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臥底的九十五天(含加更57)(1 / 1)

此時,蘭堂正用一種十分莫名的眼神盯著尤來亞,這眼神讓尤來亞不由開始發虛。

但想到旗會,尤來亞原本有些飄忽的眼神再度堅定起來。

儘管隻和冬衣大哥相處了短短的一段時間,可尤來亞卻隱隱感覺到了對方的一些特質,蘭堂大哥他好像……還挺被動的。

這麼想著,尤來亞左看看右看看,發現偌大的食堂真的空蕩蕩的,所以他放心大膽的起身做到了蘭堂身邊的位置上,緊接著,他轉頭看向蘭堂說:“那……要不我現在就牽牽你?”

尤來亞知道,自己的怪異舉動一定不會讓蘭堂聯想到能力相關,頂多讓他覺得自己是個怪人,這麼想著,尤來亞在心中滿意點頭,他可真是個天才!

說完,他仔細觀察著蘭堂的反應,在發現他放在桌子上準備去端湯碗的左手手指微微蜷縮卻沒有任何閃躲的反應後,尤來亞心下大定——這就是同意的意思啊!

於是,他放心大膽的去夠蘭堂放在腿上的右手,在觸碰到的那一刹,契約羊皮紙憑空出現,又迅速消失,這說明他的契約完成了!而內容就是牽牽蘭堂的手。

尤來亞心下大喜,可很快,他就被蘭堂冰冷的手掌溫度給震住了。

……這人的身體是不是有問題啊?明明這麼熱的天,他還穿著冬裝,為什麼手會這麼冷?

“蘭堂大哥,你喝湯,我幫你暖手!”說著,尤來亞趕緊用自己的兩隻手捧住蘭堂的手,儘心儘力的幫他提升手掌上的溫度。

蘭堂:“…………”

而契約羊皮紙再度出現,尤來亞在心中“哦豁”了一聲,不出他所料,這大哥真的還挺被動的。

既然這樣,尤來亞定了定心神,“那……要不我晚上來接你?”他試探著伸了伸腦袋,想要去看蘭堂此時的表情,“你幾l點下班啊,蘭堂大哥?”

尤來亞隻見這個黑長發男人深深吸了口氣,然後突然看向了他,“你對其他人都是這樣的嗎?”

尤來亞一愣,鬼使神差的,他突然就懂了宣傳官因為自己的舞台劇被他質疑的心情了,尤來亞幾l乎是脫口而出道:“你把我的真心看的這麼不值錢?!”

蘭堂:“…………”

說完,尤來亞自己也愣了愣,呃,怎麼說呢,總覺得這句話似乎有些不符合語境,但似乎又沒什麼問題。

尤來亞撓了撓臉,“……好吧,我好像確實有點彆有用心,”他坦誠的說道,畢竟他需要從蘭堂這裡得到更多的情報,說完,他還有些不放心的去看蘭堂的臉色,在發現這人的表情始終平靜後,就又理直氣壯了起來,“給我一個機會吧,蘭堂大哥!”

蘭堂再度陷入了沉默。

真的,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到底是需要什麼樣的機會?

最最關鍵的問題是,怎麼拒絕?

就在他深吸了一口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尤來亞突然捧起了他的手吹了兩口氣,“……怎麼完全

不熱啊?”

蘭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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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有必要在私下裡單獨和這個孩子談一談了。

於是,尤來亞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拿到了蘭堂的聯係方式和家庭地址,順便還又完成了一個暖手的牽手契約。

雖然對方拒絕了自己下班接他回家的請求,但看著自己完成的契約次數,尤來亞陷入了沉思。

這就是傳說中的天降菩薩嗎?!這大腿!他抱定了!

回到了辦公室後,尤來亞神色肅穆的打開了穀歌地圖,他仔仔細細的對照著地圖研究起了去蘭堂家的路線,終於,他找到了一條對方回家的必經之路,決定了!他要去那裡堵人!

……然後再完成一次契約。

-

晚上,蘭堂環抱著雙臂,慢吞吞的在路上走著,就在他轉過一個路口時,一輛停靠在路邊的車突然亮起了車燈,緊接著,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就從車窗裡探了出來,黑發少年高興的對他揮著手:“蘭堂大哥!你下班啦!上車啊!我送你回去!”

像是生怕他不肯過來似的,少年使出了必殺技:“我在車上開了熱風,現在可暖和了!”

蘭堂:“…………”

無法拒絕。

一上車,溫暖的感覺果然席卷而來,而坐在他身邊的少年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也不知道在這裡呆了多久,他滿頭大汗,卻還是從後座拿出來了一件大衣遞給他,“一會兒下車的時候披一下,就不會因為溫差太冷了。”說完,他頓了頓,“現在離港口黑手黨大樓已經很遠了,不會被看到我們待在一起了,蘭堂大哥你不用擔心!”

……是這個問題嗎?蘭堂麻木的看向了他。

帶著某種沉重的心情,蘭堂一路被他送回了家。

等到進門,他一定要和這個孩子好好談一談——

這麼想著,他按量了客廳的大燈,然後走在他身邊的尤來亞就發出了一聲驚歎,“哇……!好大的家!”

尤來亞來到橫濱後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宅子,從外面看就像是歐洲的建築,一棟非常大的彆墅,進來一看,裡面同樣裝修的十分考究,並且視野十分開闊,粗略估計,光是客廳就有二百平左右。

是以,在感歎完這個漂亮的房子後,尤來亞便用複雜的眼神看向了身邊的蘭堂,“但是,住在這裡還挺冷的吧?”畢竟面積這麼大,很難把溫度提上來啊。

蘭堂的動作一頓,輕聲道:“是這樣……”

聽了他的回答後,尤來亞的想法就活絡了起來,很快,他就看到了在房子一側的儘頭有一個很大的壁爐,那裡面有著很明顯的黑灰,壁爐外側的地板上也有這樣的痕跡,這是很明顯的被使用過的痕跡,尤來亞心念一動,立刻道:“蘭堂大哥,我去幫你點火吧!”說著,尤來亞指著壁爐旁的單人沙發道:“那是蘭堂大哥你的座位吧?那你去坐著吧,我很快就好!”

蘭堂張了張嘴,但是一偏頭就對上了那雙翠綠色的眼眸,那雙眼睛熠熠生輝,十分期待的

看著自己。

莫名的,原本的話就這麼被他吞了回去。蘭堂慢吞吞的走到了沙發旁,一言不發的坐了下去,默認的意思十分明顯。

……那就等他生好火吧,那時候,他再和這個少年好好談一談。

而且,真的好冷啊。

尤來亞的面前立刻出現了一張嶄新的羊皮紙,他知道,他的契約又一次成功了!

耶——!

尤來亞很快就將壁爐點燃了,他看了看蘭堂,發現他又開始對著手嗬氣,想了想,他還是走到玄關處將那間被他掛起來的大衣拿了回來,像毯子一樣蓋在了他的腿上。

這個房子裡沒有空調,也沒有其他的取暖設施,尤來亞盤算著給蘭堂買個取暖器過來,之前給太宰治買的那個似乎就挺不錯的。不過……這個人為什麼會這麼怕冷呢?

尤來亞擦了把汗,將自己襯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他看到了放在小圓桌上的熱水壺,然後將它整個搬起,放在了蘭堂的手邊,順手給他倒了杯熱水,“蘭堂大哥,喝水吧。”說著,又跑去玄關從自己的外套口袋裡拿出了一條巧克力。

“還有這個,”尤來亞將它遞給了蘭堂,“這個也可以讓你變得暖和。”說著,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就是……剛才車上的溫度太高,它有點化了。”剛剛拿在手裡的時候尤來亞就發現它硬度不對了。

蘭堂沉默的接過了這條軟趴趴的巧克力,半晌,他低聲道:“……為什麼知道巧克力也能讓人變暖?”

尤來亞正在研究著他的恒溫熱水壺,隨口答道:“我在冬天的時候也挨過凍,所以對能讓我變暖和的東西記憶很深。”說著,他又擦了把汗,卻始終沒有說什麼。

蘭堂將巧克力撕開了一條縫,輕輕舔了一口,很甜。

“你這樣,還是不要參與進去為妙,提醒旗會的人一聲就可以了。”那些家夥也不是傻子,能做到這樣,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為什麼?”尤來亞驚訝的看著他。

“因為你太弱了。”蘭堂答道。

被這麼說,尤來亞也不生氣,眼前的家夥的確很強,所以他眨巴了下眼睛,真誠的說:“沒關係,我有蘭堂大哥。”

嗬,看他狂刷契約!

說著,他將蘭堂放在圓桌上的水杯加滿了水,並塞進了他的手中,在觸碰到蘭堂手的那一刻,尤來亞說:“蘭堂大哥,給你倒滿了,喝!”

良久,蘭堂深深的歎了口氣,“我不能給你什麼……”

“不!你已經幫我很多了!”尤來亞一口否定。他可是刷了好幾l次牽手契約了!“隻要蘭堂大哥你明天還讓我來!”

蘭堂:“…………”

“你的努力方向完全錯了,這是沒有任何用處的……”蘭堂輕聲道。

“有用!”尤來亞的聲音十分堅定,然後,他輕輕戳了戳蘭堂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那我明天還來,蘭堂大哥,你看行嗎?”

蘭堂:“…………”

二天,尤來亞果然又來了。看著他忙碌的身影,蘭堂無聲歎息,“你在我這裡,還不如去看看旗會那些人的動向。”

尤來亞正端著一碗濃湯走了過來,聞言微微一愣,他坦率的道:“可我覺得,你說的危機,似乎還有一段時間才會到。”這是尤來亞從與蘭堂交談中感受到的。

……居然是個直覺係。蘭堂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所以現在還不著急,而且……”尤來亞將湯放到了蘭堂手邊的圓桌上,“蘭堂大哥你不是不想讓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人嗎?”尤來亞不是沒想過把這個消息告訴旗會和中也,但他擔心自己弄巧成拙,他想的不夠多,也不想不到太多,隻能在蘭堂身上多下一些功夫,來換取一些有用的情報,以此來指引他下一步行動了。

這下,蘭堂更加肯定了自己心底的猜測,這果然是個直覺係。

“趁熱喝吧。”尤來亞悶聲悶氣道。

……他其實也是很焦慮的。未知才是最恐怖的。可他知道表現出來也沒有任何益處,所以將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了蘭堂的身上。

蘭堂端起了湯,在抿了一口後,神色似乎舒展了開來,尤來亞隻聽他慢吞吞道:“你知道一個精通暗殺術的人,想要殺掉你有多容易嗎?”

尤來亞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說,腦袋一懵,下意識道:“不、不知道?”

“你一直跟著冷血學習吧?的確,他也是暗殺大師,但是和敵人想必,他還存在著一定的差距。”

尤來亞頓時感覺到了蘭堂態度上的鬆動,這算是……敵人的情報?一個精通暗殺術的敵人?但為什麼,會瞄準旗會?

可就在這時,他隱隱感覺到了自己的替身產生了某種詭異的能量波動,這種感覺尤來亞還是第一次體會,這讓他頓時有些坐立難安。

於是,他裝作去廚房看火,在遠離蘭堂後便召喚出了自己的契約之書,憑借意念翻到了讓自己產生能量波動的那一頁。

那是蘭堂的頁面。

蘭堂

能力:「彩畫集」、諜報、偵查、反偵察、暗殺術*注(能力未選擇)

使用次數:9(60%)/4(80%)

看著那個突然多出來的新技能,尤來亞瞪大了眼睛。

居然還能這樣?!他迫不及待的點開了那個擁有著注解的暗殺術。

注:曾培養出暗殺之王的強悍暗殺術。

尤來亞目瞪口呆。蘭堂大哥果然超強的吧!

當尤來亞再度回到蘭堂身邊的時候,他的眼神都變了,發現蘭堂仍舊很冷的模樣後,尤來亞立馬來了精神,“蘭堂大哥,其實運動是讓人最快升溫的方法,你要不要試試?”

蘭堂:“??????”

-

中原中也在六點半踏出了港口黑手黨大樓,他去尤來亞的辦公室找過人了,發現對方已經下班離開了,所以他一邊往外走一邊給他打電話,奇怪的是,平時下班應該手機秒接的尤來亞這次竟然在快要自動掛斷前才

接起了電話,“喂、喂?中也,怎麼了嗎?”

尤來亞的聲音氣喘籲籲,就像是戰鬥過一般,這讓最近任務繁重的中原中也頓時提起了心,他急急的詢問道:“尤來亞?你怎麼了?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尤來亞的呼吸聲微微一頓,下一秒他才故作輕鬆道:“哪有!龍頭戰爭都結束這麼久了,我在舊世界訓練呢,而且還要記宣傳官的劇本啊!”

中原中也的心這才緩緩回落,“你吃飯了嗎?”

“吃過啦!”尤來亞開心的說道,“晚上吃的挺不錯的!你呢?今天加班到幾l點?我要不要買點什麼給你放在家裡?”

中原中也的表情柔和了起來,“不用,我會吃過回去的。”但又有些遺憾,難得今天不加班,看來沒有辦法和尤來亞一起吃晚飯了。

這大概就是升職後的苦惱。

“你也彆努力過頭了,唔……我今天不加班。”他暗搓搓的補充了一句。

果然,尤來亞興奮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什麼?!那你等我!我也早點回去!”

中原中也鬆了口氣,看來……他在尤來亞心裡的順位還是很高的,這麼想著,他緊抿著想要上揚的唇角。

掛斷電話後,尤來亞擦了一把腦袋上的汗,隻不過站在他對面的人並不是冷血,而是身穿冬衣雙手負於背後的蘭堂。一旦進入戰鬥狀態,這個男人便脫離了始終處於寒冷狀態的瑟縮模樣,整個人站的筆直,神色冷淡又疏離,看到尤來亞掛斷電話後,他一言不發的在寬敞的室內緩緩走了起來。

他的腳步輕到讓人無法捕捉,身形也在燈影下與環境融為一體。

“還要繼續嗎?”他淡淡的問道。

尤來亞活動了一下肩背,上面的痛感綿綿不斷,都是蘭堂的傑作。他是真的很強,這段時間,尤來亞一直在跟著他訓練。

“……為什麼不讓我告訴中也也不讓我告訴旗會?”尤來亞站定後不解的詢問道。

此前,他一直沒有和蘭堂挑明這個問題,中也的電話倒是給了他詢問的契機。

“因為他們都是受到關注的人,一旦行為出現了偏差,就會被懷疑。”蘭堂說。

雖然眼前的少年也是,但他始終沒有展現出讓森鷗外忌憚的力量來,頂多算是對方能挾製中也的棋子,更何況,現在的局面可以說一切儘在森鷗外的掌控之中,他哪有擔心的道理。

“更何況,中也不需要也不能擁有過長的思考時間。”蘭堂慢吞吞的說,“他隻需要親自見到那個人,想自己的最初判斷就可以了。”

尤來亞聽得一頭霧水,可蘭堂顯然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

一直以來,森鷗外給予中也的都是較為溫和的形象,這種背地裡的手段,他一定不會想讓中也清楚。

“至於旗會,他們不知道才會安全。”

雖然這也是他和森鷗外的一部分,而他此時也快要成為了背信的一方,但一切都還處於可控的範圍,這都是因為——

“那好吧……”尤來亞悶悶的答道,“我不會告訴他們的。”

被告知了不能說的情報的人,是一個非常聽話的少年。

尤來亞其實也覺得蘭堂非常奇怪,可他平靜的態度影響了尤來亞,讓他下意識也會以一種平和的態度去面對即將到來的事情,但他唯一在意的是,他覺得蘭堂對中也有著很高的關注度,不是很明顯,但足夠尤來亞意識到這件事。

“……蘭堂大哥,你是不是和中也有什麼親屬關係啊?”尤來亞忍不住犯嘀咕。

蘭堂微微一愣,緊接著臉上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經過這些天的接觸,尤來亞發現這人雖然沒什麼情緒波動,但其實是個很溫和的人,雖然不怎麼愛說話,卻基本上沒怎麼拒絕過他,現在笑起來的樣子其實也很溫和。

發現了尤來亞沒有了繼續訓練的意思,蘭堂緩緩走回了壁爐旁的沙發上坐了下去,“知道他是一個很好的人,我大概會寬慰一些。”蘭堂平靜道,“我一直在想,有些事情的發生,是不是因為我的了解太少,是我太過想當然,所以我想要儘力去彌補一些空白的缺憾。”

這番話對於不知道內情的尤來亞來說太過難懂了,但他卻捕捉到了蘭堂身上那種淡淡的情緒,他似乎很難過,甚至還帶了一絲懺悔之一,金色的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仿佛也跳動著一簇火焰,像是在感懷一些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想了想,尤來亞在他身邊的圓凳上坐了下來,這已經成為了他的專屬座位,他伸手輕輕拍了拍蘭堂的手臂,動作充滿了安撫意味,“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沒關係的蘭堂大哥,我會多給你講講我和中也的事情的,”說到這裡,他暗搓搓的說道:“作為交換,蘭堂大哥你已經是乾部了,要多關照一下中也啊!”

蘭堂看著他笑了笑,室內的溫度好似都因為這個小鬼的到來而變得更加溫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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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中原中也與宣傳官和鋼琴家在情報部門口狹路相逢。

因為晉升乾部預備役的緣故,中原中也可調閱的資料範圍更多了,他為了幫助尤來亞查看製毒小隊的情報,一直在大量翻閱這裡的資料,以此來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

雙方碰面後,彼此的表情都不是很好。

就這麼對視了一陣後,中原中也率先開口了:“就算是你精心策劃的舞台劇,現在距離年會也還有好一段時間吧?至於現在就要天天拖著尤利下班後排練了嗎?”

聞言,被他指責的宣傳官和站在一旁的鋼琴家都愣住了。

“……什麼意思?不是你天天下班帶著尤利跑出去玩嗎?他還和我說要過段時間再開始排練。”宣傳官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這下,二人同時陷入了沉默,不妙的預感湧上心頭。

“……什麼意思?”中原中也愣愣的反問道。

鋼琴家扶額:“還有什麼意思?當然是尤利現在每天都和神秘的第二方碰面的意思!”

這代表他要和其他人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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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黑手黨大樓頂層辦公室。

在森鷗外對面的椅子上,還坐著蘭堂和太宰治,兩人正在同森鷗外商量暗殺之王抵達橫濱後的相關事宜。

他們要借著暗殺之王的手,在橫濱大鬨一場,以此來取得異能許可證。

隻要讓事態發展到異能特務科的人無能為力,而港口黑手黨表現出可以解決這次事態的程度就足夠了。

然而現在二人卻出現了意見上的分歧。

無論是太宰治還是蘭堂都不願意讓旗會成為被獻祭的棋子,且有理有據。

太宰治:“現在我和中也都是乾部預備役,再加上這次暗殺之王行動所積攢的功勳,足夠我晉升了吧?如果首領你是擔心旗會的人晉升乾部的話,這是毫無必要的,無論是我還是中也,都會先他們一步成為乾部。”

蘭堂:“旗會的五人不足為懼。”

森鷗外:“…………”

“我能問問,是什麼原因造成了你們現在的選擇嗎?”森鷗外雙手交疊撐著自己的下巴,語氣平靜的詢問道。

這下,剛才兩個振振有詞的人齊齊陷入了沉默。

還能是什麼原因?太宰治的視線不由自主向天花板飄去。尤來亞喜歡他們,他們死了,那人得多傷心?不然還有彆的理由嗎?

蘭堂垂頭看著地面沉默不語。那當然是尤利和他們關係很不錯,中也也深受他們的照拂,理由?這理由還不夠充分?他也做不到更多了,但不想尤利卷入這次的危險事件有什麼錯嗎?

森鷗外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移動,他感覺到自己的眼皮不受控製的抽動起來。

最終,他往後一靠,整個人都壓在了椅背上。

那個孩子,不會真的有魅惑他人的異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