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chapter 179(1 / 1)

幸福的虎杖一家 今渢 8073 字 6個月前

初潮的來臨, 預示著少女青春期的到來,以及身體的二次發育。

宿奈麻呂的個子開始瘋狂地抽條,半夜偶爾還會被生長痛疼醒, 虎杖仁為了讓她攝入足夠的營養每天都會變著花樣為她製作豐盛的營養餐——北川第一中學的校園論壇上,某個標題為“虎杖學妹今天的便當盒裡有什麼美食”的帖子被一眾羨慕嫉妒恨的學生給頂成了hot貼, 熱度居高不下, 關於虎杖三兄妹有一個遠月學園出身的廚神爸爸的傳言也不脛而走。

除了身高的飛速增長, 宿奈麻呂的胸部腰臀也逐漸出現了起伏變化。

因為一開始不太明顯,她自己就沒怎麼放在心上, 直到胸部出現了漲痛的感覺才留意到自己身體曲線的微妙變化。

於是在浴室裡洗澡的時候, 宿奈麻呂忍不住側過身仔細觀察了起來,發現胸部確實隆起了些、臀部也變得微翹。

因為自己身體產生的變化,第二天放學回家後看到穿著針織衫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羂索時,她不由地將目光落在了黑發女人的胸部上。

站在一旁的裡梅見狀順著宿奈麻呂的視線看了過去,心底浮現出了稍許疑惑。

——宿奈麻呂大小姐為什麼要一臉嚴肅地盯著羂索?他身上有哪裡不對勁嗎?

宿奈麻呂回過神來,將書包交給恭候在旁的裡梅時,目光在他身上停頓了一秒,忽然輕嘖了一聲——白發紫瞳的小女仆雖然長得漂亮, 但胸部平平無奇, 根本無法和她峰巒起伏的媽媽相提並論。

裡梅滿臉迷茫之色, 不知為何, 他總覺得自己剛才好像被宿奈麻呂大小姐鄙視了……是他的錯覺嗎?

一次兩次倒還好, 裡梅還能安慰自己那是錯覺。

但當他發現宿奈麻呂每次從羂索身上收回目光,再看向他的時候都會露出憐憫的眼神,他就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宿奈麻呂大小姐, 竟然在嫌棄他的平胸!

得出這個結論的裡梅, 仿佛遭到了晴天霹靂!

而對於宿奈麻呂突如其來的關注, 羂索本人當然也察覺到了。畢竟這個詛咒之王轉世的惡魔小女兒,從來不是那種黏媽媽的貼心小棉襖,整個虎杖家裡她最喜歡的就是悠仁、最依賴的則是虎杖仁——反正沒他這個冤種媽媽什麼事。

而在確認宿奈麻呂的關注點之後,當再一次感受到宿奈麻呂投來的目光,羂索忽然抬眸對著粉發金瞳的少女笑了笑,溫柔道:“宿奈,你過來一下。”

宿奈麻呂疑惑地走了過去,然後猝不及防地被羂索按住了後腦勺,一張臉就這麼直接埋進了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胸部,一股幽幽淡淡的冷香也跟著撲鼻而來。

她整個人大腦宕機了幾秒,忽地聽到頭頂傳來了媽媽含笑的聲音,“感覺怎麼樣?”

宿奈麻呂的小臉漲得通紅,“……要窒息了,快點鬆手啦!”

羂索微笑道:“你不是一直在看我的胸部嗎?讓你近距離一次性看個夠好了。”

站在不遠處的虎杖仁滿臉迷惑地看著沙發上面姿勢糟糕的母女,陷入宇宙貓貓思考的狀態:“……”

——為什麼[祂]的專屬快樂球會頂著宿奈麻呂的臉?為什麼[祂]的老婆要拉著宿奈麻呂的手去摸[祂]的專屬快樂球?

好在自從被強行按著吸了半天以後,宿奈麻呂就再也沒有關注過羂索的胸部了。

裡梅也終於擺脫了被她投以或嫌棄、或憐憫的目光的悲慘命運,真是可喜可賀。

臨近聖誕節的時候,悠仁、脹相和伏黑惠終於從東京回到了仙台市,在家度過了一個寒假。

假期結束送走他們的時候,宿奈麻呂望著三個少年相攜離去的背影,忽然轉頭對站在一旁的虎杖仁說:“爸爸,我想喝酒。”

“……”虎杖仁試圖跟她講法律,“但是你今年才十三歲,還不到法定飲酒的年齡。”

但是法外狂徒宿奈麻呂完全不聽,理直氣壯地說:“我現在覺得非常非常非常難過,所以,我急需借酒澆愁。”

虎杖仁:“……”

——完全看不出來你在難過。

虎杖仁說:“不到法定年齡是買不到酒的。”

宿奈麻呂:“家裡不是有你釀製的果酒嗎?”

虎杖仁又道:“喝奶也可以澆愁,而且有助於你長高。”

宿奈麻呂沉默了幾秒,幽幽抬頭,癟著嘴巴委屈地說:“如果是悠仁哥哥和相一郎哥哥的話,肯定會允許我喝酒,甚至主動幫我買酒!”

虎杖仁:“……不,他們不會允許的,而且他們也買不到酒。”

不過看著宿奈麻呂確實難過的小模樣,[祂]還是不由地心一軟,無奈地答應,“好吧,隻許你喝一點點。”

結果宿奈麻呂直接一個人喝光了整整三瓶虎杖仁特製青梅酒。

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她像是打開了什麼不得了的叛逆開關,整個人的性格變得更加地唯我獨尊、喜怒不定,甚至還在這一年的暑假期間偷偷拿走車鑰匙開著家裡的跑車去山上飆車,結識了一幫飛車黨新跟班。

時隔大半年後,羂索的恐嚇一語成讖。

虎杖仁眼睜睜地看著女兒學會了喝酒、飆車、抽電子煙,還去紋身、打耳洞、染殺馬特發色,隻能在深夜抱著老婆自我安慰,“好歹她還沒有犯罪,你說是吧?”

羂索冷冰冰地說:“未成年人喝酒就已經是犯罪了。”

虎杖仁從善如流:“好歹她還沒有殺人,你說是吧?”

——至於曾經被宿奈麻呂殺掉的戀///童///癖,當然不能算在“人”的範疇裡面。

羂索:“……”

——你對你女兒的要求是不是有點太低了?不要這麼無下限地溺愛女兒啊!

虎杖仁想了想,又找出了女兒的一個優點,“而且宿奈雖然叛逆了,可她還是會去參加考試,而且每次都能拿年級第一!”

羂索:“……”

對於宿奈麻呂的叛逆行徑,遠在東京的悠仁、脹相和伏黑惠雖然有所耳聞,但也遠水救不了近火。

他們隻能在每次得閒跟妹妹通話聊天的時候,狀似不經意地叮囑她一兩句,以免被她嫌煩。而且他們最近也打不通宿奈麻呂的電話了,因為他們缺席了宿奈麻呂的十四歲生日,壞脾氣的宿奈麻呂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搭理他們了。

直到暑假瀕臨結束的前一天傍晚——

虎杖仁與宿奈麻呂並肩坐在緣側,邊喝酒邊慢悠悠地說:“宿奈,都已經過了那麼長時間,你還在生氣嗎?你的哥哥們為了表示歉意,不是還給你郵寄了雙倍的生日禮物嘛。他們三個之前在國外執行任務,不方便回來,你也要學著體諒他們呀。”

宿奈麻呂冷哼一聲,“誰稀罕他們的雙倍禮物,又不是沒有人給我送生日禮物!”

虎杖仁轉頭看向她,“那宿奈是覺得寂寞了嗎?”

宿奈麻呂沒有吭聲,望著天邊飛過的一隻烏鴉,想到了六月份觀看的那場IH預選賽,比賽雙方分彆是烏野高校和青葉城西高校。

這兩支隊伍的成員,跟去年相比已經略有不同,畢竟烏野高校的三年級正選都畢業了,青葉城西的三年級正選也從場上的比賽人員變成了場邊的應援前輩,吉野順平則終於如願以償地前往東京咒術高專與同期們相會——少年們的時間不會永遠定格在閃耀著璀璨光芒的春高賽季,終歸是要奔向各自的前程。

宿奈麻呂略帶惆悵地問道:“……長大了,就一定會分開嗎?”

虎杖仁思索了幾秒,答道:“那倒不一定,我和你媽媽就永遠都不會分開。”

宿奈麻呂瞬間變臉,“去死啊!戀愛腦老爸!”

虎杖仁振振有詞道:“我要不是戀愛腦的話,就不會有你了。”

宿奈麻呂:“……”

——這話聽起來為什麼似曾相識?

虎杖仁抬手摸了摸女兒的腦袋,“沒關係,雖然會分開一段時間,但你們是血脈相連的兄妹,總是會回到一個家嘛。所以,在下次見面之前,努力變成更好的自己吧。”

宿奈麻呂撇了撇嘴,滿臉不耐,“……廢話真多。”

“以後就彆喝酒了,既然想當完美偶像,就要好好保養用來唱歌的嗓子。而且,偶像未成年飲酒可是醜聞啊!”

“……哦。”

“也彆抽電子煙,傷嗓子傷肺還會有口臭。”

“抽過兩次就沒抽了,你不要汙蔑我口臭!”

“紋身也趕快洗掉吧,還不如你的咒紋好看。”

“已經洗掉八百年了!你倒是把你對老婆的關注度分一點給女兒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還有,真的不要再染綠色頭發了,你不適合。”

“那是悶青!悶青!”

“最後……不要再跟哥哥們鬨彆扭了,跟家人一起相處的時間,每分每秒都很珍貴。你要是再不搭理他們的話,他們可就要哭了。”

“是嘛?那我可一定要用手機錄下來。”

經過這次談話,虎杖仁本來以為宿奈麻呂的叛逆勁兒終於能夠消停下來了。

然而半年之後,剛剛初中畢業的宿奈麻呂留下一張字條就拐跑了貼身小保姆裡梅,帶著錢包、行李箱、一台裝著曆年音樂作品集的筆記本電腦和一把吉他就去東京闖蕩了。

虎杖仁隻好打電話給中原中也,請他幫忙照顧一二。

畢竟在[祂]認識的圈內人裡面,中原中也是少有的宿奈麻呂非常欣賞而[祂]又能予以信賴的存在了。

現年二十五歲的中原中也已經是演藝圈的大前輩了,身份橫跨聲優、歌手和演員,風評一直非常優良。

但即便如此,中原中也在面對尊敬的我妻老師之時,還是會感到緊張,“好的,我妻老師,等下我就跟宿奈麻呂聯絡。”

這一通電話結束之後,虎杖仁又給悠仁打去了電話,將宿奈麻呂的航班和抵達時間告訴他,讓他和脹相記得去機場接宿奈麻呂回家——[祂]早就在東京購置了房產,悠仁和脹相在外面執行任務來不及回學校的時候,就會住在那棟房子裡面。

悠仁連忙答應,掛斷電話之後就叫上了脹相,因為伏黑惠和吉野順平正好都在脹相的房間裡,他們四個人便準備一起去機場迎接宿奈麻呂。

結果剛剛走出男生宿舍樓沒多遠,四個少年就碰上了同期唯一的女孩子。

釘崎野薔薇看他們聲勢如此浩大,不由好奇地問道:“你們這是準備去乾嘛?”

悠仁老實地答道:“去接宿奈,她要來東京了。”

釘崎野薔薇用力一拍他的背部,“那怎麼能不叫上我?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

伏黑惠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悠仁,沒讓他被一掌拍個狗啃泥。

悠仁捂著自己遭到重創的背部,對他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然後又對釘崎野薔薇爽朗一笑,“好,那我們一起去吧,宿奈見到你肯定也會覺得開心。”

宿奈麻呂離開仙台市後,徹底成了空巢老父親的虎杖仁迅速地適應了兒女們不在身邊的快樂二人世界。

被丈夫強行黏住的羂索:“……說實話,你等這一天很久了吧?”

“畢竟孩子們總是會離開父母的嘛,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粉發男人親吻了下懷裡的妻子,笑吟吟地說:“而且,我還有你在我身邊。”

“並不覺得榮幸。”羂索嗬嗬一笑。

兩人坐在緣側,靜靜欣賞著庭院裡花木繁茂的景象,春風吹落了一地的櫻花,也拂過了他們彼此糾纏的發梢。

虎杖仁忽然問:“香織,你現在愛上我了嗎?”

羂索:“你猜?”

虎杖仁:“啊,我懂!這就是‘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對吧?”

羂索:“……去死!”

虎杖仁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之後,轉頭看著妻子,淺金色的眼眸幽幽地泛著光,“沒關係,我會愛著你直到永恒。”

[祂]的手指纏了上來,與他緊緊相扣。

羂索垂眸看著自己的腳踝,不明黑色物質明目張膽地攀爬上了小腿,熟悉的、毛骨悚然的感覺如同蠶繭,將他一圈又一圈纏繞起來。

而他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