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番外8:時間跨度十年(1 / 1)

過了一個月小安安的幼兒園之旅才總算是走上了正軌,小夥伴們也熟悉了,從最開始的抗拒變成了後來每天都主動要求去幼兒園。

駱昭送小混蛋進去,和他擺擺手,今天是周五,他已經答應兒子周末去郊區摘草莓了,看矮腳馬了。

轉頭回過身來笑著看著身邊的人:

“看,你兒子,已經非常開心地融入到了幼兒園的大家庭中。”

白寂嚴還在目送兒子蹦蹦噠噠的身影。

“周末你都定好地方了?”

“當然,親自采摘,還可以看矮腳馬,小動物,而且那周圍還有一個馬場,你都好久沒有去騎馬了吧?正好這一次轉轉。”

白寂嚴其實之前是喜歡騎馬的,不過這兩年他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兒子的身上,他們都已經好久沒有去馬場了。

周末就是這樣如期而至,安安從前一天晚上就追著兩個爸爸的屁股後面問:

“小爸爸,我們明天幾點出發?”

“我想帶我的挖掘機去,我們是不是要摘好多好多的草莓?”

駱昭看了看兒子玩具房裡的那個電動挖掘機前面大大的篼,有些沉默,倒是白寂嚴笑了:

“好,我們帶過去,多摘一些,給爺爺奶奶還有姑姑送過去。”

駱昭選的地方是采摘,動物園一體化的郊區公園,環境很好,三歲多的小團子坐在挖掘機裡面,因為人多,所以是駱昭遙控,不敢讓他自己開。

到了草莓園的安安好似是孫猴子到了蟠桃園,摘的不亦樂乎。

三歲的小團子正是電量最足的時候,白寂嚴午後容易沒精神,但是安安卻還一門心思出去玩,駱昭怕那人累著,便直接開口:

“我帶他到前面的大象園看大象,裡面有一個vip休息室,你到裡面去等我吧,我去把他電耗光,晚上還好哄睡。”

“那也行,安安,去吧,和小爸爸一塊兒去看大象。”

這一天的采摘看動物之旅過的非常的充實,以至於到了晚上的時候小安安已經隻剩下一格電了。

他們就住在園區裡面,阿姨帶著安安去哄睡了,駱昭這才一大隻抱住了白寂嚴。

“好累啊,帶孩子好累啊,你說那小崽子怎麼那麼能逛啊。”

白寂嚴笑著輕輕幫了捏了捏腿,幾乎是剛動了兩下,駱昭就搜的一下將腿給抽了回去:

“你快彆撩撥我了。”

白寂嚴隨性捏了一下他的臉:

“不是累了嗎?”

“累了也不耽誤彆的啊,我這血氣方剛的年紀。”

白寂嚴但笑不語,手卻還是壞心思地彈了一下駱昭的敏感部位:

“啊。”

就在駱昭要撲上去的時候,白寂嚴忽然起身,捏了一下他的脖子:

“我要去洗澡了,感覺這身上都是馬糞味兒。”

駱昭立刻湊了進去:

“我陪你洗。”

生下安安之後白寂嚴很長一段時間都有些抗拒和駱昭一塊兒洗澡,更不願意讓他看見他的身體。

後來駱昭黏黏糊糊非賴著他,情況總是好一些的,不過白寂嚴還是在意自己的身材,所以從這兩年來一直都有私人教練。

隻不過他的身體受不了強度太大的訓練,想要完全恢複成有安安之前的樣子還是十分困難的,不過小腹總是平坦下來了。

他自己也已經接受了這樣的自己,但是每一次看到駱昭那種緊致健康的腹肌,他總還是有嫉妒的時候。

“你自己去洗。”

他推了一把要跟進來的人,可以,他們家這位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直接黏了進來:

“乾嘛乾嘛啊?你是不是又要冷暴力我?”

“閉嘴。”

白寂嚴被他纏的沒辦法,這幾年駱昭在對付這人偶爾自怨自艾的模樣時,可謂是頗有心得。

白寂嚴換好了衣服出來先去看了看兒子,小東西是真的玩累了,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他給孩子蓋好了被子才出去。

駱昭正坐在大床上等他:

“那小子玩累了,說不好今晚會尿床。”

白寂嚴白了他一眼:

“你周一沒事兒吧?安安的幼兒園周一有比賽,我們一塊兒去。”

駱昭想到上次的比賽就想笑:

“當然沒事兒,咱們家這臭小子是數數也不行,才藝也不行,倒是拔河第一名。”

自從小安安去了幼兒園之後還沒有展現出哪方面特彆擅長的活動,剪紙他不行,唱歌跑調,數數也不行,但是唯有拔河。

上一次他一個人力挽狂瀾,最後將對面班三個小朋友都給拉了過來,白寂嚴看向了他,眉眼帶笑:

“小胖墩,像你。”

“我哪有?”

本來以為周一是自家臭小子的高光時刻,卻沒想到小胖子在前一晚發燒撂倒了。

小孩子一燒起來總是來勢洶洶,白寂嚴和駱昭大晚上帶他去醫院驗血,是流感,估計是周末去公園的時候傳染上的。

孩子三歲了,兩人對帶孩子看病,輸液這種事兒已經駕輕就熟了,病房中白寂嚴抱著燒的滿臉通紅的兒子,小安安的眼睛一直都在看剛進門護士手裡的針,表情極為糾結。

又怕又不想裝作堅強,明明眼睛都紅了,還不肯哭,嘴裡卻念念叨叨的不停:

“爸爸,我不怕的,我不怕打針的,就一下,一點兒也不疼。”

白寂嚴心疼又好笑地應著他:

“嗯,是,我們安安最勇敢了。”

小安安的手已經抱住了爸爸的手臂,一整個一大坨都在往白寂嚴的懷裡靠,但是嘴上依舊不服輸:

“我不怕,打針不疼,我比小虎厲害多了。”

駱昭好懸沒有笑出來,安安的眼睛緊盯著護士阿姨,感受著一點兒一點兒靠進的針頭,堅強在逐漸被擊潰:

“阿,阿姨你再等一下,我有話和爸爸

說。”

胖嘟嘟的小萌娃模樣把護士都逗笑了,護士很好說話地停下了動作,示意他現在可以和爸爸說話了。

小東西轉過身,眼睛裡的淚花都還在打轉:

“爸爸,我不是怕打針,就是我打了針明天還怎麼拔河啊?我們班要是輸了該怎麼辦啊?”

駱昭一把揉了一下自家兒子的腦袋:

“小東西還挺會操心的,放心吧,你們下月還有運動會呢,到時候你還能幫你們班拿第一。”

針頭在一點兒一點兒地靠進,小安安的恐懼簡直要實體化了,白寂嚴緊緊抱著他:

“安安是男子漢了,不疼的。”

一句男子漢激發了安安身體裡的潛能,他一把將肉乎乎的胳膊給遞了出去,大喊了一聲:

“打吧。”

針頭刺進了那胖乎乎的小手,總算是紮上了針。

最後小安安還是因為感冒在家休息了一周,錯過了這一次的拔河比賽。

時間一晃,幾年的時間就過去了,之前還在幼兒園的小胖墩,現在已經上小學了,但是這天的小胖墩很是emo。

白寂嚴下班就發現兒子的情緒有些不對,對著孩子招了招手:

“安安,怎麼了?”

安安比小時候瘦了一些,不過還是比同齡胖一些。

“爸,我沒有被選上少先隊員。”

白寂嚴愣了一下沒有像到是這個事兒,小學畢業一般所有的學生都會是少先隊員,每學期都有入少先隊的,安安現在三年級,是可以如少先隊的第一個學期,一個班級隻有三個名額,一般都是給前三名的。

而安安的成績中遊蕩蕩,這少先隊員的名額自然是撈不到的:

“這一次沒有選上沒關係,你們下學期還有機會,不過你告訴爸爸,為什麼你這麼想入少先隊啊?”

“隻有少先隊員可以做值班生,去彆的班級檢查衛生,那些值班生可厲害了,戴著紅領巾,說扣分就扣分。”

白寂嚴笑了:

“所以你就想成為少先隊員當值班生去彆的班級去扣人家的分?”

“我就是想試試扣彆人的分是什麼感覺,爸,我去寫作業了。”

說完他就抱著大書包進了房間,不知道是不是值班生的誘惑真的有這麼大,下半學期安安的心思挪到了學習上不少,連駱昭都震驚了:

“看來這紅領巾的誘惑力不小啊。”

白寂嚴正坐在沙發上看晚間的財經新聞,聞言笑了:

“恐怕不是紅領巾,是值班生的扣分本。”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安安在三年級的下學期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少先隊員。

時間又過了幾年,安安已經上初中了,從前的小胖子現在已經瘦下去了很多,個頭也已經抽條一樣的長了起來。

此刻的中心體育場中,正在進行初中籃球聯賽,一身深灰色呢子大衣的人從看台的門外進來,來人身材很是清瘦,氣質沉穩內斂,周身上下有一種久居高位的肅然,隻有望向體育場上的目光卻多了一份和暖。

他身後是一個穿著短款黑色夾克的人,面上的笑意有些輕佻,一眼就看到了場下熱身的臭小子,這兩人不是彆人,正是過來看白曜比賽的白寂嚴和駱昭。

場下穿著明黃色籃球衣的大男孩很顯然看見了兩位父親,揚著小臉就衝著看台做了一個投籃的動作,然後帥氣地一甩頭發,白寂嚴抿唇輕笑,駱昭撇嘴吐槽:

“技術不怎麼樣就知道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