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第 134 章 身份證(1 / 1)

郭雲起走後沒多久, 蘇念星接到梁督察的電話,她迫不及待追問,“你之前怎麼沒提股份的事情?”

梁督察靜默好半天才問, “什麼股份?我不知道啊。”

蘇念星:“……”

她把股份的事情一五一十講給梁督察聽,“他說你收了, 我才收的。”

“收就收吧。他現在水平不夠, 跟鄭氏合作, 也有可能被對方坑,你幫他把關, 這股份拿著才安心。”

蘇念星這才放心。

掛上電話, 蘇念星按著收音機,裡面播放最新流行歌曲。

“咦?這是什麼歌, 很好聽啊。”阿珍不知何時湊過來。

蘇念星哼了兩句,“《我的心願》。這歌手是新人, 音色很特彆。”

阿珍越聽越喜歡, 扭頭就去旁邊的錄像店買了一份CD,“太好聽了。”

晚上, 梁督察帶著組員過來吃飯, 偷偷告訴她,“下午衰仔雲來找我了。給了我一份股權合同, 說是送給我。但我是警務人員不能收超過1500以上的禮物。”

蘇念星瞠目結舌, “啊?你沒收?”

梁督察見她吃驚,攤了攤手, “沒辦法,不能違反規定。”

蘇念星替他可惜,“這次多虧你,我們才能平安出荔枝窩。”

梁督察卻笑著擺手, “沒什麼可惜的。衰仔雲還給警隊送了幾輛車,明確表示給我們重案組使用,已經很不錯了。再說了,我每月領這麼多工資其中就有部分是廉政津貼。”

香江政府用的是“高薪養廉”政策。不僅可以公費醫療,還有最高達幾萬港幣的旅遊費用,退休後最多可領取上千萬的退休金。

他頓了頓又補充,“不過我已經向廉政公署申請了,如果通過,我就可以收。如果通不過,那就隻能拒絕了。”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通不過。蘇念星有些好奇,“這是郭雲起對你的饋贈,又不是你自己勒索來的,也不能收嗎?”

“收禮,哪怕是過年紅包,隻要高於1500都得向上面報備。”梁督察攤了攤手。

蘇念星歎了口氣,“所以說還是自由職業好啊。沒有那麼多限製。如果我是你,我寧願不乾警察這份工,也要把股份拿到手。”

梁督察失笑,“我很喜歡當警察。”

人各有誌,蘇念星也不能說梁督察傻,她大手一揮,“那我請你吃飯吧。你也沾沾喜氣。”

梁督察笑了,“好,這次我一定不跟你客氣。”

蘇念星心情好,下午去菜場挑了十幾隻澳洲龍蝦,已經讓兩位廚師蒸上了。

等端上桌,大林幾個炸開了鍋,“老板,我們沒點這個。”

蘇念星笑笑,衝大家道,“這是我專門感謝梁sir的禮物。梁sir一人吃一個,剩下的三隻你們分著吃。”

雖然他們分得少,但是誰也沒說她小氣,開玩笑,這澳洲龍蝦一隻得要幾百港幣,太奢侈了。

阿珍羨慕得不行,“老板,你好奢侈。請他們吃這麼貴的。”

蘇念星失笑,偷偷告訴她,“放心,我也給你留了。等客人走了,我們留著作夜宵。”

阿珍眼睛一亮,“謝謝老板。”她試探道,“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阿喜,讓他也過來吃。”

阿喜在新店監工,因為晚上不能吵到住戶,所以他現在是朝九晚五下工。晚上就回家去了。

蘇念星頷首,“行。”

她扭頭到後廚讓阿香婆幫忙挑個吉日,“新店開業怎麼也得選個好日子。”

阿香婆被她逗笑了,“你算卦比我還準,你讓我幫你挑吉日?”

蘇念星撓頭,“我不能替自己算卦。”

阿香婆點頭。

蘇念星跟三位廚師說,這些澳洲龍蝦是今晚的夜宵。

三位廚師眼睛比阿珍還閃,阿香婆看了眼龍蝦數量,總共有十隻,她有些不好意思問,“我能不能拿一隻回去讓雯雯嘗嘗?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龍蝦呢。”

另外兩位廚師也眼巴巴看著,顯然他們也是這麼想的。

蘇念星大手一揮,“行,你們每人拿一隻回去。”

三位師傅立刻笑起來。

重案組其他人吃完飯先回家了,三位廚師也拎著食盒回家跟親人分享美食。阿珍和阿喜單獨坐在一桌,邊吃邊親親我我,時不時還偷笑幾句。

蘇念星看著面前的梁督察,“你還沒吃飽嗎?”

梁督察笑笑,“我留下來跟你說點事情。”

蘇念星頷首,“好。你說吧。”

她拿著工具不知該怎麼剝龍蝦,她上輩子可從來不用自己剝,都是保姆給她剝好的。

梁督察主動幫她剝,他動作嫻熟,明明這龍蝦又大又笨,但是在他手裡好像木偶,隨意擺弄,讓它掉哪個部位就掉哪個部位。而且他手上沾不到半點湯汁,宛如做過許多回。

蘇念星讚歎不已,“你手真的很靈巧,是不是練過?”

梁督察點點頭,“雅靜以前上大學幾乎每天都要練習手術,我當時覺得好玩,就跟她學了一點。她學會後就給人做手術,我學會後就開始剝蝦剝蟹。”

蘇念星被他逗得哈哈大笑,“這就是吃貨的世界。”

閒聊一會兒,梁督察才開始步入正題,“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遇到一起特彆詭異的事件。你是算命先生,或許能知道一些。”

蘇念星疑惑,“什麼事件?”

“他過年回鄉下,有個親戚在八年前沒了孩子,出意外死的。過年的時候,有一對父母帶著個三歲孩子找過來,說這個孩子前世是他們的孩子。而且這個孩子說中許多事情,隻有親密之人才能知道。”梁督察當時聽著覺得是詐騙,“他親戚言之鑿鑿說絕對是他們的孩子,編是編不出來。而且他們家不是很富,應該沒人會打他們家主意。”

蘇念星還是頭一次聽說這麼奇葩的事,追問,“後來呢?”

“沒有後來。”梁督察看著她,“你覺得是騙子,還是真有前世今生。”

蘇念星也沒見過人,“我得親自見過才行。至於是不是有前世今生,我也不太清楚。”

難不成這世上除了她這個穿越者,還有個重生人士?可這孩子也太小了吧?

梁督察失笑,“我估計他們不會找你算卦。純粹是我自己好奇,問問而已。”

蘇念星點點頭,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轉眼過去兩天,秦老師帶著小姑娘來找蘇念星。

隻是兩天不見,這孩子與視頻相比簡直大變樣。穿著洋氣了,臉上也有了笑容,雖然還是靦腆害羞,但至少會抬頭看人了。

秦老師讓小姑娘給蘇念星道謝。

小姑娘怯怯抬頭看了她一眼,“多謝大師。”

她的聲音輕脆,確實好聽,蘇念星握住對方的小手,又從收銀台拿了幾顆糖給她,“不客氣。”

秦老師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說起另一樁事,“在半個月前,有個朋友想約我在餐廳見面,想讓我幫他看一首譜子,但是我在餐廳等了他兩個小時,他就是不來。我想問問大師,能不能算出他去哪了?我找他有急事。”

蘇念星之前給她算過卦,這個人應該是秦老師的普通朋友,於是就問,“你這個朋友有親人或是愛人嗎?我給他們算卦比較準。”

秦老師頷首,“有的。那我回去告訴他們,讓他們過來找你。”

蘇念星點頭,目送對方離開。

翌日,果然有個師奶找過來,她頭發有些淩亂,還有些局促,手一直握著包帶,看到這麼多街坊三三兩兩坐在冰室,她有些忐忑,緊張上前詢問阿珍,“請問大師在嗎?”

阿珍衝裡面喊了一嗓子,蘇念星從後廚走進來,“你是?”

“我是秦老師介紹過來的。她說你能幫我找到兒子。”師奶看起來很憔悴,眼底一片青黑,“我兒子失蹤了,我去報警,但是警察讓我再等等。”

“為什麼呀?”明叔不知何時湊過來。

“這什麼警察啊?孩子失蹤了,他居然讓你等。還是梁督察好。”

蘇念星也覺得這裡面肯定有問題,“警察立案了嗎?”

師奶搖頭,“沒立案。因為他之前為了創作故意躲起來。那次我也報了警,警察找了半個月,在他朋友家找到了。但是這次不一樣,我問過他那些朋友,沒人知道他的下落,我心裡慌慌的。總覺得要出事。”

她捂著胸口,眼裡帶著明顯的恐慌與無措。

蘇念星讓她坐下,“你先彆急,我給你算一卦。先找到孩子再說。”

阿珍看著這師奶似乎家境不好,於是出聲提醒對方,“我們老板算卦很貴的,一萬一卦,你確定要算?”

師奶經她一提醒也想起來了,她急急忙忙打開包,她確實過得很窘迫,錢包裡的錢零零散散,她有些窘迫,“我數了,夠的,一萬。”

阿珍確定好錢數後,蘇念星給扔了六爻金錢卦,這卦象並不好,她眉峰緊擰,又開始看面相和測字。每一樣都是大凶。這師奶的兒子恐怕……

她握住對方的手,街坊們眼睜睜看著蘇念星額頭冒出許多細密的汗珠,臉色煞白如紙。

有過經驗的街坊們全都倒吸一口涼氣,誰也沒有開口。這可了不得,每當她露出這種表情,一定是出大事了。

等蘇念星鬆開手,安叔頭一個開口詢問,“怎麼樣?找到人了嗎?”

蘇念星咽了口唾沫,對上師奶焦急的臉色,她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她閉了閉眼,再開口時,沉痛道,“節哀順便!”

師奶差點撐不住癱倒在椅子裡,她眼淚唰得落下來,雙手緊緊抓著蘇念星的手,“大師,大師,你再算一次。肯定是弄錯了。我兒子隻是失蹤了,怎麼會死了呢。你再算一卦吧?”

街坊們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勸她。這師奶明顯接受不了兒子去世的事實,他們怎麼好打擾她。

蘇念星搖頭,“我剛剛用四種都幫你測過了,都是凶煞。我……”

明叔看出她的為難,拍了拍師奶的肩膀,“現在不是接受不了現實的時候,你先問問孩子在哪?如果他是被人害的,是不是先抓凶手?”

這句話就像一劑強心針,注入她的四肢百骸,讓她有了力量,“那他在哪?”

蘇念星說了方位,“在金山郊野公園的水塘裡。”

眾街坊一聽,隻有屍體才會沉在湖裡,這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師奶轉身就要離開,明叔卻拉住她,“你先彆急。金山郊野公園有四個水塘呢,到底在哪個水塘呢?我們得問清楚些,這樣才好找人打撈。”

蘇念星想了想,“在九龍水塘。”

師奶得到答案,扭頭就跑。

明叔追在後頭,眾人面面相覷。

安叔奇了,“金山郊野公園在九龍呢?他怎麼也跟過去了?”

“他閒著無聊唄。”明哥隨口回答,也忍不住開始這情這師奶,“好好的兒子居然死了。”他側頭看著蘇念星,“大師,他是被誰殺死的?”

蘇念星搖頭,“不知道,我隻能算到他被人沉塘了。算不出凶手。”

她當然算得到,但是這樁案子查起來沒有一丁點難度。是熟人作案,而且隻是死了半個月,警察隻要查一下死者的關係網,自然能查出凶手。

到了下午,明叔終於回來了,他表情說不出的凝重,“屍體找到了,泡了半個月被魚蝦吃了不少。哎,慘不忍睹啊。”

明哥覺得他老豆說了句廢話,“屍體就算不被魚蝦吃了,也好看不到哪裡去。你這麼大年紀湊什麼熱鬨啊。”

明叔不高興了,“我要是不去,她今天未必能撈得到屍體。她那麼窮,那些警察又沒立案,根本不相信蘇神算的卦象下去打撈。最後還是我看不過眼,幫她出的錢。”

明哥捂著胸口氣得肝疼,“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掏這個錢!”

街坊們一聽他們倆吵起來,立刻當起和事佬,將兩人拉開,“後來呢?凶手抓到了嗎?”

明叔嗤笑一聲,“哪那麼快呢。我走的時候,那些警察過來圍住現場,法證還在勘驗呢。我怕趕不上晚飯,先回來了。”

明哥哼了哼,“你是趕著回來吹噓吧。”

明叔揉了揉眉心,“你少管我的事。先管好你自己,一把年紀也不找個老婆。你丟不丟人!”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明哥傷了自尊調頭就走。

安叔小聲湊到明叔身邊,“你怎麼不在她身邊安慰她啊?她現在最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

明叔先是愣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安叔是什麼意思,他老臉漲得通紅,“你想哪去了!我隻是見她哭成那樣,怕她想不開,所以才跟過去瞧瞧。我沒你想得那麼齷齪。我比她大十幾歲呢。一隻腳快踏進棺材的人了,我還有心思想這些!”

其他街坊見明叔真急了,紛紛指責安叔不該亂講話。

“那師奶剛死了兒子,安叔,你說這事不合適。”

“就是!”

安叔被眾人懟,委屈得不行。他跟明叔認識幾十年,他敢打包票明叔就是對師奶有想法了。可惜世人的眼睛都是瞎的。

第二天一大早,蘇念星剛到冰室,還沒坐下就被請去警署幫忙協助調查,問她是怎麼知道死者在水塘裡的。

蘇念星實話實說,這些警察將信將疑,但因為沒有證據,又得知半月前她在荔枝窩,有許多人證,所以放她回來了。

下午,明叔跑去九龍探聽情況,回來後告訴大家進展,“警察已經確定對方死了半個月。”

又過一個星期,明叔告訴大家案件有了新進展,“警方已經鎖定嫌疑人,正將對方關押。”

安叔舉起手上的報紙,“這上面有,你何必跑過去呢。”

有家報紙曝光了這起案子,包括怎麼發現屍體,屍體的種種情況都一五一十說了。

蘇念星這個名字再次出現在報紙上。甚至還以她的名字為噱頭。

“怪不得最近前來找我算失蹤案這麼多。”蘇念星看著報紙。

阿珍哈哈大笑,“但是他們的孩子多數都是躲起來,並不是死了。我覺得他們花這個錢有點冤枉。”

安叔笑道,“他們寧願錢花得冤枉,也不願孩子死了。他們來算卦就是為了買個安心。”

包租婆有些想不通,“你們說這些孩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一言不合就躲。不知道大人會擔心嗎?”

蘇念星卻覺得不是孩子的問題,“你比較開明,對兒女要求不嚴格。但是有些父母拿孩子當掙錢工具。這些孩子壓力大肯定就躲起來了。”

“還有個靚女因為家裡不同意她跟男友交往,所以就離家出走。”阿珍覺得這些家長乾涉兒女的婚姻自由,也是導致孩子離家的主要原因。

再幾日,九龍警署終於查到嫌疑人犯罪證據。嫌疑人承認死者是他所殺。

“啊!我這麼喜歡的歌居然是偷的。太可惡了!”阿珍氣惱地按掉收音機。

蘇念星見她生氣,有些好笑,“關它乾什麼。師奶會跟對方打官司,把歌曲的收益要回來了。我們可以照聽不誤。”

明叔也跟著點頭,“就是啊,這首歌多好聽啊。歌手也不知道歌是偷的。沒必要厭惡它。隻能說人心壞了。”

“就是!為了一首歌就殺人。這人想紅想瘋了。”

“現在的年輕人一點耐心都沒有。動不動就捅刀子。他也不想想,殺人後,他自己也要坐牢啊。幾十年後,他出來還能做什麼!人都廢了。”

街坊們無不感慨著。安叔看著明叔往外走,“你去哪啊?”

明叔悶不吭聲往外走,“我去幫幫忙。這案子結束了,她可能需要幫忙。”

眾街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明哥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我這是要有後媽了?”

安叔煞有介事點了點頭,“你老豆不指望你往家裡帶老婆了,他決定親自上陣。”

眾街坊哈哈大笑。

梁督察從外面走進來,衝蘇念星點了點頭。

阿珍衝他擠眼睛,“梁sir,又來找我們老板啊?”

蘇念星彈了她一下,“瞎想什麼呢。梁sir帶我去辦身份證。”

街坊們驚呆了,“啊?你這麼快就可以辦身份證了嗎?”

蘇念星笑笑,“對。我之前幫郭雲起拿到地契,他送給我一點股份可以辦身份證了。”

這時候想拿到香江身份證有許多方式,其中一項方式就是投資六百萬。

“老板,你太厲害了!”阿珍抱著她哇哇大叫。

街坊們立刻恭喜她得償所願。

“以後我就不怕你回內地了。”阿香婆之前一直聽蘇念星說等她掙夠錢回內地,就怕她哪天真的回了。

蘇念星哈哈大笑,“我拿了身份證回去,才不用坐牢啊。我比你們還急呢。”

“但是你會回來的,對吧?”阿香婆緊張地問。

其他街坊也眼巴巴看著她。

蘇念星感受到街坊們的關心,跟著點頭,“對!會回來的。”

安嬸立刻安心了,“那就好。”

街坊們舍不得蘇念星的冰室,更舍不得她這個人。

跟街坊們閒聊幾句,蘇念星跟著梁督察一起到了移民局填寫申請資料。

需要申請人取得擁有資產的證明材料(例如:銀行存款證明,房產評估證明,股票基金資產證明等)。

蘇念星有房產和荔枝窩2%的股票,條件完全符合。

香江身份證分彆為“香港永久性居民身份證”及“香港居民身份證”。拿了香江永久性居民身份證的居民,也並不一定就表示注銷了內地戶口,隻有申請了回鄉證才表示放棄了內地戶籍(1)。

蘇念星手頭沒多少錢,回去也投資不了多少房產,她暫時不打算辦回鄉證。

交完資料後,工作人員又問了幾個問題,蘇念星沒怎麼聽明白,梁督察幫她回答。

“半年後可以拿到香江居民身份證。七年後獲得香江永久性居民身份證。”

蘇念星嘖嘖,原來還要等這麼久。

“我還以為荔枝窩的股份這麼值錢,他們辦事效率能快點呢。”就她這一年多的生活經驗,香江是資本當道。有錢有勢就是可以比普通人快一步。

梁督察失笑,“郭雲起的公司是新成立的,暫時還沒有業績,等它有了業績,他們審核速度自然就快了。當局也怕你撤股呢。”

蘇念星瞠目結舌,好吧,她還真不是異想天開。真的好現實。

梁督察帶她上了車,“你要回內地?”

“是啊,等我有了錢,我肯定要到內地投資,香江這邊發展有限。內地就不一樣了,處處都是機遇,而且他們各行各業都缺錢。”

梁督察若有所思,隨後沉重地歎氣一聲,“要是能去內地看看就好了。我以前去過一次,結果不怎麼好。”

蘇念星一聽有故事,立刻側過身子看著他,“怎麼了?”

梁督察苦笑,“我去年到鵬城辦事,剛下火車站,我逆著人流往外走,就短短幾十米的距離,我的行李、錢包、大哥大,就連吃了一半的早餐都被人偷了。”

蘇念星哈哈大笑,“你好歹是警察,怎麼這麼慘?一樣東西都沒留下。”

“那些小偷的手法真的太快了,防不勝防,再說香江有槍,內地可沒有。管製刀具不讓帶上火車。所以……”梁督察重重歎了口氣,“其實我一直想去內地看看,那次錢被偷了,住宿和吃飯還是內地的同胞幫我墊的錢,我也不好意思讓人家帶我到處看看,辦完公事我就匆匆趕回來了,什麼都沒看成。”

蘇念星的同情心瞬間門被點燃,“這有什麼難的。我帶你去。”

梁督察彎了彎嘴角,“那我們說定了。我們一起去內地。我還有許多年假沒有放呢。”

蘇念星點頭如搗蒜,“沒問題!我帶你去首都吃禦膳,首都發展暫時不如鵬城,但是治安相對要好很多。”

梁督察見她一副饞貓樣兒,估計是她自己饞了吧?他情不自禁跟著笑起來,“好!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