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周目(重開)19 難不成是包他的富……(1 / 1)

和上一個周目不太一樣, 這一回櫻枝有了充分的準備,她準備先發製人。

既然知道禪院直哉此人不按常理出牌,瘋到直接帶人上學校堵她, 於是櫻枝乾脆直接向帝光中學提交材料, 請求提前畢業。

所有的條件她幾乎全部滿足,唯獨剩下“籃球全國大賽冠軍”這最後的一塊拚圖。櫻枝準備直接走流程,儘快畢業。

走到辦公室提交材料的時候,櫻枝正好遇到了青峰大輝, 兩個人都愣了愣, 打了個招呼。

青峰的期中成績十分不理想,要是再這樣下去, 他說不定會被籃球部勸退。

說起青峰大輝成績的時候,溫和的橋下老師就變成了火山爆發,一邊恨鐵不成鋼,一邊拿他和櫻枝做比較。

“你看看人家齊木同學, 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不僅僅考試分數很高,而且人也上進,這不,直接來提交提前畢業的手續了,你怎麼就不向彆人學習學習, 在學習上抓抓緊呢?”橋下老師簡直要被他氣死了,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之後, 拿起茶杯呷了口茶潤潤嗓子。

本來被打擊到蔫巴的青峰大輝, 忽然抬起頭自己頭來,重複一遍橋下老師所說的話:“……橋下老頭你說什麼?齊木櫻枝要轉學?”

“這不是你該關注的事情!你的重心就是要搞到學習上面,想想怎麼把你的成績提高上來!”橋下老師臉都氣紅了。

但是無論面前的老師怎麼咆哮,青峰大輝的思緒早已飄到了櫻枝的身上。

他呆呆地看著不遠處倩麗的身影, 少女的身材纖細而高挑。長發一泄如瀑,銀白色的發絲有一兩根黏在同樣她白皙的皮膚上面,她整個人仿佛籠罩在一片瑩白色的光暈之中。

以前,青峰覺得自己遠遠地望著櫻枝的背影,卻總覺得自己有可能追上她,因為她離自己很近。但是現在,他忽然覺得櫻枝的身影變得極其遙遠,他再怎麼追也追不上。

……

櫻枝提交好材料在之後,先行離開,看見櫻枝的背影消失在辦公室的門口,青峰大輝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下來,思緒徹底跟隨著櫻枝的背影而遠去,四周嘈雜一片,他更加聽不進去橋下老師所說的話。

他的思緒如同亂麻一般,黝黑的臉上幾乎把“不耐煩”幾個字都寫在了臉上,好不容易等到橋下老師的說教完,隨後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根本沒有管身後“喂喂喂”直叫喚的老師。

青峰大輝急匆匆地追了出去,卻已經不見櫻枝的身影。一問其他人,都說看見齊木同學已經請假離開了學校。

這麼快?

他想也不想,就準備往大門口跑,穿越走廊的時候,青峰大輝卻忽然看見帝光中學的校門口,忽然闖入了一堆身穿黑色和服的男人們,一個個都像是從時代劇裡面走出來的演員。

而走在最前面的少年,染著一頭淺金色的短發,外貌十分帥氣,耳邊的耳釘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保安幾乎是瞬間被製服,一堆人魚貫而入學院。青峰大輝看得雙眉直皺,居然感覺到一絲不妙。

櫻枝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前往伏黑惠的家。

第二次來到門口前,櫻花如白蔥似的手指懸停在門鈴的上方,剛想要摁下去,忽然,她注意到門其實並沒有關。

難道有人在裡面?

她猶豫了一下之後,推門走入。櫻枝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打擾了”,便小心翼翼地摸索著玄關處的開關。好不容易摸索到,櫻枝按下開關,卻發現並沒有燈光亮起。

公寓裡面一片昏暗,櫻枝眨了眨眼睛,好在很快便適應了裡面的黑暗,她轉頭張望了一下——看上去房間裡面並沒有任何人。

一進屋,她便聞到屋子裡面傳出了一股難聞的味道。她發現,地上到處都是吃完後隨手丟棄在地上的飯盒,已經腐爛的食物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酸臭味。

她小心翼翼地繞開了地上的飯盒,走進房間裡面,看起來臟亂的床鋪上也沒有人影。

櫻枝發現這個房間冷清的簡直就不像是有人居住,除了地上的飯盒,更因為這個房間裡面人類生活的痕跡少得可憐。

像是齊木家,櫻枝發現在任何地方,齊木夫婦都會裝飾上任何他們覺得有意義時刻的照相片。櫻枝曾在齊木家看到了無數次的齊木兄弟小時候的相片。

但是在這個房間裡面,連一張也看不見。

甚至令她懷疑,伏黑惠是否真的和他的父母在這裡居住?

櫻枝尋找了很久之後,也沒有在這垃圾堆裡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正當她準備放棄的時候,她聽到門口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還以為是伏黑惠的父母回來了,櫻枝急忙轉身向後看去,隻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打開房門走了進來。

那是一個身著深色西裝的男子,五官看上去十分的端正,甚至有些淩厲,薄薄的嘴唇上面留著兩撇打理精致的小胡須。

男人的臉上看上去十分的疲憊,低著頭走過來的時候,手掌還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後頸,打了一個哈欠。

他抬起眼睛,一雙有些冷冽的深色眸子和少女澄澈的碧綠瞳孔撞在了一起,留著小胡子的男人微微一愣。

兩個人幾乎同時說道:“你是誰?”

孔時雨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面前的少女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怎麼都想不起來。

櫻枝還以為這個男人就是伏黑惠的父親,於是收攏了雙手緊緊的背在身後,拘謹地朝他打了一聲招呼。

“你你好,請問你是惠的父親嗎?”她補充了一句,“我是最近正在照顧惠的那個人,因為你一直都沒有打我的電話,所以我想過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孔時雨一臉懵逼,花了大概一分鐘左右的時間,終於消化了少女口中的信息。

——怪不得最近都沒有聽到他那搭檔嘮叨兒子的事情,原來是送走了。

雖然不見得他對自己的孩子平常有多麼關心……但是,孔時雨心想,既然是能夠托付照顧他孩子的女人,應該也不是什麼陌生人。

孔時雨的動作一頓:該不會是甚爾這貨新找的姘/頭吧?

他再一次仔仔細細地打量起櫻枝這才發現她身上穿的居然是中學生的校服,小姑娘的那張臉長得好看到不可思議,妥妥國民初戀臉。

於是,一邊揣測著甚爾最近在玩什麼花頭,一邊孔時雨也禮貌的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我不是你所說的孩子的父親,我是你可以把我當成他父親的朋友,我的名字叫做孔時雨,這是我的名片。”

櫻枝隻是淡淡地的掃了一眼名片,上面有關工作,那欄後面寫了某某株式會社,想來這人應該是一個普通的公司職員而已。

“那請問你有惠父親的聯係方式嗎?”這件事情,她還是要和他父親本人聯絡才行。

孔時雨想一想自己同伴的副德性,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你也不用等了,我估計他正在完成什麼自己的工作吧。”

櫻枝的眼中浮現了一絲糾結的神色,實際上如果不是到了最後關頭,她並不想使用自己的力量,如果能得到孩子父親的幫助,當然是最好的。

櫻枝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然後扯下旁邊的一張餐巾紙,“刷刷”的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聯係方式。

“這位先生還請你把聯係方式交給惠的父親,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惠在遇上了一點點小麻煩,所以說我希望得到他的幫助。”

孔時雨隻是懶懶地回了一聲,眼皮一跳,收下了她的聯係方式。在他看來,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有女孩試圖勾搭伏黑甚爾,留電話的方式都是老一套的了。

櫻枝的臉上微微露出了失落的神情,不過她很快便打理好自己的表情,向著眼前的男人告彆,她拿上自己的書包,轉身離開,房門“哢嚓”一聲關上。

過了一會兒,孔時雨忽然聽到窗戶被叩響,仿佛玻璃被小石子敲擊的聲音。

他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果然隻見一個渾身被黑衣包裹住的男子,趴在窗台外的平台上面,以一個非常巧妙的平衡姿勢保持住了這個動作。

伏黒甚爾就這麼抓著窗框,輕輕一蕩,憑著矯健的身手,輕盈地落入了房間裡,並且巧妙的避開了地上的那些臟亂舞碗筷。

甚爾從半跪的姿勢站立起來,精瘦矯健的身材,讓他幾乎與黑暗的環境融為了一體。

他一進屋,孔時雨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和臭味,是從他身上和衣物上散發出來的味道,他嫌棄地扇了扇,用自己的手捏住鼻子,嗡聲嗡氣地說道:“怎麼這麼臭,你鑽糞坑裡了?”

伏黒甚爾一句話也不想說,他拖著疲憊的身子移到冰箱旁邊,拿了一罐啤酒。隨意單手拉開了一個啤酒罐的拉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沙發發出一聲難聽的呻/吟。他揚起頭牛飲,喉結上下滾動。

這個時候他並不想說話,於是孔時雨隻好等他喝完了一整罐啤酒之後,才開口說道:“新任務來了,待會我發給你具體的信息。”

“多少錢。”伏黑甚爾終於開口,特彆提到了這一次的報酬。

“一分也不會少了你的……啊對了,剛剛我在門口遇見了一個女孩,你的新姘/頭?”

孔時雨其實一點都不相信女孩的說辭,什麼幫忙照顧兒子的朋友,他看根本就是伏黒甚爾找的新女朋友吧。

小姑娘是最好騙的,而且櫻枝看上去是像那種有錢人家的大小姐,那梳得沒有一絲雜毛銀白長發,還有舉手投足的優雅,都顯露出她的不平凡。

他看得太多了,甚爾像這樣有錢的女朋友幾乎是換了一茬又一茬,根本換不完。

“什麼?”伏黑甚爾微微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你說什麼女孩?”

他還依稀記得自己最近交往的女人是一個40歲的公司大老板。雖然保養的還不錯,但外形條件上可算不上什麼“女孩兒”了。

孔時雨一愣:“就是剛剛離開的那個,她說我之前給你留過聯係方式,她還說,自己而且還是最近照顧你兒子的女人……啊,難不成她說的是真的?”

伏黒甚爾沉默片刻,沒有表態。他癱坐在沙發上,忽然就著他手中的啤酒,一飲而儘,隨後隨手一腳捏扁了手中的易拉罐。

他沉默地走到窗邊,用兩根手指拉在窗戶上面的百葉窗上,扯開一道縫,黑黝黝的眸子向著樓下望去。

孔時雨在旁邊嘟囔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伏黑甚爾的臉色漸漸陰沉起來,深色的雙眸裡醞釀著叫人看不懂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