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難念的經(1 / 1)

一個男人正在走廊上打女人。

男的三四十歲,西裝革履,動作卻極其狠毒。

一巴掌下去,女子半邊臉都紅腫了。

一腳踢在下腹部,痛得女人捂著肚子蹲在那裡。

男的又一個箭步,抓住女的頭發,往旁邊一拖。

女的吃痛不住,雙手護著頭發,連連發出慘叫聲。

男的把女的頭往地毯上一摜,直起身子,右腳對著女的頭部和後背猛地亂踢。踢得女的抱著頭,在地上亂滾,媽呀媽呀地直哭。

黎鵬舉一看,眼睛都紅了,衝上去要把那男的捶一頓。

他從小跟著五個姐姐長大的,感情很好,最見不得男人打女人。

劉平武一把拉住他。

“走廊上有攝像頭,你把他捶一頓,不僅出醫藥費,還得進去住一段時間。”

“那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打女人啊!”

“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這個**,得收拾他。”

“劉爺,你認識他?”

“化成灰我都認識。他就是誣陷我的王家駒。”

“這個撲街啊,今天不能讓他站著出去。”黎鵬舉更加義憤填膺了。

“黎公子,稍安勿躁。你覺得我是會放過他嗎?不急。”劉平武安撫住黎鵬舉,左右看了看,叫住了一位女谘客。

“你們這裡不管?”

“這女的是他帶來的人。”女谘客臉上浮現著一種兔死狐悲,還有幾分慶幸,“要是他敢打我們這裡的人,早就被保安扔出去了。”

王家駒停止**,指著地上的女人罵開了。

“你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花老子的,現在老子叫你去陪個客人,你**跟老子裝起貞節烈女來了?

你說,陪不陪?再敢說句不陪,老子打死你!”

女人抬起頭,精心打理過的頭發亂糟糟的,就像一團雞窩;精心修飾過的臉龐,紅一塊紫一塊,左邊高高腫起,嘴角留著一團血跡。

她雙眼滿是悲哀,無言以對。

“先生,請不要在這裡**,會影響我們生意的。”

一位經理走了過來,對王家駒說道。

“我打我的女人,怎麼,犯法了?”王家駒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兩襟往後一掀,雙手叉著腰,昂著頭,撇著嘴。

“犯不犯法的我們管不著,可你這樣**影響不好,會嚇著我們的客人。如果你還不走,我們就報警了。”

聽到報警二字,王家駒的嘴角忍不住抖了抖。他眼珠子一轉,反駁道。

“**,誰**?明明是她自己摔的。”

王家駒蹲下來,右手一把揪住女人的頭發,把她的臉扳起來。

“八婆,告訴大家,你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女人儘力想低下頭,不讓自己的醜態被眾人看到。但是她的頭發被王家駒緊緊地抓住,疼痛讓她無法低頭,隻能這樣**地把一切展示給大家。

“是...是...”女人眼睛通紅,嘴裡含糊不清。

“是什麼啊八婆!”王家駒吼道。

“是我自己摔倒,撞到的。”女人流著眼淚說道。

“你們聽聽,她自己說的,是她自己摔倒的,撞到的。”王家駒向周圍的人得意地笑道,右手一甩,站起身來,剛走一步,又踢了女人兩腳。

“**沒有,沒死起來就給我去陪酒。碼得,賠錢的**,在這裡給老子裝清純。”

王家駒罵罵咧咧地離開。

女人掙紮著站起身來,低著頭,遮著臉,沿著走廊牆腳,慢慢地跟在身後。

黎鵬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站在那裡氣得渾身發抖。

“黎公子,稍安勿躁,有機會收拾他的。”劉平武一邊說著,一邊把黎鵬舉勸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