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天下烏鴉一般黑 賭徒心理(1 / 1)

蔣澈累了—天了其實也不想出門, 但一想到媳婦辛辛苦苦做的那些東西會被浪費,他就舍不得,於是便道:“那等我歇會,晚點給那邊送去吧。”

“也行, 那就等吃過飯再去吧。”

結果兩人話音剛落, 沒等蔣澈過去, 蔣家老兩口就先一步上門了。

圓圓去開的門,“爺爺奶奶。”

“哎。”蔣母溫柔的摸了摸孫女的頭發問道:“圓圓, 你爸爸媽媽呢?”

“媽媽在做飯, 爸爸在算賬。”

蔣澈是在算這段時間門跑車的總量和收入,聽到他爸媽的聲音,放下手裡的紙和筆就站了起來往門口的方向看了過去:“爸媽, 你們怎麼來了?”

“我聽你三姐說你要跟她去羊城,過來問問, 小萱和圓圓咋辦?就留家裡啊?要不要回去住幾天?好歹我們都在呢,也能照看著點。”兒媳婦這肚子還有三個多月就要生了,兒子不在家,她們總歸要幫著看著點的。

廚房裡,魏萱聽到動靜剛走出來,就聽到了這句話。說實話,她心裡不是不感動的,公公婆婆能為她想到這一步不容易,但是她還是準備拒絕這番好意,畢竟她也不是第—胎了, 自己的身體自己心裡有數,還是很不錯的,蔣澈隻是出去幾天而已, 沒必要搬來搬去的那麼麻煩。

蔣母看見魏萱,直接就問她了:“小萱你說呢,你跟圓圓要不要跟我們回去住兩天,等蔣澈回來,再讓他來接你們母女。”

魏萱手裡還拿著鍋鏟,沒有直接回答蔣母的話,而是道:“爸媽,你們彆在門口站著了,先進來坐下說。”

“是啊,”蔣澈馬上也反應了過來,趕緊把爸媽往裡面迎:“你們這個點來,吃過沒有?”

“吃過了來的,你們吃你們的,不用管我們。”蔣父落座後看見桌上的賬本,用手指了指問蔣澈:“最近生意怎麼樣?”

“挺好的,尤其是這兩天,越來越好了,每天都有新客戶找上來,照這樣下去,估計很快就可以添置第二台車了。”

蔣母本來正摟著孫女在說話呢,聽到兒子的話沒忍住皺了皺眉:“小萱就要生了,你把自己搞得這麼忙乾嘛?”雖然說兒子不用親自照顧媳婦坐月子,但是兒媳婦生了之後,家裡和店裡的事說不得都要落在他—個人頭上,本來就分身乏術了,這種關鍵時刻,她不太讚同他這麼快繼續開展跑車拉貨的業務。

魏萱見她們轉換了話題,輕舒口氣轉身回到廚房繼續炒菜去了。

客廳裡,蔣父也點頭同意蔣母這話:“是不能太急了,彆看現在業務不錯,能不能穩定下來都兩說呢。”

蔣澈無意跟爸媽聊太多自己生意上的事,但為了讓他們安心還是跟著解釋了—句:“放心吧,店裡的事現在三姐就做的很不錯,基本不用我操心了,還有我前些日子新招了—個駕駛員,也能幫我分擔一些業務,所以你們真不用擔心我忙不過來,這些都在我的計劃之內的,我不會急吼吼的亂來的。”

如果是以前的蔣澈說這句話,那不管是蔣父和蔣母有九層九不會放心,但現在的蔣澈嘛,講的話還是可以勉強讓人信上—信的。

為什麼是勉強呢?主要是這人有前科,做爸媽的就怕哪—天兒子信口雌黃不靠譜的老毛病又犯了。

再者有句老話說得好,養兒—百歲長憂九十九。

不管子女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成就,做父母的都免不了會為他們擔憂。

蔣父蔣母算看的開的了,蔣澈這樣說她們就沒再說什麼,總歸兒子大了,她們也不能事事都替他做主。

“行,這事你自己有主意就好,我們也就是提醒一句。”蔣父說完蔣母接著道:“做任何決定之前要記得跟你媳婦商量,對了,我剛剛跟你說的事,你們是怎麼考量的?去的話,就趁現在天黑收拾東西跟我們一起就回去了。”

蔣澈摸摸鼻子,這事他跟媳婦都商量好了,媳婦沒打算要去,他肯定要以媳婦的意願為先,隻能是辜負爸媽的一片好意了。

蔣母看他這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沒忍住白了他一眼:“小萱不去,那圓圓呢?她在家誰去接送她上下學?”說完又低頭問孫女:“圓圓去爺爺奶奶家住幾天好不好?”

圓圓搖頭,剛剛爸媽說話她在旁邊都聽到了,這幾天她可以跟著方姨一起上下學。

但她也不好直接說不想去爺爺奶奶家,這樣爺爺奶奶會傷心的,於是她眼睛一轉,道:“爸爸不在家,我想陪著媽媽。”

這可人心的話—下子就戳中了蔣母的心,抱著圓圓寶貝心肝的叫。

蔣澈也道:“是啊媽,我們已經跟對門說好了,這幾天她會順帶手幫忙接送孩子的。”

圓圓這個小機靈倒是會說話,可苦了她老爸被蔣母罵了好幾句:“你閨女懂事,你這個當爸的還不如個孩子,整天忙忙忙的,連帶著孩子都要托付給人家幫忙。”

直到魏萱從廚房出來,蔣母才停下對兒子的吐槽。

她們這趟過來就是想要接兒媳婦和孫女回去過幾天的,既然現在已經不需要了,蔣母和蔣父就準備回去了。

見爸媽站起來要走,魏萱趕緊給蔣澈遞個眼色,讓他去把放在冰箱裡的東西拿出來給爸媽帶回去。

蔣母拿到東西雖說心裡高興,但還是拉著魏萱的手叮囑了好幾句:“你月份大了,可千萬彆再做這些費工夫的活了,沒事在家要多休息,我們在家還能少的了一口吃的不成。”

“知道爸媽不缺這口吃的,但這不是我跟蔣澈的孝心嘛,本來前兩天就準備送給你們的,但這段時間門蔣澈又忙,就耽誤下來了。你們今晚要不來,蔣澈也準備回去一趟的。”

兒子兒媳有心,蔣母還能說什麼呢?隻能笑著接納了,看著兒媳婦的肚子她滿意的笑了笑,半天又想起什麼來問道:“對了,你這次坐月子還是親家母過來照顧嗎?”

這個魏萱倒是沒想好,蔣澈接話道:“這事這是等我從羊城回來再說吧,還有三個月呢,不急。”

也是,蔣父在一旁等得不耐煩了,催促道:“行了,彆嘮叨個沒完,快走吧,也好讓他們早點吃飯。”

時間門確實不早了,想到兒子—家三口還餓著肚子呢,蔣母隻好依依不舍的又親了親圓圓的臉蛋,跟孫女和兒媳婦道了再見。

蔣澈則拿著手電筒把兩人送到了樓下,等他再上來的時候,魏萱和圓圓已經吃上了。

“碗已經拿過了,你去洗個手就吃飯吧。”

“好。”蔣澈去接水洗手,回到客廳的時候,魏萱問他:“爸媽沒說什麼吧?”

指的是對於不回蔣家住的這件事,公公婆婆的態度。

蔣澈搖頭:“送他們下樓我就回來了。”

那就好,吃完飯,蔣澈去洗碗,魏萱則帶著閨女玩了—會然後幫她洗澡。等把她哄睡著以後,小兩口手拉著手就出門散步去了。

想到婆婆晚上的話,魏萱問蔣澈:“你說,我這次坐月子要不要再讓我媽來照顧我了?”

如果這樣的話,現在其實就應該跟家裡提前知會—聲了,畢竟魏母的事也挺多的,臨時再喊人來幫忙,人家萬一有彆的安排,豈不是來不及。

蔣澈其實心裡有彆的想法,丈母娘能來幫忙肯定好,但是他不想現在再把媳婦懷孕的事告訴任何—個人了,哪怕是丈母娘也不行,誰知道打電話和寫信靠不靠譜,總之越到最後關頭越要滅絕一切走漏風聲的可能。

這些日子以來他聽了很多關於大著肚子被抓去強硬打胎的事件,越聽心裡越寒,他不能想象如果媳婦也要經曆這—切,他會怎麼辦?

先不說,媳婦會受多大的罪,六七個月大的孩子都已經長成型了,讓他跟媳婦眼睜睜看著孩子還沒來到人世就沒了,這打擊絕對是巨大的,殘忍的,也是兩人所不能接受的。

說他太過小心也好,說他固執也罷,反正他不能讓這種事有—點發生的幾率。

可媳婦提的這件事也確實是—個問題,丈母娘又不是隻有媳婦這—個閨女,她還有四個兒子呢,哪能那麼霸道的,魏萱有事就要人家緊著魏萱的事情先來,沒這個道理。

那還能怎麼辦呢?

思索片刻,蔣澈終於想到了:“那要不這次我們就不麻煩嶽母了,我們給錢雇個阿姨吧,專門負責在家照顧你跟孩子,這樣等你出月子,多—個人幫忙,你也能抽出時間門來管店裡的事,怎麼樣?”

魏萱沒意見,但現在想找個靠譜的阿姨有點難吧?畢竟現在也沒有專門的家政公司,哪怕是後世,找一個靠譜的育兒嫂或者家政阿姨都很難,雖然她沒找過,但新聞上有關這—方面的報道她可沒少看。

什麼偷孩子的,偷錢的數不勝數,當然也有做事認真靠譜的,但這種慘事發生—次就是不可逆轉的傷害,偷錢的還好,就當破財消災了,可要遇上偷孩子的,或者因為做事不仔細,傷害到孩子這種事,那可真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但是,蔣澈既然這麼說肯定有他的渠道。

見媳婦不反對,他便道:“這事交給我,你彆操心了,絕對給你找個讓你滿意的。”

行吧,大概是月份大了的緣故,魏萱的精神確實沒以前那麼好了,能省點心是最好不過的了。

兩人順著公路來回走上—圈,剛好半個小時過去了,魏萱身上除了薄薄的—層汗,回家洗個澡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蔣澈起床的時候看她睡得香就沒叫醒她,他買的是早上九點半去羊城的火車票,現在時間門還早,他先下樓買了個早飯,然後再回來把閨女喊起來吃飯。

吃完飯,帶著行李一起送閨女去完學校以後,就直接去了店裡跟蔣三姐會合。

蔣三姐也早就在店裡等著了,等蔣澈過來兩人就一起往火車站趕去了。

魏萱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屋子裡空無一人就知道蔣澈已經走了。看看時間門快八點了,她趕緊起來洗漱把早飯吃了。

吃完飯,她正想著要不要去對面再跟方靜打個招呼說一聲孩子的事呢,門就被敲響了。

見方靜熱的滿頭大汗,魏萱問她:“你這是剛送完孩子回來?”

方靜點頭:“熱死我了,才五月份怎麼就這麼熱了?”

魏萱把人迎進屋裡,又給她到了一杯溫白開:“快喝點吧,這才早上哪至於熱成你這樣?”

方靜把杯子裡的水喝完才道:“走半路上車鏈子掉了,可能是急的,你知道我這個急性子的,本來打算去店裡的,想想算了,還是回來歇歇吧。”

說完她看了眼魏萱的肚子:“你生的時候剛好趕在最熱的時候,估計要受不小的罪。”

誰說不是呢,魏萱最怕熱了,要是四合院修好了,她還能去四合院坐月子,那裡可比在這樓上要涼快的多。可惜,這種四合院不是隨便想修就能修的,得找專業的人來才行,手裡有餘錢以後,他們就聯係過魯師傅,可惜人家看過後直言說了,這種房子他沒修過,要是他爹還在,估計有辦法,但他還沒這本事,真要勉強修也能住人,就是可能會破壞它原本的結構。

魏萱一聽,隻好放棄了,這麼好的房子,魏萱可不想隨便糊弄了事,她還想給它好好規劃一下,以後常住的呢,可惜就是一直沒找到這方面的人才。

想到這,她看向對面的方靜,說不定她會有這方面的人脈呢。

方靜被她這樣看著,有些莫名的摸了摸臉:“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啊?對了,你家蔣澈走了嗎?”

“走了,不是你臉上有東西,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事,方姐,你有沒有認識關於四合院建造這方面的人才?”

“你問這個乾什麼?”

魏萱就把她買了四合院的事情說了。

“我這不是想著先修著,就算趕不上坐月子,等肚子裡這個孩子長大了,這邊肯定也住不下了,到時候想搬隨時可以搬過去。”

方靜思索片刻:“你要說這方面的老師傅我肯定不認識,但我可以幫你問問老洪,他搞不好會知道,”說完,她又給魏萱支招:“其實你要重新設計的話,可以去找建築係的學生問問看啊,她們肯定比我們的懂,京市這麼多好大學,你去裡面隨便抓一個估計都是大學霸,人家專業學這個的,搞不好有這方面的人脈。”

對啊,魏萱怎麼沒想到呢。

她對方靜道謝:“這是一孕傻三年,要不是你提醒,我還真想不到這茬,等蔣澈回來,我就叫他去問問。”

“害,沒事,就是等你搬走以後,我可找不到你這麼好的鄰居陪我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說好了晚上接孩子的事,方靜就回了。

魏萱則已經開始幻想起了搬進四合院以後的好日子了。

剛和蔣三姐擠下火車的蔣澈還不知道他媳婦又給他找了一個活,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估計也是甘之如飴的。

兩人這次住的還是之前那間門招待所,這次來,人家前台都認識他了。

看見熟人本來還想打個招呼的,隨即又看見他後面跟著的蔣三姐到嘴邊的話就咽了下去,眼神也不自覺地帶上了鄙夷。

不過這種事她在南邊已經見怪不怪了,好些個男人都是才賺到一點小錢就開始飄了,嫌棄老家的糟糠,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勤。

就是眼前這個跟之前那個也差太多了吧,不說越換越漂亮,怎麼還換了一個年紀看著比他還大的。

不過,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癖好,也許他就好這口呢?

心裡這樣想著,手上的動作卻沒停,隻是面上帶了點冷淡。虧她之前見他對媳婦這麼好,以為他會是個好的呢,原來都一樣,老話誠不欺我,天下烏鴉果然都是一般黑的。

蔣澈還奇怪呢,今天這個前台小姑娘咋一臉氣呼呼的樣子呢,直到他把鑰匙遞給蔣三姐。

前台聽見他那一句三姐,才知道是她搞錯了,立馬變換了臉色:“蔣先生,你們剛下火車吧,需不需要熱水,我這正好有剛燒的。”

蔣澈一聽立馬就要答應,本來他剛剛就要問的,但看她臉色不太好,就沒說出口,現在既然她自己開口問了,蔣澈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大概是因為剛剛誤會了蔣澈,心裡有點愧疚,前台小姑娘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顯得格外的熱情了點。旁邊站著的蔣三姐不自覺的就給想歪了,趕在蔣澈開口前淡淡的回了一句:“不需要了,謝謝。”說完,扯著他就要往裡面走,不給蔣澈多說一句話的機會。

哼,想要勾搭她小弟,當她是吃素的嗎?有她在彆想得逞。魏萱對她這麼好,現在正懷著孕在家等著呢,她可得幫她看好小弟,不讓他有一點在外面亂來的機會。

蔣澈被拉到房裡,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就得到了蔣三姐的一句警告:“不許你去問人家要水聽到沒有?”

可是他出汗了,想洗個澡啊,沒有水怎麼洗?

但見三姐嚴厲的眼神,大有他不答應就會一直在這看著他的架勢,隻好憋屈的點了點頭:“行,我不去要水,行了吧。你快去房間門休息一下吧,中午吃完飯,下午帶你去批發市場。”

見小弟答應了,蔣三姐才滿意的一步三回頭的去了對面自己的房間門。

門關上後,蔣澈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衣服,嫌棄的撇了撇嘴,這都快餿了讓他怎麼睡啊。

他站起身伏在門上聽了聽,確定對面沒了動靜,就想開門出去偷偷拿點水進來,可惜他剛把門打開,對面蔣三姐的門也開了。

“小弟,你乾嘛去?”

蔣澈“嘿嘿”乾笑兩聲:“房間門有點熱,我開門通通風。”

“是嗎,那我也通通風。”

蔣澈神情一滯:“我突然又不熱了,睡覺去了。”說完把門一關就撲到在了床上,忍不住哀嚎一聲:“這都什麼事啊?他想媳婦了,要是媳婦在就好了。”

門外的蔣三姐哼哼一聲:“小樣,跟我來這套,有我在,甭想去乾壞事。”說完,也關上門睡覺去了。

羊城的五月份已經很熱了,下午,兩人吃過飯趕到批發市場,還沒進去呢,就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蔣澈今天下午主要是先帶蔣三姐去幾家熟悉的批發商那邊認認人,然後又給她詳細講解了開完單以後該怎麼付款以及怎麼跟人家協商送貨的事。等蔣三姐都搞明白以後,明天他就不打算陪她一起選款了,他還有點彆的事要忙。

來羊城之前,他去找過吳運,但被告知他過完年就來了南邊,一直沒回去,怕他出事,蔣澈這回來就想找人打聽打聽。

他在這邊認識的人除了蔡家懷就沒彆人了,電話打過去,兩人約在之前的那家茶樓見面。

早上,蔣澈先把蔣三姐送到了批發市場:“你先去選款,選好的都拿筆記下來就行了,我中午來找你。”蔣澈想想還是覺得不能把預付款給蔣三姐拿著,萬一被人盯上了就不好了。

“行,你去忙你的事去,我不用你操心。”

蔣澈按照約好的時間門趕到茶樓,蔡家懷見到蔣澈來不及寒暄,就先說起了吳運的事。

“你這個朋友膽子比你大,去年他過來的時候找過我一次,我帶他去了批發市場,後面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操作了,竟然能結識上那裡最大的一個批發商,估計從他哪裡搞到不少貨,後面我就沒見過他了,他也沒來找過我。”

吳哥的本事蔣澈是沒有質疑的,能在那十年裡混的風生水起還不被發現這就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所以蔣澈對蔡家懷的驚歎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問他:“那你今年有見過他嗎?”

“見是沒見過,我也是剛從老家過來,但你昨天給我打過電話以後,我托朋友打聽了一下,說是今年那個大批發商搞了個大單子,估計你那個朋友要是在這邊也是衝著這個來的。”

“知道是什麼大單子嗎?”

蔡家懷思索了片刻,終於還是小聲的說了:“我聽到的消息是關於二手汽車的。”

蔣澈瞪大了雙眼,這膽子也太大了吧?真就要錢不要命了?

蔡家懷見他這幅表情,就笑道:“是不是不理解他們為什麼這麼豁出命去乾,你要知道現在整車進口稅的稅率是180%——200%,一輛進口車比國際上要高個三到四倍,你算算這其中的利潤有多大!”

蔣澈在心裡算了算,心驚的“嘶”了一聲。

蔡家懷撇他一眼:“現在知道了吧,這就是賭徒心理,這麼大的利潤值得他們拴著腦袋去賭一把。”

是啊,就拿桑塔納來說,官方售價十三萬多,十四萬不到,如果去掉關稅,一輛車可以賺十萬左右,擱誰誰不心動。

不過聊了這麼多關於車的事,蔣澈突然想到了,他是不是可以想辦法在羊城搞輛車,當然不是走私的,他指的是正規車。

在京市沒辦法,不代表在羊城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