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1)

外間。

“表兄,我可是你的親表弟,你不能如此對我!”

鄂倫岱語氣十分惡劣,表情也很凶狠。

玄燁卻並不生氣,甚至做出了退讓,“那好吧,那朕就先問法海好了。”

法海眼中含淚,呆呆地接過侍衛遞過來的石頭,有些害怕。

玄燁問他,“那日究竟發生了何事?不要怕,說實話就好。”

法海膽怯地看了眼鄂倫岱,又看向自家阿瑪佟國綱。

佟國綱早就問過兄弟二人,他們說的都是當日鄂倫岱本欲帶他出城騎馬玩,誰知半路他鬨著要回去,就跳下了馬車。恰好法喀縱馬疾馳,毫不顧及路人,於是從他腿上踩了過去。

此時他便對法海道:“你如實說來,你皇上表兄會為你做主的。”

法海抿抿唇,鼓起勇氣慢慢說:“那日我還在睡覺,大哥把我從被窩裡強擄去,到了出事那處,也是他命人將我推倒在馬下。”

他一語既出,滿堂皆驚。

佟國綱難以置信地看向鄂倫岱。

鄂倫岱目眥欲裂,奈何被侍衛按著,“胡說八道!你這賤婢之子竟汙蔑嫡子,該當何罪?!”

話落,他遭受雷擊,渾身狠狠抖了幾下,發出幾聲痛叫之聲。

鈕祜祿·莫洛宏在一旁淡淡道:“但是測謊石沒有雷擊法海,他沒說謊,卻是雷擊了鄂倫岱呢。”

玄燁眸色晦暗,聲音平靜對法海道:“彆怕,告訴表兄,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法海原本懼怕鄂倫岱,也怕阿瑪不信自己,此時卻被康熙帝平靜強大的氣場包裹,再次鼓起勇氣。

“我疼得快昏過去,躺在地上看到哥哥那個有‘魯智深’諢號的護衛,一拳打在法喀公爺頭上,一拳打肚子上,還有一拳打腿上,然後法喀公爺就跟死了一樣了。”

法喀嘴角抽了抽。

鄂倫岱大喊:“表兄、阿瑪,你們看他就是在汙蔑我,被‘魯智深’打三拳還活得了嗎?”

不得不說,鄂倫岱是個狠人,他說話的時候,被[中級雷擊符]擊中了好幾下,頭發都有焦糊味兒了,還堅持狡辯。

“你們看……法喀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可饒是如此,卻沒多少人信他了。

他恨恨地掃視嘲弄地看著他的所有人,眼裡布滿血絲,仍咬死不認。

玄燁看了看一臉震驚痛苦的佟國綱,冷聲問:“鄂倫岱,你不但殘害幼弟,還意圖謀害一等公法喀,你認是不認?”

【您對佟佳·鄂倫岱使用了[有問必答真言符]。】

鄂倫岱:“我不……我還不是聽說堂姐在宮裡被皇後欺負了,三叔也因此被杖責,無處說理去,便想給堂姐出氣!”

佟國綱終於從兄弟相殘的事實中緩過來,指著鄂倫岱罵道:“你這個逆子!你弟弟才六歲,到底是哪裡礙著你了,你要下此毒手?!”

他不止是真心譴責鄂

倫岱,也試圖想把大家的注意力從謀害一等公的事情上引開,試圖讓大家覺得這是他佟家的家務事,利用法喀不過是意外。

被使用了真言符的鄂倫岱卻不如他意:“他沒有礙著我?阿瑪您說這話摸摸自己的良心!你疼愛他、厭惡我,疼愛小妾,委屈我額娘的事情做得還少嗎?”

他好像打開了情緒的宣泄口,將這些年自己覺得委屈之處一一道來。從他記事起到如今,委屈多如牛毛。

“……如今我已經弱冠,本可以入宮填補侍衛之缺,你卻說我不成器會給家族惹禍,寧願把機會給三叔家十六歲的葉克書,也不給我!”

“我此番教訓法喀,也是給家裡出氣,你們還要怪我?!”

他倒豆子一樣說個不停,佟國綱根本插不進話,被他頂撞得隻會不停罵:“逆子!混賬!!住口!!!”

鄂倫岱還沒說夠,“可惜‘魯智深’一拳十石之力擊中法喀三拳,他還能活蹦亂跳的,晦氣!”

佟國綱氣得臉紅脖子粗,好幾次差點厥過去,還是梁九功扶住他的。

“逆子啊……”他發出悲愴之聲,“皇上,是臣教導無方,請以國法處置這逆子罷!”

“什麼?佟國綱,你竟然要殺子?!你不配為人父!!”鄂倫岱破口大罵。

玄燁看不下去了,“堵住他的嘴。”

兩名侍衛早有準備,立刻執行。

書房中終於安靜了。

佟國綱面如死灰,還是堅持道:“皇上,您也聽到了,此事是鄂倫岱一人肆意妄為,請皇上以國法處置。臣教子無方,亦願領罪。”

達達海立即行禮道:“稟皇上,既佟大人執意如此,便先將鄂倫岱收押,待明日議政,王、大臣、九卿等會議,再議罪如何?”

玄燁點點頭,剛要應下,佟國綱忙道:“不必如此!”

太丟臉了!

丟臉丟到鈕鈷祿家的面前就算了,還要滿朝堂丟臉,佟國綱哪能願意?

“皇上,家醜不可外揚,您今日就給他定罪了吧!”

玄燁卻道:“但他畢竟是朕的表弟,朕不忍重罰他,難免有失公正。”

佟國綱看看達達海,恭敬行禮道:“這到底是你我兩家的爭端,怎可與國家大事相提並論?不如你鈕鈷祿家說說看,要如何才能平息此番事端?”

他的眼神瞟向全程看戲,甚至看得有些無聊法喀,暗示意味明顯。

這人不是好好兒的嗎?反觀他的次子,腿已經廢了。

達達海和莫洛宏其實也很茫然,他們被喊過來之前,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皇後也沒特意跟他們透露過什麼意圖,就好像讓他們來看熱鬨的。

如今佟國綱想讓他們提要求息事寧人,他們也懵啊。

兩人看向法喀,法喀眨眨眼,也是很茫然的樣子,“呃……但憑皇上做主。”

玄燁:“……”

這等無所求隻求公道的,才更叫他為難好麼?

玄燁頓了頓

,才道:“如此,便先將鄂倫岱關入宗人府,容後議罪。”

此事已經很明了了,至於要怎麼治罪,這裡鈕祜祿家三人都沒主意,佟國綱又一副大義滅親的姿態嗎,玄燁便想探探玉泠的想法。

佟國綱知道自己此時不冷靜,如此也是鬆了口氣,他得緩緩,腦子都氣蒙了。

法喀看了場戲,津津有味,心裡已經想好之後要如何在京中傳播佟家家醜了。

不想正要告退,卻被佟國綱叫住:“小公爺,老朽教子無方,在此先給您賠罪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佟國綱行了大禮,又道改日定親自登門致歉。

法喀面對這老狐狸,心裡起了警惕之心,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果不其然,對方馬上便問:“您中那莽夫三拳竟毫發無損,不知是哪位神醫為您診治,可否告知老朽,讓老朽請來為法海診治?老朽感激不儘!”

原來是為這個!

法喀心中暗歎姐姐料事如神,笑道:“哪裡有什麼神醫,當時給我看診的太醫都說我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

“哈啊?”

“可也不知道為什麼,聽說當時我房內忽然霞光大盛,仿佛真有大羅神仙降世,嘿,我一下就活了!你說神不神?”

眾人:“……”

沒有人信他,但也沒有疑他,隻以為是他心中有恨,不肯告知佟家,但也無法指責他什麼。

眾人告退後,玄燁才對梁九功道:“去請皇後出來吧。”

梁九功應了聲,卻在內室門口愣住。

玄燁:“怎麼?”

梁九功表情古怪,忙放下簾子,小聲道:“啟稟皇上,娘娘……睡著了。”

玄燁:“…………”

所以這外面的事情,居然都不如她午睡重要麼?

玉泠也不想的,但係統快樂數著積分的聲音好催眠啊。

【買符總共花了七百多,鄂倫岱作死賺回來兩千多,達成[家族PK勝利]成就,獎勵一萬,淨賺一萬一千七百二十三積分,還有個[家族氣運加持]光環……】

……

玉泠在康熙帝的書房內室美美睡了個午覺,還是被小太子來叫醒的。

她懶洋洋地醒來,洗漱時就聽到外間,小太子萌萌的小奶音,跟康熙帝說,要她教他讀《三字經》,還要她教寫字。

玄燁想到玉泠說最近在學草書,又看看自己手上她的‘鬼畫符’,一言難儘地對胤礽道:“你還小,不能學草書。”

玉泠:“……”

哼,臭男人,居然敢嫌棄本仙女!

她不過是為了掩蓋自己和原主字跡不同,書法課她也是從小學的。

話說回來,到了湯泉行宮,小太子應該有老師教讀書了吧?怎麼還黏著她不放了?

玉泠梳洗好後,走出來便提出此問。

玄燁道:“胤礽說你教得好。”

玉泠看向小豆丁:“可是,你和我走得這般近,就不怕我想

‘將你養在膝下爭寵’了嗎?”

玄燁:“……”

玉泠本意是提醒小太子,彆忘了自己的初心。

不料小豆丁臉紅了紅,反問她:“那你……想養嗎?”

這一問,連玄燁都愣了愣。

誰知玉泠面無表情道:“不,我不想。”

她質問:“你認彆人當皇額娘,你對得起你親生的皇額娘嗎?”

玄燁:“…………”

小豆丁糾結極了,不知所措的他急得眼眶都濕了,他求助地望向玄燁,“汗阿瑪?”

玄燁也頭疼。

皇瑪嬤說他將胤礽養在乾清宮中到底不便,不是長久之計,又說玉泠品性很好,可堪撫養太子。

現在看來,太子對玉泠也不再抗拒,甚至有幾分孺慕與喜歡。

但玉泠……有時候他覺得她比胤礽還要幼稚、嬌氣、任性,就像是被寵壞的沒長大的孩子,能不能教好胤礽還真的前途未卜。

何況她這樣子,根本不願意帶孩子。

他沉吟一會兒,道:“教太子《三字經》由你而始,也當有始有終,你便先將這《三字經》教完吧。”

玉泠:“也行,但束脩總得交一下吧。”

玄燁一愣,又一噎,“胡謅什麼?”

她可是他的皇後,胤礽是他的孩子,便也是她的孩子,居然還要收束脩?!

玉泠歎道:“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

“……”

這比方打得倒是新鮮,玄燁好氣又好笑,“你想要什麼?”

玉泠:“這附近還有小的溫泉莊子吧?皇上賞我一個唄。”

玄燁:“…………”

玉泠看向小豆丁,“你在你汗阿瑪心目中,也不知道值不值得一個溫泉小莊子?”

玄燁眼角微抽,“不要胡言亂語,莊子可以賞你,但你也住不了。”

玉泠才不管那麼多呢,這不是剛收了個搞溫室大棚的團隊嗎?

她當即福身謝恩,然後對胤礽招手,“走,本仙女帶你讀書去了。”

胤礽立即高興了,從康熙的龍椅上蹦下來,屁顛兒屁顛兒地,就跟著她走了。

玄燁:“………………”

真是兩個不省心的小鬼。

這一刻,他竟有種老父親的無奈。

等人告退走了,他才想起,忘了問玉泠想如何處置鄂倫岱了。

玄燁莫名覺得心累,原本還想傳大臣議事,此時倒是乏了。

他走到內室午憩,卻在榻上坐下時,就聞到無法忽略的一陣陣若有似無的香氣。

伺候他更衣的梁九功也聞到了,見皇上表情古怪,他試探著問:“皇上,奴才命人來換了這寢具?”

玄燁頓了頓,“不必。”

他躺下閉眼,枕上的香氣卻是更難忽略了,更是帶著一絲絲曖昧的暖調。

方才還覺得玉泠像個小孩子,是以此時他聞著這香

氣,既意動,又莫名地生出一股罪惡感和難堪。

“算了!”玄燁忽然坐起,他不睡了,“更衣,傳九卿議事。”

梁九功愣了愣才上前,“是,皇上。”

皇上實在太勤政了!躺下了都能想起政事,這不又起來了?

……

傍晚時分,玉泠收到了明日啟程東巡的旨意。

她頓時苦了小臉,“我不要去了。”

“兩位皇太後不也不去嗎?”她知道二人會留在這裡休養,等康熙帝回程再帶她們回宮。

魏紫姑姑卻道:“娘娘,能陪皇上東巡、體察民情,正是昭示您這中宮之位坐得正的好機會啊。”

玉泠才不在意什麼證明自己,她都活不長了,才不要吃這份苦啦!

這時,小太子咳了幾聲,一看就是秋咳未痊愈。

“可我要親自照顧小太子呀!”玉泠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太子體弱,本宮怎可丟下他離去?”

魏紫姑姑:“……”

胤礽懵懂地眨眨眼,“仙女皇後,你要去哪裡?”

玉泠:“我哪裡也不去,我要留下來形影不離地照顧你!”

胤礽受寵若驚,“真、真的嗎?”

“對!”玉泠牽起他的手,“走,咱們去跟你汗阿瑪說。”

片刻後。

玄燁無語地看向下方真誠地望著自己的玉泠,“……”

不知道她可還記得,下午自己是如何嫌棄胤礽的?

玉泠知道他心中所想,義正言辭道:“看小太子秋咳難受,我就心疼了。皇上您放心,等您回來,我保證他的秋咳絕對就好了。”

帶不帶玉泠東巡,玄燁是無可無不可的,應下此事不是不行,但他心裡就是有點不爽。

總不能什麼都順著她吧?他想。

這時,胤礽跪下道:“兒臣求汗阿瑪恩典,兒臣想要仙女皇後帶帶兒臣!”

說著,他又咳了幾聲。

玄燁:“……”

這吃裡扒外的臭小子……

還有,之前叫她‘新皇後娘娘’也就罷了,‘仙女皇後’又是什麼奇怪的稱呼?

他故意問胤礽:“若讓她帶你,你會喚她皇額娘嗎?”

胤礽還未回答,玉泠先不乾了,“不要,這很不孝,今日才祭拜過姐姐呢。”

玄燁已經不信玉泠的說辭了,他倒要問問:“那他該如何喚你?”

玉泠:“便喚我‘皇後娘娘’挺好的,對大家都好。”

這話倒是說得中肯,玄燁道:“可。”

胤礽也高興地點頭,終於不用糾結為難了。

“多謝皇上恩典!那臣妾就帶著皇太子,在此處等聖駕回鑾了!”

玄燁:“???”

等等,他什麼時候答應了?

他回憶了一下幾人的對話,才發現自己竟被她繞進去了。

他說的‘可’隻是在說稱呼之事,但結合

自己之前的說辭,便成了隻要太子願意給她換個稱呼,自己就答應她帶太子留在湯泉的意思。

“…………”

玉泠好似怕他反悔,謝了恩就歡歡喜喜要告退。

玄燁揉揉眉心,喊住她,“你不問問朕打算如何處置鄂倫岱與法喀之事?”

玉泠頓住腳步,“不知皇上如何打算?”

玄燁默了默,“圈禁宗人府,責其悔過,待他改邪歸正,再放他歸家。皇後以為如何?”

玉泠:“……”

不如何。

隻是她也知道,當初就連原身義父鼇拜失勢時,所議之罪可謂罄竹難書,康熙帝也隻是將人關了起來。還有原身的阿瑪遏必隆,免罪革職,來年又仍以一等公品級,宿衛內廷任職。

她預料到鄂倫岱最多就是□□,所以也不失望,還不如為自家多爭取一番利益。

反正佟家現在也是自食惡果,不得安寧了。

而她也已送了鄂倫岱一遝小‘玩具’,讓他在獄中好好享用了。

[黴運纏身符·高級]:中此符者,將持續一年黴運纏身,如喝水都塞牙縫、平地也會摔倒,與任何好事絕緣。

對身體傷害一般,但精神折磨極強,且又不至於能到可以‘保外就醫’的程度,彆人隻會歎一句他罪有應得、報應不爽。

“皇上聖明,如此便好。”玉泠道,“不過皇上也看到了,臣妾那弟弟實在是不成器!自臣妾離家入宮,想是家中嫡母礙於繼母名聲不敢多加管教,才讓他惹出如此事端。”

玄燁:“法喀這也是無妄之災,幸得並無大礙,朕並未怪罪於他。佟國綱亦會對他做出補償。”

“臣妾不要佟家補償,隻求皇上一個恩典。”

“說來聽聽?”

“求皇上允臣妾每旬傳法喀進宮覲見……”

“他是外男。”

“皇上,彆怪臣妾直言——莫說您不知道佟貴妃時常與她弟弟葉克書在宮中相見?她可以,臣妾不可以?”

法喀已有一等公身份,自然不能入宮當侍衛,不然她也不用這麼麻煩。

玄燁氣得胸口起伏,他自然是知道且默許的,但誰都會明白那是他額外開恩,且不足外道的。

而玉泠這是要走明路,從前宮中可沒這個規矩。

玉泠又道:“皇上不放心,每次臣妾見法喀,您可叫人旁聽著。”

她連借口都幫玄燁想好了,“這也不是您對臣妾的恩典,是對法喀的責罰,此次他縱馬傷人,實在辱沒一等公之名,您便勒令他每旬進宮聽臣妾訓導罷。”

玄燁沉吟數息,“訓導法喀之事,朕更為名正言順。不若每旬朕傳他進宮聽訓一次,屆時再傳你前來相見,如何?”

玉泠嘴角輕勾,爽快謝恩:“謝皇上恩典!”

謝了恩,這回她拉著胤礽溜得飛快。

玄燁:“……?”

他感覺自己好像又被她牽著鼻子走了,但又沒有證據。

畢竟這事兒在他看來,玉泠已經一再退讓了。

……

玄燁想不通,係統卻明白,玉泠這是在為法喀籌謀呢。

套路太深了啊!

在玉泠看來,她五個月後就不在了,就算經常傳法喀進宮也就這一陣子。

但若是康熙帝每旬傳法喀進宮一次成了慣例,等她走後,念著她的好,康熙帝也會繼續替她眷顧著法喀。

如此法喀既有康熙帝管教,不敢在外胡來,又持續保有聖寵。

一等公的爵位雖然稀罕,但當它有名無權時,反而是道催命符。

玉泠隻望自己為法喀做到此種地步,他自己能爭氣點,再不濟也為自己謀個閒職。

至於為什麼不是她替他直接求個官職?——若事事都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是他自己謀求來的,又有什麼用?

不過是害了他。

她倒是很樂於,在法喀的成長路上,絆他幾腳。

哦,她親哥就是這麼對她的。

玉泠剛想到她親哥,係統就來了消息。

【宿主宿主,檢測到你有個親人剛剛咽氣了,你看看他的身份合適嗎?要把你哥弄過來嗎??】

玉泠心臟急急跳了幾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