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誌保難以置信:“他居然真的給了?那人是誰啊?”
“不知道,可能是看我占據了老弱病殘孕的弱病殘而且還是抱小孩的乘客,就心軟了吧。”燒酒滿嘴胡言亂語張口就來。
宮野誌保:“……”
這個人是懂得怎麼一句話讓人瞬間笑容消失的。
燒酒拿著手機,看著長發青年諸星大的背影逐漸消失,無聲笑了笑:“這很有意思,不是嗎?”
宮野誌保:不是,我真的不能遠離這個家夥嗎?
燒酒道:“不能哦,這是boss的命令。”
宮野誌保頓時一驚,看到燒酒回頭笑了笑:“你怎麼好像有讀心術一樣?”
不會是其實心裡也知道這種行為肯定快要把彆人嚇跑了吧?
燒酒說的沒錯,boss現在還有很多敵人沒有清除,燒酒和宮野誌保沒走出去所遠,就被一群人悄無聲息的圍住了。
十米的距離瞬間被突破,在宮野誌保看著周圍的戒備神色下,燒酒面色不改的摁住了她的肩膀:“挑著人帶孩子的時候來搞偷襲,這就有點不道德了了吧?”
“道德?燒酒你說這話不覺得好笑嗎?”
聽到圍住他們的人其中之一說出的話,燒酒點點頭:“原來是我的同事,怪不得這麼厚顏無恥還打弱病殘。”
說話的人一下子噎住,隻能猛地發狠道:“今天你說什麼都沒用了!”
他揮了揮手,旁邊的人正待上前,燒酒猛地舉起了一隻手:“等一下,我還有話要說!”
領頭人冷笑一聲:“你還想說什麼?”
燒酒道:“我隻是一個死了也沒什麼大區彆的部下,boss那種人你們不會真覺得我死了對他有什麼影響吧?我們不搞辦公室戀情的。”
【琴酒:誰懂啊走路上讓神經病咬了一口】
【現在誌保肯定很想喊救命,因為最大的危險其實是他身邊的這貨啊!】
“……”領頭人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你想說什麼?”
燒酒後退一步,把宮野誌保推了出去:“這是boss的私生女,你們抓她肯定能抓住boss的軟肋,諸位請。”
宮野誌保和周圍的人同時一愣。
女孩猛地回頭看著他,直接瞳孔地震:“哈?!”
燒酒捂住心口:“對不起了小姐,我和boss的合同裡沒寫我要為這種事就去死的。”
燒酒看起來悲傷極了,真情實感的,看得讓人想給他兩巴掌。
領頭人也瞳孔地震:“你居然把小孩子推出來?”
燒酒振振有詞:“合同裡真的沒寫啊!”
【666我是真的沒想出來還能有這麼個操作?】
【媽呀燒酒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出來的?!】
其他的人看看被推出來的宮野誌保,頓時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該不該抓人。
宮野誌保也及其無語,看起來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甚至在想,這種時候看起來敵人的良心都比燒酒的多,讓敵人把她抓走是不是個比較明智的選擇……
“不過,有一件事我看出來了,”燒酒突然面色一變,笑容滿面道,“你們膽子挺大的,在這裡假冒身份想要抓人。”
領頭人心中一驚,面上面不改色道:“假冒身份?又開始說胡話了嗎?”
“我是神經病,不是亂咬的瘋狗,”燒酒笑道,“公安零是覺得掌握了我們組織的很多情報了嗎?現在就敢直接來和我硬碰硬了?”
宮野誌保一下子睜大眼睛,震驚的看向身邊的人:“他們是公安?”
包圍住他們的人面色鎮定的沒變,領頭人皺了皺眉,沉聲道:“你是眼瞎了嗎?燒酒。”
燒酒摸著下巴道:“現在是要比一比誰能咬得過誰嗎?不過我很好奇,boss手下得力的成員那麼多,為什麼是我?”
領頭人嗤笑一聲:“告訴你也無妨,你那裡有保留完整的青色彼岸花的種子吧?”
燒酒挑了挑眉,沉默看著他們拿出了印著青色彼岸花樣貌的照片。
“你居然把這種寶物燒得乾乾淨淨,太暴殄天物了,要是你交出來再換個追隨者,我們當然可以留下你的性命!”
宮野誌保困惑道:“青色彼岸花是什麼?”
燒酒垂眸看著她:“前任boss在一個村子裡找到的一種藥材,據說可以做成讓人長生不死的藥。”
宮野誌保頓時震驚道:“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植物存在?”
“據說啊據說,我是不相信這種鬼東西,要是是真的,前任boss也就不會死了,”燒酒攤了攤手,玩味注視著身邊一群人,“可是還是有蠢貨願意相信這種謊言。”
“燒酒,是真是假不是你來決定的!”
“哈,可笑!”燒酒嗤笑一聲,抬起眼簾時,明明還在微笑著,眼中的光卻危險的令人看了就下意識想要後退幾步,“你們承不承認自己的身份都無所謂了,要告訴你們嗎?我會跟隨boss還有一個原因啊,那就是他對於長生不死這種東西不會感興趣,是個能看清楚命運的人,和那些蠢貨不一……樣!”
他說到“一”時,整個人就猛地躥了出去。
燒酒的速度之快根本沒人反應過來,宮野誌保也隻感覺眼前一花,她竟然被人一把抱了起來,下一刻在她身邊的那兩個人一起飛了出去!
燒酒站起身,眾人這才發現他手中拿著的是自己的拐杖,明明腿上手上都包著繃帶,整個人卻和完好無損時沒什麼區彆。
“腎上腺素是個好東西,我現在感覺不到什麼痛感,”燒酒笑的相當恐怖,“還有誰來?”
“……”領頭人沉默著揮了揮手。
眾人舉起了手中的槍。
宮野誌保下意識抓緊燒酒:“他們的槍……”
“哦,要是正常警察我會說因為有你在他們不敢開槍的,”燒酒有些遺憾道,“可惜這是公安的人,看起來今天的結局隻有我死,然後讓boss再想辦法去救你了。”
宮野誌保臉色一變:“你在說什麼?”
“那怎麼辦?獵犬這種東西,除非被賣掉,不然沒有換主人的選擇。”
他放下了宮野誌保,一隻手摁住她的頭頂。
“不管是要換幾次家的獵犬。”燒酒低低的說了一說。
“我現在……”
他話還沒說完,遠處突然傳來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
剛才形成包圍圈時,燒酒和宮野誌保就被他們逼近了無人的巷子裡,可現在巷子出口竟然直接闖入了一輛轎車。
眾人被汽車燈光晃得一下子睜不開眼睛,卻能察覺到車是朝他們直接撞過來的,頓時大罵一聲狼狽的朝著旁邊飛撲想要避開。
車子一下子衝散眾人後,急刹車停在原地。
駕車的人打開車門走下來,看了看四周,找到了目標後卻愣住了。
他明明是來救人的,可是為什麼現在那個要被他救的像是一副被撞到了的樣子坐在那裡?
宮野誌保剛才在混亂中被燒酒甩到了一邊,緊接著耳邊傳來各種撞擊聲和煙塵,好不容易能睜開眼睛了,她就看到燒酒捂著頭跌坐在汽車旁邊的地上,像是被撞了。
“燒酒?燒酒!”宮野誌保也顧不上彆的,連忙跑了過去,“等一下,你沒事吧?”
燒酒被她搖了搖,低著頭拿下自己的手,看到了滿手的血跡。
“這是怎麼回事?”開車的青年停下了腳步,聲音十分茫然,“我很確定我沒撞到他,我是來救你們的。”
宮野誌保抬頭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剛才那個被燒酒要了手機號的諸星大。
諸星大留著長發有著一雙綠色眼睛,看起來應該也是個混血。
“……搞什麼?”燒酒晃了晃頭,抬起臉時神色看起來比諸星大還茫然,“我怎麼在這裡?”
這時被衝散的其他人也都反應了過來,拿著槍充滿戒備的走了回來,圍住中心的三個人。
諸星大皺起眉看向四周:“麻煩了,走不了了。”
宮野誌保問道:“燒酒,怎麼辦?”
燒酒:“……啊?燒酒是誰?”
空氣中突然安靜了一瞬間。
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都愣住了。
燒酒以一副天真茫然的神色坐在那裡冥思苦想半天。
“啊,對了!想起來了!”燒酒突然恍然大悟,他變得十分焦急,一把抓住宮野誌保的肩膀,吼道,“快點跑!你們不可以待在這裡!”
宮野誌保滿臉茫然:“等等,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這家夥該不會是腦震蕩了吧?
燒酒更加焦急了:“我的另一個人格是個無惡不作的混蛋,他在這裡留了炸彈,他根本就是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所有人都殺掉的!你們不能待在這,所有人都不能待在他身邊!他根本就沒有同伴這個概念,所有人都會被他殺了的!”
這番話宛如平地驚雷,把所有人聽的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燒酒,你抽風啊?”領頭人難以置信的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諸星大若有所思:“……人格分裂?”
燒酒神色驚喜的指著他:“你們知道這個就好了,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快點跑!”
領頭人震驚:“不是,這個家夥真有精神病啊?”
比喻意義上的瘋子怎麼就突然變成真實意義上的了?!
宮野誌保沒抓住突然站起身的燒酒,看著他直接跑到了領頭人那邊去。
“另一個人格已經打定主意要去不管不顧的報複這個世界了,我真的求你們——”
大家都被震驚的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看到燒酒焦急成這副樣子跑過來,領頭人甚至還下意識扶了他一把。
直到一隻手突然伸出,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
脖子上的手驟然發力,幾乎要直接這樣把領頭人提著離開地面,同時一把槍也抵住了他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