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chapter 40(1 / 1)

幸福的虎杖一家 今渢 7269 字 6個月前

一萬兩千多發煙花放完之後, 廣瀨川邊聚集的人群也漸漸散去了,徒餘一片熱鬨過後的寂寥。

虎杖仁牽著羂索的手行走在被七夕祭的彩飾裝點一新的商店街上,兩人在提前預約好的料理店裡用完晚餐, 又在街道上逛了會兒消食, 才一起踏著清泠月色返家。

回家途中——

羂索看向牽著自己的粉發男人,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埋藏在心裡的疑惑, “仁, 剛才觀看煙花的時候,你是不是對我說了什麼?”

虎杖仁嘴角噙著淡淡笑意, [祂]現在已經可以精準地控製自己的面部肌肉了,不會再像以前一樣露出嚇得人san值狂掉的表情, “唔, 沒什麼,我隻是說我明年還會陪你一起看煙花。”

羂索聞言,心裡微微鬆了口氣。雖然他的真實心願是明年可以徹底離開丈夫, 但此時此刻,他還是適時地露出一個溫柔羞澀的笑容,“我也很期待明年的這個時候, 能夠再看一場美麗的煙花。”

——如果看煙花的時候已經恢複了自由身那就更好了。

——一個人看煙花雖然寂寞了些, 但也比跟冤種丈夫一起看煙花要好上千百倍。

看著妻子臉上儘顯誘惑的笑容, 粉發男人凸起的喉結忽然上下滑動了一下, [祂]垂下眼睫,遮擋住了淺金色眼睛裡流露出來的貪婪欲/念。

然後,[祂]拉著妻子走進了道旁一個幽暗的小巷,嗓音低沉地說:“香織, 我們快點回家吧。”

羂索心裡湧起不妙的預感, “……為什麼突然這麼著急?”

虎杖仁笑了笑, 溫柔地說:“因為我有一份準備了很久的七夕節禮物想要送給你。”

“……”羂索頭皮發麻,勉力笑道:“仁,我們之間的關係不需要以那些庸俗物質來維係。你的心意我領了,但禮物就算了吧。”

——他敏銳的危機雷達告訴他,虎杖仁送出的這份七夕節禮物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至少,一定不會是他樂意收到的東西!

“我很高興你能這樣看待我們之間的關係。”虎杖仁聞言,心情更加激昂澎湃了,[祂]乾脆一把將妻子拽進了懷裡,另一隻手穿過他的膝彎,一下子將身穿妃紅色和服的黑發美人打橫抱了起來。

“啊!”羂索驚呼一聲,隨後聽到丈夫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伴隨著[祂]熾熱的吐息,“但是,這份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不要拒絕我,香織。”

下一秒,周遭的景象從幽暗的街邊小巷變成了他們的臥室。

虎杖仁輕輕將懷裡的妻子放在床邊坐下,然後單膝跪在地上,為他褪去了穿在腳上的木屐和白色的足袋。

不等羂索把腿縮回去,粉發男人的手已經握住了妻子纖細的腳踝。

妃紅色與竹月色相融,綢緞般光滑的布料親密無間地堆疊在一起,如水流一般從床沿滑到了地板上。早上沒能幫助妻子穿上和服的遺憾,在這一刻與親手將其一寸寸剝離下來的滿足感相互抵消了。

羂索柔順的黑發在被子上散開,他望著上方的丈夫,眼睛裡像含著兩汪春水。

他伸長了手臂竭力去夠床頭櫃,想要把放在櫃子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旦那,等一下!還沒拿……”

虎杖仁語氣堅定道:“今晚,不需要它。”

[祂]的掌心緊緊地貼住了妻子細白的掌心,兩人十指相扣。在皎潔的月色之下,仿佛相依而生、永不分離的連理枝。

良宵漫漫。

有花堪折。

次日清早。

虎杖倭助看到穿著圍裙在廚房裡做早飯的兒子時嚇了一跳,“仁,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虎杖仁昨晚沒走正門,而是直接抱著妻子瞬移回到了臥室裡面,待在一樓的虎杖倭助自然不會知道他們已經回來了。

老爺子還以為小夫妻倆會在外面過夜,都已經做好了自己獨自帶兩天孫子的準備,反正小冰箱裡的備用口糧還很足夠,暫時還餓不到小悠仁。

“早啊,爸爸。”虎杖仁先是衝著虎杖倭助打了個招呼,然後隨口說:“你睡著後回來的。”

“哦。”虎杖倭助沒起什麼疑心,畢竟他確實睡得很早。

吃完早飯,虎杖倭助離家去了武館。

虎杖仁回臥室看了一眼熟睡的妻子,見他還沒醒來,也沒有打擾,靜靜地坐在床邊扮起了望妻石。

羂索睡醒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鐘了。

旁邊傳來丈夫溫柔的聲音,“香織,你終於醒了。”

羂索:“……”

——現在閉上眼睛裝睡還來得及嗎?

粉發男人俯身親吻了下妻子白裡透粉的臉頰,柔聲說道:“你睡了那麼久,肚子應該很餓了吧?”

羂索皮笑肉不笑,“……我現在不僅肚子餓,還很難受。接下來的一個月,麻煩你離我遠點。”

“好吧。”虎杖仁一口答應,隨後又問:“需要我幫你穿衣服嗎?”

羂索還沒來得及思索丈夫這一次為什麼那麼好說話,就聽到了[祂]這個顯得非常不懷好意的提議。他當即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不了,我自己穿就好,你先出去吧。”

“那好吧。”粉發男人乖乖地離開了臥室,“那我去把給你準備的粥和點心端出來。”

饜足的野獸展現出了足以迷惑人心的溫順一面,但隻有羂索深刻明白,這個看似是對他百依百順的丈夫,究竟有多強勢可怕。

羂索艱難地穿好了疊放在一旁的衣服,身上的酸澀疼痛讓他一動就覺得難受,但又有種微妙的痛快淋漓。

等到他的雙腳踩實在地板上面的時候,他險些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還好他及時地扶住了牆,這才幸免於難。

——愚蠢的、可恨的丈夫!

——遲早有一天,他要親手宰了[祂]!

冰涼的水拍在臉上,混沌一片的大腦終於清醒了過來。

羂索目光陰沉沉地望著鏡子裡面嫵媚動人的黑發女人,想起了一件讓他不得不在意的事情。昨晚他意識模糊的時候,那個該死的混蛋似乎把什麼東西塞了進來。

——到底是什麼?

羂索苦思冥想了半天,還是沒能從春色無邊的記憶裡翻找出來有用的線索。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那個冰涼無比的東西融化得很快,一瞬間就消失了。

沒有想出答案的羂索,在離開臥室之前,從自己衣服裡的暗袋中取出了準備好的緊急避孕藥,直接乾咽了下去。

——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再度懷孕的,為了製造兩面宿儺的受肉容器而懷胎十月的經曆一次就足夠了。

羂索慢吞吞走到餐廳的時候,桌上已經放好了小火慢熬的粥,小小的面點也做得精致可愛。

聽到腳步聲的虎杖仁抬起頭,衝著妻子露出溫柔討好的笑容,“香織,你先喝點水吧。”

[祂]殷勤地給妻子遞過去一杯溫水。

羂索接過水杯喝了幾口,滋潤了下昨晚使用過度的嗓子,感覺喉嚨沒有之前那麼乾澀,便坐下來開始享用美味的餐點。

一聲嬰兒的啼哭響起。

虎杖仁立刻站起身來,“我去書房把悠仁抱出來。”

羂索“嗯”了一聲,腦海裡漫不經心地想,丈夫精湛的廚藝算是[祂]難得的優點之一了吧。

虎杖仁從書房的嬰兒車裡把剛剛午睡醒來、哭嚎著找爸爸的小悠仁抱了出來,重新坐回妻子對面。等到他把碗裡的粥喝完了,[祂]便貼心地問道:“吃飽了嗎?鍋裡還有,需要的話我再給你盛一碗。”

羂索抽了張紙巾,擦拭了下嘴唇,細微的刺痛感提醒著他,眼前這個可惡的家夥昨夜是如何肆意地品嘗過他的唇舌。

他神情冷淡地說:“不用了。我現在覺得很累,想要回房再休息一會兒。”

虎杖仁對於妻子忽冷忽熱、忽遠忽近的態度早就見怪不怪了,反正無論如何,[祂]堅信妻子一定深愛著自己。

[祂]背上一道道被撓出來的紅痕就是鐵證,畢竟,妻子如果不是懷著滿腔熱情又怎麼能撓出這樣深刻的痕跡呢?總不可能是對[祂]懷著深仇大恨吧?

羂索走了沒兩步,想起了困擾自己的那件事情,一下又頓住了腳步。

他微微側過身去,恰好對上丈夫淺金色的眼睛,“仁,昨晚你……”

虎杖仁眨了眨眼睛,“嗯?”

羂索實在難以啟齒,“……不,沒什麼,應該是我記錯了。”

——對,一定是太過勞累導致的記憶混淆。

——而且,反正他已經吃過緊急避孕藥了,就算真有什麼也沒關係。

羂索回到臥室休息的時候,虎杖仁清洗了他留下來的碗筷,然後抱著小悠仁回到了書房。

——[祂]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與自己的朋友兼情感培訓老師分享好消息了!

[虎杖仁]:甚爾,我老婆又懷孕了!

[虎杖仁]:悠仁馬上就要有弟弟了!

看到跳出來的這兩條消息,禪院甚爾的內心毫無波動。

——這跟他有個屁的關係?

[禪院甚爾]:。

[虎杖仁]:雖然這孩子是香織以前跟彆人一起生的孩子,但沒關係,我讓香織重新再生一次,他就是我和香織的愛情結晶了。

禪院甚爾目光凝注:“……”

——不是吧不是吧?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真的假的?已經生出來的小孩,你還能把他重新塞回娘胎再生一次?

[虎杖仁]:比24k純金還真。

[禪院甚爾]:……牛逼!

牛逼哄哄的虎杖仁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謹遵自己做出的承諾,一次也沒有碰過妻子。

反倒是已經習慣了享受魚水之歡的羂索,對無用的丈夫的不滿與日俱增。一個月也就算了,可以當做是丈夫信守承諾,但兩個月都不交公糧未免就有點過分了吧?

十月下旬的某個深夜。

羂索終於忍無可忍了,他一把將丈夫推倒在床上,氣勢洶洶地逼問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粉發男人小心翼翼地扶著妻子仍然纖細的腰,滿臉擔憂地說道:“香織,我知道你很想要,但你現在才剛懷孕兩個多月,我們不能胡來。”

“……”羂索的表情一片空白,他疑心是自己聽錯了,皺眉道:“仁,我剛才是不是幻聽了?要不然怎麼會聽到你說我懷孕兩個多月了?”

虎杖仁愛憐地吻了吻妻子柔軟的嘴唇,“香織,你沒有聽錯,你確實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

懷孕兩個多月卻對此毫不知情的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