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玉泠是不是想借此話本,告訴自己什麼?
他手下力度沒控製住,頓時便把報紙揉皺了。
“稟皇上,皇後娘娘給您送糖水來了。”
玄燁微頓了下,他還沒找她算賬,她倒是主動送上門了?
“宣。”
梁九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笑眯眯地退出去,殷勤地把人迎了進來。
旋即,一身橙色紮染便服的少女,便腳步輕快,笑意盈盈地跨了進來。
玄燁瞬間眼前一亮,她仿佛這冰冷孤寂的冬日裡,燃燒在天邊豔麗的朝霞,照亮著天地、燃燒著冰雪,讓人很難移開眼。
特彆是那雙平日裡清冷乾淨的眼睛,此時瀲灩無比,昳麗如開得正豔的紅臘梅。
“皇上,臣妾給您送溫暖來了。”
玄燁:“……”
殿內沒有其他人,玉泠禮都沒行,提著食盒直接走過來,放在了禦案上。
“臣妾親自給您燉了銀耳紅棗枸杞糖水,清涼又溫補,給您降降燥、敗敗火。”
玄燁哼笑,“原來你知道朕會上火啊?”
玉泠瞄了眼被他揉成一團的報紙,眨巴眨巴眼睛,頓時那眼中的昳麗換成了乾淨無辜。
“皇上,這真的不怪臣妾。”
玄燁:“那該怪誰?”
玉泠:“要怪就怪我那不懂事的孫賊~斷章斷的太不是地方了!”
玄燁:“…………”
玉泠誠懇地雙手呈上糖水,“不過這應該是為了留懸念,看在臣妾的面子上,皇上您就彆降罪於他了好不好嘛?”
玄燁:“………………”
玄燁:“你看朕像傻子嗎?”
玉泠:“皇上必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了!”
她不客氣地挨著玄燁坐在龍椅上,還擠了擠他,“就看皇上願不願意裝傻了?”
玄燁正要說什麼,玉泠舀起一勺糖水,已經碰到他的唇,“皇上,臣妾伺候您用糖水。”
玄燁被她這一套連招,弄得好氣又好笑,勺子都壓在他唇上了,他在心中歎息一聲,張嘴喝下了糖水。
玉泠頓時笑得眉眼都靈動了起來,“多謝皇上恩典。”
玄燁還想說什麼,又是一勺子糖水遞過來。
玉泠:“皇上,全天下您可是臣妾這輩子伺候著吃東西的第一人啊。不要辜負臣妾一片心意哦!”
玄燁微微挑眉,確實,就玉泠這性子,此時伺候他,當真成了罕見了。
他享受完玉泠的示好,就著她的手喝完一小碗糖水,才問:“故事的後續是什麼?”
那話中話,在暗示玉泠如果結局不能如他的意,他還是要追究的。
玉泠:“皇上,臣妾就是知道您容易把自己代入進去,才來這一趟的。”
“但臣妾要說明的是,這話本就是話本,話本裡的男主實在是比不上您一根手指
頭,您也不是他,臣妾也不是那公主,不要太當真了。”
“什麼意思?”玄燁微微蹙眉,“話本裡結局不好?”
“結局絕對是好的!”玉泠保證道。
隻是,是當世普世意義的好,還是玉泠三觀裡的好,就不一定了。
“先讓朕看看?”
玄燁話音剛落,外面卻傳來了有大臣求見的稟報。
玉泠趁機站起來,開始收東西,“提前看就沒有驚喜了。還請皇上期待下一期連載哦。臣妾還有事,就先告退啦!”
玄燁被她這一哄,氣也消了。特彆是她說書中男主不如他一根手指頭的時候,他便釋懷了不少。
玉泠回到坤寧宮,就迎來了一位意外的客人,僖嬪。
之所以意外,是因為對方是紅著眼眶來的。
已經了解了玉泠的性子,僖嬪沒有拐彎抹角,見到她就拜:“娘娘,嬪妾聽說,您時常讓宮人講講自己的故事,如果有意思的,就會讓人寫成話本?”
玉泠笑道:“是的呀。”
她確實有在收集宮女太監們的故事,是一種消遣,也是積累素材和對這個朝代的見識。
若是有精彩的、戲劇衝突大的,她也會改編一下,寫成話本。但目前來說,比較少。
而且,這些都隻在宮裡流傳,不會以‘含章公子’的筆名傳出去的,除了皇帝和沈玨,還沒人知道‘含章公子’就是她呢。
玉泠親昵地拉著僖嬪的手鼓勵她:“怎麼,你也有故事要講給我聽?”
僖嬪點點頭,“隻講給娘娘一個人聽好不好?”
玉泠會意,讓宮人上了茶以後,就屏退了所有人,交泰殿裡隻剩下了她們二人。
僖嬪咬了咬唇,卻忽然撩開自己的衣襟,玉泠眨眼睛便看到了玉白如雪的肌膚。
‘我去,這麼刺激?色、□□?’
係統:【……】
玉泠雖然吐槽了一句,但沒有阻止,她又不是沒見過比基尼小姐姐。
接著,僖嬪就指著腰際,一處略有些白的痕跡道:“這裡,嬪妾曾因被阿瑪摔打,劃開過一道口子。”
玉泠愣了愣,眉心蹙起。
再接著,又見僖嬪撩起袖子,指著一處膚色亦不甚均勻處道:“這裡,被嬪妾阿瑪用燒開的水潑過。”
玉泠頓時從胃裡,生出一股惡心之感,她倏然握住僖嬪的手,“你阿瑪從小就經常往死裡打你?”
僖嬪點點頭又搖搖頭,眼底是晦澀的痛苦,“嬪妾和家弟他都打,但打得更多的是嬪妾的額娘。”
玉泠忍不住在心裡罵了句粗,又對係統道:‘家暴男不得好死!’
係統也義憤填膺:【對,浸他豬籠!淩遲他!!】
僖嬪這才開始講述,“娘娘有所不知,嬪妾雖出身赫舍裡氏,與先皇後一支血脈相近,但嬪妾家卻算是沒落的。”
僖嬪緩緩道來,原來她阿瑪年輕時就是個混不吝的,犯了不少事又一事無成
,家產也被他敗光,連說親都說不上好人家。
蹉跎到快三十歲‘高齡’,成了老光棍,僖嬪的瑪法才給他娶了門第較低、且相貌平庸的二十三歲‘老姑娘’。
他抑鬱不得誌,又嫌棄發妻‘太老太醜’,婚後沒多久就暴露了本性,時常一言不合就暴打發妻,就算她懷孕也沒有手下留情。
因此,她額娘流過幾個孩子,僖嬪和弟弟是運氣好才生了下來的。
“自嬪妾記事起,阿瑪他幾乎日日都在打罵額娘,額娘日日以淚洗面,卻隻能默默忍受著。”
“嬪妾還記得很小的時候,額娘抱著嬪妾哭著說真想三尺白綾去了也罷,但想到她娶了,嬪妾和弟弟怕是活不下去,還是忍下來了。”
“她還曾說,等我和弟弟各自成家,她便不活了,那時嬪妾才四五歲,她以為嬪妾聽不懂、不記得,但嬪妾記到了現在,嬪妾一直希望她能活。”
聽到這裡,玉泠都忍不住走到僖嬪旁邊坐下,抱了抱她。
古代的女人真的慘,就算被家暴了,被打死了,也無處伸冤去。
之所以說嫁人就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便是因為她們沒有選擇,若嫁了這樣不當人的渣男,除了死好像彆無選擇了。
僖嬪擦了擦不慎滾落的淚水,才繼續講述:
“去年,族中選女子入宮,嬪妾身上有傷,本無緣入宮,但就是那麼巧,我那日日鬥雞走狗的阿瑪,恰好認識一個會去疤的江湖術士。”
僖嬪摸了摸原本有傷的地方,苦笑道:“娘娘你知道嗎?嬪妾身上這樣的傷處還有好幾處,去疤的時候,比受傷的時候還要痛苦許多。但嬪妾卻不怕,因為嬪妾以為,自己若能進宮,額娘便能苦儘甘來了。”
“後來嬪妾去了疤,養好肌膚,又有脂粉遮掩,順利進了宮。嬪妾的阿瑪因此得了族中好處,謀了個好差事,春風得意也確實好了一段時間。”
“可很快他又原形畢露。他沒有念著嬪妾的身份對額娘好一點,反而因有了好差事而變本加厲。日日飲酒作樂之後,便嚷著要打死額娘這‘醜婦’,娶個年輕漂亮的。”
“可惡!禽獸不如!!”玉泠還是沒忍住罵出聲,咬牙切齒。
僖嬪聽她跟自己同仇敵愾,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娘娘果然最是人美心善。”
玉泠卻反而瞪了她一眼道:“這種事為什麼不早說?”
玉泠還記得,很早以前,她就覺得僖嬪有故事。
那時候,她總是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卻又總在不經意的瞬間,在眸底閃過心事重重和晦澀的神色。
但是僖嬪沒有說出來,她就沒問。
僖嬪眼神黯然下來,“因為……很丟人。”
玉泠愣住,丟人?
她神色有些不解,但很快就想通了。
彆說是古代人了,就算是她來的那個後世,也有很多被欺淩的人不敢發聲。因為他們會覺得丟人,怕說出來反而會引來嘲笑。
她想起數月前,
她改寫卓文君結局的時候,僖嬪就巴巴地來求後半個故事的稿子,說要送回家給她額娘看。
或許那時候,她就是希望她額娘看了以後,能大徹大悟,遠離渣男吧?
“那你今日為何又說出來,可是他又做了什麼?”玉泠問。
玉泠氣得不行了,想想就心梗那種。
“是的,”僖嬪的淚珠根本忍不住掉落,“之前賞雪宴,額娘拍了嬪妾的一支珠釵回家,被他斥罵敗家,差點、差點將額娘打死了……”
“混蛋,本宮這就派兵把他抓起來吊打!”玉泠坐不住了,站起來就想叫人。
僖嬪卻有些慌張地拉住她,“可是娘娘,清官難斷家務事,而且若家醜鬨出去,額娘也沒法做人了……”
玉泠有氣沒處撒,瞪了她一眼問,“那你今日找我做甚?”
僖嬪眼巴巴望著她:“嬪妾不知如何是好,求娘娘指點迷津。”
玉泠:“…………”
玉泠吸氣呼氣,強自冷靜後,才緩緩道:“你和你額娘,想過和離嗎?”
作為現代人,玉泠第一個想到的當然是離婚,及時止損。
她本以為說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話,僖嬪會震驚,但她卻是眼神一亮,“嬪妾想過的。”
但很快她神色又黯淡下來,“但額娘說,這會妨礙嬪妾和弟弟的婚事,弟弟如今才十一歲,額娘怕是寧願‘病死’,也不願和離的。”
玉泠:“這有何難?你弟弟的婚事往後有皇上賜婚,而你已經是一宮主位,誰敢說你們閒話?”
僖嬪眼底燃起希望,“皇上,真的會管嬪妾家事嗎?”
她入宮快一年了,一直就如透明人般。說得好聽點是因為年紀小不宜侍寢,事實上,皇上從未將目光在她身上停留過……
玉泠卻對玄燁很自信:“放心吧,皇上是個脾氣很好、很寬容、對女子很尊重的人,知道你家之事,必定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玉泠是真心這樣想的,畢竟她故意惹毛康熙帝很多次,他一向對她都很包容的。
說到這裡,玉泠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但凡僖嬪能早點說出來,她額娘這次也不必吃這麼多苦了!
要對付那個人渣,法子多的是。按玉泠的想法,當然是直接將人打個半死,再丟入大牢終身□□最爽快。
但處在這個朝代,如此簡單粗暴,對僖嬪和她額娘來說,卻有諸多弊端。
她額娘的前半生已經很慘了,若想後半生過得好,就得把這事兒面上辦得漂漂亮亮的,讓她在這朝代也能體面地活著。
玉泠沉吟許久,心知形勢所限,此事無論如何不能由女方主動出面。
玉泠太久沒說話,僖嬪有些不安,她試探著道:“娘娘,嬪妾知道他未娶我額娘時,把家產輸了個精光。”
玉泠冷笑一聲,“哦,我就知道這種人渣不會清清白白的,這不就更好辦了嗎?”
賭十兩銀子都能幽禁十年,何況輸光家產呢?
但光是關起來真是太便宜他了!
玉泠問了僖嬪兩個問題,第一個:“你阿瑪最在意什麼?”
僖嬪頓了下,“他最愛面子,我們若讓他覺得丟臉、沒面子的話,他立即暴起打人,家裡的事一點兒也不讓往外說……”
第二個問題:“他最怕什麼?”
僖嬪沒忍住冷笑了一聲:“他欺軟怕硬,比他位高的都怕。”
“這就好辦了。”玉泠想到法子,俯在僖嬪耳邊說了自己的計劃。
僖嬪越聽,眼神越亮。
“娘娘,還是您格局大,是嬪妾太狹隘了。”
玉泠心疼地摸摸她的頭,“你隻是還小,而且在那種人渣手底下長大,你已經做得很棒了。”
玉泠抱了抱她,從前她覺得僖嬪假天真,對她還特意疏離。
如今才知道她經曆了這許多,裝天真也隻是她的保護色,這麼看,不滿十四歲的它,反而堅強得有點可愛了。
她安撫了僖嬪,又重新派禦醫給她額娘診治,最後,還讓魏紫姑姑親自去了一趟她家裡,送賞梅宴的請柬,順便敲打敲打她家中之人。
安排好這些,玉泠今日第二次主動去懋勤殿求見。
玄燁有些意外,此時殿中有大臣在,但聽說玉泠是有急事,他便先將讓眾大臣告退了。
玉泠進得殿內,玄燁便率先問:“發生了何事。”
“唉……”玉泠長長地歎了口氣。
她尋了個位置坐下,還讓梁九功給她上茶,可把玄燁給急得有些焦躁了。
“到底怎麼了?”
玉泠又歎息一聲,“皇上聽臣妾講個故事吧。”
玄燁挑挑眉,倒是微鬆口氣,以為是她新寫的話本沒靈感了。
這也算急事?
玄燁頭疼地揉揉腦袋,聽她講了一個早年失父的女子,為了幫母親養大弟妹,耽誤了親事,後來不得不將就嫁給一個老光棍的故事。
聽到這裡玄燁就覺得不對勁了,這不是玉泠會寫的話本故事,她寫的都是或漂亮、或有才華的女子,驕傲、肆意、有主見。
而不是這種……各方面平平無奇,人生還處處無奈將就,仿佛一出生就注定苦命的女子。
接著她又講到那男人如何禽獸不如、虐待妻兒,那女子如何絕望無助、一心尋死又為了子女不敢死……
玄燁聽了都狠狠地皺了眉,他忍不住打斷問:“這不是你寫的新話本?”
玉泠卻道:“這是啊。”
玄燁:“這不像你能寫出來的。”
玉泠:“臣妾也想要試試彆的風格嘛,比如《假清官》那種。”
玄燁挑挑眉,“哦。”
如果是用那個筆名來發表的,倒解釋得通了。
“後來如何?”玄燁問。
玉泠:“後來啊,他們的女兒嫁了高門大戶,男子隨著雞犬升天後,沒有善待妻兒,反倒變本加厲……”
玉泠一直講到‘母
親探望女兒後回到家,因為給了女兒一些體己錢,被差點打死’時,停了下來,一臉苦惱。
“皇上您說,臣妾要如何處置此種渣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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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燁想到她以往的風格,笑著猜測道:“難不成是他們女兒雇人套麻袋將男子打個半死,再雇人揭發他賭博之罪,將之下獄受儘酷刑再斬首?”
玉泠忍不住給他鼓掌,“皇上說得真好!臣妾就這麼寫啦。”
玄燁:“……真的?”
玉泠:“真的,不過臣妾覺得還不夠狠。”
玄燁:“……?”
這還不夠??
玉泠:“這個人呢,沒出息,隻敢在家裡逞凶,卻又特彆死要面子,不準妻兒將家中之事外道。臣妾偏要他的醜惡嘴臉天下皆知!”
玄燁擰眉道:“若叫天下皆知,他之妻女往後如何自處?”
玉泠:“這就要說到,這女子有個好女婿了!”
“嗯哼?”玄燁一臉感興趣的樣子,洗耳恭聽。
玉泠:“這女婿是十分明理、剛正不阿、嫉惡如仇、且有幾分俠義之風的好男人!”
玄燁:“……”
聽她誇彆的男子,挺不順耳的。
“這女婿發現夫人偷哭後,溫柔體貼地問明了緣由,此後便想出一個妙計!”
玄燁見她賣關子,笑著配合,“願聞其詳。”
玉泠:“女婿找到男子族長,將其罪行一一告知,並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服族長大義滅親,將此人惡行公諸於眾,並將之從族譜除名!”
那人渣不是愛面子嘛,她就要他顏面掃地,死了變成孤魂野鬼,也要被戳脊梁骨!
玄燁疑惑,“那他妻兒不也……”
“不,族長隻懲戒惡人,無辜的兒子及其母親仍在族譜上,受族人庇護。”玉泠斬釘截鐵道。
“然後呢?”
“後來,皇上聽聞此事,亦怒斥此人道德敗壞、枉生為人,命衙門將其逮捕歸案,數罪並罰判了斬首之刑,還將其遊街示眾,受萬人唾罵、扔臭雞蛋爛菜葉,以儆效尤。”
玄燁:“…………”
這裡面還有皇上的戲份呢?
玉泠講到這裡,就問玄燁:“皇上以為,那女兒和族長大義滅親,家風清正,當不當賞?”
玄燁:“賞?”
玉泠:“好的!皇上說賞就賞,賜了這一族‘家風清正’的禦筆親書匾額,一時間傳為美談。民間因此紛紛效仿此清正之風,好生約束族中子弟,不得苛待妻兒。”
“而她家女兒女婿也因大義滅親,救嶽母於火坑,而受百姓稱頌。”
玄燁:“…………”
安排得還挺好。
玉泠講到這裡,開心得直晃雙腿,宛如稚兒,玄燁都看得出她很開心了。
“這就是你說的急事?朕還讓大臣們退下了。”玄燁眯了眯眼,似乎在估量著要不要治她的罪。
玉泠:“皇上彆急,臣妾說這是急事,自然是有理有據的。”
“說來聽聽?”
玉泠歎息道:“臣妾聽聞,前幾日賞雪宴後,赫舍裡夫人回到家中,便被其夫差點打死。”
玄燁被玉泠這神來之筆,給弄得愣了一下,“啊?哪個赫舍……”
說著,陡然反應過來,那日來參加宮宴的赫舍裡夫人,不就是僖嬪的額娘?!
“這麼說,這個故事不是話本,而是僖嬪娘家之事?”玄燁猜到這裡,臉色陰沉。
玉泠默默點頭。
玄燁氣得拍案,“豈有此理,賚山竟敢?!”
玉泠之前已經狠狠氣過了,此時皇帝跟她一起生氣一起譴責那人渣,她倒是平和了很多。
“皇上,您金口玉言,這就將赫舍裡氏的族長索額圖喚來吧。”
玄燁又怔了下,才在她彎彎繞繞的套路裡回過味來,“……”
僖嬪是女兒,自己是女婿,索額圖就是族長了,自己讓索額圖大義滅親,他不可能不從的。
不對……
玄燁又有些回過味來,他未必是‘女婿’,他是那個皇帝。
而被玉泠花式誇了一通的‘女婿’,為何越想越像……玉泠自己?
玄燁:“???!”
<hrsize=1/>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因為想把這段寫完,所以拖到現在。停在中間真的太憋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