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6 章(1 / 1)

這三天除了搞定裝修問題,秦知微和方潔芸也看了其他的樓盤。

她又買了四十四套,加起來總共七十六套。

之所以不買七十七套,是因為方潔芸迷信,覺得77這個數字不吉利。

秦知微在小事方面向來由著她。

回到內地,布Sir過來接人,一直將秦知微送到樓下。她拎著行李剛出電梯,就與顧久安對上。

“你終於回來了?對不起,你之前給我留的字條,我剛剛才看到。”顧久安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秦知微見他眼底都是黑色,“你最近一直在熬夜嗎?怎麼這麼累?!”

顧久安點頭,“之前我發布的懸賞令,有個市民看到對方,打電話到我們公司,潘督察帶人趕到,發生激烈槍戰,可惜還是讓對方逃走了。”

秦知微跟著他一塊回了家,坐到沙發上,讓他把事情詳細講一遍。

“梁文忠的照片貼滿大街小巷,就連鄉下電線杆上都貼了。我們公司接到好多熱線電話。”顧久安把事情前後講清楚,“有個元朗的市民打電話過來,經過描述,我覺得很可疑,我打給潘督察。他派了離元朗最近的警察趕過去,但是鄉下地方太大,他逃到山上,最終還是不見了。”

“有沒有人受傷?”秦知微仔細問。

“有一個警員受了傷,梁文忠應該也受了傷,不過應該不致命。”顧久安憂心忡忡,“潘督察說他的照片已經通知下去,如果有醫院接收受了槍傷的病人,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警署。我還在等消息。”

秦知微拍拍他肩膀,“那就再等等吧。兩年都等到了,不差這幾天。”

顧久安揉了揉臉,“是啊!”

秦知微看著他疲憊的樣子,給他揉了揉太陽穴,想到她媽媽之前說的話,她到底還是沒有隱瞞,“顧久安?你知道你哥哥的親生父親是什麼人嗎?”

顧久安腦袋靠在秦知微的腿上,閉眼休息,“不知道。我聽媽媽提過那個人拋棄了她。跟彆人結婚了。”

“你哥哥沒想過找父親?”秦知微繼續問。

“沒有。我爸爸對他很好的。”顧久安總覺得她怪怪的,“你怎麼會問這個?”

秦知微對上他清澈的眼眸,示意他起來。

顧久安照做,“怎麼了?”

秦知微把她媽媽的話說了,顧久安好半天沒有回神,“你的意思是我哥哥和你是同父異母?”

“對!”

顧久安經過短暫的震驚後,很快就接受這件事,“沒事!反正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就行。”

秦知微有點遲疑,“你不恨秦家富?”

“輪不到我恨吧?!我跟他又沒有關係?!至於我媽和我哥……他們日子過得再難,都沒想去找他,想必也不想跟他牽扯。”顧久安歎氣,“過去的事就過去吧。不過我對他喜歡不起來。我媽沒嫁給我爸之前,未婚生下我哥其實遭遇過許多流言蜚語。雖然那時候我還沒出生,但是我聽媽媽提過。

我爸去世那幾年,我媽養活我和哥哥,日子過得很艱難,她有時候會埋怨哥哥的父親。”()

秦知微可以理解一個女人養兩個半大孩子的辛苦,你放心,我不會逼你見他!我自己也不想見!他這個人隻管生不管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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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久安鬆了口氣。

“你太累了,先回屋休息吧!”秦知微催促他快點進屋。

顧久安握緊她的手,“那你陪我!”

“好吧!”

兩人都很累了,躺到床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電話響了,秦知微率先醒來,她想悄悄下床,不驚動他,可是等她坐起來,他還是醒了。聽到外面有電話聲,他立刻坐起來,“肯定是找我的。”

他急匆匆下了床,跑去客廳接電話。

秦知微跟出去。果然是找他的。因為電話那頭說又有人發現了梁文忠。

掛上電話後,顧久安拿著外套就想離開。

秦知微叫住他,“你去乾什麼?你又不是警察!”

“我去拍照片。我一定要親眼看到他被抓住!”顧久安吻了下她額頭就急急忙忙離開。

秦知微揉了揉眉心,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上面正在播放最新消息。

梁文忠受了傷,如果有市民看到此人,一定要打電話通知警方。

除此之外就沒有了,秦知微給擦鞋高打電話,約他放假去辦手續。

擦鞋高這邊卻沒空去內地,“為了抓那個通緝犯,警隊忙瘋了。我們也被調去排查凶手。”

“已經鎖定區域了?”秦知微驚呆了。

“不是。聽說到一家小診所取子彈,治好後將人殺了。街坊報警,重案組估計對方沒走多遠,就在附近排查。我們也被調過去幫忙。”擦鞋高說完這句話,有人喊他,立刻衝這邊道,“Madam,我不跟你說了,我得忙了。等我休息再去辦手續。”

掛上電話後,秦知微在家待得無聊,下了樓去阿霞冰室吃飯。

阿霞冰室的街坊正在討論這個通緝犯。全城戒備,市民熱心抓凶。到處是警笛聲,軍裝警來回巡邏,這條街比過年時還熱鬨。

“什麼時候才能抓到凶手啊?!”街坊們議論紛紛。

“我看這架勢,用不了多久就能抓住。一百萬懸賞金呢。誰不想掙到這筆錢。”

秦知微聽完後,覺得沒什麼意思就出了冰室,買了些吃食,回了樓上,剛出電梯就聽到樓梯口傳來一陣詭異的聲響,好像是痛苦的嚎叫又像是打架的聲音。她渾身豎起寒毛,拿起槍,推開一道門,卻發現樓梯轉彎處站著一個黑衣男人,對方鬼鬼祟祟,她下意識跟過去,“站住!!”

“秦督察?好久不見!”一道男聲響起,秦知微眯了眯眼,過了拐彎處,男子停下腳步,正是那個被警方通緝的梁文忠。他手裡正拿著一把槍,對準她。

秦知微下意識躲到樓梯另一側後面。

“你居然殺死阿虎,果然最毒婦人心!但你好像忘

() 了你一件事?”梁文忠聲音像是被石子碾過,粗糲而沙啞。

秦知微想報警,可她現在離開,對方肯定早就跑了,隻能耐著性子問,“什麼事?”

“想當初你找我們製定搶銀行計劃時,我可是留了一個心眼,偷偷錄了音。如果我被警察抓住,你這個主謀也跑不了!”梁文忠語出驚人。

秦知微就像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神魂顛倒。主謀?原身竟是主謀?

梁文忠好似不用她回答,隨後甩出一個軟盤扔到樓梯拐角處,“如果不想我把原件送給警署。三天內,你想辦法把通緝令撤了!要不然我們就魚死網破!”

他說完就想離開,秦知微顧不上這些話帶給她的震撼,先一步叫住他,“隻靠錄音可無法證明我是主謀。且不說這不是原件,就算是原件,現在法庭也不認可音頻作為唯一證據。”

現在對聲音的分析還處於初期階段。機器識彆不了,隻靠人耳無法分彆,自然也就沒辦法作為證據。

“我們事成之後,分了你三百萬,你想不認賬?”梁文忠嘲笑起來,“你當時讓我們殺了範文仙和顧夕五,我們可是照辦的。他們是什麼人,你心裡清楚。”

秦知微怔愣時,男人急匆匆下樓。

她追出去,可是樓梯口有個阿婆,再加上梁文忠手裡也有槍,她不能傷及無辜,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離開。

她仔細回想梁文忠的話。原身製定的搶銀行計劃?!這怎麼可能。原身又不缺錢。而且原身那時候回香江才半個月,她是怎麼認識這些人的?

她想對方一定在說謊。可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1995年三名劫匪在銅鑼灣的百德新街彙豐銀行實施搶劫,可是原身住在油麻地,走幾步就能看到一家銀行,她為什麼要到那麼遠的地方取錢?!這是巧合嗎?

一旦有了疑點,秦知微突然發現處處都是破綻。梁文忠沒有證據,他不可能冒著極大風險找她。她失憶的事情並沒有到處宣揚。他不可能知道。

難道原身真的參與策劃搶劫銀行?!她突然被自己這個猜測嚇倒了。

梁文忠說原身要求他殺了範文仙和顧夕五,這兩人正是顧久安的媽媽和哥哥。他一個搶銀行的人會知道他們的名字嗎?!媒體也不過隻報道了顧久安的媽媽和哥哥被殺,根本沒有說全名。

想起那個軟盤,秦知微有點著急,急匆匆上了樓,等電梯“叮”的一聲響,她立刻衝出去,而後推開電梯的門,直接與人撞個正著。

不是彆人,正是顧久安。

說來也是巧。顧久安剛剛回來時,慢了秦知微半步,在她後面出了電梯,聽到樓道傳來秦知微的聲音,他下意識走到樓梯口,透過半扇玻璃窗看到她與人講話,但是她手裡卻拿著槍,神情緊繃,他直覺不對,就躲在後面,想著要不要到樓下報警,正打算離開,剛好聽到兩人的交談聲。

秦知微下去追劫匪時,他跑到樓梯拐角處撿起了軟盤。

看到他手裡的東西,秦知微猜到他已經聽到了,怪不得他表情那麼奇怪。

她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我失憶了。不記得這些事。”

顧久安衝她點頭,“那個人呢?”

“他手裡拿著槍,我怕開槍傷及無辜,讓對方逃了。”秦知微接過他手裡的軟盤,卻發現根本拽不動。

“我想看!”顧久安思忖片刻,到底還是給了她,可他執拗地看著她,說出自己的要求。

秦知微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