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的鈴聲響了起來,孤兒院裡的孩子們魚貫而出,這操場本來也不是很大,孩子倒是很多。
一個老師模樣的大人看到降穀零他們,走了過來:“請問是今天說了會來的誌願者嗎?你們……嗚哇這打扮怎麼回事!”
降穀零本來都已經掛起微笑打算從老師這裡套電話,結果老師下一刻被就差在臉上寫著“我不好惹”的琴酒嚇到了。
降穀零笑道:“抱歉啊老師,這個人就是這樣脾氣很古怪,我們就是今天的誌願者。”
老師小心看了看琴酒:“那、那下次可不能再這麼穿了,不然會把孩子們嚇到的。”
“好的我們記住了,回去我就罵他。”
琴酒:“……”
【哈哈哈透子你真的給個杆就往上爬啊】
【琴酒:不用回去,現在我就宰了你(拔槍)】
降穀零把柯南說成是家裡的孩子因為沒人照顧就一起帶了過來,在柯南很有禮貌的問了好後,那位老師感慨道:“有家教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啊,還是彆讓這孩子和那些孤兒一起玩了,會被帶壞的。”
降穀零和柯南同時一愣,臉色都不由得有了些變化。
那位老師似乎沒有注意到,叉腰滿臉心累看著那群正在玩遊戲的孩子們:“你們看啊,這些小孩子從小就沒有爸媽,很多事情都沒人教,小時候打基礎的最重要的階段,也沒人收養他們,估計就這樣長大了的話出了社會也是沒用的大人,真是的……”
“……”柯南滿臉嚴肅對著降穀零道,“降穀先生,這個人的想法可不對勁啊,他真的是老師嗎?”
“這個世界上這種人還是挺多的,”降穀零看向彆的老師,“好人也是挺多的。”
柯南:“白羽先生看著不會說話,可他就是很負責任的老師吧?和這個人正好相反。”
聽到了熟悉名字的降穀零愣了愣,既無奈又有些悲傷的笑道:“陽司和這種人不一樣。”
頓了頓,降穀零補充道:“還有,他不是我的老師。”
柯南:“?”
那個老師喋喋不休的說著,降穀零聽不下去準備攔住他的時候,老師伸手指著一個角落道:“你們看那邊,又要打起來了!每次有人打架總是有那個孩子,一問他他還總是瞎說,真是氣死我了!”
降穀零順著老師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一些事情是離奇到他從來沒想過的,可當這種事真正發生時,降穀零什麼都感覺不到了,他聽不到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沒有感覺自己神情的失態,也沒有聽到柯南奇怪的呼喊,仿佛眼睛裡隻剩下了那個人影。
他的眼神在看到那個小身影的第一刻開始先是有些好奇,隨即變成了茫然,在確認了長相後頓時瞳孔一縮,整個人呆在原地。
他明明沒有見過那個人小時候的樣子,沒有照片也沒有什麼太過準確的描述,甚至那個人在他的認知裡已經死去了,可降穀零就是第一時間辨認出了就是這
個人。
柯南也看了過去:“嗯?白色頭發的小男孩兒?降……降穀先生?!”
降穀零完全沒聽到柯南的聲音,也不顧那個老師了,朝著那個小身影就走了過去。
柯南還在困惑的時候,背後忽然傳來了琴酒的聲音:“現在是什麼時候?幾幾年?!”
琴酒是一把抓住了那個老師的衣領問的,一米九的身高再加上那個打扮和表情,老師瞬間就嚇壞了,結結巴巴的說了個數字。
琴酒似乎從降穀零的舉動裡分析出了什麼,等到問出年份後就徹底確認了。
柯南看琴酒居然轉身朝著孤兒院大門走去,連忙道:“等等!你要去哪啊?這種時候我們不能分開吧!”
琴酒頭也沒回道:“這個詭異的世界把我們喊回來的時候,沒有在你腦子裡說話嗎?”
柯南愣了愣:“說話?”
神骨空霧在空間裡敲了敲係統:“你忘記給柯南發任務了!”
係統:“這明明應該是你的活!”
兩個人爭論無果,柯南收到了有延遲性的任務。
“找到和自己相關的關鍵人物後隨即觸發條件就可以完成任務,回去原本的世界……”柯南思索道,“也就是說分開是可以的,但是相關的關鍵人物……降穀先生和琴酒都有眉目了嗎?”
【不瞞你說我也有眉目了】
【啊啊啊這回是幼陽和幼冥嗎?!挑的還是他們都沒有被老師撿回去最苦的時候】
【但是幼年版和自己養大的孩子相遇我喜歡!】
降穀零抓住正要揮拳頭的男孩兒的手,皺眉看向這些打架的孩子們:“你們在乾什麼?不可以打架!”
被這個男孩兒的拳頭差點要打中的是一個白色頭發的男孩兒,倔強的站在那裡,看到對方停手了就擦掉了自己的鼻血。
降穀零一看白發男孩兒的樣子,以為是他被欺負了,結果一轉頭被他握住拳頭的男孩兒面對著他,整張臉完全是腫成了豬頭的樣子。
鼻青臉腫的男孩兒憤憤不平道:“他都打完我們了你來阻止什麼啊!我要打回去!”
“……”降穀零隻遲疑了一秒鐘,“不行。”
“憑什麼啊?你是這小子的誰啊你這麼向著他!”
降穀零差點脫口而出,可話到嘴邊突然發現,自己和那個人的關係不但沒辦法概述成一個詞,也沒辦法對現在這個時間線的人講出來。
那群孩子們都被老師領走了,隻剩下白發男孩兒還站在降穀零身邊,似乎是因為屢教不改就被放棄了。
降穀零小心翼翼看向了男孩兒:“那個……”
還沒等他說出來什麼,男孩兒又開始抬起手用袖子擦自己的鼻子,一下兩下……越擦袖子上的血跡就越多。
降穀零頓時一驚,單膝跪地抓著男孩兒問道:“怎麼了?陽司!”
白發男孩兒愣了愣,似乎是對於降穀零這個陌生人知道他的名字很詫異,不過恐懼很快就蓋過了這個年
紀的孩子的好奇心,他眼淚汪汪的看著降穀零:鼻血止不住?_[(,我是不是要死了……”
降穀零:“……”
降穀零鬆了口氣後,更複雜的感情湧了上來。
降穀零心道果然是他,他不再猶豫,把小陽司抱了起來:“不會的,彆害怕,我帶你去醫務室。”
小陽司乖乖趴在他肩頭,一點兒也沒有了剛才那副凶巴巴倔強的打架時的樣子,他用力點了點頭,像是生怕降穀零沒感覺到就會不管他了一樣。
降穀零給他捂著鼻子,也顧不上自己的西裝臟了,多發方打聽後他跑到了醫務室,也不管其他剛剛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孩子們驚恐的表情,拿了急救箱就拉了個隔離的簾子把小陽司放了上去。
降穀零的西裝外套披在小陽司肩膀上,他幫忙給小陽司止住了鼻血後,認認真真看著這個男孩兒。
現在的白羽陽司大概五六歲左右,抱起來的感覺沒有瘦骨嶙峋但是也絕對不壯實,個子也是平均水平,完全沒有能讓人看出哪裡可以以一敵多的水平,他的頭發有些淩亂,看起來是剪頭發的人不上心導致的。
降穀零的總結:這孤兒院能活,但也就是能活著。
白羽陽司以前沒提起過這麼多,就是幾句話描述一下場景,然後直接就會開始說他被神骨空霧收養的事情,對於白羽陽司來說這段記憶是需要快進和遺忘的。
不過這個孩子感覺和日後的白羽陽司截然不同啊……
這個到底是什麼世界呢?是他做的夢嗎?已經死去的人到底為什麼會以這種形式出現在他眼前?
“……陽司,”降穀零實在是忍不住,試探著問那個在那裡聽話的做好的小陽司,“你……”
“大哥哥,”小陽司忽然笑了起來,“你叫什麼啊,你是怎麼認識我的?”
降穀零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一瞬間仿佛穿越了時空,他回到了許久以前第一次見到白羽陽司的情景,他也是這樣剛打完架,擦著臉上的傷痕問面前的陌生男人:“你叫什麼啊?你怎麼認識我的?”
這個人剛剛喊出了他的名字。
那個時候降穀零渾身都是刺,他猜想這個人是那些欺負他的孩子的家長,要是來報複的他可得小心了。
可沒想到本來神色漠然的白發男人忽然半跪在他面前,舉著傘遮住了降穀零:“我叫白羽陽司,我是……”
“我叫降穀零,”回憶到這裡,降穀零忽然有些衝動的看著男孩兒脫口而出,“我是……”
“我是……你的監護人?對了,陽司,你想來和我一起生活嗎?!”
結果這個稱呼最後還是變成了和白羽陽司一模一樣的,降穀零最不喜歡之一的那個稱呼……降穀零默默捂臉,心道這都變成小孩子了他的表現怎麼這麼猶豫啊!
【zero你起碼還算是可以的,帶回去吧,新的養成再來一輪嘿嘿嘿】
【從未設想過的道路出現了!】
【好可愛的小陽司,快抱走啊透子!還有琴酒快讓我看隔壁的小諸冥!】
琴酒根據自己的記憶找回了黑衣組織的老家。
這並不怎麼太難,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車居然就停在孤兒院門口,簡直就像是他真的要來做誌願者所以在門口停了車一樣。
就連組織也是,明明這個時候琴酒都不知道在哪,可是他的指紋虹膜居然都還能用……琴酒還是懷疑讓這件事發聲的人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不過琴酒的認證等級保持著原本的水平,也就是說是僅次於boss的第一等級,所以哪怕組織裡的人現在都沒見過琴酒,卻也紛紛給他大開方便,琴酒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見昀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