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1)

曖昧陷阱 荔芒 4257 字 6個月前

第16章

夜色如夢,褚漾身披浴巾,濕漉漉地走出浴室,長發還垂著水滴。

她打開衣櫃,愣神之下意識到自己常穿的睡裙被薑未穿了。

好在還有一條舊的,同樣的版型不同的色號,套在身上綿軟合身,褚漾偷偷瞥一眼在床上熟睡的薑未,心裡湧起一種分外柔軟的幸福感。

像是在陽光明媚的周末早晨,吃到熱乎乎的烤吐司面包,上面的黃油烤得軟了,芝士咬一口還能拉絲,一口下去滿足異常,又能夠充滿活力地開始新的一天。

褚漾收拾了一些零碎活計,在薑未身旁小心翼翼地躺下,薑未睡相差,她分不到半點被子,卻依然全身滾燙,絲毫不覺得冷。

她遲遲舍不得關掉身邊那盞散發著暖黃光暈的小夜燈,盯著薑未的後背,纖直流暢的線條,漂亮精致的蝴蝶骨,白皙沒有一絲瑕疵的皮膚,牛奶般光滑柔軟,要想不攏到懷裡,簡直是世界上最大的挑戰。

褚漾一直盯得眼睛都發酸,雙眼沾染了血絲,還是舍不得閉上雙眼。

自從大學那一次同床共枕,這還是七年後,她頭一次有幸睡在薑未身邊。

一如既往的,什麼都沒發生。

隻是這一次,曖昧濃到拉絲,怎麼也化不開。

褚漾凝神間,薑未忽然翻了個身,兩個人驟然變成面對面,薑未的下巴恰恰抵著褚漾的鼻尖,而褚漾的雙唇則貼上了薑未的脖頸。

修長雪白的,帶著不肯輕易示人的熱意,動脈裡跳動的是鮮甜的血液,那麼近那麼香甜,血脈翻湧間,褚漾牙尖已經抵上薑未的脈搏。

好想,好想就那麼一口咬下去,品味熱意噴薄而出的感受,在那漂亮的脖子上留下兩枚化不開的牙印,讓薑未隨時隨地都隱隱作痛,意識到自己是徹徹底底屬於她的。

褚漾一時意亂情迷。

終於還是克製不住,輕輕地伸出舌尖,輕柔地、若有若無地,在薑未脖子處留下細碎的濕漉漉的痕跡。

她滿意地對著燈光鑒賞女人脖子上那一點濕潤,是她留下的傑作。

薑未依然睡得很熟,長而軟的睫毛輕輕拂動著,唇邊帶著恬靜的微笑,細細的呼吸聲異常均勻,仿佛正做著一個甜香的夢。

褚漾深深地凝視著那張完美無瑕的臉龐,那樣美,那樣純潔,在塵世裡走了一遭,不沾染任何塵埃。

她是所有人都隻敢遠遠覬覦和仰望的薑未,如今卻這麼毫不遮掩地睡在自己的床上,躺在她的枕邊。

這個認知讓褚漾心頭一跳,微潤的舌尖緩緩滑行過女人跳動的脈搏、柔軟的脖頸,再然後是下巴上的軟肉。

往上是紅豔的雙唇,往下則是漂亮的鎖骨。

褚漾像是被火燙了一般挪開雙眼,以她現在的狀況,實在看不得那片。

她的視線癡癡地凝聚在薑未的櫻唇上,怎麼也挪不開。

唇瓣是這樣漂亮的水紅色,如同初夏的早桃,堪堪還沒熟透,酸澀得很,明知可能被反咬一

口,卻還是忍不住這樣的誘惑,總想膽大包天地品嘗一番。

褚漾鬼使神差般想,就嘗一口,就一口,看看究竟有多甜。

【隻是親一下脖子,符合晉江脖子以上的標準,求審核大人高抬貴手謝謝!】

細碎的吻痕在脖頸處迤邐而上,薑未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嬌到極致,輕輕一聲,九轉十八彎。

霎時將褚漾的心理防線壓得潰不成軍。

她動作沒收住,原本隻是舔一下脖子,被薑未一刺激,雙唇狠狠壓上雪白的脖頸,噴灑著溫熱的氣息。

薑未身子本能地瑟縮了一下,長睫將動未動,最後卻是驀地伸長雙臂,圈住了褚漾的腦袋。

用力往懷裡摁,顯然是把褚漾當成了她剛剛丟到地上的抱枕。

褚漾木著身子被薑未拖過去,下巴所觸柔軟異常,也溫暖異常。

就這樣還不夠,薑未咂巴了一下雙唇,又信手把腿往褚漾身上擱,挑挑揀揀找了個合適的角度,最後滿意地擱上了褚漾的腰。

兩個人側面緊緊擁抱著,如同熱戀中的情侶一般。

裙擺被薑未睡得紛亂,褚漾被迫環上了她的腰身,手觸到她的睡裙,小心翼翼不敢亂動。

而她甚至沒有勇氣去觀察,薑未是不是也跟她一樣,早已情難自禁。

太近了太近了,這樣熱切的懷抱,再加上本就過熱的地暖,褚漾素白的一張臉被熏得潮紅異常,薑未手腳所到之處,密密麻麻全是燥熱。

如同夏日裡芒刺在背,針紮一般,怎麼也無法緩解。

褚漾像一尾缺水的魚,在薑未的懷抱裡窒息,幾乎是發了狠地,紅著眼抬頭,惡狠狠地在她下巴軟肉上咬了一口。

薑未吃痛,嘀咕抱怨:“乾什麼呀……”

褚漾啞著聲問她:“知道我是誰嗎?”

薑未哼哼唧唧,吐出幾個破碎的音節:“漾……漾。”

叫得那麼親熱又自然,仿佛在心中排練過千百遍。

褚漾往上,幾乎咬到她唇下,甚至薑未的長睫都幾乎要拂到她的臉上。

她緊逼著問:“你這麼抱我……不怕我做什麼嗎?”

薑未半晌不答,隻是半夢半醒間,將她的臉頰在褚漾臉上輕輕蹭了蹭。

位置一偏,薑未過分柔軟的唇瓣擦過褚漾唇邊,被褚漾眼疾手快地趕上,狠狠堵住了她的唇。

終於嘗到了,比想象中還要柔軟,紅潤鮮嫩,怎麼也嘗不夠。

好香,好軟,好想一直一直這麼含著。

褚漾啄了一下,然後不等鬆開,又啄了一下。

然後又啄了一下,這次沒有鬆,而是極儘耐心地含吻著薑未的唇珠,來來回回地舔舐著,品嘗那一道誘人的甜點。

渴盼了那麼多年,怎麼還能舍得放開。

她幾乎忍不住,要將薑未的嘴唇給親腫才罷休。

薑未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地回應著她,唇瓣用力地交錯,發著狠,仿佛要將這些年的眷戀通通訴諸於最原始簡單不過的動作一般。

親到不省人事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