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根部亂(1 / 1)

宇智波富嶽穩重地保持了族長的形象,沒有像那些族人一樣因為萬花筒就驚叫出聲。但他心中還是十分驚喜的。

眼下他們雖然失去了備受期待的止水這個戰鬥力,不過現在也不是一個好消息都沒有。起碼他的兒子,宇智波鼬覺醒了難得的萬花筒。

有了這雙萬花筒,無論止水是不是他乾掉的都不會有人在意了。這就是萬花筒強者在族中的地位。

——之前這樣的地位顯然是止水的。

想到這,宇智波鼬就失去了所有表情,再度陷入悲戚傷心的情緒中,止水墜崖之前的情狀和留給他的那段話不斷回響在他耳邊。

一邊是止水死前依舊希望家族和村子能夠和平相處的聲音,一邊是耳邊這些族人因為他覺醒的寫輪眼發出的慶幸和豔羨的聲音。宇智波鼬甚至在此時產生了些許怨恨。止水死了,那個強大正直的止水死了,為族中付出良多,甚至現在還獻出生命的止水死了……這些人卻隻擔心他們的政變計劃能不能順利進行,隻擔心族中失去一個強大的戰力!

沒有人,沒有人將止水的死亡放在心上。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怨恨的,他知道自己這樣是在遷怒,但卻忍不住……忍不住心想:這樣腐朽的、卑劣的、隻知道在乎一族榮譽地位的狹隘的人們,如果死的是這些人而不是止水就好了。

為什麼死去的是溫柔強大又為村子和家族著想的止水,活下來的卻是這些狹隘沒有眼界的人?為什麼?!

如果死的是他們——!

二刀螺旋的血紅萬花筒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度旋轉著。

今晚宇智波的密談會沒能進行下去,宇智波的政變行動也沒能繼續下去。

有人突然襲擊了木葉。

·

生活在木葉村的人很少知道木葉還有“根”這個組織,或者說幾乎無人知曉。

暗部作為火影直屬的隊伍在木葉算是一個明面上的隊伍,忍者們大多都會知道這個隊伍。但就算是暗部,是上忍,也大多不知道在木葉中還有“根”這個組織。

“根”最初是以暗部養成部門的名義成立的,希望在這裡培育出源源不斷的暗部忍者。可惜這個組織從一開始就藏於木葉的影子之下,紮根於黑暗中,漸漸成長為一個以誌村團藏為首領,以“寧錯殺不放過”為綱領,行事不擇手段的黑暗組織。

這個組織隻聽命於誌村團藏一個人。

因此無人知曉“根”的位置在何處,無人知道“根”在暗中究竟發展成什麼樣畸形而龐大的怪物。

但今天,忽然有人掀開了這見不得光的地方,讓這紮根於黑暗中的地方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僅僅二人,僅僅二個宇智波,僅僅二個沒人見過的陌生宇智波,就將“根”這個組織的總部徹底掀了個底朝天,將那些見得人的、見不得人的東西一股腦全都展示了出來。

來自“根”的死士一般的忍者在他們手下大多走不過一個回合就被打倒

在地,結界起不到作用,二五人一班的忍者集體發出的忍術攻擊才能抵得過對方一個人……

水遁火遁土遁等普通忍術都起不到應有的作用,終於有人用出了不該在外人面前使用的忍術。

“木遁·荊棘之術!”

荊棘木刺在他們腳底驟然叢生!

剛踹倒一個根部忍者的宇智波螢無處落腳,隻好一腳踩在某個忍者的屍體上重新起跳。血紅二勾玉捕捉到木遁的使用者,以及這從未見過的木遁術,有些感興趣地自言自語:“你們果然也在研究木遁啊……”

她就說,會對寫輪眼感興趣的人怎麼會對木遁沒有興趣呢?

果然有在暗中研究木遁細胞吧!

小孩興致衝衝地打算來一個木遁對衝。

“你的木遁範圍就隻有這種程度嗎?”

她好像無師自通怎麼氣人似的,嘲笑了戴著面具的根部忍者,“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木遁忍術吧~”

說完,她使出自己現有查克拉量能用出的規模最大的木遁。兩手結印,查克拉灌注,小孩扯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木遁·樹界降誕!”

無數粗壯的大樹在眨眼之間拔地而起,將整個根部的所有忍者一瞬掀起!

“啊,看起來查克拉量有些增長呢。”宇智波螢看著面前不可同日而語的大場面,直觀感受到了自己查克拉量的增長。

“小崽子,場面搞這麼大有什麼必要嗎?”

被乾擾的宇智波斑反手一撐就從突然出現的大樹上重新站穩身體,望著那邊的方向哼笑一聲,有些抱怨地自言自語一句。

——如果不看他嘴角那帶著驕傲的笑容,這句抱怨的可信度可能還要更高一點。

另一邊戰場的宇智波泉奈也露出一個有些惡劣的笑:“本來這群人就在懷疑我們的身份,現在木遁一出,這些人更要頭痛了吧?”

一個宇智波身上居然會有木遁,要驚掉這群人的眼睛了。

泉奈倒不擔心自己和大哥的身份會暴露。

他離開之前才四五歲的宇智波鏡是宇智波止水的祖輩,現在這群宇智波恐怕都沒有見過他,自然也不會知道他的長相。至於大哥……活得老的那群人可能見過大哥的臉,不過那又怎樣呢,給他們十個膽子都不敢想象“宇智波斑還活著”這件事吧。

“反正是其他世界,就讓我們來大鬨一場吧……”

宇智波泉奈從大樹上飛身而下,一劍又解決掉一個忍者:“拿出點乾勁來啊,總不能一代比一代弱吧?”

從這些忍者的身手倒是可以看出一些事情,現在比起他們戰國時確實平和了許多,這種程度的忍者都能成為暗中保護村莊的忍者了。

·

大鬨一番後,根部無數試驗品暴露在外。

被強行灌下木遁細胞死去的嬰兒屍體躺在放滿不明液體的罐子裡。被注入木遁細胞卻發生異變反應,身體不同部位都發生腐爛僵硬的忍者。被安上宇智波寫輪眼同樣產生異變反應的眼睛瞎掉

的忍者。

至於禁術研究那就更多了,咒印術、封印術、穢土轉生、屍鬼封禁……無數卷軸堆滿了一整個房間。

迫不及待將新得手的萬花筒安在自己眼中的誌村團藏此時才姍姍來遲。見到這場面氣到額頭青筋都在亂跳,繃帶下新的右眼似乎產生了些許異變反應,一跳一跳地隱隱作痛。

但無論什麼疼痛都比不過此刻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暴露在人前的慌張。

“你們是怎麼守衛的,居然讓這群人進入總部鬨出這樣的騷亂!”他嗬斥一番被木遁掀倒在地根部忍者,牙關咬緊,“還不快將東西收起來!”

“收什麼。”

終於見到了此行的目的,宇智波螢停下手,一手吊在自己長出來的大樹樹枝上,晃晃悠悠吊在半空,居高臨下地笑道:“是收起你那些不知道怎麼來的寫輪眼,還是收起被你注入木遁細胞死掉的嬰兒,還是收起那些需要用大量人體才能研究的禁術?”

“不如你先說說自己究竟怎麼來的那麼多寫輪眼如何?”

宇智波螢反手一調,立刻半跪在樹枝上,挑釁地問道。

她的老父親自然是不屑跟這種人說話的,小叔看起來也沒什麼興趣,因此二人隻是抱懷站在宇智波螢的身後,充當門神一般的震懾作用。

“你們是什麼人!又是寫輪眼,又是寫輪眼,果然從九尾之亂起宇智波就已經在暗中計劃叛變了吧!”

誌村團藏那張皺巴巴的臉上滿是咬牙切齒、毫不作偽的痛恨。

“果然應該對宇智波家族處以極刑——”他憤恨地說。

“誒誒誒?”宇智波螢掏掏耳朵,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這村子難道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嗎?你說極刑就極刑是吧,甚至還自己提前行刑?木葉是你在一手遮天嗎?你是什麼暗中的火影嗎?猿飛日斬能指揮的人都沒有你多,猿飛日斬手下都沒有你這麼豐富的藏品是吧?”

“我都不問你木遁細胞是怎麼來的了,那些寫輪眼你又是怎麼拿到手的?不會宇智波的墳地都被你挖了吧?不應該,宇智波死前會把眼睛放在庫藏中。那就是慰靈碑下面的宇智波?從屍體上掏出來的寫輪眼難怪會和那些忍者融合不到一起去……那些瞎眼的忍者好慘哪!”

宇智波螢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造謠,戲多得很。

二代火影以及他所率領的暗部早在剛才就已經抵達了現場,可惜被這驚人的現場震驚,一時沒能言語。

但宇智波螢說的話所有人還是一句句都聽進了耳朵裡。

無數懷疑的視線在暗中看向誌村團藏,因為數目過多,哪怕忍者的視線再怎麼低調也足夠讓人如坐針氈了。

誌村團藏額角滲出一滴冷汗,緊急思考此時該有的對策。

之前還在密談室跟族人商量一些見不得人的政變之事,此刻卻以一副無辜姿態站在這裡的宇智波富嶽臉色發沉,以族長的姿態發出質問:“誌村顧問,關於這些寫輪眼的來曆,請問您可以解釋清楚嗎?”

不是火影發問,隻是一個宇智波族長也敢來質問他?誌村團藏不屑地反質問回去:“不如你先解釋清楚這些宇智波的來曆!”

“大家都看得出,這些宇智波的面孔不在近年宇智波族譜之上!是我們從來沒見過的面孔,隻能說明曾經有宇智波血脈外流,絕不是我們內部的宇智波有什麼叛亂之心!”

宇智波富嶽回得理直氣壯,甚至可以同樣反過來提出質問:“關於誌村顧問剛才說的要將宇智波一族‘處以極刑’,我們有權懷疑顧問此言究竟出於公心還是私意!還有那些寫輪眼,我們是出於信任才沒有一一查探慰靈碑之下的寫輪眼——堂堂火影顧問行這種卑劣之事真的對得起為木葉而犧牲的英雄嗎?!”

“希望之後能給火影和顧問團可以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宇智波富嶽說得義憤填膺,煞有介事。

這些人的心理素質倒是挺好的。

一旁站在高樹上看戲的宇智波螢看得很開心,一個把這些慘絕人寰的試驗品暴露在外還有心思甩鍋給宇智波,而分明就是有反叛之心的宇智波卻可以做出無辜的姿態質問對方……而且還順著她胡編的話說下去了誒,因為挖慰靈碑英雄的眼睛聽起來更加喪心病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