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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她光潔的後頸、清晰的鎖骨,再往前一些,他看到她輕垂的眼睫、飽滿的唇瓣。等待著的姿態令她看起來安靜而乖巧,教人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強烈的保護欲,還有期盼時間?放慢的誠摯渴望。

“遇到困難了嗎?”@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感覺到他久久沒有動作,柳原月稍稍朝他的方向偏了下頭,目光裡裝了些許不解。

“沒有。”工藤新一飛快否認,解釋道,“Tsuki的頭發太多了,我怕不小心勾到會弄痛你。”

“欸?”對他的話沒有懷疑,柳原月重新把散開的發絲攏在?一起,單手握住它們,防止有任何一縷從中溜走。

洗發水的香氣隨之擴散開,淡淡的檸檬味道帶來了令人舒緩的清甜,讓他想要?湊得更近。

工藤新一控製住自己逐漸胡思亂想的大?腦,將注意力集中在?手指中的細小卡扣上。項鏈是?短款,他的尾指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了女生的肌膚,比他的體溫要?低一些,卻燙得他手腕一抖,卡扣直接從指間?滑落。

他的右手鬆開了,但左手還攥得很緊,所以項鏈的一半依然搭在?柳原月的肩頭,另一半卻懸在?她的身前。

本來就低著頭的姿勢讓她將這個變故看得很清楚,後頸傳來的體溫也讓她大?概推測出來了對方的失手,心中多少覺得古怪,不過對男友的維護還是?占據了上風,她安慰道:“新一畢竟沒給彆人戴過項鏈嘛,生疏一點也很正常。”

不想太為難他,她主動道:“不然我自己來吧?”

說著,她伸手朝身後去夠,準備從他的手中把項鏈接過來,卻在?碰到他的手的那一刻被反壓住。

少年的聲音很堅定,簡單的戴項鏈似乎被他當成了什?麼至關重要?的任務,他說道:“我可以。”

她的左手手腕才剛剛伸過肩膀就被他壓住,柳原月隻覺得莫名其妙多了一種被禁錮著的感覺,身體的自由度也因?為這個姿勢而被剝奪了一部分?,仿佛是?她被扣在?這裡,必須要?等他把那條項鏈給她戴好才能夠離開。

而脫出掌控的項鏈另一端也被少年重新抓回了手中,之前的失敗似乎讓他變得有些著急,幾?乎是?從她的身前把那段鏈條撈回去,彎曲的指節稍顯莽撞地從她的睡衣布料上擦過,又?好像隻有她一個人意識到了這一點。

覺得太不對勁了,柳原月眨了眨眼,幽幽出聲問?道:“新一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什?麼?”

和自己的非分?之想作鬥爭已經十?分?艱難,工藤新一也沒想到隻是?戴個項鏈都有這麼不容易,對她的問?話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

他一鼓作氣將卡扣扣上,儘量忽視掉手掌邊緣和她的皮膚貼在?一起的異樣觸感,在?戴好後飛快地鬆開手,物理上隔斷了這種誘惑。

在?這種一心幾?用的情況下,他最多能夠分?析出她說的是?哪幾?個字音,又?問?了一遍:“什?麼故意的?”

這雙湛藍的瞳孔盛滿了茫然,柳原月轉過去,盯了他足足十?秒,看著他因?為這種注視而不敢呼吸到臉都泛起了紅色才開口道:“沒什?麼,好看嗎?”@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她穿著的是?一件黑色睡衣,和圓領T恤有點像,剛好能將項鏈展示出來。她的肌膚比銀質的項鏈要?白太多,溫潤細膩,散發著比金屬還要?誘人的光,毫不遜色於落在?鎖骨中央的藍寶石。

“很好看。”

他不可能說出第二個答案。

意料之中的回答同樣令柳原月綻開笑容,誇獎總是?讓人喜悅,所以她也毫不吝嗇自己的稱讚:“因?為新一的眼光很好。”

項鏈戴好了,下一步理所當然要?把那對耳飾戴上。柳原月拿起放在?茶幾?上的小盒子,將海綿底下用透明小袋子裝好的銀針舉在?他面前,提出要?求道:“我想要?這個。”

工藤新一的眉頭不由得皺起,提醒她道:“這是?耳針。”

因?為她用不上這個,所以他隻是?以備萬一地將之塞在?了海綿下面,卻沒想過她真的會有這種打算,不太讚同地說道:“你沒有耳洞。”

“可以打啊。”柳原月的語調輕鬆。

覺得是?自己上一次的科普還不到位,少年深吸一口氣,將後來重新認真了解過的風險複述出來:“會很痛,如果消毒不到位,還有可能會發炎,說不定還會打歪,Tsuki也不想白白受罪吧?”

他連兩?個人可能存在?的對醫療技術的認知不等都考慮到了:“萬一引起了發燒之類的情況,沒有辦法快速治療好,會很難受的。”

“那就讓新一動手好了。”她認真地看著他,邀請道,“偵探的學習能力應該很強吧,要?證明給我看嗎?”

第218章 第二百一十八面

就算工藤新一向來自詡偵探無所不能, 穿耳洞這種事情?還是超過了他的技能範圍。

一般來說,面對自己從未做過的事, 面對足以稱得上挑戰的事,他總是躍躍欲試的,認為沒有什麼是他無法?做到的,但當承擔後果?的人不是自己,他卻又控製不住地緊張起來。

柳原月看著他點開各種穿耳洞的視頻看了一遍又一遍,忍不住問他:“新一應該記住了吧?”

以他的記憶力,這種寥寥幾步的視頻教程根本沒必要看這麼多次吧, 況且再怎麼翻來覆去地看也?都是一個手法?,不至於像解暗號或者思考殺人手法一樣嚴肅。

工藤新一的神情?凝重,就算一開始被她那種帶了幾分挑釁的話激起了點勝負欲,但在想到她可能承受的疼痛之後就徹底消失了。他不是那種隨便看兩眼就胡亂動手的人,更?不會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學習能力, 隻是在看完幾個視頻之後又對她強調了一遍:“會很痛。”

“沒關係。”柳原月握住他的手,讓他的手掌朝上攤開, 接著把銀色小針放進他的掌心, 催促道,“開始吧,我想早一點戴上新一送的禮物。”

她的態度這麼堅決,就算她真的隻是一時興起,工藤新一也?隻能由著她了。

既然穿耳洞這件事情?勢在必行,那麼最關鍵的消毒工作一定要做到位。他洗乾淨手,拿酒精棉片在那兩枚鋒利的小鋼針上仔仔細細地擦過,連她的耳垂都沒能僥幸逃脫, 被冰涼的酒精棉片覆蓋著揉了半天。@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真的是在消毒嗎?”

溫度偏低的耳垂被少?年隔著一層薄薄的棉片揉了又揉,對方指腹的溫度逐漸將阻隔物變得暖乎乎的, 傳遞到她的皮膚上還有難以忽視的熱意?,引來異樣的感覺。

柳原月不知道他是刻意?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