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薑未的主動,褚漾很是滿意。
於是閉目之間,依然輾轉擁吻著,雙臂纏上薑未腰肢,將纖盈的女人禁錮在懷裡,細細地吻著唇瓣的每一寸。
薑未半夢半醒,喉嚨裡低低嗚咽一聲,溢出句叫喚:“漾漾……”
褚漾貼著她,含糊不清又堅定地應答:“我在。”
薑未口齒不清地囈語著:“我……我夢到你了。”
褚漾心下一震,隨即生怕她跑了一般摟緊些,索性又翻了個身,女人被她壓在了底下。
壓得格外小心,留出不少空隙,幾乎是在薑未身上做俯臥撐。
她低頭望著薑未,烏發傾瀉下來,些許落到薑未臉上,癢絲絲的。
薑未伸手去撥,笑鬨著在褚漾的包圍圈下打滾:“癢~”
剛睡醒,還帶著鼻音,本就嬌嫩的嗓音越發如鶯囀,一聲一聲,嬌到不成樣子。
褚漾騰出隻手,把亂滾的小東西給摁住,啞聲提醒:“我可堅持不了太久。”
這姿勢不舒服,要不是怕薑未害羞,她早就整個人都趴在薑未身上了。
不過,如果是薑未打滾間撞到她手臂,害得她“一不小心”失去重心支撐不住,那可就不怪她了。
褚漾眼眸低垂,臉上溫柔神情與欲色交雜,一時間,格外的鮮明靈動。
薑未看得呆了一瞬,距離太近,半晌,才嬌怯怯地提醒:“你……你摁到我了。”
褚漾這才反應過來,手上摁的地方異常柔軟。
其實隻是想按住她肩膀而已,卻還是有一部分掌心,不自覺地跑了過去。
當然,或許與身下的女人身材太好也有關係,幾乎避無可避。
呼吸重了一瞬,褚漾卻遲遲沒有挪開手。
薑未用力剜了她一眼:“放開啊!”
說到最後,音調卻格外婉轉,不像要求,反而像是在撒嬌,更像一種變相的邀請。
褚漾不放。
趁機揩油當然是好,隻是……她平靜解釋:“我快撐不住了。”
“那……那我先爬出去?”薑未心思一亂,胸口跟著起伏,隻穿了一件睡裙,又被睡得七零八落的。
一時間,雪膚花貌,姿容卓絕。
褚漾下意識地動了動大拇指,指腹滑過,腦海登時如過電。
她條件反射般開口:“對不起。”
並非有意,隻是滋味實在太好,有了一次,就想有更多次。
想放在唇邊,細細含吻,就像親吻薑未的唇瓣一般,虔誠吻過每一寸。
薑未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待意識到褚漾做了什麼,羞惱得忍不住抬腿踹她,事到臨頭又舍不得下狠手,隻能泄憤一般,狠狠踹在床墊上。
下一秒,身上落了個柔軟又沉重的物體,褚漾還有良知,抱著薑未滾了半圈,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又變成了薑未在上的姿勢。
兩個人鼻尖對著
鼻尖,薑未長睫輕顫,一時間,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親了一下,不滿意,又來一下。
褚漾就那麼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任憑她予取予求,烏瞳中是鼓勵性的笑意。
反倒是薑未不好意思了,她又親了一口,停留在半空,深覺自己是不是被褚漾帶壞了。
怎麼親吻這東西,還越親越上癮呢?
望著薑未暈紅的雙頰,窺見她點水秋瞳中壓不住的渴望,褚漾含笑鼓勵她:“自己的妻子,親一親不是很正常嗎?”
她語調一壓,曖昧異常:“況且,在床上,又沒人看見。”
也是。
薑未深以為然,確認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低頭就又親下去。
她之前被動承受親吻的時候更多,這似乎是她第一次,那麼主動地去吻褚漾,那麼認真地端詳褚漾的模樣。
女人生得極好,冷麗而不失豔色,清冷出塵的氣質,偏就眼尾上挑,多了幾分媚色,戴上茶褐色眼鏡時冷若霜雪,摘下眼鏡則溫柔幾分。嘴唇薄,但親起來卻是一樣的軟彈,勾唇一笑的時候,風情萬種。
眼眸點漆,烏瞳灼灼,絕大多數時候是冰川一般的平靜,面對她的時候卻會暗流洶湧,炙熱異常。
她一直沒意識到,被欲念裹挾的褚漾,衝破禁製的褚漾,格外的美,格外的誘人。
如同最狡詐凶猛的野狼,悄無聲息潛到她身後,扼住她的咽喉,咬開她的喉管,吮吸她滾熱的血液。
她居然是有快意的。
薑未一邊吻上去,一邊覺得自己怕不是瘋了。
可是瘋不瘋的,又有什麼要緊。
她隻知道,此時此刻,她很愉快,過去的三十年裡,她從沒那麼愉快過。
哪怕褚漾的一舉一動都格外冒犯,可是她竟然一點也不以為忤,甚至隱隱覺得,就應該是這樣的。
甚至想要更多……
薑未喟歎一聲,有些受不了自己過分的綺念,這些都是自己過去從未有過的,如今卻那麼堂而皇之地冒出來,跳躍在腦海裡,提醒著自己也不是一塊木頭。
更不是遠離人間的皎月,哪怕是月中嫦娥,也是有思凡的一天。
她有些難耐地咬住唇,生硬地轉移話題:“我之前還沒發現,你腿竟然那麼長。”
真神奇,她們身高差了一個頭,但坐起來的時候,薑未隻需要稍微仰一仰頭,就可以觸碰到褚漾的唇,接吻毫不費力。而現在趴在褚漾身上,她也感覺到,兩個人的上半身其實是差不多長的。
剩下的那些長度,肯定全都在腿上了。
“這不是很好。”褚漾懶懶地閉上眼,語氣難得多了幾分調笑意味。
薑未有些嫉妒地嘀咕:“好什麼。”
“方便啊。”
“親起來倒是很方便。”
褚漾神秘地搖搖頭:“不止這個。”
薑未登時警惕:“你什麼意思?”
“未未不想聽,那
我就不說了。”看她著急,褚漾反倒氣定神閒起來,悠然開始閉目養神。
呼吸平緩均勻,薑未甚至懷疑她下一秒就會睡過去。
她惡劣地磨蹭了一下,輕哼了一聲。
最最親愛的老婆就在褚漾身上,褚漾還能睡得著嗎?
薑未想得很有道理,隻不過沒想到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隻是一個微小的動作,帶來的感官卻比剛剛褚漾一不小心的觸碰更為劇烈。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隻是如同她小時候第一次被帶去金色大廳聽世界級大師的演奏,樂聲流淌那一刻,宛如天籟。
正如此刻。
褚漾嘶了一聲,眼神霎時幽暗下來,警告一般:“未未,不要亂動。?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上一次亂動,她壓到薑未身上,下一次,那就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了。
實在忍不了,把薑未直接吞吃了也不是不可能。
儘管她一直想要等到薑未親口說想要的時候,但遲早都是她的。
提前享用她的禮物,也沒有任何問題。
薑未在她身上瑟縮著,臉上是又哭又笑的神情,雙腿也不安分地亂踢亂蹬著,把褚漾給踹了好幾下。
褚漾摁住她的肩膀,強迫她看著自己,柔聲誘哄:“怎麼了,未未?”
薑未不答,隻是垂著眼眸,忽然間,腰肢輕擺,如蛇一般扭動起來。
似乎在這種事上,完全可以無師自通。
褚漾呼吸霎時重了下來,忍無可忍地警告她:“薑未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一種很危險的遊戲,以自己為誘餌,釣她上鉤。
薑未仰起臉,一雙靈眸裡不知何時早已水波蕩漾,盛滿了盈盈淚光。
她自己在犯事,反倒還很委屈似的。
半晌,一把輕輕細細的嗓子,帶著微弱的哭腔:“漾漾,我好像知道你的意思了。”
——很方便的。
——確實很方便。
但隔了幾層,終究還不夠,熱切地想要更多。
薑未覺得屋子裡有些太熱了,得少穿幾件才好。
她眼神一軟,向著褚漾吐露的話已然是哭腔:“漾漾,我好像……shi了。”
如同孩童一般,薑未手足無措,隻能寄希望於求助看起來很懂的褚漾,高高低低,嗚嗚咽咽的,如同勾人的曲調:“你幫幫我好不好?”
褚漾呼吸加重,將她擁入懷中輕吻,感受著兩個人融合在一起的劇烈心跳,一如鼓點般充斥整個房間。
她低低道:“我比你更厲害。”
隻要薑未一個眼神,她就潰不成軍。
薑未淚光盈然地望著她,小手一點點往下探,隨後用力地攥住了她的食指。
像是嬰兒對奶嘴的渴念一般,薑未攥著褚漾的手不放,雖然她並不十分清楚具體怎麼用。
褚漾愛憐地揉了揉薑未的腦袋,柔聲提醒她:“乖,會疼。”
“但是之後,我會讓你很舒服的。”褚漾認真道,“我保證。”
薑未一下子興致索然,委屈巴巴地趴在褚漾胸口,無精打采地抓住重點:“所以今天就……隻有疼?”
她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褚漾,一下子開始耍賴:“那我不要了。”
本來隻是想撒個嬌,不料褚漾立刻答:“好。”
薑未反倒好奇起來:“你怎麼這麼快就同意了?”
她切切地盯著褚漾的唇看,避開對方視線中能把她融化的熱意:“你是不是不想啊?”
褚漾給氣笑了,信手打了幾下她的屁股。
給也不行,不給也不行。
隻顧著自己爽,半點疼都不想受。
真是個渣女。
薑未吃痛,惱怒地去咬她的唇:“你又打我!”
兩個人頓時翻滾成一團。
等終於尋到一個舒服姿勢,褚漾側躺著,面對面地望著陷在柔軟抱枕裡的薑未,舌尖輕吐:“其實,也還有另一種方式,不疼的方式。”
薑未哼一聲,彆過臉去:“我不要了!”
假的,這麼鬨騰一般,褚漾身上的清冽香氣散開來,越發攪得她心煩意亂。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對褚漾的渴求反而越發強烈。
是一種來自身體本能的,在鴻蒙未開時期就有的衝動。
情到深處,想要融為一體,是多麼自然的事情。
薑未也為之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