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蠢貨!!!”
那一刻整棟樓仿佛都在搖晃。
挨完訓,三個人坐上了去零辦公樓的車。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牽扯的太深,哪怕有狛守暉無力保,也得去走個流程。
半路上,鬆田陣平小聲問狛守暉無:“是誰會來詢問我們?”
狛守暉無:“說不定是長官呢。”
“這麼嚴重嗎?”
“放輕鬆,我感覺在你們眼裡零的存在好像有點過於傳奇了,長官也沒那麼可怕。”
不是鬆田陣平他們想的太多,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零的頂頭上司,這種部門竟然能完全被一個人調動,本身就已經是很神奇的存在了。
沒想到的是他們兩個沒見到什麼公安零的人,反而見到了降穀零。
“你們兩個!”
四個同期好友在辦公樓的走廊裡互相看了看,都難掩驚喜。
諸伏景光笑道:“好吧,我們被從特訓裡喊出來了,說是熟人比較好辦事,那談話就得我們負責了。”
鬆田陣平給了諸伏景光一下子:“從畢業後就開始失聯,你們倆真行啊,要是班長在就好了,讓他教訓你們。”
降穀零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任務來的太急了。”
他看向後面的狛守暉無:“暉無,這次謝謝你保護我朋友。”
狛守暉無一愣,連連搖頭:“是他們保護了我,而且一切要不是因為我……”
“說的什麼話嘛,”諸伏景光打斷了他,“那是誰也沒想到的意外,而且你也儘力了,沒事就好。”
狛守暉無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鞠躬後就表示先離開讓他們敘舊了。
這一路上除了必要的交流外,他沒有主動提起過一句話。
降穀零無道:“他是和我們倆一起進來的新人,年紀是這裡最小的。”
鬆田陣平看著狛守暉無的背影消失,把滑下鼻梁的墨鏡重新推了上去:“但是確實已經很可靠了。”
幾天前的事情還沒有辦法放下吧。
一個小時後,降穀零拿著文件袋,敲開一間辦公室。
他把文件袋放在辦公桌上,看著坐在那裡的人:“都已經弄好了。”
【有沒有搞錯啊喂,又不給看臉?】
【烏丸諸冥也是,白羽也是,你們這是不要臉cp嗎?】
【你們這樣憋著不給看臉我總覺得你們一肚子壞水在想著搞事啊(害怕jpg.)】
雖然不能看到完整的臉,但是卻能看的充足的光線下,身形修長的男人穿著灰色西裝。
降穀零一關上門,瞬間就感覺輕鬆了不少,最起碼面子工程不用管了,他道:“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記錄都在這裡了,陽司。”
在日本這種階級製度分明的地方,降穀零無論是作為後輩還是作為下屬,都不應該直呼其名,可是看樣子兩個人都早已習慣,完全沒有感覺哪裡不對。
白羽陽司頓了頓,書寫的手一停,語氣有些困惑:“給我看乾嘛?”
都已經讓身為好友的降穀零去做這件事,意思應該很明顯了。
“走個流程,”降穀零笑了笑,“還有,他們不會來零的。”
“猜到了,你根本也沒用心勸他們這件事我也猜到了。”
被戳穿的降穀零撓了撓側臉:“畢竟爆炸.物處理機動隊才是最適合他們的地方。”
白羽陽司:“這件事先放下,一個村子能牽扯出那個組織的影子,真是令我驚喜。”
降穀零神色嚴肅起來:“他們新boss的事情是真的嗎?”
“已經確定了,能給我傳話的boss,都不用去猜到底換成了誰,”白羽陽司聽起來對新boss的人選並不十分在意,隻是隨口一提的程度,“大家追蹤了那個組織這麼久,看來最後的時刻就快到來了。”
降穀零:“……那真是太好了。”
白羽陽司察覺到了降穀零的那個停頓:“怎麼了?”
“不,隻是在想特訓的事情。”降穀零隨口混了過去。
“是嘛,最近辛苦你了,這件事是早就確定的計劃,還得繼續下去,”白羽陽司站起身,聲音堅定,“遲早有一天要把那個黑衣組織連根拔起。”
隻有諸伏景光知道,降穀零在日本公安的熟人,就是公安零的最高長官白羽陽司,同時也是他成年前的監護人。
能進公安零不是白羽陽司要求的,是降穀零自己努力的結果,白羽陽司之前一直在說讓降穀零離公安有多遠滾多遠,這裡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
降穀零聽了之後無語了很久,不知道他是怎麼狠下心把自己也罵進去的。
他從六歲開始就跟著白羽陽司的身影,現在他二十二歲了,終於來到了這裡。
白羽陽司說著讓他離遠點,可是他真的來了,還是會把最適合最重要的任務交給降穀零,這個人就是這樣。
降穀零看到他在說著要連根拔起時,眼睛盯著旁邊書架上放著的一個相框。
白羽陽司沒有掩飾任何事情,隻不過沒說過裡面那個似乎隻是普通景色的照片來源,也不知道到底是不重要的事情還是不想提了。
【emmm透子你要不和琴酒商量一下?】
【零的長官也是boss吧?突然感覺boss變成高危職業了是怎麼回事……】
結束談話後,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在諸伏景光的指引下去找狛守暉無告彆,卻發現這家夥哪怕斷了一條胳膊也還是穿著白大褂,竟然還真的在乾法醫的事情。
“你看起來挺正經的,說不上三流的法醫吧。”
狛守暉無聳聳肩:“大概吧,反正割的不好,屍體也不會爬起來投訴我。”
人看起來已經沒什麼問題了……除非忽略眼睛下方的黑眼圈。
狛守暉無需要好好想想接下來怎麼做,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徹底恢複的。
鬆田陣平壓下心底的擔憂,終究還是沒說出什麼勸告的話。
狛守暉無在十二歲的時候,肯定已經聽過一千遍一萬遍了。
神骨空霧的咖啡館正式開門營業,不過他沒搞什麼開業儀式,本身也不想靠著這裡掙錢,這裡隻是日後必要的劇情銜接點罷了。
甚至都不用以後,現在就來了。
到了放學的時間,工藤新一再次按時打卡報道。
他一進門就找到了坐在角落桌子看電腦的神骨空霧:“神骨先生,我又來了,上次的案子今天該講完了吧?”
神骨空霧把之前馬甲碰到過的一些案子整理了一下,在毛利蘭他們詢問他以前是做什麼的時候,編了個寫小說的職業,然後講了兩個改編的案子。
說實話,現在還有點後悔,原本隻是想打一下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的好感度,誰能想到工藤新一這小子他聽上癮了。
新一早就把福爾摩斯的案子看的倒背如流,神骨空霧說的這些故事他從未聽過,十分上頭。
面對星星眼的新一,神骨空霧無奈道:“你這都快變成定時上班打卡了,不然你就在我這打工好了,每天工時換個故事。”
新一笑道:“拜托啦拜托啦神骨先生,上次那個犯人到底是怎麼被認出來的啊?”
“他啊,聽到哥哥的聲音忍不住哭了,就被認出來了。”
“什麼?!”新一難以置信道,“這麼簡單?那可是高智商罪犯啊,怎麼會這麼簡單就露餡的?”
現在的少年偵探還不懂某些感情,要是等到後來非得用一條性命讓偵探知道不要將犯人逼上絕路這種事,又有點晚了。
看著主角一點點成長起來,倒也挺有意思的。
神骨空霧手下一頓,他合上電腦:“為什麼簡單?”
新一:“前面那麼多高超的手法,結果卻……”
“新一,犯人是不是人類?”
“是、是啊,怎麼了?”
“高智商是不是人類?”
“嗯。”新一的神色十分奇怪。
“那,”神骨空霧笑了笑,“高智商的犯人又和人類有什麼不同?”
新一頓時愣住:“這……”
“我一點也不喜歡犯人,新一,但是不可否認,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些時候會做錯事,”神骨空霧聳了聳肩,“有的時候好好以人類的目光觀察下那些犯人,應該能挽救回一些本來不該去死的人的。”
工藤新一陷入了沉思。
神骨空霧挑眉道:“你怎麼沒和蘭一起回來?”
“她和她爸爸去看她爸爸的同學了,”新一隨口回了一句,看起來是還在思索那句話,“犯人的生命啊……”
但凡新一能看到前些天神骨空霧用馬甲把那兩個炸彈犯揍的有多慘,他都會說一句神骨空霧未免有些過於雙標了。
神骨空霧根本就是說一套做一套,秉持著自己反正已經歪掉了那就歪到頭,但是新一還是不能歪的。
“你在這裡先想著,”神骨空霧收拾東西站起身,“我去外面買點東西。”
新一忽然想起來神骨空霧還沒講新的案子:“等等,那今天的新案子呢?”
“明天一定。”
“……神骨先生,我像三歲孩子嗎?”
結果是工藤新一跟上神骨空霧,美名其約幫他拿東西,臉上寫滿了我今天一定要聽完。
神骨空霧看這小子這麼執著,正好今天還有大事要開馬甲去做,那就順便帶他見識見識好了。
這樣一來,江戶川柯南誕生元年就直接擁有七年的對黑衣組織經驗,多好。
組織基地中,有人叫住正打算離開的長發男人:“燒酒,你要去忙嗎?”
“對啊,解決一下boss下達的新任務,”燒酒抬頭望天,歎了口氣,“我突然間就變成骨乾了,麻了,早知道不把那些有背叛嫌疑的代號成員報告出去再把他們宰了,關著幫我乾兩天活也行啊。”
同事的嘴角抽了抽,心道好家夥今天看見活閻王了。
“不過任務新目標很好玩哦,”燒酒拿起一張照片,笑道,“普拉米亞,你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