還給依舊在同那顆荔枝肉較勁的奶黃包盛了點放在一邊晾涼,都覺得味道很棒,喝完後身體暖融融的。

還有些開胃。

彆說是本來也隻吃了0.1分飽的宿明澤了,就連吃完芝士肉卷□□了個半飽的藍葉舟都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你還要喝點什麼嗎?”

藍葉舟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宿明澤。

宿明澤也沒和他客氣,張口問道:“有酒嗎?”

“有啊!桃花酒、果酒、米酒、黃酒、奶酒、藥酒,你想要喝

哪個?”藍葉舟掰著指頭回憶道。

沒想到藍葉舟悶不做聲的,手裡居然已經有了這麼多酒的種類,宿明澤詫異了一瞬,朝他做了個點讚的手勢,厲害了,小老板。

“我要桃花酒就好了。”上次每人分了一壺,他都沒有喝夠。

藍葉舟回憶了一下宿明澤的酒量,發現這人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醉態,這次乾脆取出了一整壇,努著嘴朝他示意:喝,儘管喝,喝完我這兒還有!

宿明澤主動起身,拿過兩個酒杯,先替藍葉舟滿上,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無師自通地朝對面的人舉了舉酒杯,才慢悠悠地喝了一小口。

單獨的小餐椅上,奶黃包終於乾完了一整顆荔枝肉,一邊揉著腮幫子,一邊兩顆烏溜溜的眼珠子看著藍葉舟直打轉。

等腮幫子揉得差不多了,爪爪也沒有停下來,指指宿明澤手邊的酒壇,又指指剛剛拿碗的地方,語調悠揚婉轉地“嘰”了好幾聲。

像是在說:“鼠鼠的呢,怎麼不給鼠鼠也整一杯?”

藍葉舟差點沒一口酒噴出來,手指往奶黃包的腦袋上一點,沒好氣地說:“小孩子不許喝酒!你喝點湯就得了哈!”

說著,將放到溫熱的淺口小碗推到了奶黃包的面前,讓它自欺欺鼠,把湯當酒喝。

總體來說,奶黃包還是很好養活的,基本上給啥吃啥,啥都能吃。

不讓它喝酒,它也沒有堅持,在藍葉舟把兩個小碗推過來的時候,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指,就埋頭開始沉浸式喝湯。

之後的時間,宿明澤沒有再指著某道菜問藍葉舟那是什麼,藍葉舟也沒有再詳細給人介紹菜的做法。

中途隻交流菜的味道,互相推薦自己更喜歡吃的,偶爾還碰個杯相視一笑,氣氛融洽又和諧。

桌上滿滿當當的飯菜在以一種平穩的速度減少著,如果此時有旁人在場的話,怕是會目瞪口呆,兩眼不停地在藍葉舟和宿明澤身上逡巡,想知道他們到底把吃下去的東西藏到了哪裡,怎麼肚子一點也不見胖的。

奶黃包小小一隻,早已在吃飽之後饜足地睡了過去,藍葉舟發現了它的情況,就小心地把它抱進了臥室裡,放在了奶黃包專用小窩裡,讓它睡得更舒服些。

飯局還在繼續,重點已經從乾飯轉移到了喝酒和聊天上。

桃花酒入口清潤,有著淡淡的桃花香氣,但酒終歸是酒,還是會讓人染上幾分醉意的。

藍葉舟覺得自己身上有些熱,臉上的皮膚也燒了起來,於是起身去開了一扇窗。

窗子打開,清涼的空氣進入,但還是覺得熱,就在重新入座前又扯了扯自己的衣領,想要讓身體更快“冷卻”下來。

結果還是沒多大用處,臉該熱還是熱,就連呼出來的氣好像都帶著濃濃的酒香味。

俊秀的臉上寫滿了鬱悶。

和他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宿明澤了,他喝酒前和喝酒後完全一個樣,彆說是覺得熱了,連一點頭暈的感覺都沒有。

因此在看到藍葉舟悄悄扯衣領散熱的時候,挑了挑眉,肯定地問道:“小老板,你是喝醉了嗎?”

藍葉舟的反應可快了,搖著頭冷靜說道:“我沒喝醉,這隻是我的生理反應,我隻是看上去像喝醉了,腦子其實還是很清醒的。”

身為桃花村所有酒水的製造者,他怎麼能喝醉呢?他就該當那喝酒第一人!

一開始,宿明澤以為藍葉舟是逞強才這麼說的,但觀察了一會兒卻發現,這人的確沒有喝醉,就是酒喝到一定程度後,身體的反應會比較大,比如說渾身發熱之類的,但其他多餘的反應,就沒有了。

總之,還是能把人帶出去的。

“我吃得差不多了,你還能出門嗎,我帶你出去散散熱?”宿明澤說著,先把人扶到沙發上休息,揮揮手將桌上的殘局快速收拾好,才來等待藍葉舟的回答。

“散熱?散什麼熱?去哪裡散熱?”

藍葉舟表示,他隻聽說過散心,沒有聽說過散熱。

宿明澤假裝思考了一會兒,說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答案:“去天上怎麼樣?我變成龍,你騎在我身上,我帶你上去。”

他的語氣平靜,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可在這一刻,一直強調自己沒喝醉的藍葉舟卻懷疑自己真的醉了,不然怎麼會從宿明澤的嘴裡聽到這麼離譜的話!

騎他?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