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有點大吧?”一聽說這個地主三十歲,蘇歌怡有些頭疼了,她和蘇義晨也不過是剛剛三十而已,要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這麼大的人,她可不情願,更加不想被一個三十歲的人喚自己為娘呢。
“夫人這點就不懂了吧,年齡大,才能更加懂得照顧人啊。不過,也因為蘇小姐身子有疾病,所以,無法當正室,而林地主也已經有三房姨娘了,可以先抬為姨娘,等到生了兒子之後,就會和大夫人成為平妻。”
聽到這時,蘇玄歌總算明白了,這好事來了,而且還真得是好事呢,看來,這是有人故意在潑她臟水呢,這可真是軍權所惹得禍!
蘇歌怡一聽這個頓時火大了,“怎麼可能?這人既然已經有妻子和妾室了,又何必求娶我家歌兒呢,而且年齡還那麼大,我可不舍得我家歌兒受委屈。所以,這林地主就彆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了!”
豔媒婆,聽到這時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她作為官媒可是許久了,哪裡會有這種給她撂條子之事,甚至還罵自己,就在她還未反擊時,就赫然聽到何媒婆開口了,“夫人,既然夫人嫌棄豔姐姐所說得那個年齡大,奴這裡倒是有稍微比小姐大一些,但是也不會超過未來嶽父嶽母年齡的呢。不知,夫人可願意聽一聽?”
“你說。”蘇歌怡再次點點頭,既然年齡還可以,倒是不妨聽一聽,不好聽再說呢。
“其實,說起來也算是你們蘇家的本姓人,反正都是姓蘇的,而他年齡就是二十而已,曾經娶妻過,後來妻子生下一女就走了,因為難產,現今雖有通房和姨娘,可是卻沒有再生下任何一子一女呢。”
“而蘇老夫人因為想焦急抱孫子,就想再給兒子續一妻,正好前幾日看到將軍府的小姐回府,就相中了。”當然這個何媒婆所說的有真有假,根本讓人鬨不清,哪個真那個假,這樣的話,才不易露餡,這也是當初陸義興有意找她來這麼說的。
至於結局是怎樣,她就不管了,隻要哄著蘇玄歌進入那邊,一切都不是她所預料的,畢竟,她隻管介紹,賺了錢,才是最好的。
“那個女兒今年有多大?”蘇歌怡又問道,可是她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總覺得讓自己的女兒當續弦是很不好的,畢竟,後娘難當啊。
蘇玄歌再次把目光看向了這兩個媒婆身上,豔媒婆臉色仍然是漆黑一片,似乎她的怨氣還沒有過來,而這個何媒婆,倒是說話骨碌碌的圓,尤其是那尖尖的嘴巴,都讓蘇玄歌覺得她的話裡漏洞過於多,不過,因為不是很了解,自然也不比劃,更加不會“問”話,她現在隻是“鴕鳥”而已。
“與公子哥兒差不多大。不過,這點還望夫人放心,那邊老夫人也說了,隻要蘇小姐進入他們蘇府,她會把蘇小姐當作親生女兒看待,也會好好照顧呢,畢竟他們也是需要蘇小姐來生兒子呢。”
“而且那邊錢也不算少呢,更加不會缺少蘇小姐呢。彆看蘇小姐年齡小,隻要進入,就讓那些姨娘和通房們直接喚她為姐姐,甚至還會把那中饋都給了蘇小姐。”
何媒婆如此說,隻是覺得這算是一件最好之事,一個啞巴能當一個續妻,續弦是最好的選擇了,再說了,那邊也不嫌棄她與外男混在一起啊,要是嫌棄了,又豈能會要她,要是她,她最好也隻是給她一個側室,不能當正室,哪裡有啞巴正妻呢,這傳出去,不得要丟死人嗎?
蘇歌怡皺眉,這個媒婆所說也算是事實,可是一想到那個孩子將來成為蘇玄歌的繼女,甚至還與自己的兒子同歲時,也心裡有一種不舒服,覺得這小舅子和外甥女有些不怎麼妥當呢。
蘇玄歌不由好笑的搖搖頭,這明顯是把女人當作了生育機器,說是等她生了孩子,也就前頭一個生了孩子,其他都沒有生,再說了,這生育誰能肯定是男還是女啊,還有,從科學上來講,這生男最主要就是看男人了,可是在這個古代時候,你與他們理論完全就是輸!
好像她曾經記得有這麼一個故事,不與三季人說第四季,就是不要與那些沒有見過世面的人,爭辯而已。
想到這時,她不由好奇第三個媒婆了,就在剛才還附和了一句,可是此時她倒是沉默了,看起來,這個媒婆會更加難於應付了。
也許她在琢磨如何開口說話吧,蘇歌怡正要準備問蘇玄歌時,卻突然看到第三個媒婆開口了,臉色極為沉重,“其實,奴家倒是覺得,那個男人嫁不得。他有克妻之命,更加有得就是,他這再娶就是第三任新娘了,而且曾經有算命之人給他算過命,就是克妻之命,是一生無子呢。”
“我說崔妹妹,你這說什麼混話呢,我介紹得怎麼有克妻之命啊?人家還是探花呢,而死得那兩個女人也不過是生命薄而已,是她們沒有福氣呢。”何媒婆可不願意了,立馬衝這第三個媒婆吼道。
蘇歌怡聽到這時,才明白過來,原來何媒婆竟然隱瞞了另外一個妻子,剛才心裡還有好感的意思可是聽到這番爭執,也不再期待了,隨即搖搖頭,這對那個同姓的蘇公子還有對這個何媒婆有了一種隔閡。
“怎麼不是啊?咱們當官媒的必須要說實情,而且那個蘇公子哥身子骨也不行,現在都要快死了,你直接說多好啊,非得拐彎抹角的,要是讓將軍和夫人知道了,到時候,蘇小姐被當成克星,那是多麼的糟糕啊,所以,咱們要實話實說,不要蒙騙人。”
蘇玄歌不由再次掩嘴而笑,她雖然不怎麼了解古代的媒婆,但是也明白,在媒婆的嘴裡根本沒有所謂實話,而這也不過是這三個媒婆的狗咬狗,一地毛而已。
“這話,我倒是支持崔妹妹的。”豔媒婆一聽,立馬挑起眉了,“的確如此,所以,就麻煩將軍和夫人還是看看我介紹的那個人吧,雖然隻是一個姨娘,而不是正室,但是隻要生了兒子一定會有好處呢。”
“這可不行,”崔媒婆又開口了,“我的還沒有介紹呢,總不能隻聽你們的,不聽我的吧?應該是在三個裡選擇一個啊,其他的就不用考慮了。”
“崔媒婆你說吧。”蘇歌怡這才開口打斷了這三個媒婆的爭執,又命令道。
崔媒婆這才一笑,“我介紹的人,倒不是什麼官員,更加不是任何,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用咱們老百姓的話來講,就是一介平民而已。年齡嘛,比小姐是要大一些,可是說起來也算是有緣吧,畢竟,當初還是蘇小姐把那個人嚇住了。”
“你說得是誰?”蘇義晨忍不住開口問道,他怎麼不記得蘇玄歌嚇過人啊。
“當初蘇小姐在用血驗證那些話時,正好一個男子路過,看到他血,他就暈倒了,隨後就變傻了,而蘇小姐這次去,正好也算是補償吧,畢竟,那家裡的人也就隻有這麼一個兒子,自己的兒子變傻了,不找蘇小姐這個罪魁禍首,又找誰啊?”
崔媒婆正是歌紹海給介紹的,開口就是責怪蘇玄歌當初就不應該用血嚇唬人,甚至還把一個好端端的人給嚇傻了,因此也是直喇喇的說了出來,語氣裡帶著某種不畔語氣,總覺得蘇玄歌這個女孩子就是一個克星!
聽到這時,蘇玄歌忍不住一手拍在桌子上,隨即氣憤不已的比劃道,而玫兒也自然擔當起來小姐的翻譯了,“嗬嗬,你們這些人,真是夠膽子大的呢,竟然敢說我嚇著人了?難道就讓我一個將軍忍辱罵名嗎?明明不是我的過錯,我怎麼會背?”
“你們倒是極有好眼色,竟然來欺負我們蘇府,反而覺得我們是不是敗落了?沒有我們蘇府,你們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告訴你們三個媒婆,我不管你們是誰叫來的或者是誰派來的,關於我的親事,用不著你們三個外人來混說呢,我蘇玄歌的親事就用不著你們操心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你們就好好生存罷了。”
“辱罵了我,還覺得我是可被欺負的,你們倒是膽子大啊。當初我出征時,為什麼你們不出來阻攔,當初我回來時,你們為什麼不去阻攔那些找事之人呢,反而欺負我一個女子嗎?”
“回去後,立馬告訴你後邊的人,我蘇玄歌不會成為任何的小妾,也彆提什麼側室或者平妻了,因為我想要得是……與你們不同的!”
“我自己有能力,又何必必須談親事呢?還有,彆再耍性子,欺負我,我可不是好惹得,到時候,惹壞我了,可有他們好看的。”
崔媒婆被蘇玄歌這麼一“斥責”頓時不由心頭一緊,隨即往後退了兩步,這氣勢,她一介普通人還真是從未見過,就連剛才蘇義晨那個將軍的氣勢她都覺得比較弱小,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十一歲的新的將軍,竟然會高於他,也讓她額頭上忍不住出了汗珠。
何媒婆冷笑了,“此話就是蘇小姐的不對了,談親事,本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可允許小姐自己呢?除非是窮得沒有人罷了。不過,你這個啞巴倒是氣勢高,可惜卻是有疾,要不是那個地主對你有好處,我也不會說。”
“可不是嘛,自己是一個啞巴,能有人看上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呢,真是不知道蘇小姐把自己當作了神嗎?”豔媒婆也立馬附和道。
在這兩個媒婆的言語下,崔媒婆這才回過神,神情也恢複了平靜,“哎,真是有些人不知道好歹,竟然想要自己尋死路呢。”
“俗話說,嚇死人就得要有嚇人之人得到報應啊,要不,人人都會逃避開來,這讓人怎麼生存呢。”
聽到這三個媒婆的話語,語氣裡帶著極度的輕蔑和嘲諷,蘇義晨正要拍案而起時,卻又被蘇蘇玄歌按住他的手,隨即她再次走上前,三個正在笑中的媒婆,怎麼也沒有想到,蘇玄歌竟然會扇她們耳光,甚至是她們的笑聲還未落下之時,隻聽“哐哐哐”三聲。
三個媒婆的笑聲嘎然而止,隨即傳來她們三個人的驚叫聲,“啊——”隨著聲音,眾人同時望去,赫然發現,在她們三個人的臉上,竟然有一個掌印,而且還是血紅色,就連她們的鼻子似乎也被打歪了。
就在這時,三歲的蘇弘才又來了一句神補功,“姐姐,你手疼嗎?”
這話一出,頓時把三個媒婆給氣得吐血了,她們才是受害者,為什麼還要說那個打人者手疼啊,真是不明事理之人。
“怎麼不疼啊,要是早知她們的臉皮是比城牆還厚,我就不打了,而是用鐵鍬鏟了她們的皮!”蘇玄歌氣憤的比劃道。
而這比劃的言語一出來,頓時把蘇義晨和蘇歌怡這一對夫妻給逗笑了,看來,蘇玄歌和蘇弘才還真是完美的結合啊,竟然會讓這三個從未吃過虧的媒婆在他們面前吃虧了,不過,也多虧了蘇玄歌,要沒有她,蘇府恐怕早已有了危險了,而且能不能有如此名聲,還真是不好說呢。
“你竟敢打我美好的臉?你哪裡來的底氣?你一個啞巴,一個沒有人性……”話音未落下,隻見何小靜突然從蘇玄歌身後閃身,再次給何媒婆一連的無影腳,頓時讓那個何媒婆跌得頭昏眼花,再也沒有辦法起身。
“小姐,是奴婢來晚了,請責罰!”何小靜在踢完何媒婆之後,立馬就跪下,蘇玄歌扶起她,“不晚,正好,不過,也謝謝你了。但是你應該先去洗腳,要不臟了你的腳!”
因為與蘇玄歌接觸了一段,所以,蘇玄歌比劃出來的話語,何小靜也慢慢明白了,在看到最後幾個字時,她微微一笑,“奴婢遵命,臟人還真是夠臟呢,看起來,我的腳比臟人還要乾淨。”
“哈哈!”玫兒、何小寧他們總算忍不住笑出聲了,而這頓時讓崔媒婆和豔媒婆更加緊張不安呢,沒有想到,本來以為是穩穩的一件事,竟然會搞成這樣,早知這邊不好弄,那不如不來。
可是,她們已經與主子打好保票了,完成不了,可就沒錢賺了,所以啊,得要再想辦法。
“在本將軍數到十,如果沒有人滾蛋的話,就彆怪本將軍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