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chapter 55(1 / 1)

幸福的虎杖一家 今渢 7284 字 6個月前

雖然心裡很想將眼前這個貪婪油膩的金發牛郎一拳捶到地縫裡面, 但羂索表面上仍然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

畢竟,他此行的目的是試探被關在獄門疆裡的虎杖仁。以丈夫對他堪稱變態級彆的占有欲, 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跟彆的男人有說有笑還無動於衷吧?如果這樣還能保持淡定的話, 那他就得考慮要不要再下一點猛料了。

金發牛郎沒有直奔主題,而是試圖先拉近距離,“請問該怎麼稱呼你呢?我親愛的公主殿下。”

黑發女人紅潤的嘴唇揚起笑容, 眼神在迷離的燈光下顯得魔魅而勾人,“叫我香織就可以了。”

金發牛郎問道“香織小姐今天這副打扮,是剛剛看完花火大會嗎?”

羂索單手支頤, “是啊,剛陪某個愚蠢的家夥去看了煙花。”

獄門疆內的虎杖仁“……”

——罵[祂]愚蠢可以, 但[祂]心愛的妻子怎麼能在外人面前這麼說?這種話明明應該是他們之間的私房情話!而且,香織是外人隨隨便便就能叫的稱呼嗎?不爽!非常不爽!!!

金發牛郎笑道“真是令人羨慕的男人啊,竟然能有陪著香織小姐一起去看煙花的榮幸。”

羂索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這個金發牛郎要是知道陪他一起去看煙花的家夥已經被判了個無期徒刑關進了獄門疆裡, 恐怕就不會覺得羨慕而是立馬落荒而逃了。

兩人閒聊了幾句之後,金發牛郎又湊近了些, 笑眯眯地說道“香織小姐,說了那麼久的話, 你現在應該也已經口渴了吧?要不要喝點東西?”

他將桌上的酒水單輕輕推到了黑發女人面前, 手指在上面輕輕點了幾下, “如果不知道怎麼選擇,我可以推薦幾款, 這幾種味道就挺不錯哦。”

牛郎的收入多半來自酒水提成,所以為了掏空客人的腰包, 牛郎會不惜一切代價哄騙無知的客人儘可能多點昂貴的酒水。

他們所用的手段包括但不限於感情綁架、肉體支配, 客人要是沒錢了, 他們就會“貼心”地讓客人去借高利貸或者乾脆賣身賺錢,然後再把賺來的錢花在牛郎身上,幫他們衝業績。

獄門疆內的虎杖仁默默地忍耐怒火。

——這家夥靠得太近了!找死嗎?!

羂索臉上帶著笑容,那份笑意卻不達眼底,“我可以買酒,但買了如果喝不完的話,豈不是太浪費了?”

金發牛郎目光一亮,拍著胸脯自豪地說道“這種小事,香織小姐不必擔心!我可是這家店酒量最好的人,就算你點得再多,我也能全部喝完哦!”

——看來,這是一條大魚啊!

金發牛郎心裡閃過這個念頭,既然是大魚,那當然要想方設法多撈點錢了!

“真的嗎?我不信哦,除非你可以證明給我看。”羂索笑吟吟地說“如果我點的酒你可以全都喝完,那我不僅會額外單獨給你五千萬円,今晚還能陪你一起共度良宵。”

金發牛郎當然不會煞風景地說喝醉的人boki不能,而是深情款款地注視著黑發女人,語氣溫柔地說“香織小姐,對我來說,能夠與你一起共度良宵已經是無上的榮幸了。就算要我花費五千萬円來交換一晚與你共度的美好時光,我也心甘情願。”

——五千萬円!!!

此時此刻,不僅是金發牛郎覺得心潮澎湃,就連周遭聽到這句話的牛郎們都忍不住側目望來,眼神豔羨地看著金發牛郎,這家夥絕對是走了狗屎運了吧?!不然怎麼偏偏恰好是他招待了富婆?

羂索卻在聽到金發牛郎所說的話之後,惡趣味地問道“哦?你說的話是認真的嗎?你真的願意花費五千萬円來買我一晚上的時間?”

金發牛郎一下子卡殼了,“呃……那、那是當然!但很可惜,我的積蓄實在太過微薄,無法實現這個妄念!”

獄門疆內的虎杖仁在心裡呐喊窮鬼,你不願意我願意!!!

獄門疆外的羂索則是在心裡冷笑一聲,如果是虎杖仁的話,彆說五千萬円了,十個億[祂]都能心甘情願地雙手奉上。

黑發女人情緒淡漠地說“是嘛,那真是太可惜了。”

金發牛郎聞言心裡略略鬆了口氣,還好糊弄過去了。

羂索冷不丁說道“不過,要是我給了你五千萬円,你就可以用這五千萬円來買我一晚上的時間了。”

他看向臉色僵硬的金發牛郎,意味深長地問道“這個方法是不是很聰明?”

獄門疆裡的虎杖仁“當然!你是最聰明可愛的女人!”

——活像個唱獨角戲的捧哏。

獄門疆外的金發牛郎則在心裡默默地想,進了他口袋的錢還想讓他再吐出來?沒門兒!

但那五千萬円畢竟還沒有真正到他手中,所以他當然是順著肥羊客人的意思,滿臉真摯地說道“是啊,這個方法簡直充滿了屬於天才的創造力!”

羂索斜睨了金發牛郎一眼,語調懶洋洋地說“不是說要喝酒嗎?那就上最貴的酒吧,你能喝多少,我就買多少。”

金發牛郎塗脂抹粉的臉上滿是掩蓋不住的喜色,“好!那就先來一座香檳塔,慶祝一下我們在七夕節的美妙相遇吧!”

虎杖仁賺來的錢如流水般嘩啦啦花了出去。

金發牛郎一瓶接一瓶地喝著酒,不一會兒,膀胱的承受極限到了。他起身略帶尷尬地說道“香織小姐,我先……嗝……去洗一下手……”

羂索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去吧。”

金發牛郎腳步飛快地走向男洗手間,他可不敢讓富婆自己單獨待著,萬一煮熟的肥羊就這麼被人半路截胡,那他估計要慪死了!

火速清空了膀胱裡的存量之後,金發牛郎走到了洗手台前,衝洗著雙手的同時,常年的職業習慣讓他忍不住抬頭看向眼前的鏡子,準備打理一下自己的外貌,好讓富婆對自己更加死心塌地。

但他忽然發現,明明他此刻正心情愉悅地哼著歌,嘴角也呈現出了上揚的弧度,但鏡子裡的金發青年卻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那雙眼睛幽幽地盯著他,像是藏著無儘的怨恨。

“啊啊啊啊啊——!!!”

金發牛郎驚恐地向後退去,腳下一滑,身體向後倒去。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徹底墜入一片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鏡子裡面的金發青年向著鏡子外面探出了半透明的身體,在穿過了鏡面和洗手台之後,[祂]的身體才由虛變實。

[祂]轉過身,看著鏡子裡面映出的模樣,調整了下自己的表情,以免被敏銳的妻子看出破綻。

離開男洗手間之前,[祂]瞥了一眼關閉的工具間,神情冰冷至極。

——那家夥應該慶幸自己沒有做出任何肢體接觸,否則,就不僅僅隻是昏倒在工具間裡睡上一晚的待遇了。

金發青年穿過熙攘的人群回到羂索所在的卡座時,已經有好幾個牛郎像是聞到了腥味的鯊魚湊了過來,圍在黑發女人的身邊獻媚討好。

羂索完全來者不拒,熟練得像是一隻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的浪蝶。他也確實非常善於跟人調情,隻不過在以往,跟他調情的人要麼是女人,要麼就是虎杖仁。

[祂]看得火大無比,臉上的表情卻控製得很好。在擠開了環繞在黑發女人身邊的牛郎之後,金發青年握住了他放在身側的那隻手,“香織小姐,我回來了。你要繼續看我表演喝酒嗎?”

羂索當即就想抽回手,但想到獄門疆裡面一直安安靜靜的虎杖仁,他動作一頓,反手握住了金發青年的手,身體微微前傾靠近對方,吐息如蘭,“好啊。接下來,你喝一瓶,我就和你接一次吻。”

金發青年臉上露出驚喜之色,語氣堅定地說“哪怕是為了香織小姐的吻,我也會全力以赴!”

——啊啊啊啊啊氣死[祂]了![祂]心愛的妻子居然打算跟彆的男人接吻!雖然這個男人現在是[祂]在扮演,但妻子既然膽敢有這個念頭,不就等同於已經在[祂]的頭上戴了一頂綠帽了嗎?!

羂索稍稍後仰,拉開了距離,手中拿起一瓶已經開了瓶蓋的酒遞了過去,“喝吧。”

金發青年毫不猶豫地接過酒,仰頭對著瓶口猛灌,像是在化悲憤為酒力。羂索對此全然不知,還以為[祂]這麼賣力地喝酒是想從自己口袋裡面撈走更多的錢。

一瓶酒飲儘!

金發青年將空掉的酒瓶放在了桌上,輕輕打了個酒嗝,被化妝品覆蓋的臉上浮現出了暈紅的酒意,“香織小姐,我已經喝完一瓶了。現在,你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

羂索笑道“好啊,那我現在就來吻你了。”

說完這句話後,他留意了下藏在袖袋裡的獄門疆,卻沒有感覺到它有任何的動靜。

羂索伸手拽住金發青年胸前的領帶,迫使對方靠近自己,兩人嘴唇之間的距離一點點縮小,然後輕輕貼在了一起。

——獄門疆仍然沒有對此作出任何反應,如此看來,虎杖仁確實已經被他成功地封印了起來。

羂索不知道自己此刻複雜的心情代表著什麼,是對虎杖仁的失望,還是對成功封印虎杖仁的喜悅,亦或二者兼而有之。也可能,還有更多更深層次的情緒沒有被他一一捋清辨明。

但他非常確信,他並不想繼續現在這個吻了。跟其他男人接吻,隻會讓他覺得惡心。

察覺到了溫熱柔軟的嘴唇遠離自己而去,金發青年略帶驚訝地看向忽然拉開距離靠向沙發的黑發女人。

羂索意興闌珊地說“今天就先到這吧,結賬。”

金發青年戀戀不舍地挽留道“香織小姐,你再坐一會兒吧!不是才剛來不久嗎?而且你點的酒我還沒有全都……”

羂索抬起手來,纖細的指間夾著一張黑卡,聲音與神情一同冷了下來,“我說,結賬。”

金發青年露出心有不甘的表情,“好、好吧……那香織小姐下次什麼時候來?”

羂索忍著想要殺人的躁動說道“有空就來。”

順利結完賬後,羂索離開了牛郎店,搭乘出租車從燈紅酒綠的風俗店一條街回到了虎杖家。

下了出租車後,他沒有急著走進家門,而是釋放出了一隻擁有催眠致幻能力的咒靈,將留守家裡的虎杖倭助、小悠仁和脹相通通都迷暈過去。

然後,羂索才不緊不慢地推開家門走了進去。

他抱起了躺在客廳地墊上面的小悠仁和脹相,轉身離開了虎杖家。

半個小時後——

羂索抱著兩個小嬰兒走進了自己的二號秘密實驗室。

等候在此的裡梅見他回來,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你終於回來了!這兩個小孩,哪個是宿儺大人的受肉容器?”

羂索將兩個小嬰兒放在了冰冷的實驗台上,淡淡道“粉色頭發的。”

裡梅迫不及待地問道“宿儺大人的手指呢?”

羂索隨手朝他扔了個真空包裝袋過去,白發孩童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裝著二十根兩面宿儺手指的真空包裝袋。他看著捧在手中的這袋東西,一時間忍不住幻視了香辣雞爪。

裡梅“……”

他用力地甩了甩頭,將這個不敬的念頭清除出了大腦。

裡梅拆開真空袋包裝,取出了一根手指,“那我現在就來試試看,這個受肉容器到底能不能使用。”

羂索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完全不打算阻止他這種戕害自己親生兒子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