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警探局。
副局長辦公室。
瑞德坐在辦公桌旁,低頭看著手裡的文件,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
“咚咚……”
外面響起敲門聲。
瑞德摘下眼鏡,“進來。”
盧克推門走進來,“局長,您找我。”
“坐吧。”瑞德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無頭女屍的案子查的怎麼樣了,有進展嗎?”
“彼得羅夫一直不肯合作,我們隻能從其他方向著手調查,通過調查無頭女屍的通信記錄,我們查到了她死前的最後一個聯係人,但對方不肯合作,我正準備申請搜查令。”
“瑞德掐了掐額頭,那個人的名字叫什麼?”
“艾迪.羅斯,是個有錢人,據他自己說案發當晚他參加了一個聚會,聚會上有市議員和法官。
但他並沒有不在場證明。”盧克意有所指道。
“你想對他申請搜查證?”
“是的,他不承認自己是那張手機卡的擁有者,聲稱手機卡是昨天撿到的,也不配合警方調查,不願意交出手機卡。”
瑞德點點頭,“你不用申請搜查證了。”
“為什麼?”盧克有些詫異,難道艾迪.羅斯這麼牛逼,這麼快就影響到瑞德這裡了。
這家夥的能量這麼大?
“他家現在是案發現場,已經不需要搜查證了。”
“他怎麼了?”
“他在家中被人襲擊、拘禁、虐待,已經被送進馬紹爾醫院救治了。”
“有生命危險嗎?”
“沒有,但據說傷的挺嚴重。”瑞德輕歎了一聲,“案發三天,嫌犯連續作案三起,還沒有弄清楚作案動機。
接下來他可能還會作案,情況很嚴峻。
盧克,你要抓緊了!”
“我知道了,會儘快破案。”盧克第一次感覺到了壓力。
以前,也遇到過遲遲無法破案的情況,但那時候上面有蘇珊頂著,盧克隻是負責查案,壓力並不大。
但現在盧克是案件的第一負責人,責任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
回到辦公室,盧克召集眾人開會,說了艾迪.羅斯在家中被襲擊的事。
珍妮說道,“昨天我們通過手機定位找到他,但他不願意協助調查,還口頭威脅我們。
我們隻能先返回警局調查他的資料,等我們確認他的身份已經很晚了,也無法再申請搜查證了。
隻能等今天來了再申請搜查證。”
小黑道,“這不怪你們,是這個家夥自己的問題,如果當時他主動協助警方調查,很可能就不會遭遇襲擊了。
就像彼得羅夫一樣,誰也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
副隊說道,“隊長,要不我去一趟醫院,給他重新做筆錄。”
盧克想了想,“副隊,你帶人去他家裡調查,我去見見他。”
“ok,你是隊長。”
散會後,一中隊分成兩組行動。
盧克和小黑趕往馬紹爾醫院。
盧克坐在副駕駛閉目沉思,這是他升任隊長以來接手的第一個案件,很棘手。
三天,三名受害人。
而且,兩名新的受害人都屬於涉案人員,之前還與警方有過接觸。
這讓盧克感覺很被動,也在反思自己的調查方式是否有問題?
難得,小黑一路上沒有說話,讓盧克清淨了一會。
半個小時後,兩人趕到了馬紹爾醫院,將車停放在停車場。
盧克先找到了艾迪.羅斯的主治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白人女醫生。
“你們好,我是艾迪.羅斯的主治醫生卡娜特。”
“卡娜特醫生,你好。
我是劫案謀殺司的馬庫斯警探,這位是我們李隊長。”
卡娜特主動伸手,“李隊長,我們在手機裡聯係過,沒想到你這麼年輕。”
盧克和對方握了握手,客氣道,“很高興見到你,卡娜特醫生。
艾迪.羅斯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呃……我們已經幫他治療過了,剩下的隻能靠他自己恢複了。”
“他的傷勢很嚴重嗎?”
“怎麼說呢?我覺得更多的可能是心理方面的傷害。
他受傷的部位比較敏感。”
小黑對某些方面比較敏銳,指著下面,“是弟弟嗎?”
卡娜特醫生點點,“哇喔,你這個比喻很形象。”
“偶買噶的!這個嫌犯可真夠變態的,還能接上嗎?”
卡娜特醫生聳聳肩,“送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小黑感慨道,“真是個可憐的家夥。”
盧克問道,“我們想給他做個筆錄,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允許嗎?”
“身體沒問題,但精神狀態可能差一些,他現在對於外界的刺激很敏感,未必願意見你們。”
“麻煩你告訴他,如果他不見我們,可能會錯過抓捕嫌犯的最佳時機。”
“ok,我會轉達的。”卡娜特醫生轉身離開。
小黑湊過來小聲道,“那個嫌犯越來越變態了,一想到艾迪.羅斯的遭遇,我就感覺下身有些涼。
艾迪.羅斯現在肯定絕望的要死。”
盧克沒有答話,他在思考嫌犯的作案方式,每個受害人都被切掉了身體的一部分,但每個人被切割的部位又不同,這背後有什麼意義?
艾迪.羅斯很有可能是個嫖客,被切嫌犯切掉了下面,廢了。
彼得羅夫是個幫派打手,被嫌犯切掉了手和腳的大拇指,廢了。
第一名女受害人諾維娜.瓊斯是個賣銀女,就是靠臉蛋吃飯的,整個頭都被切掉了。
綜合以上情況分析,嫌犯的傷人方式更像是有針對性的報複。
還會有下一個嗎?
如果有的話,又會是誰?
卡娜特醫生走了過來,“李隊長,艾迪.羅斯同意見你們。”
“謝謝。”
在卡娜特的帶領下,盧克和小黑到了艾迪.羅斯的病房外。
“咚咚……”小黑敲門。
沒人回應。
兩人直接推門走進去。
這是一間豪華單人病房,獨立衛生間、電視、看護床、儲物櫃、還有一台飲水機和小型冰箱。
小黑四處掃了一眼,“這裡的環境都快趕上酒店了。”
病床上躺著一個白人男子,頭上纏著繃帶,雙眼無神的望著床的頂部。
小黑亮出警徽,“我是劫案謀殺司的馬庫斯警探,這位是李隊長。
艾迪.羅斯,我們想跟你談談被襲擊的案子。”
艾迪.羅斯看了看盧克,又望著小黑,“昨天那個墨西哥裔警察和女警也是你們的人嗎?”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艾迪.羅斯質問,“他們為什麼不抓走我?為什麼不抓我?”
小黑被問懵了,“他們為什麼要抓你,你做了什麼違法的事?”
“我撒謊了。
那個手機卡是屬於我的,是我專門用來聯係賣銀女的,我經常找賣銀女,我是個老嫖客。
你們應該抓我的,那樣我就不會被那個變態襲擊,我也不會被……”
小黑翻了個白眼,覺得這貨有些犯賤,明明是你自己的問題,現在還怪警方沒有抓你。
真tm不要臉。
“你承認9月15號晚上聯係過諾維娜.瓊斯?”
“是的,我那天晚上是給她打過電話。
她是個賣銀女,年輕、漂亮、很有活力,我和她做過幾次。
那天晚上,我想打給她,想讓她來我家,但是被她拒絕了。
我罵了她一頓,然後她就掛了手機。
之後再打,她就不接了。”
“那天晚上,你有沒有見過她?”
“沒有。”
“你們上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我記不清了,應該是一個月以前吧,我很少在同一個月內找同樣的妞,她的死與我無關,一點關係都沒有。”
“9月15日晚上十點到十二點之間,你在乾嘛?”
“我真的在家,被諾維娜.瓊斯拒絕了,我很生氣,也沒興趣了。
喝完酒就睡覺了。”
“你認識彼得羅夫嗎?”
“是的,諾維娜.瓊斯歸他管。”
“你們很熟悉嗎?”
“談不上,隻是見過一次。”
“你有沒有去過蘇特河附近?”
“沒有。我說了,我和諾維娜.瓊斯的死沒有任何關係。
我現在也是受害人,你們能關心一下我嗎?
我現在比死了還痛苦,我受到的傷害一點都不比諾維娜.瓊斯小。”
盧克話鋒一轉,“說一下你昨晚的遭遇。”
“呼……”
艾迪.羅斯長歎一聲,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昨天晚上,那兩個臭警察離開後。我回到了客廳,越想越生氣,就把手機給摔了。
後來,門鈴響了,我過去查看,門外面沒有看到人。
我隱約聽到背後有聲音,扭頭去看的時候被人敲暈了。”
艾迪.羅斯緊握著拳頭,露出憤慨之色,“當我醒來,就看到自己被捆綁在沙發上,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坐在小沙發上,他手裡拿著一把刀,一把很鋒利的刀。
他就是個畜生。”
小黑深吸了一口氣,也感覺到了一股涼意,“他已經把你下面切了?”
“當時還沒有。”艾迪.羅斯瞪了小黑一眼,“你們要保護我,多派一點人來,我再也不想見到那個混蛋,再也不想。”
盧克反問,“你覺得他還會來找你?”
“我不知道,但我寧願死,也不想再落到他手裡了。”艾迪.羅斯身體微微顫抖。
“嫌犯跟你說了些什麼?”
“他詢問了我的名字,還問我認不認識諾維娜.瓊斯。
他和那兩個警察問的一樣,我就用相同的話敷衍他。
聽完後,他什麼都沒有說,直接用刀子劃開了我的褲子。
我當時快嚇死了,他還劃傷了我的大腿,然後告訴我,如果再敢撒謊,就把我閹了。”艾迪.羅斯的情緒有些激動,聲音顫抖道,
“我能夠感覺到,他不是在開玩笑,我不敢再撒謊,告訴他我認識諾維娜.瓊斯,是她的客人,跟她做過幾次。
我本以為這樣就結束了,但這才隻是剛剛開始。”
艾迪.羅斯拍了拍額頭,這些回憶似乎讓他很痛苦,“他問我,有沒有毆打過諾維娜.瓊斯,我說沒有。
他二話不說,就在我下面劃了一刀,當時疼死我了。
我嚇傻了。
疼的大喊大叫,他用手捂著我的嘴,還說再敢叫,就直接切掉。
我不敢再哭喊,求他將我送到醫院。
他沒有答應,讓我繼續回答他的問題。
我承認了,我打過諾維娜.瓊斯。”
小黑不解道,“你都知道他很危險了,也答應過不會撒謊,為什麼又撒謊?”
“我也不知道,可能隻是習慣了。”
“你為什麼打諾維娜.瓊斯?打的嚴重嗎?”
“我喜歡玩花活,比較刺激的那種,有一次諾維娜.瓊斯不願意,我就揍了她。
她告訴了彼得羅夫,想讓彼得羅夫給她撐腰。
彼得羅夫根本不關心她的死活,隻關心她能不能賺錢。
我賠償了誤工費和治療費,彼得羅夫對那筆錢很滿意,還答應以後會繼續讓諾維娜.瓊斯陪我。
這就是我和他們之間僅有的接觸。”
盧克覺得這貨是罪有應得,諾維娜.瓊斯還沒成年,是個雛雞,原本就很不道德了,這貨還玩變態手段,毆打人家。
一副老子有錢能擺平的態度。
盧克耐著性子問道,“嫌犯還說什麼了?”
“他還問我,是不是我殺了諾維娜.瓊斯。我告訴他不是。
他又問我,9月15日晚上有沒有聯係過諾維娜.瓊斯。
我承認聯係了諾維娜.瓊斯,但被對方拒絕了,那天晚上並沒有見面。
他還問我,知不知道四號那晚她去哪了,跟誰見面?
我說不知道。
他又問我,知不知道是誰殺了諾維娜.瓊斯,我說不知道。
然後,他就拿出一支針,給我打了一針……”說到這,艾迪.羅斯的聲音嘶啞,透發出一種絕望,
“等我醒來,他已經不見了蹤影,我感覺下身一陣疼痛,看到……
上帝呀……那個魔鬼割掉了我的……
你們一定要抓住他,一定要找到那個魔鬼,上帝絕不會放過他。
他毀了我……
我的人生一片黑暗,徹底完蛋了。”
過了幾分鐘,艾迪.羅斯的情緒才平穩了一些,盧克說道,“我們也想抓到嫌犯,我們也一直在做,也希望你能協助我們,提供一些他的線索,比如說體貌特征、衣著和武器。”
艾迪.羅斯回憶道,“他戴著一個黑色的圓形面具,我看不到他的長相,但可以確定他是一個黑人,聲音像是本地人,很渾厚。
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好像是牛仔褲和襯衣,身高有一米八五左右,看起來很魁梧。
他有一把小刀,很鋒利,有一定的弧度,刀刃有十厘米長……
我就記得這些,其他的都記不清了。”
“你確定他是黑人?”
“是的。”
“他從哪裡進入的房間?”
“我不知道。”
“你被襲擊的具體時間?”
“八點二十左右。”
“他什麼時候離開的?”
“我不知道。”
“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大概是淩晨一點多,我當時疼得要死,哭喊聲驚動了鄰居,他們報警了。
之後,警察進了我的家裡,幫我叫來了救護車。”
小黑道,“你應該早點相信警察的。”
“我每年繳那麼多的稅……”艾迪.羅斯想要反駁,不過後半句話沒說。
他現在還要依靠警察,不想將事情弄得太僵。
盧克詳細問道,“嫌犯有沒有觸摸過你家的物品?”
“好像沒有。”
“你覺得他傷害你的目的是什麼?”
“他好像是為了諾維娜.瓊斯來的,跟你們一樣在調查諾維娜.瓊斯被殺的事。”
“你這兩天有沒有見過可疑的人?”
“沒有。”
“你和諾維娜.瓊斯接觸的時候,她有沒有提過關係比較近的人?”
“我問過她的一些私事,但她不肯說。”
“對於諾維娜.瓊斯被殺的事,你有什麼看法?”
“我不知道,她隻是一個賣銀女,我跟她隻是玩玩,我根本不關心她的事,僅此而已。
她現在死了,你們為什麼都來找我?
就因為我那晚給她打了電話?
我怎麼這麼倒黴,早知道就不碰她了。
洛杉磯有那麼多賣銀女等著賺錢,我為什麼非要找她?
我現在成了這個樣子……
已經不是一個……
沒辦法……”艾迪.羅斯越說越傷心,已經哭的泣不成聲了。
小黑勸道,“夥計,做人還是要善良一些。
你找賣銀女不是什麼大事,我能理解。
但諾維娜.瓊斯還沒有成年,我相信你肯定是知道的,你這是不道德的。
而且,你更不應該打她,這是很低劣的行為。
你做錯了。”
“閉嘴,彆再喋喋不休了,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
如果早一點,我可能會改,但現在……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已經廢了。”
“羅斯先生,你先休息吧,祝你早日康複。”盧克撂下一句話,起身欲走。
“你們一定要抓住他,答應我!”
盧克沒回頭,你丫的電視劇看多了吧。
……
坐進車裡,小黑撇撇嘴,“我一點都不同情他,這家夥是個標準的爛人。”
盧克沒有理會小黑,他正在思考艾迪.羅斯剛才說的話。
假如艾迪.羅斯說的是真的,那麼這起案件應該與之前的推測不同。
首先是對嫌犯的描述。
根據蘇特河邊的白人流浪漢描述,9月15日在河邊拋屍的人是一名白人男子,戴著棒球帽、穿著牛仔褲,但並沒有提起戴面具的事。
而根據艾迪.羅斯的描述,嫌犯是一名戴面具的黑人男子。
兩者之間的體貌特征相差很大。
另外,戴面具男子對艾迪.羅斯的問話,似乎也是在追查殺害諾維娜.瓊斯的凶手。
假設以上情況吻合,那麼這三起案件應該並非同一名嫌犯。
盧克重新彙總案件線索,再次嘗試推測。
諾維娜.瓊斯是第一個被害者,警方通過追查她的身份和地址找到了彼得羅夫,後者並不配合調查,逃跑了。
之後,警方又通過手機通信記錄查到了艾迪.羅斯,他也不配合調查,撒謊說自己不認識諾維娜.瓊斯。
在警方調查受挫的情況下,這兩名有作案嫌疑的人都遭到了審訊式的迫害,一個被剁手,一個被砍雞。
從這個角度分析,那個戴黑色面具的男子似乎也在調查諾維娜.瓊斯被殺的事,目的可能是為諾維娜.瓊斯報仇。
盧克斟酌了一番,這個推測理論上是成立的。
戴面具的男子廢了幫派打手,閹了變態嫖客。
他這種行為算什麼?
替天行道?
盧克很頭疼,不管這個戴面具的男子是出於何種目的,都已經給他造成了麻煩。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同時,他也繼續反思,為何警方得不到的口供,對方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無他。
無所顧忌,出手狠辣。
同時,又有一定的底線,他沒殺人。
除了外部的影響外,一中隊內部也出了問題。
蘇珊調職要比想象中的影響大。
以前蘇珊在一中隊,有她坐鎮,盧克這個副隊長沒有太大的實權,也要跟其他隊員一起外出查案。
盧克的查案能力毋庸多說,大部分案件都是由他主導偵破的。
現在蘇珊調職,盧克成了隊長,坐鎮指揮。
外出調查的事交給了手下,第一次是馬庫斯和傑克遜。
第二次是雷蒙和珍妮。
他們都已經儘力了,而且做得也不錯,但都出了問題。
如果蘇珊沒有調走,那麼外出調查的很可能是盧克和小黑。
假設,彼得羅夫當時撞到了盧克,而不是傑克遜,那他很可能已經被抓了,也就不會被戴面具的男子捷足先登。
至於艾迪.羅斯,隻要他撒謊,盧克很可能會看出來。
當然,這個世界是沒有如果的,盧克身為隊長坐鎮指揮也沒有任何問題,隻是延續了蘇珊的模式。
但有一點他比不上蘇珊。
當時,蘇珊手下有盧克這個獨當一面的乾將。
她可以放心的將線索交給盧克調查,而且每一次盧克都能很好的完成,她很信任盧克,這也是她能安心坐鎮警局的原因。
反觀盧克,他當了一中隊隊長,減少了外出調查的機會,但一時間又找不到能代替他查案的人。
其他隊員雖然也很優秀,各有特的特點和能力,但與盧克比起來顯然是差了不少。
說白了,想儘快偵破案件,盧克還得在一線調查,沒有人可以取代他。
他才是偵破案件的保障。
當然,隊長肯定是要當的,不僅要當,還得早日轉正。
至於如何調整隊內分工,還要好好研究……
------題外話------
昨天沒斷更,是被和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