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1)

橫濱是個很特殊的地方,這裡Mafia橫行,搶劫、偷盜的案件不斷,殺人以及街頭槍/戰也十分盛行。

至於警察?他們或許每一次都出警,但基本沒見有什麼用,因此橫濱這邊的民眾不信任警方也很正常。

波本痛心疾首,就是因為有那種毫無作為的同僚,他們警察才會陷入信任危機!

從某一方面來說,這次突發的失蹤案件暫時解救了他們,波本和蘇格蘭可以暫時忘記自己的社死,全身心的投入到這起案件中來,發揮出十二分的鬥誌和犯罪分子鬥智鬥勇。

直到……他們在偵探社遇見了太宰治。

太宰治沒有坐在屬於他的工位上,而是趴在武裝偵探社的沙發上,很自然地將兩條腿豎起,微微晃蕩,頭上戴著耳機,嘴裡輕聲哼著一首聽不清歌詞的歌,明目張膽的摸魚。

他的行為實在是太顯眼了,以至於波本和蘇格蘭進門的第一眼便看到了他,兩人當場就想轉身離開,可面對身後隊長發紅的眼眶,還是默默停住了。

罷了罷了,就當是為了他們可愛的國民。

“太宰!”來開門的國木田獨步當然也注意到波本和蘇格蘭因為太宰治而下意識的舉動,氣憤得宛如一隻大猩猩,邁著沉重的腳步到了太宰治身邊,然後重重一拳頭錘在了他的頭上。

“好痛!”太宰治吃痛叫了起來。

國木田獨步絲毫沒有理會,他一把扯住太宰治的衣領將他揪了起來,用力搖晃:“給我好好工作,委托人都要被你嚇跑了!”

“才、才沒有。”太宰治兩隻眼睛被晃成了蚊香眼,等到國木田獨步鬆開他,過了好半晌他緩過來的時候,看到門口站在的眼熟二人組眼底頓時流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來。

波本:……

蘇格蘭:……

身上莫名有些冷颼颼的。

“如果是他們的話,被我嚇跑也很正常吧。”太宰治的語氣懶洋洋的。

“你在說什麼啊?”國木田獨步不爽又疑惑。

太宰治卻沒有給搭檔解答這個問題,隻繼續盯著進門來的波本和蘇格蘭,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找到他這裡來。

太宰治放下耳機,決定親自接待,問:“兩位,你們要委托什麼?”

“兩、兩位?”被忽視的隊長茫然地看看四周,沒錯,他們是三個人啊。

“太宰,你又在搞什麼?”國木田獨步有些警惕地看著三人,雖然說太宰治一直都不著調,但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是太宰治先取得先機。

隻是這一次,太宰治的先機卻與案件無關。

“他們不是壞人,國木田。”太宰治“嗤”了一聲,鄙夷極了,再次補充:“雖然不是壞人,但做的事情和壞人也沒兩樣了。”

波本和蘇格蘭:……

他們都能聽得出來,太宰治並不歡迎他們,但事到如今已經不能退縮,兩人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聽說

你們偵探社無所不能,我們想找到以前的經紀人。”波本冷靜地說道,當然,他看的是國木田獨步。

國木田獨步一聽有正經委托,立刻進入工作狀態,隊長也激動起來,忘記了剛剛的不愉快開始將自己知道的消息源源不斷對國木田獨步傾訴。

太宰治和蘇格蘭都沒有開口,兩人就站在一旁聽著,彼此對視著。

是敵意?還是善意?

雖然情緒很複雜,但蘇格蘭卻很清楚,自己在太宰治的眼神中看不到絲毫善意。

畢竟是琴酒的弟弟啊……

如果琴酒真的很早以前就認識他和zero,那……不,不能再想了,琴酒以前絕不可能認識他們,也不可能認識高明哥,一切都隻是他們的胡亂猜測罷了!

是巧合,肯定是巧合!

“原來如此,你抱著那樣的僥幸啊。”太宰治突然嗤笑了一聲,感覺很有意思,問:“已經見到了棺材卻還不落淚嗎?非要將棺材打開看看,你一定要弄到這麼明白?”

蘇格蘭心中一沉,太宰治的話意有所指。

“你可以承受其中的真相嗎?”太宰治直視蘇格蘭的眼睛。

不,他不能。

蘇格蘭很清楚,但正因為不能,所以才必須心懷僥幸。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蘇格蘭說完,索性拿出了耳機,直接放了一首重金屬的音樂擋住了太宰治的所有聲音。

一旁注意到這一幕的波本:……

很好,掩耳盜鈴hiro很有一套。

波本正在聽國木田獨步對於案件的分析,就發現已經無法荼毒蘇格蘭的太宰治將饒有興趣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波本再一次:……

他動作迅速,同樣拿出了一副耳機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面,並且將音樂開到最大聲。

太宰治見狀又是嗤笑一聲,眼神鄙夷極了,這就是琴酒這麼多年護著的兩個蠢貨嗎?簡直不堪一擊。

樂團的隊長本來在聲音激昂的講述著這件案件發生的起始,說著佐佐城小姐以前對他們樂團有多好,講述佐佐城小姐有多善良,似乎是過了很久都沒有聽到波本和蘇格蘭的聲音,隊長隨意地投去一眼,隨後便:???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啊!

佐佐城小姐現在生死不明,你們兩個家夥給我正常一點啊!

武裝偵探社來者不拒,更何況這還是近期騷擾民眾許久的連續失蹤案件,最終接受了委托,不過因為亂步先生正在其他城市辦案,案件的調查重擔便落到了國木田獨步和太宰治的身上。

與此同時,本著保護國民不受侵害的原則,波本和蘇格蘭分彆聯係了公安那邊,請求那邊可以對武裝偵探社予以幫助。

在各方的努力之下,武裝偵探社最終找到了佐佐城小姐。

佐佐城信子,一位很溫柔傳統的女性,尤其是她穿上白衣的時候,更顯溫婉無害。

隻是很可惜,佐佐城信子的證詞似乎對整體案件沒有

起到任何作用。

“我不知道,我的頭當時很暈,然後就睡過去了。”

“等醒來之後我就被放到了一個水箱中,水在源源不斷的流進來……”

“我想到了死亡,我的靈魂將沉入黑暗……”

佐佐城信子似乎是被嚇到了,臉色慘白,聲音發虛。

國木田獨步不得不暫時將人送去了醫院,因為她是目前唯一一個被解救的人質,因此暫時住在了武裝偵探社接受保護。

蒼空樂團的隊長抱著一捧花來探望佐佐城信子,波本和蘇格蘭也跟來了,想要從佐佐城信子這邊問問有沒有可以用得上的線索。

“謝謝你們。”佐佐城信子的臉色仍舊很蒼白,她畢竟被人放入水箱中,被冰冷的水流吹刷,然後完全沒過身體、頭頂,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都遭受了極大的傷害。

“佐佐城小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隊長雙眼濡濕,擔驚受怕地說道:“之前失蹤的人都沒有找到,我還以為佐佐城小姐也……也……”他哽咽了,漸漸說不下去。

佐佐城信子朝隊長露出微笑,感激道:“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找了偵探社,我一定也早就遭到毒手了。”

“還好我記得,佐佐城小姐以前和我提過偵探社的事情。”隊長鬆了一口氣。

佐佐城信子微笑頷首。

這個時候,波本見縫插針:“佐佐城小姐以前和偵探社打過交道嗎?聽隊長說,你好像很推崇偵探社。”

“沒有。”佐佐城信子搖頭,苦笑道:“像我這種小人物,如果不是因為這次遭難,恐怕永遠都不可能和偵探社有什麼接觸。但是我聽說過它,武裝偵探社就像是橫濱的都市傳說一樣,據說隻要到了偵探社手裡的案子,就沒有一個不能解決的。”

“佐佐城小姐過譽了。”國木田獨步給客人倒了茶來,謙虛道:“這次的事情太危險了,如果不是犯人不小心露出馬腳,我們也不可能這麼快便找到佐佐城小姐。”

“這也是你們的能力。”

“聽說是道路交通攝像頭拍攝到可疑車輛了對吧?”波本感歎道:“還真不可思議,之前明明那麼謹慎的家夥,卻偏偏在這次露出馬腳,就好像換了一個莽撞的執行人一樣。”

此話一出,眾人皆靜。

周圍一下子安靜得落針可聞,過了好半晌,佐佐城小姐才抬頭看向波本,問:“安室先生是在懷疑我嗎?”

“安室先生,凡事要講究證據。”國木田獨步不滿地看向波本。

其中隊長的反應是最大的:“你在說什麼啊?佐佐城小姐怎麼可能會自導自演,安室透,你是知道的,佐佐城小姐非常善良!”

見場面有些僵硬,蘇格蘭不得不出面打圓場:“我想安室不是這個意思,他隻是猜測或許抓走佐佐城小姐的犯人並不是之前連環失蹤案件的犯人。”

所有人這才回過神來,紛紛朝波本投去歉然的眼神。

“抱歉,是我想錯了人。”佐佐城信子也開口道歉。

“沒關係,是我剛剛的話有歧義。”說到這裡,波本看著佐佐城信子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剛剛佐佐城信子一句話便將他變成了眾矢之的,真的隻是無意的嗎?!