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萬聖節前夜群穿事件(5)(1 / 1)

幸福的虎杖一家 今渢 6961 字 6個月前

聽到宿奈麻呂的命令, 兩面宿儺還未開口,恭候在一旁的裡梅忍不住先炸了,“大膽!竟然敢對宿儺大人如此不敬!”

宿奈麻呂這才注意到他, 她淡淡瞥去一眼,眉頭一皺, “裡梅?嘖, 這副嘴臉看著真是讓人不爽啊。”

但下一秒,她猛然向後一躍而起, 躲開了一道斬擊!

而她原先站立的地方此時已多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正是兩面宿儺的斬擊留下的痕跡!

兩面宿儺冷笑道:“在我面前還敢分神關注彆人?”

裡梅則滿臉震驚,這個女人為什麼會知道他的名字?而且, 她的速度好快,居然能躲開宿儺大人的斬擊!

“因為垃圾沒有被我關注的價值, 你以為什麼東西都能入我的眼嗎?”宿奈麻呂當即回敬了兩面宿儺一道攻擊, 豎劈而下的斬擊瞬間便將兩面宿儺腳下的地面一分為二。

兩面宿儺丟開因為被他拎著後領脫離了攻擊範圍而撿回一命的裡梅, 舔了舔嘴唇道:“不錯, 倒還有點像樣的地方,那就讓我們來廝殺個痛快吧,宿奈麻呂!”

他猩紅的眼眸注視著粉發金瞳的少女, 嗓音低沉道:“我和你之間, 最終隻有一個能活下來。”

“死掉的那個人必定隻會是你,雜碎!”宿奈麻呂冷冷地回視著他, 兩人轉瞬間便纏鬥在了一起, 短短數秒之內拆招百餘, 動作快得令人連殘影都難以捕捉!

而裡梅則呆愣地坐在那條又深又長的溝壑邊, 腿軟得站不起來, 他的背後滲出了一層冷汗, 瞳孔也劇烈地收縮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女人的術式效果……居然跟宿儺大人的術式一模一樣!而且,她的咒力給他的感覺也和宿儺大人一模一樣,邪惡又狂暴,甚至連咒力量也龐大得堪比全盛時期的宿儺大人!

與此同時,半空中——

為了方便進行戰鬥,兩面宿儺已經徹底撕碎了身上的衣物,露出胸腹肩頭都印著黑色咒紋的上半身。

下一秒,他的身影便閃現至宿奈麻呂眼前,右手狠狠朝她的頸部刺去。

眼看那尖而銳利的黑色指甲就要劃破喉嚨,宿奈麻呂忽然沉膝閃避過了他的攻擊,而後長腿一抬狠狠踢了過去。

面對這一招,若是反應稍慢一點,恐怕當即就會被高跟鞋的鞋跟直接貫穿腦袋!

但兩面宿儺,可不是普通的術師,他飛快地格擋住了這一踢,身體卻也因為這一踢的力量而向後倒飛出去,直接從一棟百貨大樓的一側洞穿到了另一側!

看到這一幕——

裡梅回過神來,瞳孔地震,滿臉不敢置信,“宿儺大人!”

他倒不是擔心兩面宿儺的性命安危,畢竟,這可是兩面宿儺!這點傷害對於兩面宿儺來說,根本無足輕重!

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剛才他可是給虎杖悠仁喂了十根手指!算上虎杖悠仁之前在仙台吃掉的第一根、被五條悟投喂的第二根、在少年院任務中吞噬的第三根、在吉野順平家中發現的第四根以及在八十八橋獲取的第五根,加起來總共就是十五根宿儺手指的力量了!就算實力不能達到全盛時期,但怎麼也不該在與一個小姑娘的戰鬥中落於下風!

而在此時,他的身後也傳來了兩道聲音——

“……居然能跟詛咒之王兩面宿儺打得勢均力敵,該說不愧是宿奈麻呂嗎?”

“腿抬得那麼高都走光了啊!算了,反正殺掉占便宜的家夥就不算走光……”

裡梅回過頭去,看到了一個手握釘子與榔頭的橙發少女,以及一個鼻梁上橫亙著黑色咒紋的黑發青年——正是擔憂宿奈麻呂的安危而趕過來的釘崎野薔薇以及掛念著弟弟虎杖悠仁的脹相。

裡梅微眯起紫色的眼睛,冷冷道:“脹相,你這個叛徒,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釘崎野薔薇挑起眉梢,“喂!你這妹妹頭搞清楚,有效忠才有所謂的背叛,這個弟控可從來都沒有說過要效忠你們吧?”

脹相淡淡說道:“我的忠誠,從來隻會給我的弟弟們。”

釘崎野薔薇不由輕嘖一聲,“你這家夥沒救了啊。”

脹相平靜地“哦”了一下,“那就沒救吧。”

裡梅冷笑道:“既然如此,你們就一起去死吧!冰凝咒法·霜凪!”

地面的三個人開始了戰鬥,而另一邊的戰鬥也沒有停止——

宿奈麻呂乘勝追擊,迅速穿過滾滾煙塵逼近過去,口中還不忘嘲諷道:“你就這點本事嗎?垃圾!”

兩面宿儺的身影瞬間便出現在了宿奈麻呂的身後,單手直掏她的後心,“真該把你這張隻會說難聽話的嘴縫起來。”

“那也要你能做得到再說!”宿奈麻呂旋身一閃,雖然及時避開了要害,但裙子的背部卻被帶著咒力的尖銳指甲劃破,直接裂到後腰,凝脂般的白皙背部也出現了三道滲血的紅色抓痕,她微眯起淺金色的眼睛,沉聲道:“居然膽敢弄破我的裙子?宰了你啊!”

“哈哈哈,做得到再說吧!”兩面宿儺舔了下指尖的那抹鮮血,眯起猩紅的眼眸目光灼灼地看著宿奈麻呂,“既然你現在是女人,那正好在我的食譜上面!宿奈麻呂,發揮出你全部的實力好好地取悅我,然後讓我儘情地享用你的身體吧!”

兩人戰鬥的範圍不斷擴大,周圍的建築也跟著塌了一棟又一棟。

這誇張的陣仗自然也引起了行走於地下五層通道的羂索的注意,他臉上不由地露出了笑容,大概是兩面宿儺在地面大開殺戒了吧?不過也無所謂,要是能夠因此讓咒術師一方更加焦頭爛額倒也不賴,反正又不會影響到他的計劃。

羂索派遣出了一隻用於偵察的咒靈,等到確認了五條悟剛剛集中精神孤注一擲地釋放出了0.2秒的「無量空處」之後,他便知道自己登場的時機到了。

本該無比安靜的地下五層副都心線站台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以及一道五條悟無比熟悉的聲音。但對於已經知道了真相的五條悟來說,這道屬於夏油傑的聲音隻會引起他的高度警惕,自然不會在這時候勾動他的內心讓他回想起過去的青蔥歲月。

自以為勝券在握的羂索微笑著說道:“「獄門疆」,開門!”

五條悟盯著滾落到自己身前的方塊,忽然身形一閃出現在了那個身穿袈裟的黑發男人身後,狠狠抬腳一踹,“白癡,你自己進去吧!”

猝不及防被踹了屁股直撲到獄門疆前面的羂索:“???”

他剛抬起頭來,眼前忽然憑空出現了一道人影,定睛一瞧,竟然是個面容秀美的黑發女人。而這個女人的額頭上,也有一道與他如出一轍的縫合線。

羂索眼中閃過震驚之色,“虎杖香織?”

——就在這一刹那之間,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現過了曾經懷胎十月的經曆。雖然他立刻便強迫自己中斷了思緒,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他被獄門疆牢牢地鎖定,身體一點都動彈不得,根本無法逃脫!

黑發女人此時反應過來,也猜測到了自己可能是穿越到了平行世界,心中不由地閃過了惋惜——如果穿越過來的時機再早一點,早點遇到眼前這個平行世界的同位體,跟對方互換軀殼,說不定就能在這個世界實現自己的夙願了!反正虎杖仁隻是想要一個妻子罷了,同位體應該也能滿足[祂]的需求吧?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出現在了耳畔,“香織,你是不是想跟你的同位體交換容納本體的軀殼,然後借此機會逃離我的身邊?那可不行,彆忘了,跟我定下約定的人是你哦。”

粉發金瞳的男人出現在了黑發女人的身後,一條手臂頗具占有欲地橫過了妻子的腰腹摟緊了對方纖細的腰,另一隻手則搭著對方的肩膀。說話的時候,[祂]滾燙的唇瓣似有若無地觸碰妻子微涼的耳垂,姿態無比親昵。

羂索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剛想要開口喊出這個粉發男人的名字,卻忽然發現自己被噤聲了!

他死死盯著虎杖仁,對上了「祂」淡淡瞥來的一眼,心下頓時了然,這一切都是「祂」做的!這個“虎杖仁”,到底是何方神聖?

黑發女人似是察覺到了什麼,連忙握住了丈夫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扭頭微微一笑,“當然沒有,我知道我是騙不過你的。不過,就算不是我應該也可以吧?反正那個家夥是我在平行世界的同位體,跟我也差不多。”

虎杖仁歎了口氣,溫柔地說:“香織,你怎麼會這麼想?對我來說,你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如果你覺得這還不夠的話,我願意為了你把所有平行世界的同位體都殺光,這樣一來,不就隻有一個你了嗎?”

“……”看著丈夫似乎有些蠢蠢欲動的模樣,黑發女人強作鎮定,“那倒不必。畢竟是我的同位體,真要讓你動手的話,恐怕你心裡也不會好受。仁,我不會逼你做讓你為難的事情。”

“香織,你可真是滿嘴的甜言蜜語啊。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虎杖仁笑道:“不過,我哪裡讓你感到不安了嗎?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我究竟有多愛你,等我們回去之後,我一定會讓你深刻地明白這一點。”

黑發女人:“……”

——這絕對是在恐嚇吧?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不合時宜地打斷了這段甜蜜對話。

五條悟猛搓著自己的手臂,一副雞皮疙瘩狂掉的模樣,“哇啊!雖然之前就知道你這家夥是愛妻狂魔,但你們兩個能不能注意一下場合啊?真是有夠肉麻的!而且,那邊有個家夥還在盯著你們倆看呢!”

虎杖仁視線一轉,對上了羂索驚怒交加的目光。

「祂」鬆開了手,走到被獄門疆封鎖了行動的羂索面前,淡淡說道:“你是生下了悠醬的人,這一次就暫且饒你一命吧。但是作為懲罰,從今往後,你就好好待在新世界裡反省自我吧。”

羂索的腦海中仍然是一片混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虎杖仁和虎杖香織不是早就死透了嗎?

但是還沒等他提出內心的疑問,粉發金瞳的男人便冷淡地下達了指令,“「獄門疆」,關門。”

獄門疆收縮成了魔方大小的模樣,落入虎杖仁的掌心。

至此,謀劃了千年陰謀、製造出了無數禍事的野心家,終於被封印了起來。如果沒有“鑰匙”的話,恐怕至少在一千年以內,他都隻能老老實實地待在獄門疆裡關禁閉,沒有辦法再出來搞事情了。

虎杖仁看著手裡的獄門疆,微微一笑,“五條老師,就讓我來幫你加固一下獄門疆吧。”

一股不明黑色物質從[祂]的掌心湧進了獄門疆之中,將獄門疆的內部構造與術式完全改變。從此以後,除[祂]之外,這世上再也沒有任何人能打開獄門疆了。

[祂]將獄門疆拋向五條悟,說道:“你們可以將這個東西放在薨星宮裡聯結天元結界,它會讓天元結界附帶吸收遊離於外的咒力的功能,然後將吸收的咒力轉化為其他能源。如此一來,咒靈的數量就會減少很多,特級咒靈應該也更不容易出現了。”

五條悟接住了迎面飛來的獄門疆,忍不住笑了起來,“哈?這是什麼新型節能環保咒具嗎?”

“你可以這麼認為。”虎杖仁說完,忽然轉頭看向一旁的黑發女人,語氣溫柔道:“香織,我對失足母親做出這種懲罰,應該不算過分吧?”

“……當然不算了。”被[祂]緊緊盯著的羂索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心裡則說:怎麼不算呢?

——虎杖仁這廝,難不成是在殺腦花儆腦花嗎?

他忍不住恨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