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 25(1 / 1)

幸福的虎杖一家 今渢 4285 字 6個月前

羂索利用自己精湛的演技成功糊弄過了愚蠢的丈夫,暫時性地逃過了一劫。

虎杖仁對此毫無所覺,[祂]謹遵自己對妻子的承諾,晚上起夜兩次喂小悠仁喝奶都沒有吵醒他。

淩晨五點。

天還很暗,一晚上沒有睡過整覺的虎杖仁卻已經睜開了眼睛。[祂]淺金色的眸底一片清明,沒有流露出絲毫疲態。

被窩裡溫暖馨香,清爽的柑橘清香縈繞在虎杖仁的鼻端,讓[祂]忍不住有些癡迷地深深嗅了一下。[祂]喜歡妻子身上的氣味,這種沒有來由的喜歡如果一定要給出一個原因,那一定是因為這是屬於妻子的味道。

——如果羂索知道了[祂]心裡的想法,肯定會不解風情地給丈夫潑冷水,告訴[祂]這隻不過是沐浴露的味道。

或許是因為生理慣性使然、也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得到紓解,虎杖仁敏銳地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如同每一個沒有生理缺陷的、血氣方剛的成年男性一樣,出現了正常的晨起反應。

[祂]看了眼還在自己懷裡安睡的妻子,那張秀美的臉上帶著熟睡的紅暈,呼吸輕而緩,可愛得讓[祂]忍不住想要在他臉上咬一口,再對他做出更多更加過分的事情。

——[祂]的妻子這麼可愛,哭起來一定也很可愛吧?

——但是……打擾妻子睡眠的男人是屑,為了滿足一己私欲把妻子弄醒的男人更是屑中之屑!而[祂]暫時還不想破壞自己在妻子心裡的完美丈夫形象,所以,還是要克製一下這種卑劣的衝動!

虎杖仁輕手輕腳地起身離開了床,為了不吵醒熟睡的妻子和兒子,還特意去了外面的盥洗室衝涼。

而隨著臥室大門的悄然閉闔,羂索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是的,他愚蠢的丈夫並不知道其實早在[祂]睜開眼睛盯住妻子的瞬間,[祂]的妻子便已經醒了過來——畢竟,隻要沒有被[祂]的催眠技能放倒,千年詛咒師即便是睡著了,也會一直保持警惕。所以,昨晚[祂]給小悠仁喂夜奶、換尿布的過程,他都一清二楚。

明明一夜都沒睡安穩,羂索此刻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完全沒想到要趁著丈夫不在臥室裡面,抓緊時間好好地補個眠。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剛剛與[祂]相觸的大腿皮膚隱隱地在發燙,心臟的跳動也控製不住地加速,就連手腳都在微微地顫抖——那種因為未知而恐懼、因為征服而興奮的情緒如同兩股激流在他的心裡交彙。

這樣一個強大的怪物竟然會為了自己而意亂情迷,這是何等荒謬的事情!

但不得不說,他被[祂]求而不得的隱忍表現取悅了。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行為如同在走鋼絲,指不定哪天就越過了警戒線,但是在刀尖上起舞的快樂,又豈是凡夫俗子可以意會的事情?

吃完早飯之後,照例是虎杖仁收拾餐廳和廚房。

羂索無所事事地踱步到了陽台,今天是個陰天,但開得正盛的龍沙寶石月季花卻給陰沉沉的背景增添了一抹明亮的色彩。

羂索伸出纖細的手指,撥弄著柔嫩的花瓣,似乎是因為有風的緣故,花朵在他的手下輕輕地顫動了一下。

他笑了笑,拎起放在一旁的灑水壺對準龍沙寶石澆了下去,“幾天不見,這花怎麼蔫蔫的?一定是沒澆夠水。”

被女主人光明正大謀殺的龍沙寶石:“……”

——它就知道女主人肯定賊心不死!

虎杖仁做完家務之後,找到了快要把陽台上的龍沙寶石淹沒的羂索,遞給了他一張銀行卡,“香織,這個給你。對了,這花我早上已經澆過一次了,你不用再澆了。”

羂索“哦”了一聲,放下灑水壺,接過丈夫遞來的銀行卡,笑問道:“給我這個乾嘛?上交工資嗎?”

虎杖仁點點頭,“是征稿活動的獎金,總共有100萬円。”

羂索將銀行卡揣進兜裡,“做得不錯,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虎杖仁微微俯身,雙手扶著陽台的欄杆,將身形嬌小的妻子禁錮在自己的懷抱與欄杆之間,“隻是這樣就可以了嗎?”

“……”早有所料的羂索無奈地仰起頭,“知道了知道了。”

他敷衍地親了下虎杖仁的下巴,然後被猶不滿足的丈夫捧住臉頰深深地吻了下來。

對於丈夫的得寸進尺,他倒不是完全沒有反抗,但也隻是意思意思掙紮了一兩下,就徹底地偃息旗鼓了。

“脖子……唔……要斷了……”

兩人的體型差、身高差畢竟有點懸殊,所以在親吻的間隙,柔弱的妻子喘息著提出了抗議。

虎杖仁二話不說掐著妻子的腰部,直接將人抱起坐在了欄杆上面,繼續這個親吻。

沉迷於二人世界甜蜜互動的夫妻,對於外界事物的感知力下降到了最低,完全忽略了陽台的欄杆已經被龍沙寶石以漂亮的花葉纏滿了大半。

而突然被一屁股壓住了花葉的龍沙寶石:……漏——!!!

親熱完畢的夫妻二人手牽手離開了陽台,無人在意被天降屁股壓扁了生殖器官的龍沙寶石的悲歡。

進了室內,羂索便鬆開了牽著虎杖仁的手。對上粉發男人幽怨的眼神,他淡定自若地說道:“我去看看悠仁,你不是還要寫稿子嗎?快去工作吧,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氣!”

虎杖仁的腦海中自動生成了等式: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氣=妻子覺得[祂]最帥氣=妻子愛[祂]!

[祂]心滿意足地轉身去了書房,開始了今天的工作。

然而沒過一會兒,書房的門便被人從外用力推開,[祂]抬眸看到自己的妻子一臉慌張地出現在了門口,“旦那,悠仁他……他……”

虎杖仁心裡一緊,也顧不上高興妻子又一次親熱地叫了自己“旦那”,連忙問道:“悠仁怎麼了?”

[祂]健步如飛地朝著臥室走去,羂索跟在[祂]的身邊,詭異地沉默著,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那個粗俗的字眼。

進了臥室以後——

看著粉毛小嬰兒屁股下的那坨馬賽克,虎杖仁臉上難得的慌張重新化作了一片平靜,“哦,原來是拉臭臭了啊。”

羂索:“……你趕緊處理一下吧!”

虎杖仁卻沒有要親自動手的意思,[祂]轉頭看向妻子,若有所思道:“說起來,香織你好像還沒有幫悠仁換過尿布吧?”

羂索微笑道:“……嗬嗬,因為仁太能乾了嘛。”

虎杖仁拉住了妻子的手腕,阻止了他的繼續後退,語氣溫柔卻不容拒絕,“來試試吧,身為母親,怎麼可以連給孩子換尿布都不會呢?就算平時都是我來照顧孩子,偶爾我不在的時候,可就要靠你了。”

羂索:“……”

——活得久了,果然什麼事情都有可能體驗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