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教習課(1 / 1)

第25章

泉奈在花街假扮花魁是為了執行族內任務而來。

為了獲取下一次戰爭的可能情報,宇智波家族幾乎使出了渾身解數,甚至不惜以下犯上,開始試圖從大名之子口中搜取戰爭相關的情報了。

現如今正是千手和宇智波的戰爭進入白熱化的階段,或者說,雇傭千手和宇智波的兩方鬥爭進入了白熱化,到這時候,戰爭已經不是他們說停就停、想停就能停得下的了,所有人都像殺紅眼一樣,陷入你殺我我殺你的無限輪回。

因此,在下一次戰爭的衝擊到來之前,宇智波家打算先下手為強,想出一個有些過於大膽的主意——派族中容貌最盛、幻術也強、心計智慧什麼都不缺的泉奈出馬假扮花魁,希冀他能從大名之子那裡打聽到一些雇傭千手那方的情報。

在花街的這幾日,泉奈並沒有一開始就直接去接觸到目標,那樣表現得太直白,隻會徒惹人懷疑。

他隻是一邊用自己熟練的遊女扮演經驗遊走在不同的官員和貴族之間,收集各種半真半假的情報,一邊把到手的情報進行整理和對比、抽繭剝絲,將所有信息聚攏收集等待後續分析——甚至在這間隙裡還有餘裕散布出一些有利益宇智波的消息。

就好比今天接待的這個城主之子,本來隻是看在對方交遊還算廣闊的份上打算借他之口傳遞一些假消息……誰知他不知死活、言語無狀,要去衝撞斑哥的孩子。

忍者地位固然不如貴族,同樣不事生產,忍者卻需要依靠貴族的雇傭才能活下去,這讓忍者在貴族面前總是無法直起腰杆,要去仰仗他們獲得金銀。但對於實力強大的忍者和忍族來說,貴族也不過是徒有身份,需要的時候給予尊重,不需要的時候……輕而易舉便能殺死的存在罷了。

就比如此次從大名之子口中探查情報也是經過全族長老同意的,可見忍者對貴族的尊重不過是表面功夫。

這也導致宇智波泉奈對這些貴族缺乏敬畏之心,在對方對很有可能是自己小侄女的孩子言語無狀的時候乾脆地選擇殺了對方。

宇智波泉奈還穿著極富遊女特色、領口大開的華貴和服,手持一杆細長煙杆,蔥白指節指甲染了豔麗的紅色,嘴上輕柔嫵媚地說著遊女獨特的“廓詞”,言語恭敬尾調上揚,動作卻十分乾淨利落地將那杆煙杆插進男人的喉嚨。

“既然希望讓螢漲見識,客人不妨讓她見識見識男人的生命,也算您做的好事了。”

他這樣說著,甚至還恪守著自己扮演花魁的身份,嘴角笑意微深,敬語說得宛轉悠揚,偏過頭示意宇智波螢去看。

“忍者手邊什麼都可以是武器,哪怕花魁手裡裝飾的煙杆也一樣,螢,知道了嗎?”

說完他就把人從窗戶直接丟了出去,明天被人發現的時候人們也隻會以為這被酒色掏空的貴族是馬上風而死,不會和他掛上任何乾係。

宇智波泉奈此舉也不隻是為宇智波螢出氣,還有點順便讓她漲見識的意思。他一早就發現自己這個小侄女身上的小問

題——她見血太少了。

倒不是說螢實力太弱,沒有強有力的攻擊手段,而是她下意識不去想掠奪他人生命的事,下手總是還有餘力,看起來甚至還沒有見慣人的死亡。

說實話,宇智波泉奈其實想象不到自己那無時無刻不在追求強大實力的哥哥居然會這樣溺愛自己的孩子,不僅費勁心力把孩子養得健健康康安置在外不肯帶回家,沒讓孩子上戰場就算了,連血都不讓她見識……這樣溺愛出來的孩子能在這個吃人的世道裡安然活下去嗎?

如果不讓孩子當忍者,隻是平民的話性命也難保證吧?現在他們可以護著她,等他們都死了以後呢,孩子遲早要自己一個人面對風雨,現在的猶豫都是日後的隱患。

大哥究竟是怎麼想的呢?宇智波泉奈已經完全搞不懂了。真正珍惜自己的孩子,就該明白怎樣才是對她最好的,哪怕讓她痛苦、讓她怨恨……

這些想法不過在心裡轉一圈,並不影響泉奈抱著對孩子好的心思先讓她見見血再說。等把孩子帶到斑哥身邊,說清楚孩子和母親的身份,他們再徹底討論怎麼才是真正對孩子好的教育問題吧。

宇智波泉奈頗有些初為人父的憂慮,思緒頗多。

一直跟在小叔身邊端茶送水的宇智波螢完全不知道這位年輕小叔心裡究竟都想了什麼複雜的東西,還在感歎對方下手之乾淨,細長煙杆把喉嚨捅了個對穿,卻沒有一絲多餘的血液滲出,屍體乾淨體面,頗有些藝術感。

然後她就有幸圍觀了小叔叔殺人收屍處理事後痕跡的一套完整流程。

——又是學到新知識的一天呢。

這段時間宇智波螢跟在泉奈身邊也不隻是端茶送水,還在對方的教導下學到很多東西,或者說是泉奈毫無保留地教授了她很多東西。

包括但不限於如何不用忍術或者幻術從他人嘴裡套話,如何判斷他人嘴中所說情報的真假,如何從紙面上分析戰場局勢——也不知道學習這個對她來說究竟有什麼用——小叔還試圖教導她如何收拾打扮,如何扮演花魁,如何說話好聽哄人錢財,甚至如何勾引男人。

咳咳,準確來說是如何理解男人的心思進而利用男人。

隻能說,泉奈叔叔真是個全才。

現在又利用現成的教材教導她怎麼殺人最乾淨利落……宇智波螢滿臉學到了的表情,並嘴甜地開始撒嬌賣乖:“哇,小叔出手好乾淨,連一點多餘的痕跡都沒有誒!”

“小叔叔好會教人,爸爸就隻知道讓我自己摸索。”

而且很多時候都踩著她的忍受上限,用查克拉耗空的方式、用身體去強行記憶。

“畢竟斑哥從來都隻專注提高自己的實力,甚至連族中孩子都甚少教導,當然不會知道怎麼教孩子。”

宇智波泉奈抿抿嘴,不讓孩子發現自己其實被哄得有點高興,隻是熟練地替他斑哥解釋。

“斑哥的動作比我還乾淨,你沒見過嗎?”他抬手揉了揉小孩的齊劉海。

說起來她好像沒怎麼見老父

親跟人用體術對戰……宇智波螢搖搖頭:“我隻見過爸爸用手裡劍扔樹樁,動作是很乾淨。”

不如說有些過於乾淨了,甚至肉眼都很難捕捉到痕跡,完全不適合兒童教育——她還是開了眼以後才能看到爸爸的攻擊路徑。

聞言泉奈理解地點點頭,也是,畢竟大哥是在族外養的孩子,沒機會讓孩子見識自己戰爭中磨礪出的體術也是正常的事。

二人你說東我說西地達成了共識。

泉奈繼續他還沒結束的小課堂。

“殺人手段要因地製宜,比如穿著花魁這種不便行動的裝束,或者不得不扮成女人無法肆無忌憚地出手,這時候就需要選擇範圍最小、殺傷力最精準、場面最乾淨的手段。”

這才是泉奈選擇煙杆捅人的最真實原因,身上這身厚實昂貴的和服、過高的完全不實用的木屐、頭頂插了滿頭的金飾,都在阻礙他的動作。

這種情況下,一揮手就能解決敵人的手段就是最合適的手段。

“現在假設我們要從頭處理這具屍體了,如果讓你來動手,你要怎麼做?”

泉奈提出問題,耐心地引導她作答。

宇智波螢思考片刻,亮出自己的寫輪眼,觀察屍體體內的經絡,伸手指指:“把煙杆取出,封住脖頸處這兩處穴位,血液就不會迸濺出來了。”

小叔的處理手段她根本沒看清楚,隻看到對方一揮手就把屍體扔了出去。

“嗯,想法很不錯。”

泉奈還算滿意,雖然螢見過的死人不夠多,但起碼心性並不軟弱,面對屍體也不會有畏懼或者回避的心態,而且觀察力足夠細致,孺子可教。

“如果你對人體了解再多一點,就知道屍體內的人血在什麼時候會基本凝固,到時候處理創口就簡單得多了。”

宇智波泉奈將自己的經驗娓娓道來:“或者了解什麼手段能夠加速血液凝固,處理起來更加遊刃有餘……”

為了教孩子,他甚至不惜把那具慘死的屍體帶回來這樣那樣重新演示一遍。

原本乾淨的屍體因此染上過多更多被摧折過的痕跡,藝術感消失殆儘,看起來被折磨地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