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發布會現場(1 / 1)

白寂嚴實在是搞不明白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就見駱昭扶著他坐下之後就渾身都有些緊張,不停的在咽口水,白寂嚴看著他的反應實在是有些好笑,忍不住調笑了一句:

“乾嘛?要把我吃了啊?”

駱昭深呼吸了幾下,不斷地在心裡打著腹稿,然後就突然跪在了白寂嚴的身前,白寂嚴被這一下弄的有些懵,因為駱昭不是單膝下跪,他是兩條腿都跪了下去:

“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L?”

駱昭也懵了一下,抬頭就對上了那人揶揄的眼,恍然發現自己的姿勢錯了,趕緊又抬起來一條腿,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紅絲絨的小盒子,白寂嚴再不明白這是要做什麼就是傻子了。

駱昭打開了盒子的蓋子,裡面正好有兩枚戒指,不同於現在很流行的素戒,這兩款戒指一點兒L也不素,戒面比較寬,埋鑲了一枚顏色很正的鴿血紅,駱昭拿出了一枚戒指。

“哥哥,之前的協議結婚不算數了,因為我已經打算違約了,兩年之後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們重新擬定一份兒L協議吧,永遠都不解約的那種好不好?你如果同意,我,我就給你戴上戒指。”

這種表白駱昭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聲線都有些發緊,臉頰也紅了起來,白寂嚴看著半跪在自己身前的人,一身乾淨的白襯衣,西裝褲,連領帶都是紮的板板正正的,他看著駱昭緊張的模樣卻故意板了臉。

“不好。”

乾脆的兩個字讓駱昭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喃喃開口:

“哥哥...”

白寂嚴沒有伸出手讓他戴戒指,卻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

“計劃的這麼周密,倒是知道給自己弄這一身的行頭,你讓我就這樣穿著睡衣接受你的表白,戴戒指嗎?”

駱昭看見那人身上還穿著剛從臥室裡出來的睡衣,嘴角一下就咧開了,放下了戒指,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抬手攬過那人的腰身和腿彎直接將人給抱了起來,一個吻落在白寂嚴的眉心:

“是我考慮不周,白先生就是要穿戴整齊,帥氣地戴上戒指。”

回到臥室,白寂嚴換了一身休閒的襯衣,一身乾淨儒雅的休閒裝襯的人的氣色都好了幾分。

重新回到餐廳,駱昭再一次跪下,白寂嚴這才笑著伸出手去,這枚鴿血紅的戒指終於戴在了他的手上,駱昭忍不住蹭到那人的手上親了一口,然後就獻寶一樣地將另一枚遞了過去:

“該我了。”

白寂嚴手中執了那枚戒指,戴在了駱昭的無名指上,張媽在廚房看見這一幕都捂著嘴笑了出來,看著白寂嚴的背影也有些欣慰感慨,這孩子總算是得到幸福了。

駱昭還衝廚房裡在看著他們的人比了一個ok的手勢,張媽立刻高興地轉頭將準備好的菜端上去,一桌子很是豐盛。

一頓飯的功夫駱昭的嘴角就沒有下來過,眼睛不停地瞟自己手上的戒指,白寂嚴看著他好笑出聲:

“什麼時候去定的戒指啊?”

“一個多月前,這戒指是我自己設計的,怎麼樣??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駱昭將手舉在眼前,看向白寂嚴的眼中都是得意的神色,白寂嚴看著手上這枚戒指,埋鑲的鴿血紅邊上還有一圈的軌道鑲的鑽石,這豪華的模樣他剛才還有些好奇,這是哪裡請的設計師設計的:

“難怪。”

駱昭抬頭:

“難怪什麼?”

白寂嚴似笑非笑地開口:

“難怪這麼有品位。”

這一晚駱昭開心的不得了,走到哪裡都要黏在白寂嚴的身上,之前陸河說過,白寂嚴若是好些,飯後最好要散散步,這樣有利於腸胃蠕動消化。

現在外面的天氣是正好,駱昭有意扶著他出去走走,不過白寂嚴卻反而有些不願意出去:

“就在門口走走好了。”

駱昭看了一眼外面,心裡一頓,忽然明白了這人為什麼不想出去,這個小區雖然豪華密度低,但是外面的院子畢竟不完全是自家的,在花園裡難免遇到外人,這人現在月份大了,想來也不想被人看見他現在的樣子。

駱昭也沒有再提出去的事兒L,隻扶著他在家門口轉了兩圈,腦子裡想著等到公司的事兒L解決好,他就帶白寂嚴到郊區彆墅。

七月初的時候,案子終於審結移交檢察院,致和醫院走私,買賣器官,私自進行器官移植手術,還有其副院長李升涉嫌販毒的消息得到披露,而白慕禾這個白氏子公司的負責人,也面臨了故意傷害罪,組織出賣人體器官罪,故意殺人罪等多項罪名的指控。

一時之間白氏登上了各大新聞的頭條,上市股價也在消息爆出來的第一天就跌停了,書房中,白寂嚴和幾個股東在開視頻會,這麼大的事兒L,白寂嚴也早和股東提前通好了氣,包括重要的高管在內在,也已經提前預製了應急方案。

他也沒有刻意遮掩懷孕的事兒L,所以這一次的視頻會他讓駱昭一同入鏡,公關部的總監趙海德開口:

“白總,對全公司員工的告知書已經通過公共郵箱發送了,有關發布會的流程就是以上這些,您看還有需要完善的地方嗎?”

一上午的視頻會議主要就是就發布會的流程進行討論,畢竟白氏是上市公司,這件事兒L需要在第一時間向公眾和股民解釋清楚。

“發布會的流程可以定稿了,會議由三位常任董事主持,駱昭會替代我出席。”

趙海德的目光隔著屏幕落在了駱昭的身上,他是最早知道駱昭會替代白寂嚴出席發布會的人,他之前對駱昭的了解還停留在之前他是靠著白寂嚴才拿到盛景投資的小白臉形象,這樣重要的發布會交給他他其實還是不放心的。

但是白寂嚴堅持,他也沒有辦法,從確定他來出席發布會之後他就和駱昭交換了聯係方式,幾天的時間下來,倒是對這個小少爺有了些改觀。

很顯然其他的股東也提前知道這個消息,此刻沒有意見的原因不是他們有多信任駱昭,而是在於在這

件事中白寂嚴是受害者,白氏最高的掌權人是受害者這個形象會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一個撇清關係的作用。

讓公眾不至於因為子公司和被投資公司的違法行為而遷怒整個白氏集團,而駱昭這個白寂嚴的合法伴侶的身份,無疑是代替白寂嚴出面的最好人選。

結束視頻會議之後白寂嚴捏了捏眉心,坐了一上午骶骨處被壓的有些僵痛麻木:

“昭昭,扶我起來一下。”

駱昭到了他身邊,摟著他的腰帶他起來,已經七個月的身子,孩子長得比從前都快,因為肚子的遮擋,白寂嚴走路都看不見腳面,從前他腰椎便有椎管狹窄的問題,現在孩子對腰椎的壓迫越發明顯。

坐久了躺久了若是沒人扶一把他都不太敢動,一動腰椎就是鑽心的疼,駱昭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忍了半天了,腰椎的問題其實沒有太好的辦法,陸河那邊給的建議也隻是勤起來活動一下,配合照燈理療來緩解。

駱昭扶著他在書房中走了兩圈,白寂嚴的腳步緩慢滯澀,他本就貧血,如今多負擔一個孩子,臉上怎麼補也不見多少的血色,從七月初以來,這人每天晨起腳都是腫的,晚上頻繁的起夜,睡也睡不好。

白寂嚴的身子一半的重量都壓在駱昭的身上,待腰間的鈍痛緩解了一些他才轉身看向身邊的人:

“發布會在明早九點半舉行,是直播,我會送你過去,彆緊張。”

有些微涼的手在駱昭扶著他的手臂上微微一壓,他一句話就讓原本確實有些忐忑緊張的人平靜了下來:

“我不用你送我去,又不是上幼兒L園,這還用送。”

白寂嚴看著他笑了笑:

“真的不用?”

駱昭的表情很堅定:

“真不用,你不是讓你的第一大秘書吳賀跟著我呢嗎?再說有什麼事兒L我電話和你聯係也是一樣,這兩天天兒L也不好,你還是在家休息吧。”

看著他這樣堅決,白寂嚴也沒有像是撒不開手的老媽子一樣繼續囉嗦,反而是真的就交給了他。

白天的話是這樣說,但是到了晚上的時候他還是失眠了,便偷偷將手機拿出來,將明天發布會上需要說的要點又看了一遍,就在他閉上眼睛在心裡默念的時候,身上的被子被拍了一下。

他趕緊下意識地將手機藏到了被窩裡,身邊一個低沉溫和的聲音響起:

“睡不著了?”

駱昭索性翻過身,整個人便向白寂嚴那邊蹭了蹭,小腹正好抵在那人的肚子上,白寂嚴抬手,圈住了他的身子:

“緊張了?”

駱昭隨性將腦袋湊到那人的枕頭上,大腦袋點了點:

“有一種好像要高考的感覺。”

說實在的這發布會確實算的上是他要出息的最大的一個場合了,白寂嚴的唇角在黑暗的夜色中輕輕勾了一下,手抬起來,在他的腦袋上揉了一下:

“你隻需要保持情緒的穩定就好,正常發揮,不要被現場可能有的記者的刁難所影

響,拿不準的回答就回避,沒有關係的,現場還有另外兩個董事參會,將問題踢給他們,他們會回答的。”

手心裡是駱昭頭發毛茸茸的觸感,白寂嚴也忽然有了一種送自家孩子上考場的感覺,聽著白寂嚴的話駱昭忽然笑了:

“你這不是教我怎麼答題,直接教我怎麼糊弄考試啊,哪有這樣的老師?”

白寂嚴語調輕緩,帶著天然能讓人放鬆下來的力量:

“誰讓我家的學生第一次上考場呢?誰都有第一次,不必對自己過分苛責,以後慢慢就好了。”

第二天駱昭很早就起來了,因為發布會前要和高管們碰面,他走的很早,白寂嚴送他到了門口:

“儘力就好。”

駱昭抱了他一下才出門。

發布會盯在了白氏旗下的一個商務酒店的發布會展廳舉行,這一次白氏投資的醫院和子公司經理涉及到如此多的罪名指控,受到了各界的關注,早早的酒店停車場中就已經停滿了車,不少都是各家媒體的。

此刻的白寂嚴正坐在客廳中,眼前巨大的屏幕上正是發布會的現場直播。

台上的青年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配了一條深灰的領帶,站在台上的時候身姿挺括,周身上下僅有左手無名指上枚戒指這一個配飾,面對黑壓壓的人群,長槍短炮的記者他的面色嚴肅,鎮定自若。

駱昭微微欠身對台下的眾人鞠了一躬,隨即站直身子,平穩的沉靜的聲音響徹在發布會的現場:

“諸位上午好,首先我僅代表我的先生白寂嚴及白氏集團感謝各位記者朋友的到來,今天臨時舉行這個新聞發布會,是為著近日警方披露的有關致和醫院及誌明科技有限公司總經理白慕禾涉嫌買賣器官,違規手術,及故意殺人一案的相關消息......”

駱昭的陳述結束,提問環節的時候整個會場閃光燈的光芒交錯,長槍短炮都爭相往駱昭的面前伸:

“請問今天白總為什麼沒有出席發布會?白總被白慕禾非法囚禁的消息是不是屬實?”

“白氏前總裁白振江先生的死是不是白慕禾所害?”

“白氏旗下的公司出現這麼惡劣的刑事案件問題,白氏集團也要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白總今日不露面是不是有回避責任的嫌疑?”

“網傳白慕禾對白寂嚴有亂.倫的禁忌情感,請問駱先生知情嗎?”

“請問,白總在被白慕禾挾持期間是否遭受侵害?請問駱先生如何看待這個問題?”

會場上的聲音雜亂不堪,問題一個比一個更尖銳,駱昭站在台上看著底下一個一個爭著往前面湊的臉,聽到那提及有辱白寂嚴聲譽的話語指甲緊緊地嵌進了掌心裡。

他知道為什麼白寂嚴昨天會然他保持情緒的穩定了,眼前這些問題怕是他早就料到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