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連耳朵都隻能專心聽?他接下來的推理。
即便工藤新一在剛才參與?了問話,但當時的長穀川優隻是因為不願意介意這種小事,所以才沒有提出異議,可現在這人都要指認自己為凶手?,他沒辦法再禮貌對?待,稍有不滿地說道?:“這位……同學?你看起來很年輕,還是個學生,有權利參與?警方查案嗎?”
“嗯……這位是……”目暮警部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介紹想要隱藏身份的少年。
工藤新一並不理會長穀川毫無?意義的詢問,也沒有自我介紹的打算。他微抬帽簷,對?上男人的眼睛,將這起案件犯罪手?法之中最關鍵的一環點破:“長穀川先生是利用?了不同觀影廳的時間差吧。”
心臟“咯噔”一下,但長穀川優的臉色仍然鎮定,故意皺起眉頭,反問道?:“你是什麼意思?什麼時間差?我聽?不懂。”
被當成犯人逼問,他很難保持之前的溫和有禮,朝著目暮警部說道?:“警官,你們就讓一個都不知道?成年沒有的孩子胡說八道??他究竟是什麼人?”
“他是我們警方的……外援……”目暮警部沒有辦法,隻好含糊介紹了一句。
“長穀川先生,我是個偵探。”工藤新一沒有介紹自己的名姓,在對?方追問之前說道?,“至於我叫什麼並不重要。”
他拿起筆,在白紙上寫出幾個關鍵的時間節點:“電影院裡沒有監控,因此我們隻知道?三位曾經去過洗手?間,並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也不知道?在裡面待了多久,現有的都是三位自己的說辭,毫無?證據。”
“但是工……”目暮警部險些叫出對?方的名字,語氣生硬地把那?幾個字跳過,說道?,“可這三位先生都知道?十點半到十一點的電影情節,不管是幾點去的洗手?間,又在裡面待了多久,總之是在十點半之前就離開了啊!”
“不是的。”
少年用?筆尖在自己寫出來的時刻表上輕點,解釋道?:“這場電影一共一百二十分鐘,九點十分開始放映,三位所知道?的並非是十點半到十一點的電影情節,而?是放映80分鐘到110分鐘時候的情節。”
高木警官記錄的動?作?停下來,不解道?:“……有什麼區彆?嗎?”
工藤新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為了方便客人,電影院內的洗手?間是在檢票口內的,所以在從洗手?間出來之後,凶手?可以自由選擇是否回去先前的觀影廳。”
高木警官感覺奇怪,更加不明白了:“可是凶手?不回去觀影廳,還能去哪裡呢?”
“他不是沒有回到觀影廳,而?是沒有回到自己先前在的觀影廳。”工藤新一的語氣加重,強調這一點不同,他沒有再賣關子,將答案揭曉:“3號觀影廳在九點二十會開始放映,而?這個影廳的影片與?1號的一樣,也就是說,1號觀影廳十點半所放映的劇情會於十點四十在3號觀影廳重複,所以凶手?隻要在殺完人後從洗手?間直接去到3號觀影廳,那?麼就可以得知電影的劇情,同樣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啊!原來如此!”高木警官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說道?,“3號觀影廳比1號觀影廳要晚十分鐘才開始放映,所以長穀川先生隻要在十點四十進到3號觀影廳就能知道?電影情節了!竟然是這樣!”
發現時間剛好對?上,高木警官福至心靈,繼續道?:“十點半仙田先生離開,將孩子交給影廳的工作?人員照看,進了洗手?間,而?長穀川先生也是這個時間進去,或者就是故意跟進去的,然後殺害了仙田先生,又花費了幾分鐘稍微清理血跡,在十點四十離開洗手?間,去到了3號觀影廳,得知了1號觀影廳十點半所放映的內容。”
“彆?開玩笑了!”長穀川優沉著臉大聲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除了我之外,另外兩個人也可以做到吧!”
“不可能的。”
少年很快反駁他的話。
工藤新一的語氣平靜,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可說出的話卻?將男人最後一點掙紮的氣力也擊潰:“1號觀影廳十一點十分散場,即便利用?時間差看到了影片80分鐘至110分鐘的情節,為了趕上散場時間的你也一定沒能看到最後十分鐘的情節,所以你一定回答不上來這十分鐘的問題。”
“不僅如此……”少年的眼瞼垂下,張開自己的手?道?,“你的指紋應該可以在3號放映廳檢測出來,當然,你也可以說是自己曾經來過,可還有一點沒有辦法隱藏。”
他繼續道?:“在洗手?間地面瓷磚的縫隙中,有一道?突兀的斷痕,我起初一直沒有明白是什麼。
“仙田先生是額頭受到重擊,為了避免沾到血跡,你要將他拖進隔間一定會采取從他的背後伸手?穿過他的腋下的姿勢,可這個姿勢讓你沒辦法注意到腳下情況,鞋帶被蹭開,頂端的繩花不慎被壓住,血液滴上去,這才出現了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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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緊張,工藤新一沒有和他過多交流的打算,在男人反駁之前說道?:“你的板鞋繩花是塑料製的,放在水下或許可以清洗掉,但隻要進行儀器檢測或者藥劑檢測,一定能夠檢測到血液。”
他的聲音平穩,但說出的證據卻?一條比一條強硬,讓長穀川優半點轉圜的餘地都找不到。@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鐵證如山,在白衫武雄與?道?上雅樹驚愕的目光中,長穀川優隻能不解又難以置信地望向眼前的少年,再一次問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仍然沒有得到回答。
意識到自己不可能再瞞下去。長穀川優放棄掙紮,喊叫著坦白道?:“是我乾的,是我把他殺了!可這都是他的錯!是他不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是他要當不負責任的父母,是他自己在找死!這種人、這種人!這種人死了也是活該!”
發泄完心中的怨恨,他滿臉憤恨地看向指認自己的少年,卻?沒能從對?方的臉上看見任何興奮的神色。
分明推理出了自己的殺人手?法,分明將這起案件解決,但這人卻?始終表現得冷靜平淡,甚至……甚至看向自己的眼神竟然還帶了點悲憫?
長穀川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因為在下一秒,少年將帽簷壓下,不再與?他對?視,朝著目暮警部的方向走去。
這種漠不關心的態度更讓他難以忍受,長穀川優衝著揭露他罪行的少年大聲喊道?:“你懂什麼?你這種人,自以為了不起嗎?難道?我會無?緣無?故把他殺了?是他罪有應得!就是這種家長太多,才會有那?麼多麻煩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