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緩緩放開烏丸諸冥,站在他身前,道:“你成功了。”
“嗯,”烏丸諸冥坐直身體,“可是還有很多人沒處理完,頑固的數量比我想象的要少,可是剛才的那種絕對不會隻有一個。”
琴酒冷聲道:“他們並不是忠心boss,隻是想找個理由把你拖下去罷了。”
烏丸諸冥冷笑一聲:“想的倒是……挺美好。”
【馬甲一:烏丸諸冥
身份:黑衣組織boss,前任boss的養子】
烏丸諸冥這個名字是中二了點,這是神骨空霧的第一個馬甲,一不小心就用力過度了。
神骨空霧已經把起名字的這個鍋扣給了烏丸蓮耶。
係統看來是真的升級了,相當的會來事,已經自動把身份簡介更新成了boss。
烏丸諸冥問道:“你剛才碰到燒酒了嗎?”
燒酒這個代號沒有問題,反正燒酒這個人設就這樣。
琴酒道:“那個家夥還是老樣子,說話瘋瘋癲癲的。”
“哦,那就讓他繼續瘋下去吧,”烏丸諸冥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個世界上正常人太多就不好玩了,再給他塞點任務,讓他多瘋一陣。”
【所以這是大家都在搞事業,燒酒在發瘋?】
【不,還有琴酒想搞他老師()】
【6,嗑的太快了】
神骨空霧: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又說不上來。
不過真的很喜歡這種可以披著馬甲發瘋的感覺,讓人著迷。
目前在劇情裡瘋的不夠厲害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
神骨空霧拿起自己面前的簡曆,笑著對坐在對面的青年道:“完全沒有問題,你明天可以來上班嗎?我已經招了兩個人了,想要這家店儘快開門。”
他和來面試的人握了握手,完美達成合作。
送走了店員,神骨空霧在店裡伸了伸懶腰,感覺到肚子餓了,就準備去吃些東西。
開馬甲這種事很消耗精神,及其容易肚子餓,神骨空霧本來就喜歡吃東西,開了馬甲以後飯量更是日漸增長。
天色已經黑了,他在附近隨便找了家人不多的居酒屋。
“哦,這不是神骨嗎?好巧啊。”
神骨空霧一進去就碰到了現在是自己樓上鄰居的毛利小五郎,對方看起來剛開始喝,朝他舉了舉酒杯:“你也來喝酒嗎?”
他的朋友詢問神骨空霧是誰,毛利小五郎簡單的介紹了一番,神骨空霧笑著和其他人打了招呼,隨便拉了把椅子坐下:“我不是來喝酒的,就想找點吃的,你們喝你們的不用管我。”
毛利小五郎道:“你這張臉的年紀很難判斷,雖然我知道你成年了,但是來居酒屋不喝酒,這點真不像大人啊。”
神骨空霧打開了菜單:“喝酒就沒肚子吃東西了。”
他是絕對不能醉的,否則容易全線翻盤。
屋子裡到處都是談話聲和笑聲,但是很快這些聲音就都消失了。
在神骨空霧接過老板上菜的第一碗拉面時,眾人毫無感覺。
在神骨空霧吃光了第三碗豬扒飯時,毛利小五郎睜大了眼睛,身體都不自覺的朝著神骨空霧這邊傾斜:“你餓了多久?”
神骨空霧歎了口氣:“為了面試新員工,一下午沒吃東西。”
“……”
好險啊,差點就餓死了。
等到居酒屋老板不得不滿頭冷汗從後廚出來時,神骨空霧身邊已經被醉鬼們圍滿了。
“第七碗,光是拉面已經第七晚了!”
“太厲害了吧小哥,連肚子都沒鼓起來!”
“你有去參加大胃王的節目嗎?彆浪費啊。”
“加油!加油!”
神骨空霧放下空碗,長長舒出一口氣。
吃飽了飯簡直是太幸福了。
他想繼續吃也辦不到了,老板說庫存都被吃光了,神骨空霧還想繼續隻能去啃刷鍋水。
在大家的盛情裡,神骨空霧正想付錢走人,又想起了毛利小五郎。
“毛利先生?你女兒不是在家裡嗎?彆喝那麼多啊!”
“我沒醉,沒醉!”
“……”
有這麼個鄰居,神骨空霧估計以後都得多出來個順手拖人的兼職。
車子停下後,狛守暉無用筆敲了敲自己剛才寫下的那頁紙上的字:“還有什麼問題嗎?”
萩原研二:“你剛才還有點像是餓的發蔫,怎麼突然又精神飽滿了?”
“因為到目的地了啊,”狛守暉無摁住萩原研二的肩膀,微笑,“不要看我,看講解,講解?”
三人已經被日本公安配備的車拉到了狛守暉無要去的目的地——一個地理位置在東京鄉下的偏僻地方。
說是完全的山村也不對,這裡還有著鐵軌和兩個站台,裡面還有一家羅森,隻不過下班時間走在大街上都看不到什麼人。
按照狛守暉無的說法,有個零在追查的情報販子躲進了這裡。
本來地方也不大應該沒那麼難抓,可問題是那個情報販子手中似乎持有爆.炸物,不顧一切抓捕的話可能會造成嚴重後果。
已經有零的其他人在這裡布局準備計劃了,狛守暉無三人算是編外人員,做個加強甲。
千夜町這個地方甚至隻有一家旅店,所有公安都得加倍小心,在這裡多出來幾個人簡直和狼群裡的兔子一樣顯眼。
那個情報販子找不到的話,他們自己就會變成那隻兔子,處在暗處之人的眼睛下了。
萬幸的是這裡還有個挺有名的小景點,到底還是能有個外人來這裡的理由。
他們沒和之前已經抵達的人打招呼,而是直接晃悠去了那個小景點,裝作是真的遊客。
“情報販子關守樹可能不止持有一個炸彈,你麼能看出來這個地方哪裡更適合安裝炸彈嗎?”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三個人手裡拿著剛在羅森買的咖啡,狛守暉無突然回頭問道。
他們停在一座橋上,現在正好是夕陽,照的水面波光粼粼,人也染上了橘紅色。
鬆田陣平看了看四周:“我這一眼看過去至少就有四五處了,這地方是沒什麼人,可還是很大的。”
萩原研二順手把咖啡杯放到了橋的石質欄杆上,笑道:“如果想靠這種方法來找到那個人的話,還不如在這裡看著夕陽等他主動出現更快啊。”
狛守暉無突然從他背著的單肩包裡拿出一把伸縮雨傘,打開,籠罩在兩人頭頂:“沒有夕陽了,拜托幫我找找那些地點。”
兩人一起愣住。
“……你小子,”鬆田陣平基本上已經摸清楚了狛守暉無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一下子笑了出來,“怎麼這麼固執啊,你那個腦子應該還能想出來不少辦法。”
“已經想了很多了,但就是找不到人,”狛守暉無皺眉道,“我不想放棄任何一個有可能會減少傷亡的辦法,不管那方法多麼愚蠢。”
哪怕被籠罩在傘下的陰影裡,可偵探眼睛裡此時的光遠比夕陽更加明亮。
“好好,幫你就是了,”萩原研二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笑道,“我的建議是挺陽光的一個人還是彆成天神色冷冰冰的了,臉挺好看,冷著臉會不受女孩子歡迎的。”
“好看?”狛守暉無愣了一下,有點難以置信,“我身邊認識的所有人都隻把我當正常的男性生物。”
鬆田陣平:“……你有點慘。”
“我小時候有一兩年精神不太正常,那個時候是非正常男性生物,現在是正常的,進階了。”
“不是,你這話裡的槽點太多了,我不知道該從和說起了!精神不太正常難道指的是中二期嗎?”
“那炸彈地點……”
“給你看給你看,彆說那麼嚇人的話了,”頓了頓,鬆田陣平有些不太確定道,“你剛才是開玩笑的吧?”
狛守暉無用真誠的目光看著他:“沒有。”
“……”
萩原研二:“呃,俗話說天才和瘋子一線之隔,這也算是正常的吧。”
狛守暉無這人除了遇到犯人時,其他時間都心態平穩的令人難以置信。
直到現在,兩個人都沒真的去想狛守暉無精神會出什麼問題。
狛守暉無聽到萩原研二的話,一手摸著下巴做出沉思姿勢:“一線之隔嗎”
“好了,來點工作問題,”萩原研二一把攬過他肩膀指著一個方向道,“炸彈的合適安放地點。”
他們三個人走了兩個來小時,甚至還為了偽裝完全去景點打了個卡。
狛守暉無到處亂鑽,從景點的後面轉過來,把兩個人一起招呼了過去。
狛守暉無指著景點後方的一條羊腸小路道:“這裡面全是密林,但是有了一條路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出現的,那裡面有什麼東西,我想去看看。”
他們剛進去沒走多遠,就聽到了樹林裡傳來吵鬨聲,走近幾步一看,竟然是一個彪形大漢在毆打一個瘦弱的女人。
男人把女人摁在地上,下拳的架勢像是要直接把人的頭蓋骨打碎。
刺耳的尖叫聲和怒罵聲交織在一起,卻總是被擠打擊聲覆蓋。
“喂,乾什麼呢!”鬆田陣平喊了一聲,衝過去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揚起的手,“你這個架勢是想直接把人打死嗎?”
“哈?關你屁事!”男人看來沒想到會突然有人來,愣了一下,隨即便氣焰囂張指著正在掩面大哭的女人道,“她居然敢不搭理我,我現在還沒打死她都不錯了。”
鬆田陣平被這番離譜的言論搞得差點氣笑了,他猛地一拽這男人:“給我下來!”
萩原研二抓住男人另一隻手:“性騷擾加上道德綁架,你是怎麼惱羞成怒的?”
男人一把甩開他的手:“我說你們是哪來的?有完沒完了,快滾!”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
“你確定?”
“你倆有病啊?”
“行吧。”
他們兩個後退一步。
狛守暉無上前,槍口直接抵到了男人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