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 風就大了起來,大家早早吃了晚飯都縮在自己的房間看電視玩遊戲了。
晚上七點左右已經的狂風呼號暴雨肆虐。
島上也隻有星星點點的燈光在閃爍。
聞知也反鎖了房門,做好了準備, 她一身黑衣黑褲, 頭發被防水帽子緊緊包裹住。
到了半夜一點,整個島上基本也漆黑一片了,外面的風雨就像怪物在撕吼。
聞知從自己房間的陽台上爬了下去。
上個副本讓她學會了攀爬技能,雖然達不到徒手攀爬的地步,但隻要有一根繩,她爬的能和猴子相媲美。
聞知頂著風雨溜到配電房, 關掉了總電閘, 所有的監控全都瞎了。
聞知關好配電房的門,一頭紮進了風雨中,她快速向城堡跑去。
城堡建造的時候她來過, 給工人們送飯, 因此知道除了大門外還有幾處小門。
開這種小門的鎖她還是行的,配電室的門鎖複雜, 聞知一時半會兒打不開, 就是打開了,她也怕過後有人去查門鎖是否被人動過, 而拿鑰匙開門是查不出什麼的。
半個多小時候, 聞知已經來到了城堡裡面。
小心關上門,外面的風雨聲一下子就都沒了, 這裡的隔音好的很。
聞知貼在牆上小心摸索前進。
這個城堡外面看著氣勢恢宏,其實裡面的房間並不多,隻有一個大廳十分的寬大,聞知都不知道設計師為什麼這麼設計。
樓梯不在大廳裡, 在邊上,聞知摸到了樓梯,正想上去,她看了看通往大廳的門,看到有光從門縫裡射出來。
聞知一下子凍住了,有人把電閘推上去了,這麼快?
她眼神明明滅滅,終於她輕輕推開了前往大廳的門。
出現在聞知面前是一個巨大的銀色籠子,大廳裡的光不是電燈光,而是牆壁上燃燒的巨大油燈。
籠子裡有個果男雙手抱膝端端正正的坐著。
聞知,“……”媽的梅森小少爺玩囚禁play?玩這個還要殺人?
聞知小心翼翼貼牆進來,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和籠子,還有籠子裡的人,越看越失望,這都幫不上什麼忙啊。
她也不能拿這個去威脅梅森少爺啊!
就在聞知打量大廳的時候金發男人看向了聞知,菲利克斯不許任何人進入這個大廳,進來的人都會穿戴厚厚的防護服。
防護服有沒有用不知道,但是他們都穿的很嚴密。
而眼前這個女人一身緊身黑衣,身段窈窕,正像一隻警惕的貓一樣觀察環境。
聞知也發現金發男人看著她,她攤了攤手,“抱歉,我救不了你!”
我還在自救呢,實在幫不了彆人的忙。
金發男人眼睛裡有紫色的光芒閃過,他依舊看著聞知,聞知不為所動,查看一番確定這裡沒什麼能利用的,隻能失望的準備離開。
這時候金發男人開口了,“等一下。”
聲音暗啞中帶著磁性。
聞知看著金發男人,低聲道,“不是我不願幫你,而是我幫不了你,我還在求生呢!”
金發男人卻道,“你為什麼不過來?”
聞知一愣,“我過去乾嘛?”
你的果體雖然很好看,但我也不會突然間色性大發把你撲到啊,你一看就是梅森少爺的禁臠,我才不會自找麻煩!
金發男人道,“過來奉獻你自己!”
聞知,“……呃,請問您是否有病?”
所以才被關起來?
金發男人眼睛裡紫色越發濃鬱,“……你不過來嗎?”
聞知退後幾步,機警的四處看了看,“對不起,我不會過去的,打擾了,我這就走!”
金發男人終於恢複了翠玉般的眼睛,“等一下,你來乾什麼?”
聞知道,“我以為這裡有什麼可以幫我逃生,所以過來看看。”
金發男人,“逃生?”
聞知道,“費蘭克管家已經帶走了三個姑娘,我覺得她們凶多吉少,我怕會輪到我,所以先來看看。”
說完,聞知愣住了,她怎麼會有問必答,還不撒謊?!
啊啊啊,這是梅森少爺的禁臠啊,他要是說出去我不就死定了!
金發男人饒有興味的看著聞知,“你在想什麼?”
“你是梅森少爺的男人吧,你會不會出賣我啊!”聞知抓狂。
金發男人囧住了,終於沉下了臉,“胡說八道!過來!”
聞知貼著牆,“我不!”
金發男人,“……你怎麼可以不聽我的話?”
聞知一腦袋問號,“我又不認識你,我乾嘛要聽你的話?”
金發男人看著聞知,“我是神,你理應敬奉我。”
聞知,“……神明大人,您先從那個籠子裡出來吧,這樣才更有說服力!”
這娃玩cosplay走不出來了?
金發男人若有所思,“你不受我的影響?”
是因為這裡禁錮符文太多,他的能力受到了限製,那個女孩離他太遠的緣故嗎?
聞知心想,這不廢話嗎,我乾嘛要被你影響?
聞知有些尷尬,“呃,那個,我真要走了,要不然會被人發現的!”
金發男人看著聞知,終於道,“你如果幫助我脫困,我就能讓你遠離死亡的威脅。”
聞知停下腳步,“你有什麼能耐?”
金發男人,“我是……”不能說神了,對方壓根不信,“隻要離開這個大廳,我就有辦法控製所有人。”
聞知道,“島上的安保力量你清楚嗎?”
金發男人,“這些都不在話下。”
聞知,“……謝謝,打擾了,再見!”這就是個神經病!
金發男人安靜道,“那三個女孩被送到了我這裡!”
聞知回頭,面色凝重,“送到了這裡,那現在她們在哪裡?”
金發男人坦然的看著聞知,“她們死了。”
聞知咽了下唾沫,“誰殺的,你,還是……”
金發男人,“菲利克斯想看她們被我吸血的模樣,所以把她們送了過來,她們在我面前奉獻了自己。”
聞知定定的看著金發男人,“那你……是吸血鬼?!”
金發男人覺得額頭青筋暴跳,“我不是吸血鬼,我的父母出生於塔爾塔洛斯,我是我父母最小的孩子,是你們嘴裡的神!”
神不神的聞知不在乎,如果金發男人是吸血鬼的話,那一切也能解釋了,而且把他放出來大殺四方順帶離開這座海島也是可能的!
聞知道,“你是親王還是伯爵?”
吸血鬼好像有這個設定。
金發男人,“什麼?”
聞知解釋,“你的地位。”
金發男人皺眉,“我是這世上最後一個純血塔爾塔洛斯之神!我是代表深淵和地獄的本源!”
聞知聽不懂,換了個說話,“能力,你的能力,你有什麼能力?”
金發男人看著這個大廳,“菲利克斯找到了禁錮符文,這裡從天花板到地板,都被繪製了禁錮符文,所以我無法離開,你隻要破壞這些符文就行。破壞了符文,這座島上的人都不能拿我如何。”
聞知心想,那你是怎麼被關起來的?
她看著光溜溜的天花板和牆壁還有地面,原來那些神秘花紋都是禁錮符文啊。
可是放走一個吸血鬼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聞知眨眨眼,“你說你是神,對吧?”
金發男人懷疑的看著聞知。
聞知又道,“神不應該欺騙自己的子民吧?”
金發男人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聞知道,“我放了你,你去找梅森家的麻煩我管不著,你會不會對全人類下手?毀滅人類什麼的?”
金發男人冷哼了一聲,不再理睬聞知。
聞知道,“那我就當你默認了哦。”
不管他將來做什麼,應該也不會毀滅全人類,要不然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那多寂寞。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聞知拎得清。
而且一個菲利克斯梅森就能囚禁這個吸血鬼,將來他鬨大了,自然也會被人收拾,聞知決定和金發男人聯手。
她看了看牆壁,這些禁錮符文不是描繪上去的,而是砌在牆上的,一時半會兒她根本破壞不了,得另外想辦法。
聞知道,“今天不行,我找機會下次過來幫你破壞符文,對了,破壞了符文你就能行動吧?”
金發男人點點頭,“是的。”
聞知道,“明白了,你等我!”
說著她轉身離開這裡,狂奔回宿舍。
此刻已經停電一個多小時,很快就要被發現了!
等到聞知剛剛爬回自己的房間,她的門就被敲響了,“開門,快開門!”
這時候島上的電也接通了。
聞知迅速脫下衣服摘下帽子塞進背包,穿上睡裙,裝作迷迷糊糊的去開門。
門被大力推開,有人直接質問,“為什麼現在才開門!”
一邊去看聞知的頭發和衣服。
聞知手足無措道,“今天暴雨,我睡覺怕吵,帶了耳塞……我不是故意的……”
另外已經有人闖進了聞知的臥室,很快他出來了,衝著盤問聞知的人搖搖頭。
這些人很快就離開了。
聞知小心關上門,吐了口氣,還好回來的快。
門外,那人問道,“被窩摸了嗎?”
“摸了,是暖的!”
這裡,聞知回到床上,看著隱藏好的電熱毯插頭,她笑了笑,被窩裡暖暖和和,她能睡個好覺。
城堡查看的人也沒發現端倪,最後隻能定性為跳閘,而且安保負責人沒有報給菲利克斯,他也怕受到責罰,既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那就當沒事。
聞知一如既往的做好自己的工作,同時也在證實金發男人的話,怎麼證實?
去找安保隊的武器,看他們的武器究竟是些什麼,聞知看到了銀粉手/榴/彈,灌了硝酸銀的銀子/彈,強力紫外線照射器。
那些安保隊員們幾乎人人都帶著十字架,有的人還戴了還幾個不同材質的十字架
好了,那個男人多半是吸血鬼了!哪怕他自己並不承認。
確定了這一點聞知也開始行動,她開著準備自己需要的東西。
她有著小管事的身份,準備一些東西還是很方便的。
準備好的東西她都放進了背包空間裡。
這一次聞知決定被送進去,她不可能再找到機會切斷電源了。
因為配電房那裡加強了防護。
終於費蘭克又來要人,小女仆們紛紛毛遂自薦,聞知看著費蘭克,“大管家,能不能讓我去呢?我一直很想服侍主人!”
小女仆們愣住了,費蘭克露出一個譏諷的笑,這些女孩子,一個個白癡到極點!
他道,“可以啊,就你去吧。”
聞知被帶走了,小女仆們在背後咒罵她。
聞知直接被帶了過去,但是聞知裂了,她看到了什麼?一堆碎肉模樣的金發男子!
這個樣子的金發男人還怎麼去和外頭那些人戰鬥?
聞知眨眨眼,你不是神嗎,這就是你的能力?!
你死了嗎?你是在驢我嗎?
聞知一步步湊過去查看,屏幕前的菲利克斯露出一個病態的笑容,一口喝乾杯中酒。
他現在最想看的就是這個畫面,那些女人毫無保留的奉獻自己,虔誠的跪在那裡,就好像跪在他面前一樣!
聞知蹲下來,沒有如菲利克斯希望的那樣咬破手臂,聞知小心撥了一下金發男人的頭顱,低聲道,“喂,你死了沒?”
吸血鬼沒這麼容易嗝屁的吧?
媽的,還說要和我合作,這個樣子你合作個鬼啊!
金發男人微微睜開眼睛,紫色流光一閃而過,“你,破壞,符文,就行了!”
聞知咬牙,現在不動手也沒機會了,等下費蘭克肯定會來殺了她的,所以隻能動手了!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輕視女性,他們居然沒有搜身,這就更方便了聞知。
她裝作從口袋裡掏東西,實際上是從背包空間裡拿東西。
她拿出來一個個顏料軟球,這是她這幾天準備的東西,用橡膠手套做的顏料球,用力扔出去就會破碎,顏料會灑出來。
她不可能把牆上的符文敲掉,也動不了天花板的符文,但是可以遮掩。
符文這種玩意,一旦被遮掩就等於是破壞了呀。
就見聞知把顏料球一個個扔出去,不一會兒從天花板到牆壁,已經被扔的不像樣了,濃稠的顏料還在往下流淌。
這些顏料是油漆,島上整修房子剩下的,聞知利用管事身份找到了。
菲利克斯看呆了,最後跳了起來,“快快快,快去把這個瘋女人拉走!”
這時候衝進來一大波持槍的人,聞知把手裡的顏料球扔到地板上,退到了籠子另一邊,同時踢了踢金發男人的腳,“喂,我的任務完成了!你該起來了!”
籠子上也被她抹上了不少油漆。
金發男人真破碎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衝進來的男人們忽然面色恍惚,他們放下了槍,掏出刀,狠狠劃向自己的胳膊,爭先恐後的把噴血的胳膊伸到金發男人的嘴邊。
聞知看呆了。
菲利克斯也看呆了。
金發男人以驚人的速度恢複著,這時候牆壁上伸出了槍管。
聞知瞳孔急劇收縮,用最快的速度趴了下來,而且是緊緊貼著地面趴著。
槍聲響了起來,不過隻響了一會兒就不響了,發出哢噠聲,子彈沒了。
金發男人已經被掃射了一波,消耗的子彈還沒來得及填充,現在彈藥消耗光了,完全沒了。
這時候天花板被移開,牆上的燈也打開了,日光和紫外線全都聚集在這個籠子上。
聞知依舊趴著一動不敢動。
聞知好像聽到了直升機的聲音。
她絕望道,“喂,你還行不行啊!我們要死啦,不是,是我要真的死啦!”
金發男人眼裡閃過一道笑意,他站了起來,身體已經完好無損。
然後他一把拉斷了銀色籠子的欄杆,拖過聞知閃電般離開了直升機的掃射範圍。
聞知從地上爬起來站好,媽的,人家遇到這種情況是公主抱,她就是被拖走,她看著金發男人,“你彆管我了,動手吧!”
金發男人微微一笑,“好!”
話音還沒落,聞知就看不到他了。
然後一架直升機轟然落地,聞知嚇了一跳,打開門撒腿就跑。
背後傳來劇烈的爆/炸聲。
外頭的安保人員全都圍了過來,聞知跑的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