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被吞噬(1 / 1)

那塊四魂之玉在宇智波螢手底下受了大罪了,這是宇智波泉奈根據這些天的觀察得出的結論。

小孩子大概都會有一種天真的殘忍,宇智波螢看起來完全把四魂之玉當成了什麼過家家的玩具道具,根本沒將對方當成一回事——無論對方誘惑她許願也好,變幻幻覺在她耳邊哀嚎也罷,她都清楚地認識到這些是假的,然後毫不留情地繼續那些實驗。

宇智波螢先是把那塊玉放在滾燙的沸水中煮了三四天,之後又依次在一直滾燙的熱水中加入大蔥、大薑、蜂蜜、牡蠣。等把沸湯都熬出飯菜的香味後,再將玉在正午太陽最烈的時候暴曬二小時,之後又放入由金銀花、蒲公英、艾草、黃連之類的苦藥汁水裡繼續浸泡幾天幾夜。

如此循環往複。

宇智波泉奈有時候甚至會有一點同情那塊無法發出人聲的玉了。對方的幻覺隻能作用在螢身上,但宇智波螢不說對這些幻覺免疫,也完全沒有將其放在心上。他猜這塊玉如果能說人話,大概恨不得說出無數咒罵的話抒發自己抑鬱的情緒。

——如果這玉真的有自己的意識,恐怕遲早要被氣死。

更有甚者,發現普通的方法似乎沒有起到什麼作用的宇智波螢還十分具有科研精神,開創性地使用忍者的火遁、水遁、土遁挨個嘗試,將四魂之玉徹底洗練一遍。用柔和的生命力旺盛的查克拉浸泡完,再用宇智波陰冷的查克拉浸泡。

忽冷忽熱,風吹雨淋,冰火兩重天都不足以形容四魂之玉淒慘的遭遇。

要不是知道四魂之玉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宇智波泉奈都要同情一下這塊玉了。

至於為什麼說這玉不是好東西……

每天宇智波泉奈都會在午後這段時間站在外倉門口,注視一會堅持不懈依舊在研究四魂之玉的小侄女。而在某一日,他耳朵、不,準確說是腦海中,忽然響起某種從未聽過的雌雄莫辨的聲音。

“宇智波泉奈,宇智波螢,你們都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對吧?”

驟然有人在自己腦海中說話,宇智波泉奈警惕極了:“你是誰?!”

那道聲音不管不顧,並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徑自用那種沒有感情的語調緩緩闡述:

“宇智波泉奈,你想回家,想見到自己的兄弟,想帶著你最珍愛的螢離開這個世界。”

“你之前是一個強大的忍者,如今卻隻是一個瞎了眼的需要螢保護的廢物。所以你迫切地想離開這裡,回到家裡,重新掌握力量。對吧?”

“你不喜歡這個世界,不喜歡自己失去力量,偏偏來到這裡,這個無法保護她的世界。”

“你害怕她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受傷,害怕這個世界那些妖魔鬼怪會傷害她,也害怕自己永遠失去眼睛,永遠失去力量。”

“她想讓我成為你的眼睛,讓你重新擁有力量……既然如此,與其看著她不撞南牆不回頭,何不許願呢?宇智波泉奈,隻要你許下願望,四魂之玉就會實現你的願

望。”

“……許願吧,泉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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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的話越來越多,對方知道的內容也越來越多,話語中蠱惑的意味越來越明顯。到此說這話的人身份已經浮出水面——是四魂之玉在通過在腦海中說話影響他的神誌。如此迫切,如此明顯,仿佛四魂之玉迫切希望他能夠使用對方、許下願望一樣。

宇智波泉奈是個凡人,是一個心中有一點點光明,但更多是黑暗血腥經曆的凡人。同時他還被對方抓到了心中的弱點,因此在對方言語誘惑的時候有片刻動心也是人之常情。

但作為忍者的本能讓他抗拒受到引誘從而做出決定。哪怕腦海裡的聲音一直沒有停過,宇智波泉奈也能守住自己的本心,依舊面不改色地看著房間裡的小姑娘,無論被窺探還是被誘惑都保持表情不動,讓宇智波螢看不出任何異常。

他隻是默默聽著對方那些蠱惑的言語,按捺自己的心動,並試圖從那些誘惑自己的言語中窺探四魂之玉的弱點。

作為一塊或許有視線願望功能的玉來說,這塊玉迫切的態度有些太明顯也太急切了。

終於某一日,再度被迫聽那些話的宇智波泉奈捉到空隙,直接在腦海裡冷笑著回他:“其實我一直沒有說——我討厭、或者說厭惡,厭惡有人試圖窺探我的內心,解讀我的想法。”

“更何況,這麼積極幫助他人實現願望,四魂之玉原來是這麼心善想要幫助彆人的玉,為什麼你直到現在都好好存在在這裡?”

他冷笑一聲。

這塊玉能讓妖怪變強,能實現人的願望,功能稱得上豐富,而且對人對妖都有用處,這才被人和妖都紛紛追逐。圍繞這塊玉死了不知道究竟多少人。如果四魂之玉真的能夠實現人的願望,如果四魂之玉真的能讓妖怪變強,那麼那些妖怪為什麼還會死,玉實現願望以後為什麼還會存在?

這世上不會真的有東西可以幫助彆人實現願望卻不付出任何代價,可以無限幫助彆人實現願望吧?

這簡直是對他邏輯和理性的侮辱。

——如果宇智波真的有邏輯和理性的話。

宇智波泉奈自然是一個經驗十分豐富,牽扯到家人後理性也會變得強大的忍者。他甚至判斷出,四魂之玉也許是因為連續遇到兩個不肯許願的人才慌不擇路,不顧他還在螢身邊就急切地嘗試蠱惑他的神誌。

那個人見城主隻是將玉在身上戴著卻不肯許願想要長生,宇智波螢將玉拿到手也隻是研究,完全沒有許願的意思。如果一直沒有人對他許願,這塊玉是不是就無法存在下去?才會把主意打在時不時會來圍觀一會的宇智波泉奈身上。

因為宇智波泉奈幾乎不會選擇宇智波螢不在的時候過來,所以四魂之玉隻能在螢也在場的情況下蠱惑泉奈。

——這隻是猜測的一種。

經驗豐富且專門負責族中一切暗中之事的宇智波泉奈很擅長研究這些陰謀詭計,並且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這種東西的用心:“你現在這樣子看起來比之前在那個城主身上顯然

要急切得多,為什麼?是因為螢完全不會受到你的蠱惑,還是因為她對你的研究其實是起到了作用的?”

——這是泉奈的第二個猜測,也許是宇智波螢的那些嘗試性動作真的傷害到了玉的根本,才讓玉這樣迫切。

“你難道是在害怕自己會就此消失嗎,四魂之玉?”

宇智波泉奈以戲謔的口吻將同樣揣度對方內心的想法還回去。

也許是他的話說中了一部分,或者戳到了四魂之玉的某些痛處,之後那顆玉便沒有再試圖誘惑泉奈的內心,安靜不出聲了。

玉再不出聲的表現讓泉奈愈發肯定,螢那些胡鬨的嘗試難道真的誤打誤撞碰到了正確的傷害對方的點?

而且這塊玉……看起來真的很怕會消失。

宇智波泉奈在心裡不屑冷笑。他厭惡自己內心被窺探的感覺,厭惡自己的弱點被人掌握,也許是因為他也會下意識去窺探他人的內心,去掌握他人的弱點。

知道四魂之玉其實也是一個有弱點的東西,並將對方的弱點記在心裡,泉奈才總算安下心來,有所防備。

之後,就不知道四魂之玉會怎麼出招了。

宇智波泉奈自忖做足了準備,因此能夠平心靜氣等著對方出手。

·

宇智波茶屋的生意這幾天出現了波動,賬面收益有些許下降。

宇智波泉奈現在看不到東西,一些類似算賬的工作需要有幫手在一旁幫忙才能進行下去。不過現在他已經有了代替宇智波螢成為“螢太夫”的任務,晚上要忙於扮演花魁,白天還要收拾茶屋的東西,實在擠不出多餘的時間。

因此茶屋的賬本在宇智波螢回來後都是她在研究之餘進行計算的。

茶屋的收益往往會在一定範圍內波動,下降到某個程度,跌出這個範圍後,意味著茶屋一定是出現某種問題。

宇智波螢知道店裡或許出現了問題,但找出具體問題在哪裡,又是什麼原因導致還是花了她一段時間的。

宇智波茶屋的運營模式比起現在時代的其他茶屋都要先進,服務意識也比其他茶屋完備,因此在大火之後便受到了花街所有其餘茶屋的一致模仿。

隻是其餘茶屋再沒有打造出“螢太夫”這樣的招牌花魁,就算宣揚自家花魁的名聲也沒有宇智波螢包裝得那麼出色,因此宇智波茶屋的生意才能在這條街一騎絕塵,居高不下。

客人宛如流水一般進入他們店中。

既然其餘茶屋不可能影響自家的生意,那麼現在賬本上出現的波動又是怎麼回事?

宇智波螢不得不先將手上的工作暫時封存,專心研究這件事的因果起源。

從賬面來看很難看出究竟出了什麼事,隻是每種收入都平均地下降了那麼一點點,聚集起來才會表現出明顯的下跌收入。而且根據她順便打聽出的其他茶屋的情況,似乎這條街很多茶屋的收入都下降了。

整條街的生意都不好,難道是客人少了的緣故嗎?但從街上的人數開看跟以前

沒有什麼區彆啊……

宇智波螢花了很長時間,連幻術都用上才撬開知情人的嘴,這才得以一路順著線索絲線找出隱藏在最深處的那個人。

“你就是最近茶屋不好的原因啊?”

穿著高領常服的宇智波螢從天而降,破窗而入,對屋裡那個對鏡梳妝的豔麗花魁說。

整條街的茶屋你挨著我我挨著你,彼此之間的花魁就算沒見過也有所耳聞,更何況花魁迎接客人時那樣大的排場,大家或多或少還是知道對家的一些情況的。

宇智波茶屋自然沒什麼對家,但周邊的情報在忍者的習性作用下那必然是要掌握清楚的。所以宇智波螢很清楚,現在屋內的花魁是隔壁吉源屋的當家花魁,哪怕名聲沒有營造出的“螢太夫”那麼大,也算數一數二的美貌和才情了。

這樣的人為什麼要散出那樣的故事?那些……花魁日後生活淒慘,難以善終的故事。

宇智波螢徹底打聽清楚了這件事的前後因果。花街最近生意難做的原因並不是客人少了或者內部競爭,隻是遊女們對待客人的態度比之前熱情有所消減。而且這種態度微妙的轉變是從原本生意就最好的花魁開始,許多花魁都表現出些許心神不寧的態度,客人察覺到,消費自然出現短暫的下跌。

而這些花魁之所以心不在焉,正是因為有人在暗中給她們講許多花魁奔逃的故事。

花魁大多數是窮苦人家的女孩將女兒賣進花街,或者落魄貴族家的女兒也被賣進花街。容貌好出身好的才有資格被當做花魁培養,資質平凡的便隻能成為遊女。如果說花魁還能掙更多錢,地位稍稍高些,那遊女便一輩子都隻能困在這條街,從生到死。

女孩們被賣入茶屋後,從此以後就是茶屋的人。

如果想要離開茶屋,就需要在二十多歲之前攢夠足夠的贖身錢——這些贖金價格高昂,往往隻有花魁才能賺到足夠的錢。之後或是自贖自身,或是成為某個貴族的夫人,或者乾脆嫁給某個平民,日後相夫教子,過上安穩平和的生活。

但以上都是少數情況,是茶屋的屋主會在給女孩們說起美好的未來時會說出的最理想情況。

真正的花魁贖身後往往無法過上自己夢想的安穩生活,大多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鬱鬱而終。宇智波螢當初想到要招攬以前的花魁作為教師教導新花魁樂器,但老師卻很難才招攬到幾位,她還問過小叔究竟是什麼原因。

花街的女孩本就身如浮萍,沒有接受過足夠的教育,或者失去了所有家人,隻能隨波逐流的活下去,從不主動去想未來的事情——說不準哪天就死了的人,誰還會去暢想自己會有美好的未來呢。

隻是,自己心裡悲觀是一回事,當真的有人把血淋淋的現實揭開給她們看的時候,這些本就身世可憐的女孩們便隻能愈發哀歎自己的命運,心緒不寧,卻不知究竟如何是好。

當此時,有人在眾人面前說出“我們私逃吧”這句話。

儘管一時沒有人響應,但這句話仿佛一石激起千層浪,給

那些女孩指明一條明確的路。那條路布滿荊棘,卻通向她們認為的光明未來。因而心生波瀾、惴惴不安、心慌意亂都是很正常的事。

花魁們都在為自己肉眼可見渺茫的前途哀歎,有人打算認命,有人卻選擇反抗。

而花魁私逃的計劃者,暗中推波助瀾、激起其他花魁反抗心理的就是這位吉源家的立華花魁。

立華花魁容貌豔麗,才藝出色,雖然對待他人的態度有些過分高傲自我,但很多客人都很喜歡她。吉源家最賺錢的花魁就是立華,屋主給她的分成條件也非常優越。

按理說,她是能攢夠自己的贖身錢、離開花街的。

既然如此,為什麼……

“為什麼要讓花魁們一起逃掉?”宇智波螢問。

這種花街不說固若金湯,也有溝壑溝渠作為阻隔,單憑花魁們個人的力量很難逃出街區。而且花街有自己的守衛武士,這些武士受雇於這條街的主人,專門負責將逃離的遊女追回。

花魁遊女們哪怕逃也很難逃得掉,更何況這麼多花魁一起逃,固然其中有一兩個足夠幸運的人可以安全逃掉,但更多的人卻會被逮回去、關起來、私下懲罰,之後再將她們的贖金抬高、分成降低……壓榨乾淨她們身上所有的價值。

茶屋的人想拿捏花魁輕而易舉。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讓那些花魁一起逃跑呢。

“難道因為逃不掉就不逃了嗎?”

立華花魁長眉一挑,眼角嫵媚而桀驁地上揚,不屑地反問一句。

“花街的規則永遠是這樣。女兒賣身的錢給了家人,成為遊女的女孩想要贖身卻要自己賺錢還給茶屋。什麼茶屋養育了我們,教導我們技藝,讓我們成為花魁……說到底不都是那是茶屋為了賺錢才這麼做的!憑什麼這錢要我們自己出?”

“那些人意識不到這件事,那就我讓他們意識到。如果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怎樣前途慘淡,那就我讓她們知道!”

“我要讓這些該死的茶屋都消失,讓我徹底恢複自由身!我賺的錢自然該是我的,為我日後的生活作保障。”

“我隻想活下去!”她眼中燃起熊熊火焰,語氣也充滿孤擲一注的決意,“為此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哪怕要借助妖怪的力量,哪怕要讓他人做自己的擋箭牌……她已經把路指給了所有人,之後無論願意殊死一搏還是固守原地,都是她們自己做出的決定,怨不得彆人!

那樣熱烈的執著與決意讓宇智波螢為之一怔。

立華花魁將視線放在她身上,發出一聲嗤笑:“哼,小丫頭,你又是誰呢?你這個年紀的小孩,是他們養起來的忍者武士,替他們做這些追回花魁的事?還是到年紀以後也要成為遊女,為茶屋賣一輩子命?”

“都不是……”宇智波螢一時有些呐呐。

她隻是,被爸爸和小叔保護得很好的甚至算不上忍者的小孩罷了。

宇智波螢忽然就不想說那些大家都明白道理的話了,也不去勸說對方

這樣的計劃中有怎樣的艱辛,她隻問出自己認為最要緊的那一句:“你想要自由可以……但你有沒有被人蠱惑……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有其他人、或者不是人的東西在幫助你嗎?”

宇智波螢不知道該怎麼向他人形容那塊會蠱惑他人許願的玉。

這段時間她一直沒有繼續關於四魂之玉的研究,隻是把玉封在原本那個讓人察覺不到氣息的盒子裡。可現在……她感覺花街這個即將興起的風波也許跟四魂之玉有什麼關係。

小叔收集回來的情報已經說明了,圍繞著四魂之玉總是會誕生這樣明裡暗裡的爭執搶奪,願望與決意,死亡與絕望。

如果這些花魁集體奔逃,不知有多少人會死在武士的刀下。

立華花魁執著於自由生活的決意讓人敬佩,也讓宇智波螢為之動容,但如果立華選擇向四魂之玉許願,或者四魂之玉在其中作祟,她還是要查清楚的。

四魂之玉在她腦子裡嘀嘀咕咕這些日子已經讓宇智波螢意識到對方本質根本不是一個善意的器具,自然也不可能無條件幫助他人實現願望。她不想讓這個想要活下去的女人因此而受傷,或者死去。

“你說的……是那個妖怪嗎?”

也許是宇智波螢的善意表現得足夠明顯,既沒有斥責她異想天開不知報恩,也沒有阻攔她說些說不定會死的廢話。立華花魁在猶豫後,說出了那個最初想要幫助自己的聲音。

“說實話,能讓某一個聽到聲音而其他人聽不到,怎麼想都是妖怪能做到的事情。我也知道妖怪不可能好心幫助人類,之後無論要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當然最好是金銀,要我的命還是不行的——反正如果現在不嘗試逃出去,也許哪天我就死了,也許哪天我攢的錢就被茶屋套走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現在放手一搏!”立華花魁惡狠狠地咬牙說。

宇智波螢很欣賞她眼中的狠意,這樣的人無論在什麼環境中都能憑借那股意誌活下來吧?所以她忠告一句:“我不建議你和他合作,但真的要合作逃出這裡我不會阻攔,隻有一件事你要記得——永遠不要向他許願。”

·

宇智波螢回去和自己的小叔說明了情況。

“那塊玉還能影響其他人?”聽到這點,泉奈沉下臉。

“他之前也影響過小叔嗎?”宇智波螢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

她鼓鼓臉頰,怒而決定:“我現在就把那塊玉煮了!”

那塊玉果然是個禍害……宇智波泉奈心想,不過既然已經急到去找其他人,是否說明四魂之玉已經被螢逼到了絕境?

是因為察覺到繼續這樣下去很可能會消失,所以才急不可待嗎?

那塊玉暴露了自己的脆弱。

——也許現在就是給玉最後一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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