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 此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面容凶……(1 / 1)

此時映入工藤新一眼簾的是一個面容凶惡,鼻梁上斜斜一道醜陋傷疤的黑西裝男人。

男人金發綠眼、鼻梁高挺,十分明顯的外國人長相。

近兩米的魁梧身材彆說站在四歲的孩子面前了,就算站在一個成年人面前,也給人一種如山般的壓迫感。

而男人身旁,黑發齊耳,墨鏡遮擋了大半樣貌的女人身著白襯衫和黑色西裝褲,個子高挑、比例出眾,簡約隨性的裝扮絲毫沒有削弱她的氣場。

這也是工藤新一沒有忽略掉她的原因。

站在一個看起來像極/道大佬的男人身邊,這個女人不僅沒有淪為陪襯的花瓶,反倒隱隱給工藤一種,她才是主事者的感覺。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兩個人看起來都不怎麼像好人的樣子。

尤其是這個男人!

工藤新一可以肯定,對方西裝腰側不正常的起伏下,絕對是一把藏起來的槍。

心智早熟且頭腦靈活、滿腦子偵探凶殺的工藤新一瞬間聯想到了諸多可怕的血腥場面。

他記得以前有案例是男子持刀闖入幼兒園行凶,也有走投無路的劫匪專門來幼兒園挾持小孩報複社會。

這兩個人......不會是後一種情況吧?

那他這個提前撞見他們的孩子......

內心想法不過瞬息,在對方看來,工藤新一不過是表情驚恐的愣了幾秒,像是嚇著了。

金發男人微微彎下腰,雙手撐著膝蓋。

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他的眼睛並沒有注視著工藤,反而更向前,注視著工藤身後。

“小朋友,你...”

磁性的聲音把沉浸在血腥想象中的工藤驚醒。

男孩“哇啊”一聲扭頭就跑,邊跑邊還想喊出聲音提醒其他人。

“不——唔!”

剛喊了一個音節,他就結結實實撞在另一個人身上。

——

為了自己能順利收服第一個小弟,九裡在從老師那裡打聽到工藤去廁所後,立刻也跟著跑出了活動室。

前方拐角,戴著小黃帽的工藤新一正和兩個穿黑衣服的大人站在一起。

九裡很禮貌的停下腳步,但緊接著,他就意識到那兩個大人好像有點眼熟。

等等!那好像是他的爸爸媽媽。

所以工藤新一和他爸爸媽媽在一起乾嘛,不會是在說他壞話吧?

雖然可以用讀心術讀出他們的想法,但九裡在爸媽面前,一向不敢使用自己的魔法。

爸爸媽媽是嚴令禁止他使用讀心術的。

但身為一個可以任性的小孩子,九裡有自己的想法和叛逆。

話說回來,他今天用了好幾次讀心術,還差點被工藤新一發現眼睛變色的秘密......

預備役小弟一號不會在告狀吧?

但看爸媽的表情,又都不太像。

九裡放輕腳步,並對已經發現自己的父母豎起手指做噤聲狀。

他倒要聽聽,小弟一號到底在說什麼。

抱著這樣的念頭,九裡靠近到工藤身後,正要好好聽聽小弟說話,卻沒想到對方會突然轉身要跑。

雙方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撞在一起。

九裡摔了個結實的屁股墩。

而工藤新一,因為距離九裡父母更近,摔倒前被阿納托利扶了下後背,幸運的沒有摔在地上。

哪怕走廊鋪的是木地板,這一下也疼得厲害。

九裡哪受過這種委屈,當即眼眶一紅,就要嚎啕大哭。

但在哭之前,他看到對面的工藤新一,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男人的眼淚不能掉在小弟面前!

屁股好疼。

男人的眼淚!

屁股真的好疼。

男人!

九裡猛吸一下鼻子,成功止住要掉眼淚的衝動。

“哎呦,這一下可摔疼了吧。”

高大魁梧的金發男人見到自己兒子摔了以後,眼中頓時浮現出心疼的情緒。

但和眼神不同的是,男人揚起的笑容頗顯幾分幸災樂禍。

“來來來,小沐,爸爸抱。”

阿納托利伸手要把兒子抱起來,結果一慣受不了半點委屈的兒子卻主動把他的手給推開了。

九裡堅強爬起,挪動幾步走到工藤新一面前。

工藤新一這時候——尤其是聽到阿納托利說“爸爸抱”的時候,已經意識到不對勁了。

他仰頭看看已經摘掉墨鏡的九裡惠——對方的臉和九裡沐森有著七八分的相似,明顯是母子。

他又看向阿納托利——對方的鼻梁和金發同樣能在九裡沐森的臉上找到同款。

不是走投無路的極/道組織,而是九裡沐森的爸爸媽媽?

又一次推理失誤,還因為自己嚇唬自己的原因,把九裡沐森給撞倒了。

工藤新一的心情可想而知,低落、沮喪、愧疚糾結纏繞。

他看向九裡沐森。

男孩眼睛通紅,濕漉漉的,雖然憋哭成功,但嘴唇還在輕輕顫抖,顯然疼得厲害。

“對不起,剛剛...我有點太著急了,沒看到你在後面。”

工藤新一雖然臭屁,但因為自己推理錯誤做錯了事,還是能夠真誠道歉的。

九裡開口,“你...”

等等,語氣不對,不能帶著哭腔。

九裡閉上嘴,重新調整一下情緒,故作灑脫。

“沒事,我本來想到你身後嚇唬你的,我也有錯。”

工藤:?

——怪不得我完全沒發現有人接近。

——原來你根本不是湊巧路過我身後,而是故意藏在我後面的。

“小沐,這是你在櫻花班的朋友嗎?”

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的九裡惠終於開口。

聲音清清冷冷,和九裡沐森幾乎完全一樣的蔚藍眸子更是隻有在面對家人時才會有些溫度。

九裡立刻抓住工藤的手舉起來。

“這是今天新轉來的小...孩子,叫工藤新一。”

“叔叔阿姨好。”工藤禮貌道。

九裡惠問,“剛才為什麼跑?”

“不會是被我嚇到了吧?”

阿納托利指著自己臉上的長傷疤,得意笑道:“這可是男人的勳章。”

工藤新一漲紅臉,連忙反駁,“我才沒被嚇到呢。”

九裡也幫工藤說道:“沒錯,他沒被嚇到,爸爸一點都不嚇人。”

說著,他抬高手臂,稚嫩手指摸了摸爸爸臉上微微凸起的猙獰疤痕,很認真的點點頭。

“嗯,很帥的,我以後也要有這樣的疤。”

九裡惠極為明顯的融化了生人勿近的寒氣。

阿納托利彎著腰,抬手壓了壓胸口,最後還是沒忍住,一把抱起兒子重重親了一下。

“你能這麼說爸爸就很高興,但留疤就算了,爸爸媽媽都會心疼的。”

“可是......我也想保護媽媽。”

九裡趴在爸爸肩膀上蹭蹭,看似撒嬌,實際隻是想蹭掉臉上的口水。

他還是喜歡媽媽親。

媽媽會給他留唇印,爸爸隻會糊他一臉口水。

阿納托利立刻改口鼓勵道:“如果是為了保護媽媽,那留疤也是可以的。”

九裡惠輕瞥了他一眼,看似輕描淡寫,實則頗有重量。

阿納托利頓時產生一種被扣工資的危機感,立正站好後嚴肅道:“對不起,老板!我錯了,老板!”

九裡沐森的父親阿納托利是負責保護九裡財團董事九裡惠的保鏢,每個月後者都會把工資——結婚以後叫生活費——打到工資卡裡。

哪怕兩人談戀愛結婚了也沒有變過。

可以說,父子倆都是靠著這位九裡財團的董事長吃軟飯的——九裡沐森吃的更軟一點。

九裡惠無奈,索性直接換了個話題。

“我記得不錯的話今天是室內活動課,你們兩個出來做什麼?”

工藤新一一愣。

對哦,他出來是為了......

九裡指著工藤,“新一要上廁所,我怕他剛轉來不知道路,就主動出來找他。”

工藤新一想起自己要去做什麼後,頓時有種快要憋不住的感覺。

“對不起,我先走了!”他急忙跑去廁所。

九裡趴到父親肩膀上,看著工藤的背影,頗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

唉,他本來想和對方在廁所交流交流,留下個好印象的。

結果還是失敗了。

“怎麼,你也要上廁所?”

阿納托利聽到兒子的歎氣聲,以為他也想去廁所。

九裡搖搖頭,“不去,我們回家吧。”

保育園和幼兒園不同,前者沒有固定放學的時間,隻有最遲的托管結束時間。

在托管的時間裡,父母一方什麼時間有空,什麼時間來接就好。

活動室裡,九裡收拾著自己的小書包。

江舟老師則和九裡的父母站在門口,不是聊九裡的表現,而是聊九裡今天的睡眠狀態和打哈欠的次數。

如果說以前江舟還疑惑過這對父母奇葩的關注點,現在習慣了,也就不疑惑了。

把今天的小報告打完後,九裡的書包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他背好書包,朝活動室裡的其他孩子揮了揮手,尤其看向園子。

“我要走了哦~拜拜。”

很多孩子都用羨慕的眼神看過來,參差不齊的揮手道彆。

園子撅起嘴,心說自己一點也不羨慕臭屁金毛能早點回家。

毛利蘭托著臉頰,羨慕道:“沐森每次回家,都是爸爸媽媽一起來接的啊......”

她一直都是母親妃英理來接,父親毛利小五郎是工作很忙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