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丸諸冥並不算什麼成功的案例,隻能算是還可以,但是對我來說沒有價值就是失敗作,當初養著他是為了更好的觀察,本來在驗證了這點後就應該早點處理掉的,可是空霧不知道在想什麼,從我手裡把他要走了,他還是那副老樣子,認定的東西就算是拚命也要帶走,所以不管是他還是烏丸諸冥……都不能留下來。”
“這麼多過去,我也很好奇,烏丸諸冥在神骨空霧那裡學到了什麼?繼續放到我身邊吧,讓我看看他骨頭現在到底有多硬,沒了空霧庇佑的他到底還能翻出來什麼浪花。”
阪田正雄的聲音在黑暗中幽幽響起。
烏丸諸冥已經聽不到了,他的耳朵充斥著嗡鳴聲,不然肯定能夠想起來,阪田正雄念叨的這些話,是當年烏丸蓮耶說話的口吻。
阪田正雄帶著殘忍的笑容複述烏丸蓮耶的話時,他是很想看到烏丸諸冥的慘狀的。
白羽陽司在黑暗中準確找到了烏丸諸冥的身影,一下子抱住他,帶著他傾倒的身體一起跪倒在地。
他試圖伸出手,可卻接到了更多烏丸諸冥口中吐出的血,瞬間就把他的手都染成了血紅色。
白羽陽司咬了咬牙,朝著阪田正雄的方向看了一眼,毫不猶豫抬手就是一槍,打完後就不去管結果如何,同時也向上開了一槍提醒著降穀零和琴酒自己的位置。
白羽陽司焦急道:“怎麼樣?為什麼突然會變成這樣?”
烏丸諸冥一直在咳血,滿頭都是冷汗,似乎連支撐起身體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他用力搖了搖頭,卻還是聽不到任何聲音,抬起頭看向身邊的人,隻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
可哪怕是瞎了聾了,他也能知道自己身邊的這個影子屬於白羽陽司。
不去管眼前依舊像是無法聚焦般的模糊影子,他一把抓住白羽陽司,邊吐血邊道:“那幫家夥得到了……不是鑰匙,是當初烏丸蓮耶和那幫研究員們聯手設置的另一種……咳咳!密、密碼……”
他越說越虛弱,聲音也越來越小。
好在降穀零和琴酒在收拾了一圈周圍的人後趕了過來,兩人突破黑暗後看到這麼一幕,頓時紛紛一愣。
降穀零擦了擦額角的汗,難以置信道:“這是怎麼搞的?”
琴酒瞬間就蹲了下去:“諸冥?”
烏丸諸冥似乎聽到了這聲呼喚,他的身形一頓,勉強抬起了一些頭。
那雙血紅色的眼睛裡沒有絲毫光彩。
“他們為了防止實驗體背叛……設置的密碼,解除了以後,我……我的身體機能會瞬間開始衰敗……”眼前的重影終於清晰了一些,烏丸諸冥看到了對面的人震驚的神情,苦笑道,“三年也不肯給我了啊……”
說完這句話,他徹底失去了意識,被琴酒一把接在了懷裡。
“烏丸諸冥?!”
琴酒下意識伸出手去試探烏丸諸冥的呼吸和心跳脈搏。
很久以前,琴酒幫烏
丸諸冥擋槍受傷的那次,他手術之後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烏丸諸冥在他身邊,也不知道待了過久,正用手試探他的呼吸。
看到琴酒醒過來,烏丸諸冥很明顯鬆了口氣,先幫他喊了醫生,這才開玩笑般道:“我大概試了你的呼吸一百八十次,謝謝你小子給我面子醒過來啊。”
沉默了好一會兒後,烏丸諸冥低聲道:“自從老師死後,我也變成這樣患得患失的人了……”
烏丸諸冥也會害怕失去身邊的人。
可是現在情況完全顛倒了。
白羽陽司定定看著倒下的烏丸諸冥,不知為何依舊是那樣沒什麼表情的臉,可是誰都能讀懂他臉上的擔憂和震驚。
降穀零望向黑暗中的某個方向,皺眉道:“那邊還有動靜。”
琴酒試探著烏丸諸冥的呼吸,在某一刻終於有了動靜,他表情一鬆。
確認了烏丸諸冥還活著,白羽陽司一下子站了起來:“零,跟我過來!”
降穀零二話不說,抬腳跟上了白羽陽司的腳步。
【啊啊啊boss(爆發出尖銳爆鳴聲)】
【好話說人不至於死兩次,這都已經用雙子刀我一次了,boss肯定沒事的對吧?還有那三年的倒計時呢!】
【哭死了,這個密碼怎麼回事啊,不能救人就算了還在這裡坑人,烏丸蓮耶你這個混蛋!】
阪田正雄死死咬著牙超前爬,生怕發出了一些多餘的動靜,會把那些瘋子招惹過來。
真是沒想到在黑暗中白羽陽司都敢開槍,還正好打中了他的腿,可算是知道三條那個家夥的牙是怎麼被打掉的了。
他和這幫隻會用蠻力的人根本沒什麼好談的,等他出去後就能夠……
反正烏丸諸冥這下子死定了,原本不想把事情搞成這樣的,日本政府也需要有人幫忙維持現在的黑暗的那面,要是烏丸諸冥和白羽陽司懂點事,他們可以讓這兩個人繼續維持之前的關係,形成一種紅黑對立的完美局面,那樣他們也能節省不少力氣,這不是共贏嗎?可是這兩個家夥真是分不清輕重,就一直抓著長生實驗的事情不放。
烏丸諸冥既然不想用這種辦法活著,那就去死好了。
等一會兒找機會,趁著組織發現boss出事,混亂的時候去搶人。
烏丸諸冥的價值比不上雙生子,但是好歹也還是有的。
神骨空霧和他的學生的事情一直在官員間相互交談著,就連阪田正雄也聽過很多,他不屑的心想那麼多人都忌憚神骨空霧又怎麼了,現在還不是……
剛想到這裡,他背後突然升起一陣寒意。
阪田正雄猛的回過頭,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誰,就被一拳狠狠揍到了臉上。
這一拳直接把他的牙打飛了好幾顆,差點兒直接飛出去,卻被人抓著衣領拽了回來。
阪田正雄睜大眼睛,看到了白羽陽司冰冷的臉,和他身後站著的降穀零。
白羽陽司抓著他,直接一把將他提了起來,
阪田正雄踢了兩下發現自己居然碰不到地面。
白羽陽司藍灰色的眼睛盯著阪田正雄,他的另一隻手卡住了阪田正雄的脖子,窒息感傳來的那一刻,阪田正雄聽到了他的質問:“說,把那個密碼消除的方法!”
被施加在烏丸諸冥身上的密碼,似乎是一種催眠術。
催眠這種東西控製著人的精神,是一種相當玄妙的技術,技術精湛的催眠師甚至能讓一些病人遺忘失明的事實,從而讓一部分失明患者重見光明。
那麼之前被施加在烏丸諸冥身上的密碼,似乎是“延緩身體的衰敗速度”,沒有徹底去阻止烏丸諸冥身體的衰敗,現在密碼詞把這個催眠解除,烏丸諸冥的身體瞬間就變成了瀕臨死亡的樣子。
降穀零也想到了這點,他有些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被認定為很成功的米伽阿爾都隻能活到十八歲身體就會產生病變,烏丸諸冥卻一直活到了現在。
不是烏丸諸冥運氣好,而是烏丸蓮耶那恐怖的控製,跨越七年的生死還是來到了烏丸諸冥面前。
【我靠那照這麼說,要是沒有這個,boss早就像米伽他們這樣會在十八歲時就開始病變,他又沒有兄弟……】
【哪怕有兄弟boss也不會這麼做的,他能和白羽陽司一直走到現在就是最好的證明】
【嗚嗚嗚一邊恨這個催眠一邊又想到要不是這個boss會早就去世了】
【陽司全靠你了啊啊啊】
阪田正雄張了張嘴,沒能說出來話,似乎是顧慮著說出來後會被殺掉。
白羽陽司在這種時候根本就沒有好脾氣,他從抓著領子改成了抓著阪田正雄的頭發,稍微一用力垂下手,阪田正雄就直接跟著他的手一起栽倒。
白羽陽司冷聲道:“阪田正雄,我最後問你一次,那個密碼消除的方法,還是你想選一個更好的解決方法?”
“沒有!沒有那種東西!”阪田正雄疼痛難忍,終於喊了出來,“烏丸諸冥隻說了解除的辦法,重新修複還需要當初的催眠師也在場,可是那個人早就在七年前烏丸諸冥清算烏丸蓮耶的老人時一起被乾掉了!”
他喊完這句話後,黑暗的空間裡似乎一下子就安靜了。
阪田正雄臉色瞬間慘白,等著白羽陽司的態度。
“……被乾掉了,”他終於聽到了白羽陽司的聲音,這個男人拿起槍對準了他的頭,“沒有嗎?那你也被乾掉好了!”
“等等白羽陽司你想清楚,”阪田正雄著急喊道,“烏丸諸冥就快死了,他的接班人真的還能如同以前那樣和你合作嗎?你回來的話還可以繼續得到政府的支持,根本不用你去黑衣組織看人眼色,其實我們真的……”
話還沒說完,劇烈的疼痛瞬遍布全身。
白羽陽司:“你想死嗎?”
阪田正雄終於忍不住尖叫了起來,白羽陽司拖著他,回身朝著烏丸諸冥的方向走去。
可當兩個人返回原地時,卻沒有看到烏丸諸冥和琴酒的影子。
地面上有一些殘留的血跡,降穀零眼看著白羽陽司的臉色在那一瞬間變化分明。
那混雜著完全掩蓋不住的詫異和擔憂,再也保持不了冷靜的神情。
事實上在白羽陽司走入黑暗中後,烏丸諸冥一下子就醒了。
琴酒看著烏丸諸冥睜開了眼睛,坐起身,那個神色像是毫發無傷般的靈動,可琴酒卻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感。
烏丸諸冥摁著額頭晃了晃腦袋,看向琴酒:“我昏了多久?”
哪怕說話時還在吐血,烏丸諸冥的眼睛也是堅定的。
琴酒:“隻有幾秒鐘,你還在吐血。”
琴酒伸出摘下了手套的手,想去擦掉烏丸諸冥嘴角的血。
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烏丸諸冥時,被抓住了手腕。
琴酒愣了一下,下一刻從腹部傳來了一絲疼痛感,隨即麻痹的感覺開始從那裡朝著全身遊走。
他低下頭,看到了烏丸諸冥的手上拿捏著一個像是手表一樣的小裝置。
“我和柯南借了這個備用,”烏丸諸冥抹了一把唇邊血跡,看著琴酒的雙眼道,“接下來的事情不能有你在。”
烏丸諸冥現在的這種狀態絕不可能是沒事,可他似乎就這麼平靜接受了這個回光返照,甚至像是從這場事件之前許久就已經料到了這次的變故,所以早早準備好麻醉針。
那不能讓琴酒跟著的事情也很明顯。
阿笠博士發明的麻醉針,能夠瞬間讓成年人失去意識,可琴酒卻沒有,哪怕烏丸諸冥離開的速度飛快,他也還是跟了上去。
白羽陽司回來的時候,等著他的就剩下了那些血。
琴酒站在走廊上,正打算給自己一槍保持清醒時,他的槍被去而複返的烏丸諸冥奪走了。
“你小時候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想收養你其中一點是覺得你夠瘋夠狠,現在看來你全狠我身上了是嗎?!”烏丸諸冥看起來恨不得親手給他一槍,“滾下去找組織的其他人去,黑澤陣!”
琴酒乾脆咬破了自己的舌頭保持清醒,他一把抓住烏丸諸冥的雙臂,兩個人的距離驟然縮短。
“你已經知道你的錯誤是從一開始收養了我開始的,那現在也彆想跑了,你要是真的想去,那我們兩個就去那邊再死在一塊吧。”
“……”烏丸諸冥看著琴酒,什麼都沒說,表情確能看出來他很無奈。
於是無奈的他趁著琴酒在那裡發瘋,又從底下抬起手給了他一麻醉針。
琴酒:“……”
這次的事完全能看出來,之前烏丸諸冥一直在慣著琴酒,不然他有一百種辦法對付他,他們彼此確實知根知底,但是烏丸諸冥的經驗可比琴酒多那麼多年。
琴酒這次是真的招架不住,哪怕大象也沒辦法在這兩針一起下去還保持著清醒,這一瞬間他連傷害自己都做不到。
烏丸諸冥抱住琴酒把他放下,在他耳邊道:“我已經喊了蒼青他們來,就知道你得這樣……我確實是從一開始就這麼
打算了。”
沒有道歉,烏丸諸冥決定的事情他不想道歉,這是他的尊嚴。
烏丸諸冥還在斷斷續續的咳血,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有多少血夠他流的。
他鬆開琴酒,看著琴酒的雙眼,道:“我把給你留的東西放在你抽屜裡了,記得看。”
頓了頓,他鬆開了琴酒的手。
烏丸諸冥笑了笑,柔聲道:“我已經沒資格再對你說些什麼了,陣,我走了。”
烏丸諸冥鬆開了琴酒的手,毫不猶豫轉身就走,哪怕他的步伐還有些搖晃,他沒有回頭看一眼,就像是他最後說的那句話那樣。
【救命啊我要是琴酒我醒過來了我會瘋的】
【諸冥你多看幾眼啊,陽司和琴酒一個個活蹦亂跳的他們肯定能完成你想做的事,你給我回來!】
【這身體已經到極限了吧,怎麼還拖著亂跑(崩潰)】
最後無論是白羽陽司和降穀零,還是琴酒,都沒能找到烏丸諸冥的去向。
這棟樓在他們出來後很快就被警方接管了,來的人還是白羽陽司的老熟人,聽說這裡和一些官員有關,警視廳來了不少警力。
知道白羽陽司的人看到他在這裡,瞬間驚呆了,不知道為什麼公安零在這還要喊他們來。
他們心想難道說這是懷疑他們有什麼問題,要聚集起來讓公安零現場抓人嗎?
白羽陽司的西裝上還有一些血跡,他找到了這次行動的領頭警察,直截了當道:“那棟樓裡沒什麼需要搜查的了,幫我找幾個人。”
那個長官愣了愣,問道:“白羽,你要找誰?”
白羽陽司說出了幾個官員的名字,聽的警視廳的長官皺起眉:“你又是什麼時候準備開始的這麼大的行動?那些人可都是……”
“還有,”白羽陽司打斷他,認真道,“我還要找,烏丸諸冥。”
警視廳的杉山長官瞬間睜大了眼睛,震驚道:“你說什麼?”
他看了看四周,有幾個部下很懂事的看向了彆處,他一把抓住白羽陽司,壓低聲音道:“你彆告訴我之前那些傳聞是真的,你找他乾什麼?你們兩個……”
“我就說一句話,”白羽陽司沉聲道,“找不到烏丸諸冥,我也會死的。”
“?!”
這一句話當真是直白又點明要害,讓杉山長官愣了好一會兒。
要是不知情的人恐怕會以為上面的人把找到烏丸諸冥的任務交給了白羽陽司,完不成就把他斃了。
“你認真的嗎?!”
“我再說一遍……”
“你不用再說了,白羽陽司你是個xxx嗎?!”杉山忍不住爆了粗口。
就如同鬆田陣平的上司三木靜一時常罵的那樣,這些外面看來和白羽陽司是死對頭的人,實際上大多數和他關係都還不錯,可是罵白羽陽司最狠的也是他們。
罵歸罵,杉山還是氣急敗壞的讓手下趕緊在搜尋的時候一起找人去了。
白羽陽司歎了口氣道:“公安零的人我也派了出去,現在的情況很緊急,麻煩了。”
杉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直接麻煩完以後再說這句話有什麼用,你連要死了我說出來了我真要嚇死了,這找不到人你乾脆殉情去算了!”
他就這麼隨口一說,白羽陽司卻定定看著他。
杉山嘴角抽了抽:“彆給我擺這副樣子,你想乾嘛?”
白羽陽司胡亂搖了搖頭:“黑衣組織的人也在這裡,你們注意下彆起衝突。”
杉山的表情都快扭曲了:“你說的真輕鬆啊。”
白羽陽司不經意往旁邊看了一眼,整個人一下子呆住了。
杉山跟著一起看過去,道:“那個人不是我管的,但是我記得,他是經常往那你跑的那個叫做阿爾的孩子的養……”
話還沒說完,看到白羽陽司的神色時,他也愣住了。
他頭一次看到白羽陽司在看著另一個人時,臉上掛著愧疚和想要逃離的神色。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在白羽陽司沒有看到的地方,警方的警戒線外,一個白發男人正在擁擠在前方想要看熱鬨的人群後面。
男人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掃視過一切,有些說不清的情緒在裡面翻湧。
在神骨空霧身邊,站著茫然的小光,他艱難從縫隙中看著那邊:“我看到了……那是白羽先生嗎?那邊還有組織的人,可是烏丸諸冥不在,這是怎麼回事?”
“景光,”神骨空霧這次沒有喊小光,他低下頭道,“你去看一眼吧。”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那你這這裡等我,記得把臉遮好。”
神骨空霧戴著口罩和帽子,已經嚴實的熟人都快看不出來他是誰了。
望著諸伏景光跑走的背影,神骨空霧的眼神一點點空洞了下來。
他盯著地面,自言自語道:“明明可以不用和我走上一樣的路的,可這不還是重蹈覆轍了嗎?”
天空灰蒙蒙的,似乎就快要下雨了。
神骨空霧也感覺到了,他把自己弄得這麼嚴實還有一個原因,刮風下雨的時候,他的關節會及其疼痛,那全都是自從他被炸那裡開始落下的病根。
不止是烏丸諸冥被廢了雙手,神骨空霧也絕不能在被那些人發現蹤跡,因為他是真的再也沒有當初那樣的武力了。
神骨空霧一個人站在那裡,明明他的學生弟子還有小光都在那邊不遠處,可他就仿佛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
在那座坍塌的差不多的工廠外面,柯南第三次拒絕了醫護人員遞來的毛毯:“我沒事的。”
“柯南,”蘭擔憂的蹲在他面前,哪怕自己也很失落,卻還是安慰著柯南,“沒事的,狛守先生他們肯定會找到阿爾和米伽的。”
“……”柯南低著頭,一句話都沒說,過了好一會兒,他仰起頭用孩童的聲音笑道,“嗯,我知道的,蘭姐姐。”
蘭看著他,笑了笑:“果然,你和新一真像啊。”
柯南愣了愣,可是這一次他沒有說出任何掩飾的話。
滂沱大雨下了起來,面前地下已經被炸的七七八八,爭做工廠也全都陷入了土地中。
柯南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連忙接起:“白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