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chapter 71(1 / 1)

幸福的虎杖一家 今渢 6990 字 6個月前

周六上午十點。

虎杖仁瞬移到了琦玉市的禪院甚爾家裡, 然後又帶著他們一家三口瞬移回到了位於仙台市的自己家。

禪院甚爾抱著兒子熟門熟路地在玄關換好拖鞋,率先走進了虎杖家的客廳。

坐在沙發上的羂索朝他微微一笑,“歡迎光臨, 甚爾君。”

禪院甚爾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目光一轉, 看到了正坐在靠近緣側的地板上耐心地搭建樂高積木的小悠仁和相一郎,兩個小崽子臉上的表情都很嚴肅認真, 仿佛是在完成一項大型工程。

他臉上不由浮現笑意, 清了清嗓子, “咳咳……”

小悠仁聽到動靜抬頭一看, 當即咧嘴笑了起來。

他站起身邁著兩條小短腿“蹬蹬蹬”跑了過來, 直接無視了身材高大的禪院甚爾, 對著被他抱在懷裡的海膽頭掛件喊道:“小惠!”

禪院甚爾半蹲下來, 將用力推著自己胸口的兒子放到地上, 然後輕輕揉了一把他的小腦袋瓜,“去玩吧。”

滿臉寫著“你好煩”的小惠想拍開他的手, 結果揮了一下沒有打著他,隻好狠狠瞪了他一眼, 然後才跟自己的小夥伴手牽手一起去搭建樂高積木了。

站在最後面看到了這一幕的虎杖仁:“……”

——看來甚爾跟小惠的關係也不好,那[祂]還能不能指望甚爾來教導自己該如何改善與女兒之間的關係?是不是有點難為甚爾了?但小惠是男孩子,宿奈麻呂是女孩子,甚爾應付不了兒子,不代表他跟女兒也相處不來,所以等下還是問問好了。

禪院繪理已經習慣了自家兒子與自家丈夫日常的不對付, 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們。

她換好拖鞋, 越過丈夫走進客廳, 笑盈盈地跟坐在沙發上的黑發女人打了個招呼, “香織,好久不見啦!你看起來氣色不錯!”

羂索微笑著“嗯”了一聲,“繪理還是這麼有活力啊。”

禪院繪理在他的身邊落座,左右張望了下,好奇地問:“宿奈麻呂在哪裡?”

羂索答道:“在臥室睡覺呢。”

禪院繪理:“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羂索點點頭,站起身道:“當然可以。”

禪院繪理於是就跟著他一起上樓去了。

虎杖仁目送著妻子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轉頭看向百無聊賴的禪院甚爾,問道:“甚爾,要喝酒嗎?”

禪院甚爾不討厭喝酒,但也不怎麼喜歡,畢竟他又沒法喝醉,無法像那些借酒澆愁的人一樣在酒醉之後得到片刻的歡愉解脫。當然,他現在也已經幸福得不需要再借酒澆愁了。

不過,偶爾與朋友小酌一杯也無傷大雅。

禪院甚爾嘴角微揚:“好啊,是什麼酒?”

虎杖仁:“我去年親手釀製的青梅酒。本來想等今年和香織一起喝,不過你也知道,哺乳期不能飲酒,所以暫時隻能找你陪我一起喝酒了。”

禪院甚爾懶洋洋道:“這樣不太好吧?你老婆要是問起了怎麼辦?”

虎杖仁:“沒事,我一共釀製了十瓶,留幾瓶等到明年再陪香織一起喝好了。正好可以看看窖藏一年和窖藏兩年的青梅酒喝起來有什麼區彆。”

禪院甚爾笑起來,“去走廊下嗎?”

虎杖仁“嗯”了一聲,先去地下室的酒窖拿了三瓶青梅酒,然後端著木質托盤來到緣側坐下。

禪院甚爾將目光從院落裡茂盛蔥蘢的樹木花叢收回,轉過頭去,看著[祂]打開了一瓶青梅酒,將清亮的酒液依次倒入兩個帶著波浪花紋的玻璃酒杯裡面,旋即又往玻璃酒杯裡各自放進了一顆冰球。懸浮在酒液裡面的冰球輕輕碰撞杯壁,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看起來好像不錯。”禪院甚爾拿起靠近自己的那個玻璃酒杯,放在鼻端下面輕輕嗅聞了下,青梅酒甘醇的香氣撲鼻而來,他仰頭喝了一口,微眯起眼睛說道:“嗯,確實還挺好喝。”

“畢竟是我釀造的。”虎杖仁對此一點都不意外,[祂]喝了一口酒,神色嚴肅地問:“甚爾,其實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禪院甚爾的腦子還沒有被酒精麻醉,當然不會一口答應下來,“你先說說看是什麼事。”

虎杖仁指腹摩挲著玻璃酒杯的杯壁,惆悵地歎了口氣,說道:“宿奈麻呂對我不怎麼親近,你知道怎樣才能改善與女兒之間的關係嗎?”

“哦,這件事啊……”禪院甚爾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語氣輕鬆道:“我又沒有女兒,怎麼可能知道該怎麼改善跟女兒之間的關係?”

“……可你不是號稱通殺0歲到80歲的所有女性嗎?”虎杖仁對好友投去了譴責的目光,“你打虛假廣告。”

禪院甚爾無謂地聳了聳肩,嘴角勾起惡劣的笑容,“我就打了,怎樣?而且我用來迷住女人的手段對你女兒可沒有用,她現在這麼小,還沒有性彆意識,也不懂得欣賞男色的魅力。”

“……”虎杖仁淺金色的眼睛流露出了失望之色,“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禪院甚爾重新給自己續了一杯青梅酒,慢悠悠道:“急什麼?才一個多月的小女孩兒有什麼難搞的?陪她玩會兒舉高高或者手影遊戲,她肯定就會開心起來了。”

虎杖仁問道:“你就是用這種方法打發小惠的嗎?”

禪院甚爾:“是啊。”

虎杖仁了然地點頭,“看來不能跟你學了,不然以後可能會父女反目成仇。”

禪院甚爾:“……”

——瑪德,這家夥在內涵他吧?!

就在樓下的兩個丈夫一邊喝酒、一邊討論育兒心得的時候,樓上的兩位妻子也在圍觀被裡梅抱在懷裡睡得香甜的宿奈麻呂。

禪院繪理已經從羂索口中得知了裡梅的身份,雖然還是有些懷疑這位白發紫瞳的小保姆到底有沒有成年,但這會兒她的注意力也已經被粉雕玉琢的宿奈麻呂給吸引走了。

她滿臉羨慕地說:“我也好想要一個女兒啊,但是甚爾已經去結紮了,說是不想再要孩子了。幸好小惠還有悠仁這個同齡的小夥伴,不然一個人就太寂寞了。”

“……”羂索聽到了禪院繪理的凡爾賽發言,眼角險些流出了羨慕的淚水,“一個孩子其實已經足夠了。”

禪院繪理捧著臉笑道:“倒也確實,而且你的女兒,對我來說也像是我的女兒一樣。”

“……”羂索微笑道:“那當然了。”

抱著宿奈麻呂的裡梅神情古怪:“……”

——這個女人要是知道宿奈麻呂大小姐的真實身份是詛咒之王兩面宿儺,還敢不敢說出這麼膽大包天的話?

——還有,羂索這家夥居然跟一個普通女人相處得像是閨蜜一樣……噗!

禪院香織圍觀完了宿奈麻呂,就說道:“我們下去吧,不打擾宿奈麻呂睡覺了。”

羂索“嗯”了一聲,兩人剛剛站起身,裡梅懷裡的宿奈麻呂就緩緩睜開了眼睛,小小的紅潤嘴唇也微微張開。

羂索條件反射地用雙手捂住了耳朵,已經做好了宿奈麻呂會嚎啕大哭的準備,卻沒想到粉發女嬰隻是打了個嗬欠,生理性的淚水從淺金色的眼睛裡面滾落出去。

禪院繪理雙手交握在胸前,緊盯著宿奈麻呂,壓抑著聲音卻難掩激動地說道:“她醒了!”

羂索完全不理解她為什麼會這麼一副心花怒放的模樣,“……嗯。”

禪院繪理說:“好可愛啊!看來宿奈麻呂和悠仁一樣,都長得跟我妻老師比較像!”

羂索微笑道:“老話不是總說‘女兒肖父’嘛。既然宿奈麻呂醒了,乾脆就帶她一起下樓吧。”

禪院繪理讚同地點了點頭,笑道:“正好也可以讓小惠見見妹妹。”

於是,兩個閨蜜和抱著宿奈麻呂的小保姆一起下了樓。

三人走到樓梯間的時候,正在裡梅懷裡東張西望的宿奈麻呂忽然目光一凝,瞧見了一樓客廳靠近緣側的地板上正在搭建樂高積木的三個小崽子——她在家裡除了比較黏羂索之外,就隻對小悠仁感興趣。

看到那頭熟悉的粉色短發,她淺金色的眼睛頓時一亮,抓著裡梅耳邊的白色頭發,“啊啊”叫了兩聲。

裡梅被扯得頭皮隱隱作痛,卻連眉頭都沒有皺過一下。他低頭看向懷裡的粉發女嬰,恭敬地問道:“宿奈麻呂大小姐,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宿奈麻呂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聽懂他的話,但她伸出藕節似的手臂,努力朝著一樓客廳靠近緣側的方向指了指。

裡梅心領神會地說:“您要去悠仁少爺那裡嗎?好的,我現在就帶您過去。”

他抱著宿奈麻呂走到了小悠仁身後站定,然後半蹲下來,伸手輕輕戳了戳小悠仁的背部。

小悠仁轉過頭來,看到宿奈麻呂的時候,他臉上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宿奈,你也想來一起搭積木嗎?”

兩個黑發小海膽也動作一致地看向了粉發女嬰,神情各異。

脹相的小臉上不由地流露出了警惕之色,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已經足夠他了解自己這個詛咒之王轉世的妹妹性格到底有多惡劣。小惠則是面露好奇,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宿奈麻呂。

宿奈麻呂“啊啊”喊了兩聲。

裡梅將她放在了小悠仁身邊,小悠仁也很有兄長風範地讓宿奈麻呂靠在自己的身上,並且還拿了一塊積木塞到了宿奈麻呂的手裡,抓著她的手靠近已經基本竣工的積木城堡,“宿奈,我來教你……”

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因為宿奈麻呂已經伸手輕輕一推,將他們三人辛辛苦苦搭建了一早上的積木城堡摧毀,木塊如雪崩般“嘩啦啦”滾落一地。

坐在緣側飲酒的兩位父親不約而同地扭頭看了過來,便看見小悠仁眼眶泛紅地吸了吸鼻子,忍耐著沒有哭泣,“……沒關係,宿奈不是故意的。”

宿奈麻呂發出了“嘎嘎”的笑聲,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小悠仁嘴唇顫抖,突然破防大哭,“哇啊啊啊啊啊——”

小孩子都很容易被哭聲感染。

於是緊接著,小惠也破防了,跟著一起大哭起來。而作為罪魁禍首的宿奈麻呂則斂去了笑容,嘴巴大張也跟著哭出了聲,仿佛要跟他們一較高下!

“哇啊啊啊啊啊——!!!”

“嗚嗚嗚嗷嗷嗷——!!!”

脹相死魚眼地看著面前三個高音歌唱家齊拚嗓門兒的混亂景象:“……”

——他就知道宿奈麻呂來了肯定沒什麼好事兒發生!

而五條悟就是在這個時候,翻牆進入了虎杖家的院落。

他抬眸望向哭聲的來源處,臉上露出興味盎然的神色,“嗯?看樣子,我來得正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