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姐妹花(1 / 1)

戀綜女觀察員 諸葛扇 21825 字 6個月前

“不不不,乖女兒,你冷靜一點。”姚建平頓時嚇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爸,一起死。”

“不!”姚建平大叫,“是龐明智,龐明智帶我去的!”

姚思慕如被暴雨驚雷打中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龐明智一腳踹開姚建平,“你胡說八道什麼,滾!”

“女兒,女兒……”

姚建平哭著爬到姚思慕身邊,抱住她的大腿,“女兒,我的好女兒。真的是龐明智帶我去的。爸真的沒騙你。當時我去你公司看你,龐明智說帶我吃飯,想跟我聊聊你的工作情況,然後就帶我去賭大小,賭大小很簡單的,就是一大一小,猜,龐明智跟我說,隻要我跟著他下,贏了算我的,輸了他給,我就隨便賭了兩把,贏了好幾百。然後每次我過去見你,龐明智都帶我去賭場,慢慢的我贏得越來越多,結果有一次運氣不好,全輸了,龐明智就借我錢。我也不知道怎麼的,越賭越多,越賭越大,等事發的時候,已經欠了五十萬了。”

姚建平哭成了一個大花貓,“女兒,這些年,那一億,不全是我欠的,還有龐明智,龐明智也賭,他欠得更多,比我多多了,但是他說,要控製住你,要有一個人去勸你,勸你念在情分上還錢,不然,萬一你下定決心不還錢了,咱倆都得完。”

“我艸尼瑪的。”

龐明智再度一腳將姚建平踹開,目露凶光,“思慕,你彆聽他胡說,賭鬼說的話不能當真的。他是怕你不給他還錢,故意這麼說,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既然他是胡說的,那你把手機拿出來,給我們看看,你VCR裡沉迷不醒的遊戲,到底是什麼巨額氪金遊戲。”

時歌的聲音再度響起。

範曉林頓時一驚。

龐明智膽子這麼大?

當著節目組的面都敢賭?

仿佛是看出範曉林的疑問了,蔡述評說道:“這種賭狗我見過一兩個,他們的腦子早就被賭博侵蝕了,和正常人的想法根本不一樣,彆說節目中,賭癮上來了,就是被車撞了快死了,都要下完最後一個籌碼。”

“天啊。”

梅姐也忍不住感歎,“這是瘋了吧。”

“而且。”蔡述評說道:“看龐明智那焦慮的樣子和八百萬的要債,如果那八百萬裡有龐明智的一份,甚至龐明智占大額的話。估計,龐明智的欠債已經遠超八百萬,快徹底翻車了,所以才上咱們節目殊死一搏,讓姚建平過來給姚思慕增加流量,想讓姚思慕多接點工作還錢。”

說到這裡,蔡述評真是咬牙切齒。

他當年的那個朋友就是一個活脫脫的賭狗,明明有大好的前途,結果呢,不知道被誰帶入了賭博的坑,房子賣了,車子抵押了,老婆孩子給他還了一次又一次的錢,還是死性不改,最後把親爹媽都給逼死了,自己也從樓頂一跳而下。

沒沾染賭博之前,人雖然有點貪小便宜的毛病,但是很講義氣,他們幾個

跑龍套的時候經常從家裡帶自己老婆做的麻油餅之類的給他們吃。

他老婆雖然脾氣暴躁,但是也是個善良的人,家裡內外一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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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活脫脫被這個狗日子逼抑鬱。

賭狗,賭狗,一旦賭了,就已經不是人了,是渣滓,是垃圾,是禍害。

所以龐明智乾出什麼來,他都不意外。

所以他才能絲毫猶豫都沒有地就相信了姚建平的說辭。

蔡述評的話真是完美打臉了龐明智,姚思慕握緊了水果刀,問龐明智:“你欠了多少?”

“不。”她搖搖頭,“你們總共欠了多少?”

“思慕,你不要相信這些話,他們都是騙你的,我才是最愛你的。”

“到底欠了多少!”

姚思慕瘋了一樣的嘶吼。

她的父親,她的丈夫,她的公司,聯合起來壓榨她,騙她。

騙光了她的積蓄,她的青春,她的一切。

甚至,說到底,還是她害了自己的父親。

如果不是她去參加新歌賽,如果不是她簽約了一家無良公司,又怎麼會引來一群豺狼設局誘她那個老實巴交的父親入賭場,染上賭癮?

如果她沒有進娛樂圈,也許,她們家還是沒有錢,但是她可以去工作,可以存錢,可以過普通人的日子。

也許,爸爸還是會一天打兩份工,把錢全都存死期,每天念叨著多買一點鹵肉,回家喝兩杯小酒。

姚思慕淚如雨下,渾身顫栗。

她將刀對準了龐明智,“到底欠了多少?”

“思慕,他們都是騙你的,你要相信我,那你要是不想還了,咱就不還了,這樣,你能相信我了嗎?”

龐明智還在狡辯,但是姚建平隻能聽見一句話,不還了?

“怎麼能不還了?”

姚建平哆嗦著沒有血色的唇,“不行,這錢你必須還,女兒,真的,你必須還。龐明智這次是賭瘋了。你還記得上次我騙你說拿龐明智電腦去抵債裡面發現的照片嗎?那是龐明智拿去抵債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對方說了,八百萬還不上,就把照片和視頻全部發網上。”

姚思慕渾身顫抖,差點倒下。

“那是你偷的。”龐明智怒吼,“你這個該死的老東西,你是真不怕老子弄死你,是嗎!”

“是你給我的。”

姚建平腦子早壞了,一個勁兒的哭,“如果不還錢,我們都會沒命的。”

“噗。”

一片徹底的安靜中,時歌的笑聲格外的刺耳。

時歌捂著肚子大笑,然後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說什麼呢?什麼照片什麼視頻?哦,你的意思不會是說人家夫妻之間的那檔子事吧?”

【你笑什麼呢?有什麼好笑的?】

【在這種人血饅頭上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

時歌像真的遇著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笑著說:“姚建平,你說龐明智賭博

啥的都好,彆開這種玩笑。我怎麼沒聽說有什麼照片啊視頻這回事兒呢?”

“有的。”

姚建平根本聽不懂時歌的意思,還是固執的強調:“他們已經把照片和視頻臉部打碼後發到了暗網,說是三個月內不給八百萬就把碼撤掉。”

“是嗎?”

時歌問:“哪個暗網?地址多少,我看看。”

【臥槽!你還要現場看?你特麼是人嗎?】

時歌拿出平板點了幾下,“哎呀,都沒有誒,我托國外的朋友都上過了,沒有呢?要不,你們打電話給賭場的老板問問,那些玩意兒都發哪個暗網上了?怎麼全網都沒有呢。”

說完,時歌眸光一冷,“我看要麼是你賭久了,失心瘋記錯了,要麼是電腦硬盤壞了,賭場怕你們不還錢,嚇唬你們呢。”

“怎麼可能沒有……”

姚建平還真拿出手機要打電話去問,把龐明智嚇的啊,一把將他的手機打掉了。

姚建平瘋了一樣的去搶,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砰。

龐明智的手機從包裡掉了出來。

姚思慕走過去撿起來,攝像機對準手機,然後將畫面拉近,放大。

姚思慕從來沒檢查過龐明智的手機,但是龐明智在她面前開過好幾次機,她光憑動作就能猜到密碼。

兩三下,解開鎖屏。

時歌說:“藍色,邊緣白色,看起來像財經app那個。”

姚思慕點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金燦燦的各種賭博遊戲入口。

點開個人中心,負債超過三千萬。

八百萬?

姚思慕笑了,原來八百萬隻是首期啊。

原來到了此時此刻,這兩個人嘴裡還是沒有一句真話,還是隻想從她手裡一步一步的騙錢,騙更多的錢。

而且這還隻是一個app,說不定還有更多的她不知道的,或者不在這個手機上的。

“彆打了,都給我站好。”

警察趕到了,兩個警察立刻控製局面。

龐明智到底比姚建平年輕許多,姚建平被他打得奄奄一息。

警察將兩個人都帶走了。

姚思慕也要去錄口供。

“思慕。”

時歌忽然開口叫住姚思慕,“我剛才說的是真話。姚建平和龐明智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可能是想利用那些子虛烏有的照片威脅你,那些東西不存在,全網都不存在。”

姚思慕一愣,含淚點點頭,和警察走了。

範曉林按住麥克風,壓低聲音問時歌:“真的是騙人的嗎?”

時歌淡淡說道:“反正全網沒有,至於姚思慕家裡的硬盤有沒有我不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

範曉林拍拍胸口,要是真有,那姚思慕也太慘了。

親爹賭博,枕邊人欺騙算計,現在連自己的隱私照都被爆出去了,這麼恐怖的遭遇,換

了她,怕是會想不開。

直播連線中斷,梅姐開始控場,“述評,你剛才說你見過一兩個賭狗?可以和我們分享一下他們的故事嗎?”

蔡述評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多的涉及到他們的隱私,我也不方便說,我隻能說,最後一個跳樓,一個跳了海,一家□□離子散。靠!”

說到最後,蔡述評咬牙切齒地拍打著沙發,“都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一次又一次地給賭場送錢。有一天,我記得我那個跳樓的朋友,最後一天晚上,特意把我們所有人都叫出來,請我們吃飯,說對不起我們,欠了我們那麼多錢,自己也整天活得像個廢人。他決定今天這頓飯吃了之後重新做人。結果第二天就跳了樓,那時候,我們才明白,他所謂的重新做人竟然是真的重新做人。”

範曉林也說道:“賭博是有癮的。每一次一擲百金換來千金,萬金,十萬金的時候,腎上腺素的飆升帶給人的快感不亞於du品。而且它嚴重地摧毀了人對這個世界的認知。當你賭一把能賺到十萬,百萬的時候,再出去拿那一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這個落差感才是最可怕的,沒有人能忍受這樣的落差,所以最終他們都會重新回到賭桌上。而且,當你賭博欠的錢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時候,正常工作已經還不上了,隻能幻想繼續借錢在賭桌上回本。最終,越欠越多,越欠越多,為了賭債,賠光家人,朋友,老婆孩子。”

【賭狗不值得同情。】

【我鄰居家也有這麼個賭狗,一沒錢就跪在樓下要錢,把自己親爹都氣死了。】

【你同情賭狗,賭狗笑你沒開過十萬一瓶的香檳,沒享受過紅燈綠酒。】

說到這裡,範曉林也歎了一口氣,“所以,賭博這種東西是救不了的,如果身邊一旦有人有了賭博這種惡習,最好的辦法是劃清界限,實在要是狠不下心,就外賣也好,快遞也好,定時買點米面糧油蔬菜水果,保證餓不死就行了。我以前也接過幾次類似的谘詢,大多數女人一開始的都很心軟,會幫老公還債,到最後的結果就是,離婚的時候,人財兩失,還背了一大筆負債。”

範曉林說道:“甚至還有些人根本認識不到自己的老公是在賭博。她們隻是說,我老公平日裡喜歡打一點小牌,喜歡和同事,工友之類的玩點小錢。問她們小牌一把輸贏多少。一把幾千,是他們老公一個月的工資。但是在她們的認知中,這不是賭博。還有些人會被老公帶著一起玩。”

【臥槽,打牌也是賭博,我有時候也會去小打兩把。】

【不一樣……吧?咱們那才幾個錢。】

【我們村才可怕,每到過年的時候,那些外出打工的揣著錢就回來了,聚集在村頭就開始打牌賭錢,一年賺回來的錢就在過年的那兩三天全輸了,想想都覺得可怕。】

“看來,最重要的是對賭博要有一個正確的認知。”看見彈幕,梅姐也歎了一口氣,“要知道什麼樣的行為已經脫離了玩樂的範疇,也要明確什麼才是正確的幫助家人朋友的方式,而不是一味的還錢縱容。”

“是的。”範曉林肯定了梅姐的總結。

梅姐面對鏡頭,“直播前的觀眾們,賭博不可取,小則坐牢,大則丟命。萬不可拚一時得失僥幸,讓自己陷入無法自拔的深淵,最終害人害己。”

【讚同。】

【回家我就去把麻將戒了。】

【我也要按住我爸,不能再借給三叔家的堂哥錢去還債了,前幾年的都還沒還呢。】

梅姐總結結束,開始念廣告詞:“本節目由xx珠寶,xxx網站,xxx運動健康……等讚助播出,下面節目繼續。”

梅姐看了看台本:“這一對是今年剛公開的情侶cp,從公開到現在不到三個月,已經多次登頂某抖熱度第一。”

【行了,不用說了,花花公子和純情少女。】

【什麼花花公子,你不要亂說,我們湛湛一直以來零緋聞,好嗎?】

【零緋聞?是指他在平台上秀腹肌,秀腿,綠茶勾引小粉絲,賣肉嗎?】

【我看你是嫉妒吧?人家哪裡綠茶了?再說了,人家是健身博主,不秀肌肉,怎麼講解?】

【嗬嗬,心機綠茶男。】

梅姐剛開了個頭,湛鴿cp粉和黑粉就吵起來了。

梅姐繼續說道:“男方是五十萬粉的健身博主,素來有狼狗之稱的鄺湛,女方嘛,自然就是我們小狼女銘鴿了。”

梅姐伸手將視角帶向直播連線大屏。

屏幕一閃,鄺湛和銘鴿出現在鏡頭裡。

鄺湛穿著緊身白色高領襯衫,手臂上,那秀肌肉秀得杠杠的。

銘鴿比較特殊一點,銘鴿是雙胞胎,還有一個姐姐銘劍。

因為姐妹兩人自小就喜歡古裝劇,所以取了銘鴿,銘劍,這兩個頗具俠意的名字。

姐妹倆從小學習散打,一拳下去,沙包都能晃出風。

但是如此彪悍的兩個人,卻有一張軟萌蘿莉臉。

一開始兩個人拍短視頻戴口罩,反響平平,直到某天,姐妹倆對決,銘劍口罩掉了。

娘啊。

這麼蘿莉可愛,人畜無害的女孩,人生居然如此彪悍?

這落差,這反差,兩個人一下火了。

火了後,兩個人再接再厲,先後由創作了敦煌決賽,十面埋伏,走馬觀花等等高質量的短視頻,吸粉超千萬。

一個是粉絲千萬的網紅博主,一個是靠露肉引流的健身博主,尤其這個健身博主還是和銘鴿戀情曝光後才從幾萬粉章到的五十萬。

這就給人一種極其不對等的直觀感受,以至於兩人的戀情受到了不小的質疑。

尤其是那些把銘鴿銘劍當老婆的粉絲們,更是對鄺湛這個‘第三者’不待見了,以至於戀情一公布鄺湛就聚集了一幫黑粉。

鄺湛和銘鴿坐在前面和觀眾打招呼。

攝影師專門將給了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看手機的銘劍一個鏡頭。

兩個人都是一樣的二十多歲,青春美好。

銘劍見鏡頭過來,也笑著揮了揮手,然後將目光收了回來。

【啊啊啊,我的寶貝。】

【寶貝,親親。】

【老婆,甩了那個賣肉男,跟我吧,我對你是真心的。】

粉絲的熱情也感染了梅姐,把梅姐從剛才賭博的陰影中拉了出來,梅姐趁勢請出了兩個人的cp粉戰歌來了。

戰歌來了也是一位年輕的小姑娘,戴著大大的圓框眼鏡,披著長長的頭發,上台後有些拘謹,拿著話筒小聲地說:“大家好,主持人好,我叫戰歌來了。”

梅姐笑了笑,“彆緊張。”

戰歌來了縮了縮脖子,“我就是沒來過這種場合。”

“沒關係,我們隨便聊聊。”梅姐問道:“你是怎麼迷上鄺湛和銘鴿這對cp的?”

“那個。”

戰歌來了伸手抬了抬眼睛,“其實……我一開始關注的是鄺湛。”

說著,她臉一紅,羞恥到腳趾頭抓地。

嗚嗚嗚,早知道就不在室友的起哄下答應過來了。

現在她看擦邊猛男的愛好被暴露了。

梅姐和範曉林心領神會,沒有腹肌也沒有胸肌的蔡述評酸溜溜地哼了一聲,現在的小姑娘啊,不知羞恥。

梅姐追問道:“你一開始是從哪個作品開始關注鄺湛的呢?”

【哎呀,彆問了彆問了,梅姐你沒看到小姑娘頭都快埋地裡去了嗎?】

【媽媽咪呀,要是我這點小愛好被鬨上電視,那不是社死現場嗎?】

見小姑娘實在是太羞澀了,範曉林解圍道:“應該是鄺湛最火的那個作品吧?”

“曉林也看過?”時歌問。

範曉林瞪了時歌一眼,看過也不許提。

她一成年人了,看下這種露腹肌露背的視頻緩解下壓力,不很正常嗎?

沒有腹肌也沒有胸肌的蔡述評:“哼,膚淺。”

時歌點頭,“對,膚淺。”

範曉林:“……”

梅姐咳嗽兩聲,憋住笑,然後說道:“那讓我們欣賞一下,鄺湛和銘鴿官宣的視頻吧。”

大屏幕閃了一下,開始播放。

激情澎湃的打鼓聲中,銘鴿穿著運動bra,下面是工裝褲,手裡拿著雙節棍,帥氣揮舞。

緊接著,黑暗籠罩大地,白霧升起,鄺湛從白霧中走了出來,左邊一條龍,右邊一隻虎,然後下巴高抬,手摸過自己的腰往上滑動,順勢帶起黑色的T恤,露出強健小麥色的腹肌。

然後鏡頭在兩個人之間移動,兩個人交手一個回合,最後鏡頭定格在一面鏡子前。

鄺湛手抓住銘鴿的雙節棍,將她困在自己懷裡。

體型差啊。

銘鴿也是有肌肉的,那馬甲線,那手臂上若隱若現的肌肉已經夠誘人了,但是鄺湛更高,手臂更粗,那肌肉緊繃起來,都快趕上銘鴿兩條手臂粗了。

哇哢哢。

所有人都激動了。

【彆動彆動,這是我女兒女婿。】

【這是人類有的肌肉嗎?太帥了,寶貝。】

【被攔我,鄺湛,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範曉林和戰歌來了也激動地握緊了拳頭。

唯有時歌和沒有腹肌也沒有胸肌的蔡述評一臉冷漠。

沒有腹肌也沒有胸肌的蔡述評再次冷哼一聲,“庸俗。”

時歌點頭,表示讚同:“是的。隻有庸俗的人才會被這種虛假的外表所欺騙,像我這種美麗大方優雅學識豐富有內涵的女人就不會這麼膚淺,更關注內在。”

範曉林:“……”

吃瓜群眾和黑粉:“……”

【你少來!你關注內在?你關注內在你追什麼《女皇陛下選秀實錄》?那裡面全是各種腹肌胸肌長得好看的小奶狗小狼狗大灰狼好嗎?】

【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這種自以為全天下最美的女人,什麼時候看過內在了?】

梅姐也對時歌投過去一個深深鄙夷的眼神。

時歌一臉理直氣壯回過去一個驕傲的眼神。

怎麼了嘛?

她這麼美麗有修養的人,就不能更關注男人的內心嗎?

時歌感歎道:“唉,果然是長得太美了,導致大家都被我的美貌所迷惑,忽視了我那深不可測的內涵。”

【你有個屁的內涵。】

【你的內涵是抽獎要了胸肌最大腹肌最硬,穿得最少的那個武將家的小少爺手辦嗎?】

時歌:“……”

她主要是喜歡武將家小少爺文武雙全品德賢良內外兼修,不行嗎?

再說了,武將家小少爺還送一把龍泉寶劍,那買一送一,不比其他角色劃算啊。

梅姐努力把向上的嘴角往下壓,她壓,她壓,她使勁壓。

噗。

梅姐沒壓住,隻能用咳嗽轉移注意力。

梅姐笑著看向鄺湛和銘鴿,詢問兩個人初次見面的情況。

聽到這個問題,銘鴿低下了頭,羞赧一笑。

雖然她和姐姐銘劍一直以來拍的都是那種帥氣野性的視頻,但是其實從小到大她性格都十分靦腆害羞,一直以來都是姐姐保護她,照顧她。

見銘鴿低頭臉紅,鄺湛笑道:“是一次萬聖節活動,我和銘鴿在同一個遊樂園表演節目,當時她穿著女巫服,戴著帽子,我穿的是吸血鬼騎士。我對她一見鐘情,一隻在關注她,直到表演結束,她要離開了,我怕以後都見不到就衝了上去,但是當時人太多,沒追上,後來我托朋友要了聯係方式,就一直找借口和她聊天,慢慢地,就在一起了。”

聞言,坐在一旁沙發上的銘劍抬起頭,深深的看了鄺湛一眼。

銘鴿也愣了一下,“我還以為我們在SZ才是第一次見面。”

“所以,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其實我已經喜歡你很久很久了。”鄺湛抓住銘鴿的手,放在唇上親了親,銘鴿的臉立刻又紅又燙。

梅姐笑著祝福這對小情侶,然後開始播放VCR。

早上七點半,兩姐妹起床,穿上同款不同色的運動裝去樓下運動室進行鍛煉。

八點半,運動一小時後,吃早餐。

九點洗漱完,鄺湛過來接銘鴿出去約會,兩個人正要出門,銘劍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褲走了過來,攬住銘鴿的肩膀,“我和你們一起去。”

“啊?”

銘鴿瞪大了眼睛,“姐,你和我們一起嗎?”

“怎麼啊?有了男朋友,就不要姐姐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銘鴿為難的看了一眼鄺湛,鄺湛憨厚的笑了笑,“一起也好,反正你們是離不開的姐妹花嘛。”

“那說好了。”

銘劍抓住銘鴿的手,繞過自己的手臂,讓她挽著自己,然後眼角微微上揚,直勾勾的看著鄺湛,“今天,咱們三個一起約會。”

鄺湛眼底笑意轉淡,“走吧,兩位公主。”

很快,三個人到了遊樂場。

盛夏炎熱,遊樂場的人挺多的,三個人先一人拿了一杯冰奶茶。

銘鴿銘劍兩個女人穿著清爽還好,鄺湛喝了奶茶還汗如雨下。

銘鴿拿出紙巾給鄺湛擦汗,“你們男生都這麼怕熱嗎?”

鄺湛攤攤手,表示沒辦法,“男生體熱。”

時歌笑了一下,看向一旁的蔡述評:“蔡先生,男生更容易出汗?”

蔡述評搖搖頭,“這方面我也不清楚。”

“是嗎?”時歌俏皮歪頭道:“我聽說容易出汗是因為腎虛……”

這幾日,蔡述評為了更好的了解節目,把自己沒看的第一期也刷了,這會兒一聽時歌提腎虛,臉都黑了。

時歌卻話鋒一轉,“不過,鄺湛那麼年輕有活力愛運動肌肉好,腎肯定好得不得了,怎麼可能腎虛呢?我看啊,就是簡單的穿太多了,少穿點就好了。”

穿太多?

戰歌來了看了看大屏幕,再看看時歌,“你是想讓他脫光,看肌肉吧?”

話,脫口而出,未經大腦,一出口,戰歌來了立刻捂住臉,媽媽呀,平時在網上口嗨一下就算了,怎麼上了直播還這樣,她不要活了。

梅姐嗔了時歌一眼,“你呀,私心太重了。”

時歌輕笑一聲,餘光掃過在直播連線那邊長袖襯衫,正襟危坐的鄺湛,說道:“就當我有私心吧。”

【什麼叫就當?你分明就是私心。】

【這一點我讚同時歌,流汗肯定是因為太熱了,穿太多,鄺湛就應該把身上那件襯衫給脫了,吸溜吸溜。】

【脫,脫,不脫不是男人。】

時歌像抓住什麼似的,立刻指向彈幕給梅姐看,“看,群眾的心聲。”

梅姐:“我們這是正經節目。”

“哼。”時歌哼了一聲,雙手交叉胸前,下巴一抬,顯得很傲然。

範曉林小小掐了她手臂一下,“還

說自己注重內涵,色女。”

時歌理直氣壯道:“我是注重內涵啊,不脫了怎麼看到內涵??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哼,裝模作樣。

範曉林也學著時歌的樣子一扭頭不理她了。

直播連線那邊,銘劍直起身子,看了看時歌又看了看臉色有些許微妙的鄺湛,眉頭皺了起來,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讓鄺湛脫衣服?

真的隻是單純的想看一下腹肌嗎?

VCR裡,三個人喝完了奶茶上了海盜船,又去做了過山車,最後,銘劍瞄準了一旁的恐怖屋,拉著銘鴿說道:“玩這個。”

銘鴿倒是沒意見,她隻是性格比較靦腆,又不是膽子小,倒是鄺湛臉色白了幾分,“女孩子的話,還是玩些彆的比較好吧?”

“你什麼意思?看不起女生嗎?”

銘劍一個大帽子蓋下來,鄺湛百分之九十九的粉絲都是女粉,自然不敢在這個問題上輕視。

鄺湛笑了笑,“我的意思是今天是我和鴿子約會,鴿子打扮得很漂亮……”

“那不剛好。”銘劍挑釁地看著他,“恐怖屋可是情侶突破的勝地。”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銘劍隻好同意,三個人飛速換了票,開始排隊。

【雖然但是,我覺得銘劍說得對,很多情侶都是在恐怖屋有了第一次親密接觸。】

【對個屁,人家情侶約會,她非要插一腳,還什麼姐妹情深,說的話茶裡茶氣的。】

【姐妹,你完全說出了我的感受,我從剛才就想說,銘劍一直在介入戰歌之間,她不會也喜歡鄺湛吧?】

【造什麼謠呢?我們家銘劍隻是性格耿直,說話做事一根筋而已,她一直都是個愛護妹妹的好姐姐好嗎?】

【看吧,粉絲又來了,真話都不讓說。】

三分鐘不到,就到了銘鴿銘劍鄺湛檢票。

三個人走了進去,第一個房間就是一個極其陰森可怖的房子。

房子像一個古代的刑室,擺放著各種可怕的刑具,有些刑具上甚至有蜘蛛絲。

中間躺著一具女屍,女人指甲很長,很可怕,臉更是白得沒有一點點顏色,最可怕的還是穿著紅衣服,紅衣厲鬼啊。

銘鴿心裡開始打鼓了。

她膽子大,但是從來沒來過恐怖屋,沒想到恐怖屋真的這麼可怕。

銘鴿下意識的就抓住了銘劍的手,往銘劍這裡縮。

銘鴿銘劍走在前面,鄺湛走在後面。

鄺湛手踹進了褲兜,一直在發抖。

艸,他到底為什麼要進這麼恐怖的地方?

銅鏡忽然一個反光,照在鄺湛臉上,他下意識伸手去擋,眼睛看過去。

臥槽!

一整個骷髏,眼睛還在冒綠光。

就在三個人安分地往前走的時候,幾具僵屍忽然從棺材裡坐了起來。

“啊!!!”

前面後面的小情侶瘋狂地尖叫,迅速將三個人衝散了

鄺湛也忍不住的尖叫。

那聲音,整耳欲聾。

範曉林:“……”還以為真是猛男,卻原來是個繡花枕頭。

人銘鴿那麼怕都沒怎麼叫,他一個大男人,叫起來比被殺的鴨子還大聲。

“嘖嘖。”時歌不鹹不淡地說道:“我就說了,要看內涵,光有肌肉有什麼用。”

鄺湛不堪受辱,立刻說道:“我那是一時被嚇到了,就像捉迷藏被抓到,不是怕。”

時歌:“那你把衣服脫了證明證明。”

梅姐:“……”你咋啥話題都能扯到脫衣服呢?

這跟脫衣服有什麼關係?

鄺湛怒火一燒,就要發作,銘鴿拉了拉鄺湛,“時小姐,這是直播節目,脫的話不太好吧,節目會被封的。”

時歌想了想,“那背對著我們脫。”

銘鴿:“……”

你是真想看啊。

梅姐訕笑兩下,“還是繼續看VCR吧。”

VCR裡,三個人被衝散了,鄺湛立刻就慌了。

不僅僅是對恐怖屋的恐懼,還有就是失去了銘鴿。

其實在他心裡,在這樣恐怖的地方,更相信銘鴿能保護他。

鄺湛伸手去開門,手抓門把都在哆嗦。

他拚命地對自己說,不準抖,鄺湛,你不準抖,你可是要立猛男人設的,現在該是你展示自己力量像保護神一樣去保護銘鴿的時候。

至少樣子要裝到位啊。

可是哆嗦是本能,控製不住啊。

【……】

【這就是肌肉猛男?】

【突然覺得以前的視頻有點膩了。】

戰歌來了跟著彈幕默默點頭,中看不中用啊。

鄺湛一連開了好幾扇門,每次都被嚇得跳起三丈高,嗓子都要喊啞了。

但是再看另一邊,銘鴿隻是嚇得縮了幾次脖子就適應了,銘劍就更厲害了,全程毫無變化,連負責嚇人的npc都無語了。

又是門,鄺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正要哆嗦著手打開,肩膀忽然一重。

“啊——”

鄺湛慘叫,轉過身來,銘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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