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劈叉！”裴翊的臉黑了, 蛇尾微微收緊。
影帝對待普通人和朋友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霧草，彆豎鱗片！”鋒利的鱗片劃過皮膚，很快出現一道道紅痕, 又疼又癢。
冰涼滑膩的觸覺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我錯了快鬆開！”鬱璟連忙舉手投降，這才換來裴翊一聲冷哼放開了他。
練車、吃飯，等鬱璟拖著一身疲憊回家, 時間已經到了十二點。
今天機器人簽收了三個快遞，沒有其他訪客，鬱璟胡亂的衝個澡倒頭就睡。
第二天鬱璟醒來先去看看兩隻小鳥，它們的精神一日比一日好，在籠子裡蹦蹦跳跳。
“外婆昨天回來了嗎？”
機器人等候在門口：“紀女士昨日沒有回來，先生, 需要我做點什麼？”
“我要昨天的快遞，那是我給外婆弄的小玩意。”
機器人先把早飯擺在桌子上, 又去了儲物間，鬱璟草草吃完飯拆開快遞, 裡面赫然是一副麻將。
上次在新雲星弄出來一副麻將沒帶回來, 這是再次訂做的, 鬱璟高興地帶著麻將去陸家老宅。
陸家老宅坐落於半虹山, 附近環境清幽道路寬闊，很適合鬱璟這種新手練車。
陸陽顯然跟山腳下的安保打過招呼, 見到鬱璟直接放行, 目送這輛影帝代言的車以烏龜爬行的速度向山上駛去。
紀雅素正在陪三位太太喝茶聊天。
陸家的產業主要在醫療領域，陸陽最近清理蛀蟲的動作太大，幾位合作者都得到了消息，所以讓他們的夫人過來打聽情況。
燙著一頭時髦小卷發的是洋頌集團的呂頌，對面則是能源公司的周秋鹿, 以及著名醫科聖手的夫人井文。
紀雅素平時也會跟她們一起和下午茶，幾個人說說笑笑，聊一聊最近的美容新品、衣服首飾什麼的，時間過得也快。
拐彎抹角打聽情況就有些痛苦了。
呂頌性格直來直去，根本做不來打探消息的事情，乾脆挑明了講：“陸先生最近動作太大，我家那位有些擔心之後的合作，讓我來問問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周秋鹿和井文對視一眼，無奈的端起茶杯。
“老陸隻是生氣那些人手伸得太長，肯定沒有毀約的意思，你們放心好了。”紀雅素瞞下了一些事情，不想將鬱璟推到風口浪尖。
“夫人，小少爺回來了。”管家輕聲提醒。
紀雅素高興的站起來，這是鬱璟第一次主動回陸家，遠處大門打開，一輛銀灰色的懸浮車緩緩駛進來。精神奕奕的小導演抱著四四方方的箱子下了車，一邊衝紀雅素招手一邊小跑過來。
繞過花園名貴的花草，鬱璟來到紀雅素面前：“外婆，我買車了。”
紀雅素誇他：“小璟真棒。”
見紀雅素有客人在，他笑嘻嘻地喊道：“各位阿姨好。”
把三人逗得合不攏嘴，洋頌集團的呂頌笑得花枝亂顫：“錯了錯了，該叫奶奶才對。”
鬱璟眨眨眼睛，見紀雅素點頭，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沒辦法，外婆和三位奶奶外表這麼年輕，保養的又好，我分不出來。”
他沒有故意討好的意思，單看外婆紀雅素，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皮膚光滑白皙，眼角連細紋都沒有，說她是鬱璟的媽媽也有人信。
星際的年齡真的太作弊了。
幾位奶奶雖然不在商場打拚，但看人還是很準的，見小導演真情實意的感歎，笑得更加燦爛。
“這孩子嘴真甜。”呂頌說著就要掐鬱璟的臉蛋，被小導演靈活的避開。
鬱璟舉著手裡的箱子：“外婆，喝茶多沒意思，趁著人多我教你們玩遊戲吧。”
三位奶奶來了興趣，見鬱璟把箱子打開，倒出一塊塊四四方方的東西，上面還刻有各種圖案，好奇問道：“這是棋子嗎，為什麼不是圓的？”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能源公司董事長的夫人周秋鹿若有所思，腦子裡靈光一閃，“我家的古籍裡有這個東西！”
正在扒拉麻將的鬱璟手一頓，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什麼古籍裡面有麻將，該不會是雜誌吧？
周秋鹿打開光腦，放出自己拍攝的圖片，再對比桌上的麻將，真的是一模一樣。
“小璟啊，我們雖說會看書品茶，但下棋不是一時半會能學會的，”呂頌愁眉苦臉地說道，“老祖宗的東西很難學。”
鬱璟使勁搖頭：“不不不，我保證這個一點也不難。”
管家將茶杯以及點心收起來，鬱璟讓四人兩兩相對坐好，開始教她們搓麻將。
劈裡啪啦的脆響打破了花園的靜謐，麻將的規則不難，鬱璟隻講解了兩遍四人就懂了規則，兩眼放光的洗牌抓牌，動作越來越豪放。
鬱璟坐在紀雅素身邊幫她看牌，時不時指點兩句：“外婆，出紅中。”
“胡了！”紀雅素高興的推倒牌，清一色的順子讓三位奶奶表情很不好看。
“小璟啊，古籍說觀棋不語真君子，你可不能偏心。”呂頌氣哼哼地說道，她的也是順子，隻差一個三筒就能胡了。
她從包裡摸出一瓶古醇丸塞到鬱璟手裡：“去去去，小孩子一邊玩去。”
周秋鹿則是摘下自己的鐲子，這是提純礦石凝結的能量結晶：“你不是要練車嗎，快走快走。”
井文抿著嘴沒說話，隻是給鬱璟一枚放射水晶球，顯然很嫌棄鬱璟在這裡‘出謀劃策’。
鬱璟哭笑不得地被趕走了，去外面的馬路上練習開車。傍晚他開車回來，花園的桌子已經被收起來了。
“黎爺爺，幾位奶奶已經回去了？”鬱璟問管家。
管家欲言又止，推開門讓鬱璟自己看。
四個女人坐在客廳裡繼續劈裡啪啦，嘴裡還互相放狠話。
鬱璟呆住，恰巧陸陽也回來了，站在鬱璟身邊陷入沉默。
與此同時，呂家、周家和井家。
下班回家，空蕩蕩的客廳讓幾位董事長滿頭霧水，問管家：“夫人怎麼還不回來？”
管家微笑：“夫人說馬上就回來。”
晚飯後，董事長們看著靜悄悄的庭院，再次詢問：“夫人怎麼還不回來？”
管家擦汗：“夫人說馬上。”
董事長：“……”
你剛剛也是這樣說的！
幾位董事長心心念念的夫人正抱著麻將不肯撒手，直到鬱璟承諾會儘快送她們一副，才依依不舍地告辭離開。
陪外公外婆吃頓飯，鬱璟直接睡在了二樓打掃好的房間，連夜又去定製了幾十副麻將。
“這麼多？”快遞第二天送來時紀雅素很驚訝。
鬱璟將麻將的玩法寫下來複印幾份，嘿嘿一笑：“除了三位奶奶，外婆也可以帶其他朋友玩麻將。最近外公的動作有點大，連網上都在亂猜，外婆也很頭疼吧。”
紀雅素一愣，這位保養極好的夫人一把抱住鬱璟，半天沒有說話。
“外婆跟你保證，很快就結束了，彆擔心。”
鬱璟點點頭，剩下的十副他準備送給華楹楹和餘蔓蔓，想必麻將也能俘獲她們家中長輩的心。
很快，來自母星的國粹遊戲俘獲了不少豪門太太的心，到了鬱璟參加國會那日，連網友都開始在網上搓麻將。
每天大家的問候從吃了嗎變成搓了嗎。
……
會議這日，禮堂外面圍了一圈記者。
見到從駕駛座下來的小導演，不少記者皺眉。
“是鬱璟，他怎麼會來？”
“難道宣傳部也邀請了他？”
“不可能！今天來的導演都是資曆深厚的老導演，鬱璟才拍幾部電影，根本比不上那些老導演。”
東華有名有姓的導演數十萬，收到邀請的都是頂尖那一批，名額隻有兩百，鬱璟出道才半年，按理來講輪不到他才對。
鬱璟拿出邀請函遞給門口的司儀，寫下自己的名字進入禮堂，一群記者目瞪口呆，沒想到宣傳部真的邀請了他。
從門口一路走來，鬱璟路過很多神色各異的金牌導演，他的位置在禮堂靠後的地方。
會議開始，宣傳部的副部長和一位老人上台講話。
“……我國的交流盛會即將到來……拍攝一些增加國民凝聚力的電影……選取一部作為晚會壓軸節目……”
在場都是冷靜自持的金牌導演，聽完副部長的話後並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在心裡構思什麼電影能夠增加國民凝聚力，增強士氣。
會議結束，鬱璟跟大家一樣去了樓下餐廳，這些導演拍戲這麼多年，總有三兩好友，隻有鬱璟形單影隻走在後面。
“跟著我。”鬱綏安走到鬱璟身邊低聲說道，“我帶你去結識其他導演。”
鬱璟不是很意外碰見鬱綏安，怎麼說他也是成名已久的導演，雖然前段時間鬨出一些風波，但實力也不容小覷。
鬱璟意外的是，這人居然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湊過來！
前段鬱璟可以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留，直接把他的臉皮扔在地上踩。
“鬱先生，你沒毛病吧？”鬱璟表情詭異地盯著他，鬱綏安終於瘋了？
鬱綏安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讓他不要這麼口無遮攔：“你能進來證明東華承認你的才華，但導演的圈子不能隻靠才華，你的年齡是他們輕視你的理由，跟在我身邊才能融入進去。”
想到這裡，鬱綏安心裡很複雜。
他在鬱璟這個年紀還是籍籍無名的小導演，拍攝一部電視劇都要四處拉投資，沒想到鬱璟22歲就踏入了國會禮堂。
為什麼有出息的不是小白，小白比鬱璟聽話多了，絕對不會忤逆他。
鬱璟冷哼：“我又不是非要融進去，鬱先生，有空在這裡指點我，不如多想想劇本該怎麼拍，說不定你的作品能選中呢。”
不等鬱綏安嗬斥，鬱璟背著手走了，氣得鬱綏安額角暴起青筋，又不敢在國會禮堂怒吼，一張臉青青紫紫十分難看。
一群導演圍繞著剛才上台講話的老人季承業低聲交流，見鬱綏安獨自過來，幸災樂禍的對視一眼。
“怎麼不帶鬱璟一起過來？”
“你們還沒和好？”
“這小孩脾性也太大了，就算你當初有錯，現在也知錯了，老是揪著不放乾什麼。”
“是人總有犯錯的時候，難道要當爸的給他跪下才罷休。”
嘴裡安慰實則每一句都在拱火。
季承業皺眉，問鬱綏安：“私底下你有沒有跟他道歉？”
鬱綏安心裡敲響警鐘，正要岔開話題，旁邊的於傑來了一句：“璟導氣性大，小孩子比較記仇，等他長大就好了。”
於傑無視鬱綏安警告的目光，對季承業搖搖頭苦笑：“璟導不喜歡彆人說教他，以前我勸他一句，直接被嘲諷兩次。”
季承業恨鐵不成鋼：“我去找他說說，你也是好意，他不領情就算了，怎麼能出言嘲諷！”
如此才華，性格卻難以管教！
鬱綏安一驚，想要拉住老師，鬱璟現在有出息，自己面上也有光，他們的關係不能再惡化下去了。於傑上前一步裝作拿酒，直接擋住了他的動作。
老頭名叫季承業，今年四百多歲，是娛樂圈資曆最老的那一批導演，曾經還去過瑤光授課，很多導演都要尊稱他一聲老師。
鬱綏安也是他帶出來的學生，當初鬨出這麼大的事情，鬱綏安求他幫忙，老頭氣得直接把人掃地出門，警告他以後不準再叫他老師。
後來鬱綏安在網上公開道歉，兒子又被送到了精神鑒定中心，歲雪之塔也是搖搖欲墜，兩百多家影院被陸家改成了公共廁所。
在季承業看來，鬱綏安的懲罰已經夠了，事情該揭過不提才對，沒想到鬱璟仍是揪著不放。
副部長在跟幾個導演談話，見到季承業氣勢洶洶走過來，連拐杖都差點扔了，心驚膽顫地扶住他：“季老先生，您怎麼了？”
季承業繞過副部長，擋在鬱璟前面：“小鬱先生你好。”
鬱璟迷惑的點點頭：“老先生好。”
他跟這位老先生不熟啊。
“鬱綏安和於傑是我的學生，聽聞前段時間你們鬨了點矛盾，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握手言和？”
望著想要當和事佬的老頭，鬱璟迷茫歪頭：“嗯？”
……
有記者將今天拍攝的畫面傳到了網上，一眾老牌導演看得網友心情澎湃，直到一張年輕的面孔混入其中。
【璟導，你去那裡乾什麼？】
【臥槽，他居然有邀請函！這次居然也邀請了他！】
【憑什麼，他才拍過幾部電影，有什麼資格踏入國會禮堂。】
【雖然沒拍幾部，但我璟導的影響力大啊。】
【比鬱璟有能力的導演很多，他一個毛躁的年輕人憑什麼收到邀請。】
鬱璟成為導演這半年，粉絲越來越多，黑子也越來越多，加上其他導演的粉絲恨他搶走太多流量，這次視頻出來，黑子們不敢罵宣傳部，揪著鬱璟使勁罵。
罵他自視甚高，狼心狗肺，罵粉絲跟他一樣蠢不自知，不知道尊敬前輩。
粉絲正在為鬱璟高興呢，一群人張嘴就噴，氣得他們立刻跟黑子撕成一團。
【說什麼璟導不配，難道你主子就配了，其他導演還沒說話呢，你在狗叫什麼。】
【酸味遮一遮，快溢出來了，你皮下是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先聲明我不是鬱璟粉絲，他雖然隻拍了幾部電影，但客觀的說，影響力挺大的。出圈作品的戲宮和俠客行大部分人都看過。】
【你上街看看，到處都是俠客行的COS，難道不能證明鬱璟的能力嗎？】
【有多少人開始學習古樂器你看不到嗎？】
【順帶一提，大家玩的麻將也是從我璟導那裡出來的。】
黑子嘴硬，麻將又不是鬱璟發明，那是母星的東西。
這種留言看得路人紛紛翻白眼，是母星的東西沒錯，但以前也沒有啊。這群人對鬱璟簡直是不分青紅皂白使勁黑，他們解釋再多也沒用。
而且隻是進了國會禮堂而已，又不是作品被選中，這群人狗急跳牆的樣子真好笑。
連鬱璟粉絲都知道，鬱璟的資曆擺在那裡，中選的可能不大，進去隻是見見世面而已。
進來見見世面的鬱璟發現自己開了眼界，他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被一個老頭踹了一腳。
他對這人有印象，影視協會的元老，資曆深厚的一位人物，聽說導演屆百分之七十都是他的學生。
鬱璟奇怪的問他：“為什麼我要跟他們握手言和？”
季承業語重心長地勸：“長輩有錯誤的地方小輩可以指責，但要適可而止，你爸爸即便有錯也付出代價了。你擅長拍攝古裝電影，孝順父母這個道理你應該懂。還有於傑，他不過是勸你幾句，何必冷嘲熱諷。”
“孝順父母……我不原諒就是不孝順父親。那他欺騙母親，我原諒他就是對不起母親。老先生，換成你，你會怎麼做？”
季承業氣的一砸拐杖：“大人的事情你不該摻和，你怎麼知道陸雪不會原諒鬱綏安？”
鬱璟收起笑容：“哦，你也知道少摻和，要不要原諒他是我媽媽的事情。”
他嘴一禿嚕，很想接一句我隻負責送鬱綏安去見母親。好在及時止住了，不然肯定會被誤以為是危險人物。
“還有於傑，罵我嘩眾取寵也算是勸誡嗎？”
老頭難以置信：“他罵你嘩眾取寵？”
副部長怕季承業氣暈過去，連忙把人扶到一邊：“季先生，有什麼話去休息室慢慢說。”
送走季承業，副部長對鬱璟無奈說道：“季老先生很久沒出來活動了，小鬱先生見諒。”
鬱璟興致缺缺地放下酒杯，找個角落打發時間。
沒意思。
一群擅自製定規則要求彆人必須遵守，又自視甚高的家夥。
傍晚，一條模糊的視頻衝上熱搜，視頻角度似乎是偷拍。能看出鬱璟跟一位老人起了爭執，最後老人有氣無力的被扶去休息。
有人認出老人是影視協會的元老季承業，鬱璟的黑粉頓時像聞到腥味的鯊魚一擁而上。
他們在網上陰陽怪氣。
季承業是德高望重的前輩，鬱璟也不把人放在眼裡，可憐季承業三百多歲被一個小毛孩教訓。
這就是大家天天掛在嘴邊的好導演。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這條視頻一出，有不少導演跳出來，說自己是季承業的學生，不能眼睜睜看著老師受欺負，要求天璿網下架鬱璟的作品，娛樂圈就此封殺他。
……
裴翊關掉光腦，拿件衣服離開辦公室，抱著一堆劇本的經紀人連忙大喊：“你去哪？”
宛如大提琴一樣的嗓音遠遠傳來：“劇本推掉，最近沒空。”
肩寬腿長的影帝很快消失在走廊拐角處，徒留經紀人傻乎乎抱著厚厚一摞的劇本乾瞪眼，半晌，他吐出一句：“艸！”
要接劇本的是裴翊，現在接了又要推掉，心思越來越難猜了。
裴翊開車到了鬱璟居住的小區，下午三點是最熱的時候，空氣在陽光下扭曲著，小區內幾乎看不見人影，即便有人出門，也是踩著樹蔭前行。
按響門鈴，開門的機器人讓裴翊嘴角微微下瞥。
“鬱璟呢？”
機器人給裴翊拿出一雙拖鞋：“先生在逗鳥。”
裴翊動作一頓，察覺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機器人稱呼鬱璟直接喊先生，而他入侵時則是會喊鬱先生。
好在小導演大大咧咧，似乎沒有察覺。
次臥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裴翊放輕腳步，小導演趴在桌子上肆意大笑，根本沒把網上的謾罵放在心上。
兩隻鳥目前還不能飛，隻能在桌子上跳來跳去吸引鬱璟的注意力，喉嚨裡發出賤兮兮的鳴叫：“哇哈哈哈哈哈。”
鬱璟被它們賤兮兮的笑聲逗得前仰後合，最後岔了氣捂住胸口瘋狂咳嗽。
看見裴翊站在門口，鬱璟眼睛一亮猛地站起來。兩隻鳥受到驚嚇，脖子一縮鑽進籠子裡不動了。
“裴翊，我這裡有個劇本，你來給我當主角吧。”
鬱璟不是笨蛋，現在網上這種風向，肯定是有人帶節奏。
影帝眉毛一挑，明白了鬱璟的意思：“你要拍攝電影去參加競選？”
“是啊，這種揚名星際的好時機，傻子才會錯過。”鬱璟理直氣壯，“季承業那老頭雖然拎不清，也不是公報私仇的人。”
況且參選是公平公正的投票，宣傳部和影視協會又不是一言堂。
“那群人喜歡見風使舵，為什麼沒有順著季承業的話應付他？”裴翊靜靜望著鬱璟。
小導演聳肩：“我不會委屈鬱璟。”
哪怕隻是虛情假意的原諒鬱綏安。
外面想罵就罵，他頭鐵又不是一兩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