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1)

“嗬。”這是來自費奧多爾的嘲諷。

是因為果戈裡的襲擊吧?

費奧多爾此刻已經想明白了一切,果戈裡的襲擊刺激到了琴酒,招來了一堆“核/彈”,同樣,果戈裡用空間轉移逃走也給無意識的琴酒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此再一次碰到果戈裡的時候,儘管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但琴酒還是本能地釋放了空間隔斷。

這所有的一切,都敗在了果戈裡的身上。

但這又怎麼能不算是一種算計呢?來自太宰治的算計。

費奧多爾突然放聲大笑,看似是武鬥,實際上卻是一局環環相扣、絕妙絕倫的智鬥。

一步一步,太宰治顯然都算到了。

不過,琴酒捅了五條悟,這個太宰治大概沒有算到吧?

費奧多爾看過了好戲,被異能特務科的人帶走了,太宰治則臉色陰沉地盯著五條悟。

“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宰治質問,琴酒雖然可以對物體附加任何屬性,卻不會附加自己從來沒有見識過的屬性。

也就是說,他見過了誰突破無下限嗎?

伏黑甚爾仰頭望天,嘴裡愉悅的口哨聲卻出賣了他。

“伏黑甚爾?”

“天逆鉾。”伏黑甚爾將自己為五條悟殺招拿了出來,“可以停止任何正在進行中的咒術。”

太宰治鬱悶地扶了扶額,他也有算漏了的時候,畢竟沒有人告訴他伏黑甚爾竟然得到了可以弄死五條悟的大殺器。

“那麼緊張做什麼?”心臟雖然被貫穿,但五條悟還是冷笑了一聲,一發“赫”將琴酒推遠,活動身體的同時胸口的傷口已經愈合。

是,琴酒成長了,但他可也不是完全沒成長的。

然後,五條悟就發現琴酒給他自己施加了反轉術式的屬性。

……超級自愈嗎?

不管怎麼打都能夠迅速自愈的體質嗎?

真是……好極了!

五條悟的臉上露出癲狂的笑容,迅速朝琴酒衝了過去,從很久以前他就想知道了,他和琴酒若是火力全開地打起來,究竟是誰比較強。

“喂!”看著前面仿佛毀天滅地的動靜,蘇格蘭終於不能無動於衷,走上前問:“他們這樣打不會有事吧?”

“能有什麼事?”太宰治掃了蘇格蘭一眼,語氣非常不善:“五條悟當時正在和伏黑甚爾對練,也就是說,他來遲了。”

蘇格蘭回憶起當時的情況,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

太宰治冷哼了一聲,離開了。

蘇格蘭瞬間茫然,不是,他又在不爽什麼?

夏油傑突然想到琴酒曾經主動受限的契闊,瞬間便意會到了太宰治的心理,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那個黑泥精他也有今天!

“沒什麼,繼續保持。”夏油傑微笑著拍了拍蘇格蘭的肩膀。

蘇格蘭:?

蘇格蘭茫然地和自己的幼馴染對視一眼,看到

自己的幼馴染眼神同樣很茫然,瞬間便鬆了口氣,看樣子有問題的不是他,是這個世界!

太宰治沒有回偵探社,獨自一人走在荒僻的小路上。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不爽毫無理由,但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有理由的。

“如果悟有事沒辦法立刻過去怎麼辦?”曾經,夏油傑曾對五條悟與琴酒之間的契闊提出過異議,畢竟五條悟的不靠譜人儘皆知。

五條悟在當時相當不滿,但琴酒的確在思考這個問題了。

“定一個可以讓我暫時停下的契闊吧。卐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琴酒主動提出了受限製的契闊:“有人喊出關鍵字的時候,我就會停止攻擊。”

“喜久福,喜久福怎麼樣?”五條悟第一個響應。

琴酒:……

夏油傑也無語地說道:“悟,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我沒有開玩笑,怎麼可能有人不愛喜久福,壞人想不到這一點,喜歡吃喜久福並大聲喊出來的人不會受到傷害,完美!”

夏油傑歎了口氣,問琴酒:“你認為應該定什麼?”

“聽老子的,聽老子的!”

沒有人理會五條悟的意見,夏油傑仍舊看著琴酒。

琴酒思考片刻,說道:“我身邊的人一般就是伏特加,就定為‘大哥’好了。”

“既然如此……”就在夏油傑將要拍板定下的時候,一旁宛如透明人的太宰治終於開口了。

“哥。”

三個人全都扭頭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垂眸,語氣平靜:“一個字:哥。”

於是,契闊就此定下,在他失去意識的狀態下,隻要有人說出“哥”這個字眼,便能夠讓他暫時停下攻擊。

思緒回籠,太宰治回歸現實。

果然,不管是曾經還是過去,都讓他感到不爽。

契闊那種會讓人受限製的東西,琴酒竟然會為了伏特加主動定下。

更令人不爽的是,波本和蘇格蘭算什麼東西,竟然在那種情況下喊了琴酒“哥”!

不爽,真是相當不爽。

道路的儘頭,一道人影站在晨光中,沐著清晨的陽光靜靜地望著他的方向。

所有的陰鬱仿佛一下便消失了,太宰治深吸了一口氣,加快腳步走到了對方面前。

“織田作!”語氣輕快地,太宰治喊了一聲。

“嗯,有受傷嗎?”織田作之助打量著太宰治的身體。

“沒有,一點都沒有受傷!”太宰治展示著自己的身體,笑道:“我說了,那隻是一場友好的較量。”

“太宰,不要說謊。”

太宰治一呆,緊接著立刻嚷嚷起來:“織田作你變了,你以前都不會懷疑我說的話!”

織田作之助歎了口氣,將手搭在了太宰治的肩膀上,說道:“可那是Mimic。”

太宰治頓了下,苦笑道:“還真是騙不了你啊,不過既然是Mimic,就不能叫織田作你插手

了。”

而這,也是費奧多爾的目的。

費奧多爾會讓人冒充Mimic的餘孽,一方面當然是想引太宰治入局,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禁止織田作之助插手,畢竟隻要是和Mimic相關的事情,太宰治就絕對不會讓織田作之助知道。

可如今,織田作之助顯然還是得知了真相。

“誰告訴你的?”太宰治問。

“是安吾,他很擔心你。”

太宰治瞬間“嘁”了一聲,這種事情,真虧阪口安吾說得出口,當初森鷗外算計織田作的時候,他可一點忙都沒有幫上。

“你還在生安吾的氣?”

“沒有。”太宰治否認:“我怎麼會生他的氣呢,當年的事情與他無關,這一點我當然知道。”看他以後怎麼報複回去!

織田作之助卻真的相信了,說道:“你們兩個能和好真是太好了。”

和好?

嘔!

太宰治瞬間被惡心壞了,他和阪口安吾水火不容,才不會和好。

兩人沿小路一邊走一邊聊著,織田作之助的話題突然變了:“後面那家夥需要管管嗎?”

“應該不用吧,港口Mafia的人會來撈他的。”

“太宰。”織田作之助露出不讚成的表情。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太宰治歎了口氣,轉身往回走,沒走幾步便彎腰扶起了已經摔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芥川龍之介。

啊……

還是和以前一樣呢。

看著芥川龍之介蒼白的臉色,太宰治回想曾經,他當年教導芥川的時候這孩子就是個鐵頭娃,現在依舊是個鐵頭娃。

明明就跟在身後卻始終不做聲。

明明快昏倒了卻始終不求救。

這樣的性格是和誰學的啊?太宰治十分確定自己絕不是這樣的性格。

“要叫醒他嗎?”織田作之助問。

“算了。”太宰治認命地將芥川龍之介背了起來,“好重……”

明明看著很瘦弱,但骨頭卻很重啊。

“需要我來幫忙嗎?”織田作之助再次問。

太宰治再一次搖了搖頭,背著芥川龍之介一步一步朝最近的醫院走去。

當琴酒終於從無意識狀態清醒的時候,已經一天一夜過去了。

陽光明媚的清晨,波本在廚房裡做飯,蘇格蘭卻不見蹤影。

琴酒去洗了把臉,然後便走到廚房門口問:“蘇格蘭呢?”

“琴酒,你醒了,先吃點東西?”波本不等琴酒繼續追問,先將早飯給他上了桌。

琴酒瞥了波本一眼,確定對方不敢在飯菜上動什麼手腳,坐到桌子前開始吃飯。

他並不擔心蘇格蘭的安危,畢竟兩人是幼馴染,如果蘇格蘭真的出事,哪怕波本演技再好,也肯定會露出破綻。

在琴酒吃飯的時候,波本也在打量著琴酒。

昨天晚上,他和蘇格蘭徹夜長談,敲定了之後的一係列計劃。

總而言之,對於琴酒的身份,他們必須進一步確認,但是吧……事實上已經確認了百分之九十。

也可能是百分之九十九。

該怎麼說呢,總之,他們在商議之後做出了一些重大的決定。

比如……

“琴酒你知道嗎?蘇格蘭竟然是公安的臥底!”波本突然義憤填膺,拍著桌子說道:“氣死我了,早知道他是臥底,我一定殺了他!”

“咳——”

一向淡定的琴酒終究還是沒忍住,重重地咳嗽了起來。

“你說什麼?”琴酒難以置信地看著波本。

波本看著琴酒,無比真誠地說道:“蘇格蘭是公安的臥底,被我發現已經叛逃回公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