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1)

宋潺表情變的太明顯了,叫祁猙想要忽視都不行了。

看著對方抱著手機一副天都塌了的樣子,忍不住挑眉。

“出事了?”

周晉發了朋友圈,宋潺連說自己被偷了的內容都不能,這時候隻能.欲.哭無淚。

“沒有。”

“期末考試又多了一門課而已。”

祁猙:……

真的這麼難過嗎?

他看著旁邊表情糾結的青年,有些好笑。

在宋潺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忽然又被拉住。

“怎麼了?”

還沉浸在失魂落魄丟錢中的路人茫然抬頭,就看到祁猙淡淡道:“順便去超市一趟吧。”

宋潺:……

行吧,半個小時後宋潺看著祁猙買的一大堆零食,表情變了變。

“這些都是給我的?”

祁猙語氣自然:“不是複習嗎?”

“多買點零食聽說心情會好。”

雖然不用複習,但丟了錢的心情確實好了,室友也太大方了吧。這一堆零食都趕得上他丟的三倍了。

宋潺一下子不酸了,提著超市零食袋,多雲轉晴的上樓。

躲在後面圍觀到宋先生變臉的保安詭都要嚇死了,還以為宋先生這麼生氣,下一秒就要大發雷霆了,沒想到最後又高興了。

看到祁天師將宋先生很快哄回來,保安詭不由感慨,收服大詭這還得看龍虎山啊。

心裡想著保安詭目不斜視,立刻隱藏在值班室裡,不敢再多看。

宋潺回去之後打開一包薯片就嘎巴嘎巴吃了起來。

不過想到什麼他又瞥了眼朋友圈,故意在周晉的消息上面又發了一條朋友圈。

“感謝室友投喂,這麼多零食收假回來都吃不完吧。”

十分綠茶且陰陽怪氣的語調一出,宋潺又配了一個占滿整張茶幾的零食圖片,美滋滋的發了出去。

周晉正為自己疑似被詭物盯上了發愁,還沒等和老王商量出個措施來,就看到手機又響了起來,底下“哈哈哈”一串嘲笑他非酋的評論幾乎淹沒整個屏幕,更叫周晉紮心的是頭上的零食圖片。

周晉:……

人類的歡樂並不同步,他看了看自己收到三百塊都要被“詭”威脅,又看了看宋潺被室友投喂的一千多塊錢的零食,“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老王:……

月光族就不要攀比了,要和祁猙比有錢,他們加起來都不夠啊。

宋潺掙回了面子,又有室友投喂,自覺沒有那麼氣憤了。隻是區區三百塊錢而已,他不心疼,不心疼,就當是請周晉吃火鍋了。

“哢吧哢吧”的一包零食吃完,祁猙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宋潺心滿意足的放下手機,果然見他又發了一條朋友圈。

祁猙:……

雖然不知道昨天還避嫌的室友怎麼今天連發了兩條關於他的朋

友圈,但是不妨礙他點了個讚。

“考試愉快。”

自然而然的三個字一出,叫宋潺手機也震動了一下。

看到從浴室出來的室友,宋潺若有所思。

“你剛才給我留言了?”

祁猙:“嗯。”

“說了什麼?”他這會兒L手上都是薯片碎屑無法碰手機。

祁猙看了他一眼:“晚上睡覺再看。”

宋潺:嗯?

應該就是什麼附和的話吧?他沒怎麼在意,又乾掉了一包.爆.米花之後才進了浴室。

剛才的事情本來在睡覺前都已經忘記了,還是因為臨閉眼時忽然想起了祁猙的話,有些好奇室友到底留言了什麼,宋潺這才睜開眼來,隔著黑暗摸到了手機。

臥室裡一絲絲光線流出,他將手機拿到眼前來,下一秒就看到了室友的留言。

“考試愉快”?!

躺在床上的青年表情不可置信,噎住之後又嗆了一下,晚上睡覺的好心情完全沒有了。

救命,誰考試能愉快啊,又都不是室友那種學科天才。

伴隨著“考試”的噩夢,宋潺隻覺得自己這一晚上睡的迷迷糊糊的。一會兒L夢見自己在考試,一會兒L又夢見寒假老師說自己幾門課程不合格,要讓自己留下來複習。

眼前的卷子一張又一張,做不完,根本做不完!

宋潺眼淚汪汪,在夢裡隻覺得自己化身做題機器忙碌了一晚上。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鬨鈴響後,才恍恍惚惚的驚醒,隨即幽怨地看著早上做早飯的室友。

這個留言也太恐怖了吧!

祁猙看到宋潺眼底的青黑時頓了一下,不由關心:“沒睡好?”

宋潺歎了口氣:“夢見做了一晚上的題。”

“還是在考場。”

他目光絕望地盯著祁猙,祁猙也沒想到宋潺這麼心心念念,隻是留了句言而已,晚上就夢到了,可見平時對於考試是有多痛恨。

莫名的有些好笑,祁猙咳嗽了聲。

“明天就去龍虎山了,可以回來再發愁。”

還可以休息幾天。

宋潺幽幽地看著他,休息這幾天不就相當於是臨死前的審判嗎?

不過,看在昨天晚上的零食的份上,宋潺就原諒他了,這時候低頭咬了口煎蛋。

……

周晉自從收到短信之後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彆說是花那“三百元”巨款了,就是連銀行卡也不敢動了,生怕惹上什麼事,這時候戰戰兢兢的等了好幾天。

不怪他這麼謹慎,而是這事兒L確實有點驚悚,一般的詭物看到特殊管理局之後躲還來不及,怎麼會自己撞上來,能夠自己撞上來,還肆無忌憚的給周晉發消息“告知”的,那都不是一般詭啊。

是的,周晉已經把這認為成了挑釁。

這就是明晃晃的在通知他啊,然而他等了一天過去,就連晚上睡覺都叫了老王一起,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

周晉:這詭物還挺有耐心?

他心驚膽戰的等著,在特殊管理局內還好,詭物不敢來放肆,但凡出門必定要拉上一個人陪他一起一連兩天時間,周晉還是完好無損。

不僅是遇詭了,連一點點詭物氣息都沒有沾到。

老王:“會不會是你想錯了?”

“這就真的隻是個意外?”

周晉悲憤:“銀行都查不到轉賬記錄,還能是什麼意外?”

老王委婉道:“萬一是黑客呢?”

周晉更絕望了:“我還能認識這麼厲害的人?”

人黑客憑什麼給他轉錢啊,難道因為他窮?膝蓋上好像中了一箭,周晉若無其事轉過身去:“這肯定是個陰謀。”

老王無法,隻能看著他嚴防以待。

一直到宋潺和祁猙收拾好,打算去做飛機,周晉都還守在特殊管理局。宋潺剛剛過了檢查口,看到祁猙去拿行李箱時這時候接了一個電話,收回手機後表情有些古怪。

“怎麼了?”他推著自己的小箱子抬頭。

祁猙搖了搖頭:“剛才有個熟人讓我回龍虎山的時候幫忙求個符。”

周晉接連防範幾天,實在受不住了,想到祁天師打算回龍虎山去,不得已想讓祁天師捎帶給他讓老天師畫個保身符來,不然他完全不敢出特殊管理局。

宋潺聽到祁猙的話後本來沒有多想,但是在臨近登機的時候,忽然想到他們片區最近的快遞好像因為快遞員請假了所以延緩派送,這時候沉默了一下。

等等,這個請假的快遞員不會是周晉吧?

那這個求符的熟人……

宋潺表情怪異了一下。

天降橫財,沒想到周晉居然真的會聯想到撞詭了,對方不會還迷信的換了個手機吧?

他神情複雜,過了會兒L後忽然覺得這三百元失去的不冤。

祁猙不知道室友的想法,回複特殊管理局托人的老前輩之後就關了手機。想到剛才的求符的話,未免室友覺得他太過迷信,這時候解釋了一句。

“這種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

“我們都是正規行業的。”

冷不防被室友的話破功到的宋潺:“嗯,我知道。”

他這一條大尾巴也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

各懷心事的兩人旅途愉快,周晉在得到了龍虎山的允許之後,總算是放鬆了些,終於敢出特殊管理局了。

他們局裡最近和萬佛寺有法事,他不出去也不行。

不過出去後看到那位來自藏地的聖子,周晉他們才發現這位聖子看著溫和,實際上好像也不太理人啊。

就是在宋潺面前才有點像是普通人一點,前幾天一起去野廟,他還以為對方很好相處呢。

樓伽早上發給宋潺的消息半天沒有回複,不由有些憂慮。他好友很少這麼長時間不回複消息,是還沒睡醒?

熟悉宋潺作息的聖子有些遲疑,直到宋潺下了飛機

,打開手機才看到問候。

樓伽說他們宗教學院有個活動,問他要不要來看。

宋潺單手拿著行李箱,笨拙的打字:

“不了,謝謝啊。”

“其實我和室友今天來龍虎山了。”

他拍了一張機場照片,樓伽點開的時候,神色微微頓了一下。

旁邊老王看到這位按理來說不識人間煙火的聖子捧著個手機,越看越怪異。

“樓聖子?”

“前面可以了嗎?”

他開口叫了句,樓伽回過神來,看向面前的場地。

“不錯。”

“麻煩王專員了。”

“樓聖子剛才看什麼呢?”

老王日常是管理局的交際花,看到樓伽表情失落,不由多問了一句。人家遠道而來的,他們作為東道主還是要多關注關注的,更何況接下來的法事還要萬佛寺出力。

樓伽搖了搖頭:“隻是宋潺出去龍虎山了而已。”

“我本來是想叫朋友出來玩的。”

他說到這兒L若有所思:“那位龍虎山的天師還真是好客。”

老王抱著保溫杯一時之間都不知道他說的是正話還是反話。

好客……祁天師?這兩個字和他完全不沾邊吧。

即使是崇拜祁天師的實力,但是特殊管理局上下都知道,祁天師不是日常一副莫挨我的樣子嗎?

老王嗬嗬笑了笑:“祁天師和小宋關係一直很好,可能是看小宋一個人在家吧。”

樓伽點了點頭。

莫名的,他忽然想到祁猙身為火居士好像是可以結婚的。

心裡的感覺一閃而逝,卻又沒有抓住,樓伽剛要細想,前面的師弟們又來叫他了,他隻好收回心神來。

萬佛寺是按照資曆排輩的,因此即使是樓伽年齡最小,但是卻擁有了一群師弟,一起來春華大學交流的隊伍裡一半都是他師弟,隻是在宋潺面前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聖子,可以算時辰了。”

靈氣複蘇這幾年,雖然大家依舊認為鬼神不存在。但是也不知道什麼原理,在陰氣重的幾個傳統節日裡,詭物誕生的頻率會比原來更多一些,因此特殊管理局每年到寒衣節要做一場法事都成了定律。

往往幾個門派輪流來作法,去年是龍虎山的人,今年正好就成了萬佛寺,苗連烏他們苗寨排在明年。

老王一邊布置,一邊搓了搓胳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今年寒衣節更冷了。”

雖然已經到了冬天,但往年記得溫度沒有這麼低啊。他自言自語了幾句,就拋在了腦後。

宋潺早就被祁猙介紹給過龍虎山師長們。因為在普通人面前不便透露詭事,因此龍虎山上下對外都是普通的宗教活動者。

他們下了車,剛走到山腳就有人下來接了。

宋潺看向室友,見接祁猙的人是個童子,不由有些好奇。

“這位是

?”

祁猙表情平常:應該是山上哪位師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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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龍虎山雖然很多年,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認得。

宋潺冷不防聽見哪個師弟的孩子時都嗆了一下,倒是來接人的小童子搖了搖頭。

“錯了錯了。”

“是三師侄的孩子。”

宋潺:……師侄?輩分這麼低?

穿著道服的小道童怪機靈的,叫他也忍不住低頭捏了捏對方小臉蛋。

小道童一下子抱住了宋潺手指。

“哥哥真好看。”

祁猙:……

“噗”宋潺來之前還沒想到龍虎山這麼有意思,原本想象中有點嚴肅的擔心消散,在祁猙接過他手裡的行李箱之後,他就被小道童拉著往山上走了。

“宋哥哥,你和祁師叔祖晚上住一起嗎?”

“我看他們把房子都收拾好了。”

小道童一口一個哥哥,到了祁猙就成了師叔祖,這輩分差的叫宋潺有些好笑。

他怎麼比祁猙矮了這麼多?

祁猙也發現了,衝他挑了挑眉。

宋潺眨了眨眼,也有些無力糾正小道童。好在小道童很快就轉過頭去介紹龍虎山的景點了,沒再糾結稱呼這個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宋潺一路從山下往山上走,越走越舒服。他自從身體異化之後對這類山靈水秀道韻濃厚的地方就很有好感。

說起來宋潺自己也奇怪。他一條蛇,按照裡都是要被降妖除魔的,但是他偏偏對道觀佛寺這類地方還喜歡的不行。

一走到地方就覺得渾身都放鬆了,而且……嗯,他還喜歡喝室友這個天命道士的.精.血,總感覺有些奇怪。

宋潺對於見龍虎山的老天師還是有些緊張的。好在剛來第一天,祁猙考慮到他心情,沒有帶他去見師長,隻讓小道童將兩人領到了房間。

宋潺有些好奇祁猙之前一直住的屋子,跟著小道童七拐八彎的穿過一處小池子,就看到了面前的房屋。

和其他木頭房子連在一起,不過看起來這邊隻有祁猙一個人住。

祁猙解釋了一句。

“其他人都下山了。”

宋潺點了點頭。

小道童也開口:“祁師叔祖不喜歡和人一起住。”

宋潺:……他神情怪異地看向祁猙。

“那你怎麼想起來和我合租的?”

在山上都不想和人一起住,在山下就合租了?他覺得自己當初能和祁猙合租成功,怎麼看怎麼奇跡。

祁猙冷不防被小道童拆穿,表情頓了一下,他當初本來也不打算合租的。雖然說是入世,但是對這一點上龍虎山倒是沒有要求。

隻是看到宋潺當初從學校搬出來,找房子找不到,鬼使神差的就幫了一把。

他當初對室友的印象就不差。

小道童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捂住嘴巴。

“啊,那我先走了。”

“任務完成了,我回去吃雞蛋了。”

小道童迅速收了手跑出院子。

祁猙看著宋潺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輕咳了聲岔開話題。

“進去吧。”

“今天累了一天,我去幫你打點水。”

山上不像山下那麼方便,洗澡還需要自己燒熱水。

宋潺有些不好意思:“那謝謝啦。”

兩人輪流洗完澡出來,已經不早了,下午剛剛跑掉的小道童又跑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食盒。

“食堂有留了些,天師讓我送過來。”

宋潺接過食盒,見小道童就要走,忽然想起什麼。

“等一下。”

小道童留在院子外面,幾分鐘後,看見宋潺拿了幾根棒棒糖走了過來。

“給你。”

“這個能吃吧?”

對面小孩眼睛都亮了,不過眨眼看著小宋哥哥,有些奇怪小宋哥哥怎麼會有糖。

宋潺也不好意思說這是昨天祁猙給他買的,將糖塞給小道童之後若無其事。

“要送你回去嗎?看著天色也晚了。”

小道童捏著口袋搖了搖頭。

“不用宋哥哥,我認得路。”

他見祁猙快出來了,就揮了揮手又走了。

宋潺收回手來,回過頭果然看見鋪好床的室友,不由舉起了手裡的東西。

“剛才小道童送來的,你晚出來了一步。”

祁猙知道不是他晚出來,而是山上小孩都有點怕他,見他出來跑了的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過,記起一路上山來的情景,三師侄家的孩子好像很喜歡宋潺?

……

第二天就是寒衣節祭奠,兩人早早吃了飯就休息了。

說實話,宋潺還是第一次在山上睡,冬日裡的山上並沒有城市裡暖和,不通暖氣,隻燒著爐子。

但就是這樣的環境卻叫他一沾枕頭就十分有安全感,居然沒有一點認床的症狀就睡著了。

祁猙關完門窗一轉身,就看到了睡的迷迷糊糊的室友,唇角不由勾了一下。

宋潺這一覺睡的極其舒服,即使是早上早起了,也沒有影響到他的.精.神。

他起來的時候,天剛剛亮了沒多久,昨晚上來的遲,沒看到多少人。但是早上的時候做完功課的龍虎山弟子就陸續出現了。

山路上幾個人路過,宋潺轉過頭就看到對方和祁猙打了個招呼。

“師叔。”

祁猙點了點頭:“我師父在大殿上?”

今天是特殊日子,道玄一般都在大殿內。果然,路過的弟子點了點頭。

“天師說你們休息好了可以過去。”

宋潺還是第一次見祁猙師父,書裡隻說祁猙出身龍虎山,師父是現任的天師張道玄,算是龍虎山最神秘的一個人。不過昨晚聽祁猙說,他師父好像還挺平易近人的?

宋潺在見到張天師之後

,發現祁猙確實沒有說錯。他本來還擔心會被張天師看出什麼,然而那位真人好像完全沒有發現他身上的問題。

看到宋潺的時候甚至還有種詭異地熱情?

宋潺表情奇怪,看到對面和藹的老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平常祁猙在山下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他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趁著今天老頭子在這兒L,小宋可以說出來。”

宋潺:……

嗯?

這個龍虎山怎麼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祁猙他挺好的。”

“平常都是室友照顧我的。”宋潺說到這兒L還有點尷尬。

張天師看了看轉過頭去的祁猙,又看了看眼前的小青年,心裡搖頭感慨。他本來還以為弟子下山去是交了一個朋友,哪知道現在看起來不僅是交朋友,還給自己找對象了。

不過人家小年輕看著不知道啊。

張天師眼神打趣,祁猙有些不自在,被師父這樣看著,這時候臉色平靜的轉移話題。

“對了師父,我來的時候有人托我帶一道你畫的符。”

特殊管理局正好也打電話和他說了“詭轉賬”的事情,張天師隻好遺憾的中斷了談話。

“唉,小祁,你帶小宋去山上轉轉。”

“年輕人嘛就喜歡玩,彆悶著了。”

祁猙點了點頭,宋潺也鬆了口氣。

剛才張天師那麼熱情,他也有點吃不消,能出去就好。

在祁猙過來時候,宋潺轉身的動作都匆忙了一點。他看在眼底,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不太習慣?”

宋潺搖了搖頭:“就是沒想到天師這麼熱情。”

就是不說對方是有真材實料的天師,而是普通的宗教人士,在有龍虎山這個頭銜時就很厲害了,沒想到卻真像是普通公園遛彎的大爺一樣,叫宋潺還有些驚訝。

祁猙:“我剛來龍虎山的時候也很驚訝。”

兩人邊說邊往殿外走,這會兒L已經中午十二點了,祁猙想著帶宋潺去吃食堂,還沒等走到食堂門外,宋潺卻忽然感覺視線一晃,腦海中“轟”了一下。

A市,萬佛寺在整個市區十字路口處都點了佛燈,打算在市中心的大十字位置來驅散寒衣節引起的詭氣。

隻是等到樓伽剛和師弟們盤腿而坐,圍繞著路口誦經的時候,忽然市內的佛燈無風自閃。

一道微光劃過,宋潺瞳孔一縮,在頌念聲中被迫看到了A市的場景。

隻是這一次相隔兩個城市,眩暈感更加強烈。宋潺垂下眼,仿佛將整個A市儘收眼底了一樣,就連正在念經的僧人們都看的一清二楚。

正在驅除詭氣的樓伽坐在路上,這時候忽然聽見天上“轟隆”了一聲。

晴空劈雷,一道響雷從天空中裂開,他仿佛若有所感,被人看了一眼一樣。奇異地注視感透過天空落下,好像真的引動經文中的異象,叫樓伽不由睜開眼來看向天上。

下一秒,驟然感覺自己和好友對上視線的宋潺回過神來:……

等等,我到底是個什麼角度,為什麼樓伽看他是抬頭向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