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幫忙”這個選項,白羽陽司的語氣聽起來完全是理所當然的。
烏丸諸冥神色如常：“前提是你能扛過去，這不是緩兵之計的問題，不儘早做決定，那些惡心的家夥就要滿地亂爬了。”
很好,烏丸諸冥也完全沒覺得哪裡不對勁。
“你說得對,”頓了頓，白羽陽司沉聲道,“我們聯手的話,那些家夥不成問題。”
柯南心道白羽陽司果然還是一直注意著這件事,他想要打敗那些敵人，為此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更何況還是烏丸諸冥這種本就曾經有交情的。
白羽陽司的語氣還是那樣理所當然。
烏丸諸冥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淡淡的嗤笑一聲：“你憑什麼這麼覺得？”
不給其他人反應過來的機會,烏丸諸冥語氣很快道：“你記得上個這麼說話的人是誰嗎？”
白羽陽司：“……老師。”
“他說是為了看到這片土地的未來,才把一切交給我們的,他寧願自己什麼都做不成，他說我們聯手，他的弟子聯手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他的理念就是這樣的……”烏丸諸冥臉色複雜，夾雜著悲傷,“結果呢？”
白羽陽司思考了一陣，還是沒能說出什麼彆的話,他道：“那是老師的選擇，我不會違背。”
“我會違背嗎？”烏丸諸冥笑了笑,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下子恢複了平靜，“最有能力達成那一切的人死了,老師死了，你還要這麼說嗎？”
琴酒還清楚的記著這個老師，他第一次見到烏丸諸冥時，那個時候他就提起過老師。
安室透也知道，當初白羽陽司教他打架時，告訴過他這些都是跟著那位老師一起學的。
那是貫穿了兩個身居高位者人生的道標。
老師到底是什麼人，他們沒人知道，就連照片都沒有，烏丸諸冥白羽陽司說老師不喜歡拍照片所以沒有影像，可他一個沒有任何職位的普通人，卻連政府高官都無比熟識，或者說是忌憚。
白羽陽司還是那副堅定的樣子：“我會。”
“你拿什麼肯定你會？”
“我的記憶還沒有模糊，老師這麼說過我就相信。”白羽陽司道，“哪怕他死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當初到底是誰做的，可是我會讓大腦記一輩子。”
烏丸諸冥頓了頓，低頭笑了起來：“他也隻能活在我們的記憶裡了，但是你說的事情，直到到現在，我無法確認你的想法，我們兩個現在沒有坐在一起就是最好的證明。”
白羽陽司皺了皺眉，表情終於有了明顯的波動：“烏丸……你還是這個樣子。”
白羽陽司和烏丸諸冥比起來，他的說話能力簡直被打成了負數。
氣氛又朝著緊張的方向狂奔而去。
就在柯南捏了把冷汗時，一個人影出現了。
那人影給他和弘樹上了一人一份蛋糕，飲料還是拿的果汁。
這個時候除了兩個孩子，剩
下的大人誰也沒注意到突然出現的這個之前沒見過的人。
某人是直接拖著車來的，
給柯南他們送完就去了隔壁桌。
“喂，
你先不要去那邊啊！”柯南連忙壓低聲音，想要把人喊回來。
這種時候很容易被誤傷的！
那人朝著柯南笑了笑。
烏丸諸冥倒是沒看出來有沒有氣到，可他的聲音明顯有些發冷。
“要是為了利益我什麼都可以去做，前提是你要讓我看到那個前景，我隻是想讓你回答我，老師都死了，你要怎麼保證你口中的信任？”
白羽陽司：“老師也不是什麼都能做到的，但凡你多信任我一些，也……”
他話還沒說完，兩杯咖啡直接放到了這兩個人各自的面前。
突然出現打斷了二人對話的人毫無察覺般，收走了烏丸諸冥身前的空杯子，淡淡道：“這是新的，還能敗火，二位試試，我覺得這種事情不至於這麼吵架，不是嗎？”
神骨空霧笑著眯起眼睛，像是慈祥的僧侶。
風見裕也他們都不知道這人是哪裡殺出來的，頓時紛紛愣住。
他們就差在臉上寫上“這人誰啊”了。
神骨空霧沒有立刻離開，他還給旁邊陪同的兩倍也一人倒了一杯：“不說話的容易憋出來內傷，我覺得都喝點比較好。”
柯南頓時一把捂住頭——空霧你在乾嘛啊！
神骨空霧直起身，道：“不是嗎？”
琴酒皺眉冷聲道：“你是誰？”
神骨空霧還在笑：“這家咖啡館的老板。”
琴酒還想說些什麼，風見裕也掩蓋不住震驚的聲音傳來：“那個……長官？”
白羽陽司什麼聲音都沒有，烏丸諸冥也一樣，兩個人像是同時被摁下了靜音按鈕。
不止如此，剛才還在劍拔弩張的兩人此時身上突然什麼火藥味都沒了，就在那麼一瞬間。
他們的動作也神奇的如出一轍——都低著頭死死盯著新上來的咖啡，雙眼睜大。
簡直可以說是在瞳孔地震的程度。
其他人頓時全都愣住。
不是，這咖啡……怎麼還沒喝就有敗火效果了？
剛才莫名沒攔住神骨空霧的小光也睜大眼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大家應該都是這麼想的，一杯咖啡怎麼讓這兩個身處高位多年的人這麼震驚的啊。
等等……
柯南腦海中靈光一閃——該不會其實不是咖啡……
白羽陽司和烏丸諸冥低頭盯著咖啡的那個表情更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後過於驚恐，像是小孩子那樣下意識逃避了一下。
他們還在看什麼……是影子！
他們在看神骨空霧的影子！
【空霧你……】
【白羽和烏丸的表情震驚到我了，我一開始看到他倆這樣我還在笑，笑著笑著越來越不對勁】
【他們倆以為……神骨空
霧是鬼？所以想看看有沒有影子？】
【感覺就是這個原因才那麼震驚的，
那麼現在這倆人都認識的疑似死人……】
彈幕瞬間沸騰了。
名偵探柯南又不是帶真鬼怪傳說的故事，
哪來的看鬼啊！
柯南不知道二人為何流露出這種表情，他看向神骨空霧，想要看到神骨空霧那裡的一些線索。
可神骨空霧一切如常。
風見裕也站起身想說些什麼，卻被一把拽了回來坐下。
風見裕也詫異看向白羽陽司：“長官？”
白羽陽司依舊低著頭面色嚴肅，甚至堪稱是沉重。
神骨空霧也不管這沉重的氣氛，他拿起兩杯咖啡端到門口去，因為手拿著東西不方便，就用手肘推開了門：“你們兩個也來喝點吧。”
此時正在人工製造空氣火花的赤緋和蒼青正對著彼此怒目而視，不約而同回複了一聲：“沒空。”
神骨空霧頓時笑的更加慈祥：“那可不行，這個很好喝的，不要吵架啦。”
“不喝！”
“……”空霧扭頭看著裡面的人，挑眉，“他們說不喝。”
“赤緋，”白羽陽司有些艱難抬起頭，盯著門口的紅發青年，“喝了。”
烏丸諸冥閉上眼睛，似乎還在因為剛才的事情震驚：“……蒼青也是。”
赤緋一愣，下意識道：“必須嗎？”
兩個人異口同聲道：“必須。”
神骨空霧微笑看著赤緋和蒼青同時一驚，連忙拿起他的咖啡一飲而儘。
兩個人直接被燙到了。
神骨空霧恨鐵不成鋼道：“喝咖啡哪有你們這樣的……我這又不是速溶的。”
赤緋吸著冷氣道：“對不起！”
蒼青看起來十分冷靜放下了咖啡杯：“感謝招待，很好喝。”
神骨空霧：“我給你最後的機會。”
蒼青表情抽了抽，生理性淚水直接淌了下來：“不好意思，有冰塊嗎？”
兩個人衝到安室透指引的冰箱去找冰塊了。
神骨空霧把空的咖啡杯放到櫃台上，歎了口氣：“真是莽撞的年輕人。”
他還感歎上了！
安室透湊了過來，壓低聲音道：“你在乾什麼？他們怎麼會變成那樣？”
“我？我在請他們喝咖啡啊，我今天不是負責招待的人嗎？”空霧聳聳肩，自己也拿起了一杯咖啡，面色如常喝了一口，“大家火氣這麼大真的不好，你看現在不就好多了？”
安室透：“……”
哪裡好了！
那邊的兩位領袖聽到這話，頓時一起咳嗽了起來，像是要清清嗓子開始平心靜氣的談話了。
琴酒感覺還是不對，正想著去神骨空霧那邊看看，結果他也被拽了下來。
眼神還有些恍惚的烏丸諸冥道：“彆亂動，待著，說了現在要談話了。”
琴酒：“……”
兩個人接下來的話題以一種異常健康的形式進行了下去。
“果然還是應該先合作，把外來因素排除，再說其它的事情，這也不是什麼困難的問題。”
“嗯，我們合作的理論才是最正確的，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剛才是我在說胡話。”
“那也沒什麼彆的需要談的了，來劃分一下任務吧，看看怎麼布局先把人引出來……”
柯南差點把眼睛瞪出去。
彆提他了，此時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這樣想的——剛才還在劍拔弩張現在卻聽話的像是小學生一樣的這倆人是誰啊？！
合作是這麼容易就能達成的嗎？你們不是裂了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神骨空霧。
諾亞方舟是目前為止最厲害的人工智能，這世界上還沒有一處網絡痕跡能瞞得過他。
也因此隻有弘樹去搜索一番搜到了一些東西，那些蛛絲馬跡啊七拐八拐才被翻出來，諾亞方舟的能力比公安零的搜索係統可要強太多了。
看到了那些東西後，弘樹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神骨空霧朝著警景光招了招手：“我蛋糕沒吃夠。”
“……”諸伏景光面色複雜的看了看外面，道，“空霧，你乾了什麼啊？”
“不叫我空霧哥嗎？”神骨空霧笑了笑，看起來心情不錯，“我真的隻是請他們喝了咖啡，要是不行的話，下次喝點茶。”
一切流程順利的非同凡響，後來在外面複雜布置安全的那些組織和公安的人提前下班時都有點恍惚了。
他們已經習慣了彼此的爭鬥，這次兩個領袖都出動了，是怎麼搞的這麼和平的？
【說實話你們不信，我懷疑你們老大剛才被強製複婚了（）】
【啊啊啊形容好貼切，xs我了空霧一杯咖啡就複婚這怎麼回事啊，】
【神骨空霧，原來你才是真正的大佬嗎？】
【強扭的瓜不管甜不甜我先吃】
【爹咪看看我們燒酒和暉無，也已經離婚好多年了嗚嗚！】
神骨空霧：不好意思沒那個功能。
人家是一鍵強製靜音，到他這一鍵強製複婚怎麼回事啊？
柯南把白羽陽司和烏丸諸冥送走了。
臨走時兩個人的精神狀態好了一些，他們還想去看神骨空霧那邊，卻在看到神骨空霧一直笑著的“慈祥”眼神後又默默收回目光，然後看了看彼此。
白羽陽司：“……合作了就沒必要離那麼遠了吧？”
烏丸諸冥什麼話都沒說，腳下卻真的湊近了幾步。
頓了頓，他道：“握手還是算了，沒有這個習慣。”
白羽陽司道：“以前也不會握手啊，你一激動不是直接抱……”
“你能不能少說兩句？”烏丸諸冥的聲音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少說兩句又不會……”
“小光，蛋糕什麼時候好啊！”
從店裡突然傳出來的聲音打斷二人對話，
再次讓他們臉色一變。
柯南半月眼無奈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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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烏丸諸冥被琴酒拽走了。
弘樹剛想和白羽陽司說話，又著急去追烏丸諸冥，捧著平板有點不知所措。
白羽陽司摸了下他的頭，道：“去吧，估計很快就會再見的。”
弘樹這才有了些笑意，重重點了點頭，轉身去追烏丸諸冥。
白羽陽司一直注視著烏丸諸冥的身影，直到他上了車，車子也開走了，人徹底消失。
風見裕也跟白羽陽司一起站著，心道一直這樣也不是個事。
他看了看神骨空霧不在，小聲詢問道：“長官，我們接下來到底該怎麼做？”
白羽陽司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咖啡館，滿臉複雜：“就按照剛才說的去辦，記得先把米伽藏好，誰來也不許給他們看。”
風見裕也頓時愣住：“這、這麼快決定了嗎？”
“……風見，”白羽陽司認真極了，就在風見嚴肅起來，覺得要有什麼重要人任務下達時，白羽陽司道，“你讓我掐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吧？”
風見：“啊？？？”
您怎麼到現在還在以為剛才的事情是做夢啊？！夢的是哪塊啊？是和烏丸諸冥見面還是神骨空霧上咖啡啊？
柯南給阿爾打了電話問他在哪，得知對方現在正在家裡吃飯後，拔腿就踩著滑板趕了過去。
阿爾打開門時，他手上還拿著筷子，驚訝道：“你怎麼這麼著急？不是說我吃完飯去找你的嗎？”
“我有大事啊！”柯南衝到玄關，“話說你今天怎麼沒去上學？”
“哦，白羽先生說這兩天有人在調查我，讓我先避避風頭等他們把這件事解決，”阿爾給柯南拿了雙拖鞋，“正好你也一起吃一口？叔叔還在警局呢這裡就我和阿姨。”
正說著，阿爾現在的監護人之一，目暮綠走了過來：“阿爾，是朋友嗎？”
“是蘭的那個小鄰居，柯南君。”
“阿姨好！”柯南切換成小孩子的語氣，“我來找阿爾哥哥想問一些事，我有點著急，能耽誤一些時間嗎？”
目暮綠看他這麼一副還有點委屈的樣子，立刻就同意了。
他特意叮囑阿爾：“彆給這孩子講公安的事情，那麼危險的工作你自己向往也就算了。”
他們夫妻都還以為阿爾隻是身世有些特殊加上很喜歡公安的工作，根本想不到現在的阿爾和加入了也沒什麼區彆。
柯南和阿爾一起來到他的房間，一進去關好門立刻問道：“你還知道多少關於白羽先生老師的事？”
“不是上次都和你說了嗎？時間太久遠了，我能打聽到那些都不容易了。”
“真的沒有彆的了嗎？例如說那個人長得很年輕之類的，或者有個孩子，還有名字什麼的……”
阿爾困惑搖了搖頭：“老師沒結婚，長相也是正
常人那樣，是顯得挺年輕但是看起來年紀肯定比長官大啊，名字……那倒是不知道了，長官一直都尊稱老師，是不想讓老師被人叨擾吧。”
柯南的眼神更加凝重：“沒有彆的線索了嗎？”
“到底怎麼了啊？”
“你再回答我一些事情，公安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不對勁的事情？”
阿爾：“還真有。”
“有？都是什麼？”
“我聽暉無先生說的啊，說是最近有些會讓他們和組織打起來的爭端突然被化解了，大家都不知道具體是誰做的，隻是以為各自的上司都覺得這衝突不值得所以才避開。”
“直接化解了？”
“對啊，很厲害吧，有人像是不想讓兩個組織繼續摩擦……”
柯南低著頭，陷入了沉思。
阿爾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陷入自己的世界裡了。
阿爾好一會兒沒喊柯南，柯南思考夠了，緩緩道：“阿爾，你覺得那個老師是什麼樣的人？”
“我評價老師的老師好像不太好……”
“就給我一個參考就好了！”
“那我想想……應該是挺溫和善良有擔當的人吧，打起架應該也很厲害，聽說當年差點一個人打翻整個黑衣組織總部，長官也說那個人還活著的話就能扭轉現在的局面了，”頓了頓，阿爾喃喃道，“簡直就像是神明。”
柯南歎了口氣：“神明啊。”
他下意識嘴角抽了抽，心道這個感覺和神骨空霧完全不像嘛！
“哦對了，聽說那個老師很喜歡吃好吃的，這點倒是和正常人很相似了。”阿爾心痛望著他的刀架，“我現在光是為了維護我這把刀，每個月就得花不少錢，能不能把這個老師的愛好給我啊我肯定會好好享受的。”
柯南：“……”
這個老師莫名腦子進了油鹽的感覺是……
【我去我去！該不會是……】
【這答案有點明顯了，所以我的貌美路人小哥是沒了嗎？TT】
有著老師的兩個年少的領袖一派平和同甘共苦，老師死去後他們各自走向兩端，似乎隔上了天涯海角，可就在今天這麼一瞬間的功夫，兩個都已經長大的前輩般的人又一下子被拽回了那個年少的，還有些莽撞的時候。
白羽陽司和烏丸諸冥二人的命令很快分彆下達，兩個人展現出了高度默契——在數年未見的今天，隻是粗略在咖啡館中談了一番，甚至沒有會議記錄，他們也準確找到了該讓自己部下去做的一切。
烏丸諸冥還特意多給白羽陽司搞了一些金子，讓這個家夥彆因為吃著公家飯不好行動拖累事情。
隻不過白天兩個人雷厲風行，晚上卻還是各自陷入了了恍惚茫然狀態。
烏丸諸冥看著放在辦公桌旁邊的刀，神色複雜：“所以白天的事情，該不會是真的吧？”
琴酒不由得問道：“你為什麼會懷疑白天在做夢？”
烏丸諸冥看了看他，直接伸出手：“你的臉先讓我捏一下。”
琴酒：“……你是在懷疑自己在做夢，還是覺得我是貝爾摩德，在這裡誑你想看你笑話？”
話是這麼說，琴酒繃著臉讓烏丸諸冥捏完。
烏丸諸冥還沒完，甚至從琴酒那裡抽個根煙，可是他好幾次都沒能成功點燃好鎮靜一下。
烏丸諸冥扶額，喃喃道：“所以真的不是夢……”
白羽陽司也正待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旁邊站著抽空趕回來的安室透。
白羽陽司看著桌面上攤開的東京地圖，緩緩握緊雙拳：“不是夢……不是夢的話，那這到底……”
安室透皺眉道：“陽司，讓你這麼震驚的到底是是什麼？神骨空霧嗎？”
白羽陽司抬起頭：“神骨空霧？你是說那個白發的是神骨空霧？”
安室透：“嗯，我也在懷疑這是不是假名，這件事……”
下一刻他卻發現，白羽陽司的臉色徹底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