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1 / 1)

重生之寵妻手冊 雲惘然 13100 字 3個月前

海洋館外,文啟明和曾華年暫時掰扯完,進來第一時間掃了一遍還沒往裡走的幾堆人。

文江月就在不遠處,文啟明很快鎖定了她的身影,可提著的心並沒有因為找到女兒而放鬆下來,反而是一下子崩緊到了極限。

怎麼回事!怎麼眼睛紅了!哭了麼!

她們在說什麼呢?為什麼衛卯卯和程聽言都一臉嚴肅地在和月月說話!看著有點凶誒!

該不會是在說昨天地滑的事情吧!

不行!等不及那一問三不知的曾華年去查了,他得和這兩個小的說清楚!

文啟明皺起了眉,焦急地加快了步伐。

另一邊,衛卯卯聽到了趨近於小跑的疾行腳步聲,下意識地看向了聲音的來處,人已經來到了跟前。

殺氣?

衛卯卯愣了一下。

正在和文江月專心說話的程聽言,不似衛卯卯那般機警,這會兒還在板著臉輸出,完全沒注意到一旁虎著一張臉的來人。

“卯卯已經撕開一條縫了,掉地上不可以吃了!”程聽言認真板著臉。

“很快撿起來了嘛,電視上說五秒內撿起來就可以吃。外面還有殼,沒關係的。”文江月小小聲,“你們特地留給我的……”還是被她一哭給嚇掉地上的。

“你那哭了不止五秒了!撿起來的時候都過去好久了,不可以吃!”程聽言嚴肅凶凶,“吃了肚子痛!回去再給你換一個,這個不吃了!”

“可是……”文江月捏著鵪鶉蛋磨磨唧唧。這不止是她們留給她的一個小零食,還是讓她們和好的契機,要是沒有這個鵪鶉蛋,她們就不會叫她過來,她就不能知道她們是相信她的,那她還會難過很久……文江月舍不得就那麼扔了。

那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下山而來的猛虎,聽清了這幾個小的到底在說什麼,氣焰一下子消去了大半。

凶得好,凶得妙,凶得呱呱叫!

“咳……言言說的對。我們下次再買。”文啟明清咳了一聲,伸手拿走了文江月抓在手裡的鵪鶉蛋。

“爸爸!”剛發現文啟明站在自己身後的文江月驚喜撲。

文啟明被軟乎乎的女兒撲了腿,心也變得軟塌塌的,甚至忍不住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早進入了嚴父模式,或許應該等她再大一點再嚴格。

文江月不知文啟明這麼一秒的功夫能想到那麼深遠的問題上去,隻努力下拉幾下文啟明的手,讓人彎下了腰,才趴在他耳邊輕聲道;“爸爸,車上說會給我吃的糖呢?現在給我好嗎?”

就在文啟明掏糖的時候,耳邊又是一道更輕的聲音。

“爸爸,她們知道不是我呢!”

文啟明掏糖的動作一頓,有些驚訝地看向女兒,遲鈍地發現雖然女兒的眼圈紅紅,應該是哭過的樣子,但是此時看向自己的雙眸明亮閃耀,已全然沒了之前悶悶不樂,鬱氣沉沉的模樣。

三個小姑娘開開心心地分了糖,手拉手跟著揮舞小

旗的講解員往場館裡走了。

之前還六親不認的下山猛虎,這會兒捏著一顆臟臟鵪鶉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尷尬成了夾著尾巴的老貓咪。

怎麼說呢……剛才自己過來的時候是不是黑臉了?小卯卯剛才好像都愣住了……啊,自己好沒有禮貌,好沒有風度啊……

文啟明一邊重新彆麥上身,一邊慚愧地深刻檢討著,跟上了前面的小寶寶們。

通頂的巨大玻璃牆,全透明的隧道,藍色的海洋,魚與寶同在。

聽講解員說魚魚的故事,隔著玻璃和魚魚互動,和魚魚賽跑,快樂洋溢在大部分小寶寶的臉上。每一張拍立得拍下的,都是他們想要留住的美好。

嗯……

大部分的小寶寶。

除了程容容。

用儘所有腦細胞精心設下的局,被某隻急於拉屎的小臭胖子毀了。

即便讓那小臭胖子摔一跤,她心裡也有爽一下。

即便節目組果然如她所料看不透這羅生門,最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根本沒有細問她們就把事情蓋成了意外,她半點沒沾身。

程容容還是……好生氣!

現在節目組又讓各回各家了,程聽言一直賴在衛家,她很難有機會了。就算程聽言回來住,她也沒辦法同一招用兩次。更何況,各回各家,她沒有背鍋人可用了。

秦思朝近在咫尺,她難道隻能那麼看著程聽言再次入了他的眼,得到那個絕佳的機會麼!

都怪金有良。

當初那計劃,不過失敗了一次,他就不肯再試,後面更是連敷衍都不敷衍了,直接借口忙斷了聯。要是他當初給力一點,把事情辦好了,坐上總導演的位子,現在能做手腳的地方不多了去了!她至於這麼被動,隻敢在一間浴室裡打轉麼!

一把好牌,打得稀爛,活該他一輩子爬不上總導演。

討厭這個,討厭那個,討厭的人和事實在太多,恨意在心中凝結,怨氣被壓在沒有表情的沉默下,便是奇幻的海底美麗的魚魚都無法讓程容容有一絲動容。

偌大的投影上,正敷衍拍魚的程容容看起來一點都不高興。

投影對面的沙發上,喝著咖啡的白蕾是同款的不爽臉。

前面幾天,白蕾看程容容的直播尚且曬網多過打魚,其他人的那就真是偶爾隨便刷一眼。

但是今天不同。

一大清早的,節目總導演施定山家的八卦就爆上了熱搜。

便是白蕾,也來了點興致多翻了幾個直播間,想要透過鏡頭窺一窺幕後導演此時的心境。

當然,一開始隻是無聊行事,純粹做一些本就知道無用的八卦。

可看著看著,她就真看出了點東西。

怎麼回事呢?

看起來應該是以家庭為單位在做任務,那些小孩子在場館裡一邊做任務一邊撒歡,聚了散,散了聚。個人的直播窗口裡,時常會出現其他家的人。

但是!

程飛英和程容容的

直播窗口裡,一直隻有他們自己。

白蕾為了對比,甚至除了開投影,還搬了筆記本和平板,多開了幾個人的直播窗口對比看。

然後她就眼睜睜地看著文啟明帶著文江月是在向前面的隧道走,旁邊她都看到程飛英帶著程容容也在往這邊走了,按理說這會兒兩家應該會一起在隧道走一段。

但是,文啟明一個急刹車,拉著文江月就往回走了。

甚至不是轉彎,是直接回頭。

要一家這樣,那可能是個巧合。

可是白蕾看到,衛承禮帶著程聽言和衛卯卯,遇到了程飛英他們,也完全沒有彙合一會兒的打算。當然,看著是比文啟明禮貌一點,沒有直接回頭走,隻是停在原地,空無一物沒有魚的原地,然後等程飛英他們走遠了,才繼續走。

像沈江河和溫響,就會更禮貌一點,遇到了會打個招呼說兩句。

不過……窗口開得太多,鏡頭都是對比出來的。

無論是沈江河還是溫響,或者沈子霖溫東鈺,遇到其他家和遇到她們家,完全是兩個態度。大人的熱情和客氣可能還要仔細對比,小孩子就……是隔著老遠就打招呼,迅速奔去拉著一起看魚,還是到面前了溫吞吞地搭理幾句,也過於明顯了。

最過分的是那個汪知知,就搭理一句,然後就背著手直接走遠,連他那個爸叫都叫不住。

白蕾看著直播裡一點不快樂的程容容,再看一直被那臭卯卯牽著,走到哪兒都和那些討厭的孩子能湊一起聊,笑得開開心心的程聽言。

憑什麼!

劉瓊芳的孩子憑什麼活得這麼開心,憑什麼比她的孩子還開心!

上午十點四十三分,張進看著手機上第十個未接來電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終於硬著頭皮在它響起第十一次時點了接通。這幾天下來他算是懂了,這人真不知道什麼是無聲的拒絕,隻要他不接,她就能打到他手機沒電。

程飛英啊,他和惡魔之間的那堵牆啊,還有幾天才能回來!

屋裡沒有其他人,張進直接手機放桌上點了揚聲器,這是他最後能拉開的與惡的距離。

“怎麼回事,每次都要打好幾個才接。”

“手機壞了就去換一個,是沒錢嗎?”

“那邊怎麼說,今天哪兒見?”

……

連珠炮一般沒有停歇的話語後面,是一天比一天失去得更多的禮貌。

久不得對面回應,半躺在沙發上的白蕾煩躁地踢下去了一個抱枕,惱道:“人呢?”

“在呢……你說哪邊?哪邊今天見?”張進假作不解。

“你說誰,我昨天中午和程飛英的另一個經紀人打的電話嗎?”白蕾冷笑著坐直,“怎麼,劉瓊芳不敢見我?”

張進喝了一口茶,敷衍道:“哦哦,你說她啊。怎麼你是真的要見她嗎?我還以為你開玩笑呢。”

“所以你沒去問她?”白蕾頓了頓,“怎麼,程飛英現在這情況,你這個做經紀人的就

這麼看著?不說以後怎麼樣吧,這幾年程飛英也沒給你少掙吧?你就乾看著,連個電話都不願意打?”

“這也不是劉瓊芳能解……”張進收斂了些敷衍,皺眉開口,隻話沒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我也不和你說虛的。現在網上黑程飛英的,黑容容的,來來去去無非是因為程聽言在直播裡表現出來在我們家過得不好。但是好不好的,她一個六歲的小孩子知道什麼。她媽殘廢了,養不起孩子了,我們接過了撫養權,給她吃給她穿給她上學,不夠好?拿錢給她媽看病,一次又一次的,還看不到儘頭在哪兒呢,不夠好?好不好,她說了不算,我們說了也不算,讓劉瓊芳出來說。”白蕾努力耐了性子把話給張進掰扯明白了,又冷笑了一聲,“她在直播裡口口聲聲念叨的親媽都說她撒謊了,誰還會信她。”

電話那端白蕾的聲音都停歇了好幾息了,張進才從驚到不自覺屏息的狀態找回了點兒神誌,大口地深呼吸了好幾下,卻驅不走那已經從頭冰到腳的寒意。

“你這……這沒用。”張進飛快地在腦子裡盤了一下之前看直播看到的東西,“現在不止是程聽言表現出來怎麼樣。還有程飛英他自己,他給程聽言吃菇,還有雞腿的事,脾氣還越來越不好,凶孩子,打分的時候也確實偏心程容容,還有……”

張進絞儘腦汁地舉例現在程家的負面輿論並不全是因為程聽言。

然而他還沒有說出更多,手機裡又傳出了白蕾冷笑的聲音。

“嗬,菇……菇怎麼了?小時候言言可愛吃了,長大了挑食了罷了。雞腿怎麼了,從小就不愛吃,突然愛吃了也沒告訴我們,誰知道?帶孩子的壓力大,脾氣不好,劉瓊芳以前帶孩子脾氣更差呢。偏心,他對程聽言更好的事情,我們可以編造出一百個。”

一開始聽白蕾說前半段的時候,張進還有點驚訝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那樣,結果聽到最後……

“你是說,這些都是你編的?你讓我安排你和劉瓊芳見面,是想讓她配合你說謊?你腦……你沒事吧?那是程聽言的親媽,不是你的提線木偶。她怎麼可能會聽你的,去對付她自己的女兒。你是準備見面給她下降頭嗎?”張進覺得自己接通這個電話純屬是閒的。他是對現在這個野馬一般的局面沒什麼辦法,但是白蕾這也根本不叫想辦法吧,這叫想屁吃!

白蕾看了一眼自己剛做的美甲,輕輕地刮了兩下沙發:“我要怎麼說服她,你不用管。去給她打電話,安排我們見面。或者,把她的電話號碼給我,我自己來約。”

“你這……算了,我去幫你問一聲。”張進放棄了和腦回路驚人的人繼續爭論,決定一會兒假裝被拒絕了,然後終結這個奇葩的事件。

“不要提我想讓她做的事情。你就和劉瓊芳說,現在程飛英在網絡上風評很差,你需要我和她配合扭轉輿論,所以你找我們一起見面聊聊具體的事情。她這次幫了程飛英,程飛英肯定記她一個好,從那鬼節目回來之後,肯定會好好謝謝她。”白蕾耐下性子教導道。

張進:

“……”怎麼謝謝她?複婚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張進總覺得白蕾在說最後幾句話的時候帶著幾分……譏諷?就好像對待某種玩物……玩具?一樣的拿捏……

那話的意思聽起來也怪怪的,就像是白蕾知道……劉瓊芳還在意程飛英。

怎麼回事?

明明這兩年程家和劉瓊芳那邊的聯係都是自己來做的,自己也才剛知道沒兩天,白蕾怎麼……這就是女人的直覺嗎?

張進突然感覺,白蕾可能沒有他想的那麼無腦。

如果……

如果劉瓊芳真的被忽悠了,那的確……程飛英那已經快沒了的名聲,就還有挽回的機會。

但是……

程聽言就……

張進捏緊了已經暗掉的手機,再次站在了人性的岔路口。

白蕾可不知道她給張進出了個什麼難題。

一通電話打完,白蕾悶著的那口氣總算鬆出去了一些,再看直播屏幕裡正被那學魚的小臭胖子逗得笑眯了眼的程聽言,也沒那麼紮心了。

笑吧,等我見著你媽,我看你後面還笑不笑得出來。

一個六歲的孩子,親爸後媽處不來,就撒謊說在家沒過好。親媽看不過去,一把將那謊言揭。我倒是要看看,一個滿嘴都是謊話,把大家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的壞小孩,還能有多少人喜歡,還能過得多開心。

白蕾看向那正學鯊魚張大了嘴巴嗷嗷繞著程聽言轉的衛卯卯。嗬,到時候就是這總是圍著程聽言轉的小臭胖子,怕也是喜歡不起來了。就算那小臭胖子沒長腦子,那姓衛的導演還能看著自己的孩子跟個小騙子做朋友麼。

到時候,直播外,劉瓊芳反水的話撒了出去,直播裡,程聽言還一無所知繼續走在孤獨但堅強的路上。

那可……真有意思啊。

白蕾想著想著,笑出了聲來。

肉吃完了,骨頭也能引著狗呢。

“看,這也是屬於我的奇跡。”白蕾看向不遠處的落地窗,窗外藍天白雲,遙遙如來生。

炫耀的語句,回蕩在空闊的房裡,該見到的該聽到的人,早就投胎去了。

白蕾突然覺得有些沒意思。

這可不是好兆頭,明明好戲就要開場,她怎麼又覺得生活沒意思了呢?

人,餓了要吃飯,病了要吃藥。

覺得生活沒了意思,不想活了,就要……找點有意思的事情做做,好活下去。

代餐吃過了,該踩到泥裡的人馬上要踩下去了,還有什麼……

白蕾在屋裡沒頭沒腦地繞了兩圈,最終還是停在了程容容的房門外。

西瓜的心,鹹鴨蛋的蛋黃,粽子裡的那塊肉……

最美味的,留到了最後。

讓她來看看吧,這口她留了這麼久的小蛋糕,究竟是什麼味道。

由她帶來這個世界的,小小的奇跡啊,應該能讓她得到多一點的有意思吧。

活,總是會給人帶來一些意外的小盲盒。

有的人終於按捺不住,打開了那道門,去看一眼她按捺了許久沒有深入窺視過的秘密。

有的人在良心和錢財之間,再次“艱難”地走上了為錢而戰的道路。

而有的人……

“月月,你怎麼不換一個那個小海獺的絨毛玩具?我們可以搭在一起!”海洋館食堂裡,正在等飯的溫東鈺舉起手裡的小海獺,湊到其他幾個正在盤海獺的小寶寶身邊,讓海獺大隊增員加一。

“我……我的券換了彆的了。”文江月有些羨慕地看了一眼那爪搭爪一搭五隻的小海獺,它們一隻的左爪搭另一隻的右爪,好像五隻在手拉手,真的好可愛……

“你換什麼了?”沈子霖看了一眼文江月手裡提著的購物袋。那是最小款的袋子吧,也就他們小寶寶的巴掌大,看著還輕飄飄的。

“我換了……”文江月剛想伸手拿出來。

“我去廁所。”衛卯卯站了起來,拔腿就跑。

“卯卯!不要跑!”程聽言緊張地追了出去。

文江月也著急地站了起來:“你們都不要跑啊,小心地滑!”

說時遲那時快,爸爸們那桌等飯的也竄出去了一個衛承禮。

“你彆追了,衛叔叔去了。你們這麼一個追一個,一會兒都跑迷路了。”汪知知把文江月勸住了,又好奇道,“你剛才說,你換了什麼?”

文江月:“……”

衛卯卯三人走得快,回來得也不慢。

看著被小胖爪爪舉到面前的全新小海獺,文江月紅了臉有些無措地站了起來。

“這樣你和我們可以搭一起啦。”衛卯卯把小海獺塞文江月手裡,又抓著文江月的手,把她的小海獺搭進了海獺大隊,桌上六隻小海獺爪拉爪啦。

嗯……其實衛卯卯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明明一開始隻是她和程聽言買了同款然後讓兩隻小海獺拉手玩來著。後來被溫東鈺看到了……買了個同款來拉爪,然後是沈子霖……汪知知……

倒是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的文江月沒看到沒換個這個。不過看剛才小姑娘羨慕的眼神,再想想她昨天倒黴背鍋難過了一夜,衛卯卯怎麼也得給她換隻回來。

用掉了一個之前換的小鑰匙扣,沒關係,那些以後都能買。

小姑娘的童年,隻有一次嘛。

衛卯卯滿意地看著文江月開開心心抱住了小海獺。

然後下一秒,事情的發展就讓她迷惑了。

“你說你換了什麼?”衛卯卯震驚地看著文江月拿出來的兩張卡片。

“你的,言言的。”文江月把兩張卡片分彆推到了兩人的面前,“小美人魚換裝照,他們會給衣服,還給化妝,吃完飯就可以拍!”

“老大,是不是超厲害的!你們剛才跑太快了,沒看到沈子霖聽到月月說給你們換了這個,羨慕到噴水的樣子!”溫東鈺積極道。

“我那不是羨慕!”沈子霖氣紅了臉,“還有,叫我老板!員工不可以說老板的壞話!”

“那不是壞話。”溫東鈺堅強昂頭,“是誠實。”

“你們……不喜歡嗎?”文江月敏感地發現兩人都沒伸手接卡,原本的積極滿滿,一下子變成了弱弱。

“喜歡。”程聽言把卡扒拉到了手上。

“喜歡……”衛卯卯努力伸出胖爪,按住卡,胖臉微笑:“月月不拍嗎?月月和言言拍吧。”

“我不拍。”文江月搖頭。她拍的照片有的拍的不對,隻夠換兩份的。

“月月和卯卯言言一起拍吧。我這裡還有兩張節目組的券沒兌。”沈子霖說著,看了一眼剛被工作人員送上來的餐盤,“我想吃蝦卷,月月我給你兌這個拍照,你給我吃你的蝦卷怎麼樣?”

當然是……太好了!

文江月麻利地給沈子霖撥了自己盤子裡全部的蝦卷,排骨,雞丁,直嚇得沈子霖端走了餐盤才停了下來。

“我們可以一起拍小美人魚了。”文江月笑眯眯。

“……”衛卯卯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小美人魚照片,魚尾裙誒還有魚鰭,關鍵是從頭到尾都是各種blingbling。當初為了逗言言開心,她打開了那箱子小兔子睡衣。所以現在為了讓月月不難過,她……要變成一條發光的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